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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暗行动(近代现代)——珊漫

时间:2020-09-25 11:19:43  作者:珊漫
  两人一路跌跌撞撞地进了房间,吴瑕半扛着孟然,艰难地把他往大床的方向扶去。
  酒醉的孟然身体沉重,整个人向床上一滑,连带着吴瑕也一并拖了下去。两人一上一下,面面相对,显得身位暧昧而尴尬。
  吴瑕刚要抽身离开,赫然发现下方的孟然竟睁开了双眼。
  那一刻,吴瑕只觉孟然的眼神和平日里看他时,表现得截然不同。镜片下方,孟然眼波微动,一双微红的眼睛里透出的是一种极度矛盾的爱与恨……
  他并不是在看他,而是透过他的皮囊,看到了镌刻在自己生命里的那个人。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孟然的声音沙哑而低沉,竟已是微微哽咽。
  豁然间,吴瑕的半边脸颊重重挨了一巴掌,他满是震惊地看着底下的孟然,可不等他有任何反应,身体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翻转压倒,只见孟然已经翻身占据了上位,跟着迅速俯下身来,用嘴封住了他想要说话的双唇。
  令人窒息的一吻戛然终止于孟然头颅深处传来的一阵剧痛,他停下了动作,抬手摁住“突突”跳动的太阳穴,只觉眼前那人隐隐绰绰,勉强可以看清一个轮廓。
  那是齐锐。
  吴瑕的嘴上还留有孟然的温度,他动了动唇,齿间蹦出一个“孟”字,却硬生生地把后头那个“局”字给咽了下去。他的手缓缓地向上挪去,移到了孟然的脸庞,与之十指相扣,努力模仿着那个相似之人的口吻。
  在这个暧昧夜晚,在这个错位时分,孟然身下的吴瑕道出了一句齐锐曾经说过的话——
  “你想要的话,没什么不可以。”
  话音一落,孟然的脑子“嗡”的一响,那句话好似一管肾上腺素,又像一支止痛良药,瞬间驱散了酒精作用下的所有疼痛。
  下一瞬,吴瑕的嘴唇再度被他牢牢吻住,气息相融,肢体虬结。
  吴瑕交往过女友,却未从经历过男人。当周身衣衫除尽,彼此赤身相对之时,他还是情不自禁地微微战栗,但他骑虎难下,不敢讨饶,唯有咬牙承受着那一轮轮不可言说的撕裂疼痛。
  在孟然精疲力竭之前,吴瑕的胸膛上淋到了几滴热烫的眼泪,耳畔响起了几声低浅的呢喃,那是孟然在轻轻呼唤,他喊他——
  政委……
  一宵春风,转瞬即逝。
  天蒙蒙亮的时候,吴瑕缓缓睁眼,就见孟然正背朝着他,独自坐在床边。
  吴瑕微微一动,只觉浑身像散了架一样酸疼,白色的床单上隐约可见昨夜交媾后,遗留下的淡淡血迹。
  “孟……”
  吴瑕话一出口就立即卡壳,他不想再称呼孟然为孟局,就在昨晚,他们之间的关系起了质的变化,到了今早,他便想把这份改变体现到彼此的称呼上。
  意识到床上的人醒了,孟然没有回头,只是淡淡说道:“你回去吧。”
  吴瑕坐起身来,接话道:“好,那我现在就订咱们回黄江的机票。”
  “我说的是,你回去。”孟然的声音毫无起伏,像是一块寒冷的冰,“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吴瑕猛的一愣,渐渐心生不安:“孟局,您这话什么意思?”
  床边的孟然回过了头,眼神显得格外冷漠:“我已经决定把你调回刑侦总队,如果你不肯接受商调,还要继续赖在市局的话,等待你的只有两个选择,整容或者辞职。”
  语落瞬间,吴瑕身上的残痛仿佛一下子蔓延到了心脏,他难以置信地颤声问道:“我……我们昨晚不是还很好么?”
