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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按的心肝宝贝(重生)——折吱

时间:2020-09-27 08:09:43  作者:折吱
  “起来吧,起来吧。”
  既是答应成全两人,唐时茂便无意再做过多的为难。
  起身时,唐小棠身子一软,险些又跪回到地上,已经直起身的谢瑾白及时扶住了他。
  这屋子里都是过来人,一瞧唐小棠那眼含春情,身段娇软的模样,哪有什么不明白的。
  唐时茂脸色难看自是不必说,便是谢为朝面上都透着几分尴尬。
  他再一次狠狠地剜了自家幺弟一眼。
  孩子这般小,亏你也下得去手。
  顾及小公子面子,谢瑾白很快便松了手,唐小棠却还是羞得耳根子都红了。
  唐时茂答应了婚事,接下来事情就好办得多,无非是商议嫁娶具体如何实施罢了。
  考虑到谢瑾白双亲俱在颍阳,他眼下又要赶去扶风县上任,公务在身,耽误不得,唐时茂同谢为朝于是达成共识——
  即仪式暂时不急着办,两人先将婚事确定下来,待到他日谢瑾白任满,调任回京之后两家再另行商议举办婚礼之事。
  谢为朝并非那种一言堂的兄长,他同唐时茂商议过后,又看着坐在同一侧的谢瑾白同唐小棠两人,“关于回京之后再举办婚礼之事,你们两人,可有何异议?”
  谢为朝这句话,其实主要还是询问唐小棠的意思。
  两人同为男子,要小公子以男子之身,以谢家儿媳的身份嫁入太傅府,谢为朝想了想,到底还是小公子吃亏了。
  他日,若是有登徒子胆敢到他府上求娶冬儿,管他是太上老君的徒弟,还是皇帝老儿的儿子,他定然将人乱棍给打杀出去,哪里会给人登堂入室的机会。
  谢为朝的顾虑是对的。
  唐小棠心里的的确确多少有些别扭。
  唐小棠心知肚明,他日一旦同小玉哥哥圆房,自己定然是下面的那一个。
  可他亦是男子。
  他不想被安在一个女子的角色,故而在嫁娶上,唐小棠一直希望自己是娶亲的那一方。
  算是一种找补的心里吧。
  偏偏他也知道,无论是两人的家世,还是他同小玉哥哥之间的差距而言,绝没有小玉哥哥嫁入知府府的这种可能。
  因此,哪怕他心里头觉得别扭,但他其实已经做好了这一方面的心理准备。
  要他嫁入太傅府,他是愿意的。
  好不容易盼得这人喜欢上自己,到底是迎娶谢家四公子,还是嫁与谢家四公子,又有什么要紧的呢?
  唐小棠张了张嘴,“我……”
  谢瑾白却在此时开口道,“我同未眠同为男子,若是仅仅让未眠以男子之身嫁入我们太傅府,对未眠未免有所不公。”
  谢为朝满意点头,他也是这个意思。
  “那以你之见呢?”
  “此番怀瑜前去扶风县担任知县,不知几年才能期满回京。依怀瑜愚见,此番兄长既在淳安,长兄如父,不若先按照淳安习俗,在淳安先举办一场简单的结契仪式,由怀瑜认唐知府为契父,棠儿为契弟。待到他日回京,再办一场婚礼。兄长,岳丈大人以为如何?”
  淳安民风开化,男子同男子成婚,并不是什么稀罕事,却也到底同一般男女婚嫁有所不同。
  男女成婚,大都拜堂成亲。
  两名男子若是要结为夫妻,流程则要简易得多。
  双方家庭结契,互认契兄,契弟,亲朋也便默认双方互为姻亲,二人亦互为夫妻,如此礼便成了。
  “这样才好,如此才不至委屈了未眠。伯父,小五的建议您以为如何?”
  不说唐小棠楞在原地,便是唐时茂也错愕万分,他无论如何没有想到,谢怀瑜竟能为棠儿为他们唐家考虑至此。
  他更没有料到的是,谢为朝竟也丝毫未做思考,便答应了谢怀瑜的提议。
  对方如此为他家棠儿,乃至为他们唐家颜面考虑,唐时茂哪里还能有什么什么反对意见?