  谁料他才一说完,脸颊就被孟然单手捏住,全然没法动弹。
  “昨晚那个能算是你么?”孟然盯着那张和齐锐相似的脸颊,居然冷笑了起来:“真是好有心机的一张脸啊!你处心积虑,一路走到今天,总算是让它有了用武之地。”
  话说至此,吴瑕如堕冰窖,连忙解释:“不是您想的那样!只要能为您解忧,我不介意做齐锐的替身。”
  孟然撇开了吴瑕的脸,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抛到了对方身前:“自己看看吧。”
  吴瑕颤抖着捡起手机,迅速查阅起来,他在上级的邮箱里,看到了有关自己背景的大量材料,又听孟然在旁说道:“你出生在一个底层家庭,自幼无父,少时丧母。继父身犯刑案,至今在押服刑。严格来说,以你的家庭背景应该过不了政审,但好在你有这副长相,被齐锋一眼相中,把你留在了身边。
  “你有一个谈婚论嫁的女友,还有一个听力残疾的弟弟。就在最近,一直持反对意见的女方家长向你提出,要是买不了市中心的楼盘来作婚房,就别再拖泥带水,浪费他们女儿的青春。
  “做了我的秘书之后,你人脉渐广,给聋哑弟弟物色到了黄江最顶尖耳科专家,可仅仅一只人工耳蜗的手术费就在50万左右。除了不断往上爬,你无路可退,有权便能有钱,所以你必须利用自己的这张好皮囊。”
  孟然的话句句如刀,一把把都在插在吴瑕的心上。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过往轨迹早已被孟然实时掌握。对方始终高高在上,万事留有后手,酒醉后犯下的错,酒醒时立刻一笔勾销,无心且无情。吴瑕只觉惨痛地赌输了一局,印象里的孟然本该传统且专情,只可惜针对的人从头至尾不是他。
  “我想要成为你!我们明明就是同一种人!”蓦然间,吴瑕撕去伪装,沉声低吼,“无论是齐锋、齐锐,还是一直在和安内组周旋的姚一弦,这些人都和我们都不同,是出身的不同!是阶层的不同!为了爬到和他们一样的高度,难道你就没有做过类似的事么?”
  孟然不屑地发出一声冷哼,随手捡起地上的衣裤,劈头盖脸地朝吴瑕抛去:“你错了,我能有今天的地位,靠的从来不是出卖皮相。”
  作者有话说:
  在被喷前,容我辩白两句,作者由里至外皆非所谓“双处双洁”的拥护者。此话题一旦展开,扩展空间过大,能扯上千年来对女性贞洁的百般推崇,千般歌颂。类比进耽美就是攻可,受不可……本章绝非宣扬滥交,而是认为性这点儿事,不该是捆绑诸如终卷里孟然这类人物的手段,显得太过低幼。也别把他的黑化想的太简单,鉴婊达人+拔屌无情,亦是他黑化后平添的手段技能。
 
 
第220章 谁主沉浮 51
  在吴瑕被赶回黄江的当天,孟然给杜刚去了一通电话,告知他技术侦察总队的总队长章国鹏,年末就将功成身退,回家含饴弄孙,颐养天年。
  章总队长原在黄江警校任过教,虽然带过学警无数,却对当年热血、赤忱的孟然印象极深,一老一少自此结下了一段深厚的师生渊源。
  时隔十多年,师生重逢。如今的孟然已高升至市局副局长一职,令章国鹏心觉震惊,又深感欣慰。
  章总队长不只一次向这位昔日的学生提起,希望在自己退休前,能有一支可靠的新生力量进驻技侦总队,平衡态势,良性竞争,也免得一旦他退出了战壕,旧人得势,倚老卖老,反毁了自己这一代技侦人的毕生心血。
  电话中,孟然对杜刚说:“你早前没有从事过技侦工作,如果直接调任总队长,会遭到内部抵制、外人非议,不如先从副总队长做起。我会从各处调人,迅速组起一支团队,助你尽快在那里站稳脚跟。给你的时间只有三个月,我要完全掌控技侦总队。”
  山明岛一事过后,杜刚从市特一把手的位置被贬回了起点南西派出所,虽在职务层级上大幅下降,却也是孟然在其背后费了一番脑筋,打点了一圈人脉的结果。
  同样是在孟然的帮助下,杜刚身患尿毒症的女儿在诸多顶尖专家的多次会诊下,延长了脆弱的生命周期,从而赢得了找到肾源的宝贵时间。
  工夫不负有心人。几度挣扎在死亡线上的小女孩终于等来了匹配的肾脏,手术成功,排异正常。
  在杜刚的心里,孟然对他一家人的恩情难以言谢,无以为报。他郑重地回复了孟然:“无论是什么样的任务,只要能帮到您,我都再所不辞。”
  清晨,北京。
  晨曦中的长安街迎来了这一天第一轮的交通管控,数十辆黑色矫车正由西向东飞速奔驰。开在最前方的一辆汽车内,坐的是来自南区公检法系统的三名组长。
  汽车行驶至半路,意外地来了一记急刹,事因几十米开外突然闯进了一个人,如一棵劲松一般,直直地站立在了街道中央。
  开在最前方的汽车霍然停住,立即产生了骨牌效应,驶于后方的车辆也纷纷减速缓行。两辆保镖车及时贴近了驶于中央的那部加长版红旗,以确保座驾内外,无一安全死角。
  街道两边的巡警见状大骇,一时间,前后左右齐上,一共出动了五六个人,准备把那占路截道的闯入者给清理出场。
  奇怪的是那人却如冰雕一般,神情冷峻且无惧,坦然遥望着前方的黑色车队,突然放声高喊:“黄江市公安局副局长孟然,恳请向书记同志当面述职!”
  下一秒,数双大手已经摁在了那人身上,他硬撑着一口气,没有被立刻摁倒,再度长啸:“黄江市公安局副局长孟然,恳请向书记同志当面述职!”
  面前的车队一片静默,约是过了十来秒,从南区的汽车上走下了一道颀长的身影。朝阳之下,他大步而来,一路走到了闯入者跟前。
  此刻,那名闯入者的双手已被拧至背后,可他却还奋力维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硬是不肯全身伏地,一双眼睛牢牢盯着面前的来者,从嗓子里发出了一声低吼:“齐锐,你让我过去!”
  来者英俊的脸上也无半点神情,只是淡淡发问:“你非要这样做么?”
  “让我过去!”孟然再次低吼。
  “你回去吧,没必要继续执著。”齐锐居高临下,冷冷说道。
  那些摁在孟然身上的双手几乎是同时施力,他闷哼一声,终于支撑不住,半张脸被死死地贴到了冰冷的地面上。
  齐锐见状,示意巡警解除武力控制,松开了被牢牢钳制住的孟然。后者踉跄着站了起来,他嘴里喘着气,眼里冒着火,突然一步上前,朝齐锐挥去一拳。
  众目睽睽,那一声肉与骨的闷重碰撞令所有人都为之一惊。
  齐锐侧脸中拳,连着倒退两步,当即口鼻流血。周遭的巡警们再度准备围拢上来,他却抬手制止,用手背把血一抹,直勾勾地看着孟然:“你在组织内的个人价值已经得到全面实现,等到行动结束,上级对你的职务承诺也将全部兑现,请你立刻停止没有意义的纠缠。”
  “不由你说了算!”孟然再次逼近,朝着齐锐的面门又挥一拳。
  与此同时,后方车队中,北边的聂冰和部下一同走下车,他观望了几秒,冲刑骁一扬下巴:“齐组长已经郑重表态,但凡他的计划还在进行,就不容许孟然重归南区。看样子他不方便直接出手,小刑,你去。”