  他沉默良久。
  半晌,微哑着嗓子,“好。”
  至此,唐小棠同谢瑾白的婚事算是尘埃落定。
  由于谢瑾白还要赶去扶风县赴任,谢为朝同唐时茂商议,结契之礼便定在两日之后举行。
  商议妥当,谢为朝便起身告辞。
  谢瑾白自是少不得随兄长先回客栈,为两日之后的结契之礼做准备。
  唐时茂亲自送谢为朝、谢瑾白兄弟二人出府。
  “伯父请留步。”
  谢为朝步下大门石阶,对唐时茂拱手拜别。
  唐时茂也便顿住脚步,未再相送。
  萧子舒已提前驾来马车,就在门口候着。
  谢为朝举步朝马车走去,走了几步,发现幺弟没有跟上。
  他转过身,但见幺弟同唐家小公子距离他们几步之遥的青白院墙边,两人絮絮低语,不知交谈着些什么。
  有宽大的衣袖遮掩,瞧不大出来,但是他敢以谢家列祖列祖的发量打赌,小五此时定然握着人小公子的手!
  唐时茂顺着谢为朝的视线,也瞧见了站在墙根低语的两人。
  唐时茂先前看见这两人过于亲密的样子,总不免了大动肝火,如今却只觉尴尬,一时间连眼神都不知该往哪看才好。
  谢为朝便没有那般客气了,他直接清了清嗓子,“小五?”
  “谢大哥叫,叫你了……”
  唐小棠慌张地,想要将自己的手从谢瑾白抽出,却被后者牢牢握住。
  谢瑾白抬眸,淡淡地睨了自家兄长一眼。
  啧。
  这是,不高兴了?
  谢为朝觉得很是稀奇。
  他这个幺弟自小就是个好脾气个的。
  小三抢他玩具从不发脾气,反而有什么好玩的好吃的一股脑地拿给小三。
  对待他们兄弟三人,以及无双亦是如此。
  是小孩都有任性胡闹的时期,小五却似天生没有过稚子顽劣的一面,自打咿呀学语时,便是日后那般清冷自持的性子。
  小时候去慈恩寺,弘远大师更是直言小五与佛有缘,亲情缘薄,是个天生适合出家的性子。
  弘远大师更是断言,慧极必伤,这孩子若是不出家,长在官宦之家,以这孩子的聪颖,他日定位列公卿,如此必然陷于党政夺权,难得善终。
  娘亲为了生下小五,险些去掉半条命,哪里舍得将幼子送进佛门。
  这些年紧张地爱着,护着,唯恐这孩子哪天想不开,当真跑去出家。
  好在小五性子冷是冷了点,对爹娘以及他们兄弟几个,还有无双皆身为敬重。
  谢为朝过去觉得自己幺弟身上确实是少了几分少年还有的轻狂任性,这孩子几乎从未有过大吵大闹,大哭大笑的时候。
  被别的孩子轻慢了,嘲笑了,也从未有过怒容相向的时候,当然,暗中收拾起来一点也不手软。
  及至长成,这孩子性子越发沉稳,唇角总是噙几分漫不经心的笑意,仿佛这世间没什么能入得了他的眼,也没什么能叫他在意的。
  谢为朝还是头一回,在自己这个弟弟的身上,瞧出如此明显的情绪变化来。
  “我去马车上等你。”
  罢了,这世间除了他们家里人,难得还能有人被小五这般放在心上的。
  不过是让小两口多说几句话的事情,他上车等等也便是了。
  丢下这句话,谢为朝便当真先行上了马车。
  萧子舒也随之单手撑在马车上,跃然上了马车,双手握住缰绳,也在车上等着主子。
  如此,便只剩唐时茂一人站在门口,令这位刚刚正是荣升为太傅府姻亲的唐知府好不尴尬。
  谢为朝这么说,唐小棠更不好意思了。
  他一只手被谢瑾白握在手中,他只好抬起另一只手,轻轻地推了推这人。“你赶紧过,过去吧。莫,莫要让,让谢大哥他,等,等久了……
  谢瑾白仍是一派淡然模样,“无妨。”
  唐小棠:“……”
  谢瑾白忽然道,“小果儿,今日一别,我们要两日后方能见面。”
  唐小棠一愣。
  经这人这么一说,唐小棠这才意识到,可不是么。
  这两日两人才将过去种种误会说开,他都习惯醒来就见到这人了,如今忽然要两日不能见面,此时心里头难免一空。
  口中仍是嘴硬道,“才,才两日……”
  谢瑾白低头,凑近他的耳畔“是啊。不过才两日,二十四个时辰。可是,怎么办呢?我已经从现在开始就想我的小果儿了……”
  温热的气息吹拂唐小棠的耳廓,唐小棠耳尖发烫,对这人的情话全然没有任何招架之力。
  “两日之后,小玉哥哥等小果儿迎我进门。”
  男子结契,是没有迎亲一说的。
  但是谢瑾白这么一说,唐小棠当真生出了几分要娶亲的羞赧感,他的脸红得更厉害了。
  他抬起头,用力地反握住谢瑾白的手,脸红着,用力地点了点头,“嗯!”