  刑骁领命称是,朝着冲突中心大步而去,他一路走至众巡警跟前,淡然地抛出四个字:“清道,开路。”
  蓦然间,五六个人立即朝着目标一拥而上,可这一回,孟然已经有所防备,早年在市特的专业训练,造就了他高人一等的身手,腕有力、身矫捷,顷刻就撂翻了冲上来的一大片。
  眼见孟然着实不好对付,有人抽出警棍,奋力朝他挥甩而去。被击中的孟然额角淌血,却还在拼命抵抗。混乱中,他抽掉了某个人腰间的配枪,熟练地单手拉开保险,霍然枪指齐锐。
  这个举动立刻引发了所有人的警觉,刹那间,以孟然为圆心,半径几十米开外的周边一下子架起了几十把手枪。
  面朝孟然的枪口,齐锐眼波剧烈一动,可他还没开口,就听后方的红旗车发出一声高亢的长鸣。紧跟着,随车秘书远远走来,站到了孟然面前,声称书记同志有请孟局长上车里说话。
  这个指令让齐锐浑身一颤,立即出言阻拦:“孟然现在情绪波动,不能让他接近书记同志!”
  随车秘书并不搭齐锐的话,只是催促孟然:“孟局,快走吧。”
  被血糊了一只眼的孟然总算守到了逆转的时机,他迅速放空弹夹,顺手抛掉手枪,跟随来者离去。在他身后的齐锐本要一并跟去,却遭刑骁挡住了去路,就听对方说道:“齐组长,既然是老总发的话,你我就不便阻拦了。”
  齐锐长吸了一口气,却深觉无力回天,只得默默地看着孟然前行的背影,看着他朝向中央的那部黑色长车快步而去。
  这个执著到疯狂的人啊……他挖空心思、孤注一掷,不惜只身一人站于这长安街之上,以声疾呼,以拳开路,抱着成仁之心,近乎以死面见。
  终于,他还是得偿所愿了。
 
 
第221章 谁主沉浮 52
  在随车秘书的监视下,孟然被安排做了一个近身安检,确认随身没有携带武器后,才顺利登上了那辆加长版的红旗车。他被两名警卫员夹在中间,背对驾驶室,面朝车尾的方向就座。车内中段竖着一块足以遮蔽后座的电子隔栏,一面是镜,一面是屏。
  在这部座驾内,后座的那一位素来只有他看人,从未有人先望他。
  孟然抬头看着镜中的自己,深知此时正有一双眼睛在咫尺之外凝视着他。一时间,千头万绪涌上心田,他突然语塞,竟是一下子说不出话来,惟有额角的鲜血仍在滴滴答答地往下淌。
  “受伤了?”
  蓦然间,隔栏之后传来一个深沉且浑厚的男音。
  孟然出窍的灵魂在这个声音的呼唤下,猛然归位,默默答道:“能见您一面,值得。”
  后座那人开门见山,语气淡漠寻常:“你为什么而来?”
  这一问让孟然浑身一颤,当即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摸出十多张书稿,展开成扇,朝向镜面:“我为他们而来!”
  他手握的是一张张签满了人名、摁满了手印的请愿书,红黑相间,密密麻麻。
  他目光如炬,音色沉重:“现任公安部部长姚永昌在中西部地区势力树大根深,联合黑商刘捍,在蜀川建立起一个遮天避日的政治帝国,他远程操控当地官员任免,大搞资源垄断,纵容其爪牙打杀竞争对手。
  “不仅如此,姚永昌还勾结桑区反动势力,在多个省会城市及经济中心黄江发起暴恐袭击,人为制造社会动荡。他作为幕后主谋,竟还丧心病狂地策划了骇人听闻的津沽特大爆炸案,陷当地人民于水火,甩当局政府一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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