  “乖。”
  薄唇微掀,谢瑾白将人松开,转身上了马车。
  —
  “给我跪下!”
  回到谢瑾白下榻的客栈,谢为朝从随身携带的行礼当中,拿出谢家先祖画像,替换了客栈用来装饰的画卷,命令谢瑾白跪下。
  谢瑾白一言不发,在先祖画像面前跪了下来。
  “给先祖磕三个响头。”
  谢瑾白依言照做。
  谢瑾白对着先祖画像磕过三个头,谢为朝也在先祖画像前跪了下来。
  谢瑾白倏地转过头,“兄长——”
  “谢家先祖在上!谢家第十九代嫡长孙谢为朝替四弟怀瑜向列祖列宗告罪!四弟怀瑜同淳安知府小公子唐未眠两情相悦。两人同为男子,实有违阴阳人伦!
  然朝同家中二老皆认为,吾弟终生之幸福,远重世人眼光之成见。恳请先祖在天之灵,莫要怪罪于四弟,续佑吾弟与弟媳未眠!佑他二人前路坦顺,余生无忧!
  不肖子孙,朝谨拜上!”
  说罢,“砰砰砰”在先祖画像前磕过三个响头。
  既向先祖告过罪,谢为朝便起身,仔细收起先祖画像,对还跪在地上的谢瑾白道,“还跪在那里做什么?起来吧。既已禀明先祖,便是先祖怪罪,自有我同爹娘替你担着。”
  谢瑾白拂衣起身,拱手道,“多谢兄长。”
  谢为朝瞧着幺弟这般云淡风轻的模样就来气,“且慢,这事没完。”
  谢瑾白:“……”
  谢为朝在房间的梨花木椅上坐了下来,斜睨着站在边上的幺弟,正色道,“你可知你此番求娶唐家小公子,爹娘有多伤心?”
  好好的儿郎,忽然就成了断袖了。
  谢为朝是真心心疼自己爹娘。
  小五幼时,唯恐幼子一个大彻大悟,跑去慈恩寺出家。
  好么,好不容易把孩子养大,考取了功名,入得朝堂,只盼着小五开枝散叶,却迎来这一番打击。
  谢瑾白自知有愧,垂眸道,“怀瑜不孝。”
  世间若有安全法,谢瑾白定然不会选择令父母在这个年纪还要为自己伤神。
  可他别无选择。
  在意识到自己对小公子动了念,他便没有想过要在这条路上回头。
  谢瑾白是在临行出发扶风县的前两日,将他意欲求娶淳安知府小公子唐小棠一事,禀告父母,并且恳请父母成全。
  太傅以及太傅夫人自是震惊、错愕,震惊同错愕之余,免不了伤心难过。
  尤其是太傅夫人。
  她已请了全京最好的冰人,不求对方是大富大贵之家,只求女家家世清白,性情温良,想象着他日新妇进门,怀有身孕,小五的孩子该多好看……
  一夜之间,皆成水中幻影。
  谢瑾白时机选得太巧妙了。
  刻意选在临行之前对父母坦诚相告。
  颍阳距离扶风,不知相隔几千万里,扶风县又是匪患严重之地。
  但凡赴任途中,又或者是任职期间一个意外,很有可能便从此天人永隔。
  生死面前,再无大事。
  若是他们今日反对,他日孩子有个意外,这桩婚事会不会成为他们心中永远的遗憾?
  谢晏同夫人就这么被迫想开了。
  当年弘远大师便说过,这孩子天生便亲情缘薄,提议将孩子送入庙中出家,他们拒绝了。如今孩子喜欢上了同为男子的淳安知府的小公子,许是冥冥之中,一切自当注定好了的。
  于是,才有了谢晏的那封婚书。
  谢为朝有心想要给弟弟一个教训,好教他日后行事莫要这般自我,多替爹娘着想一些,莫要只顾着自己。
  见谢瑾白当真乖乖垂首听训,明明什么重话都还没说呢,自己反倒不习惯了。
  主要是这孩子自小便是让人省心的性子,除却这一遭,摆了父母以及他这个兄长一道,其他事情当真没什么让他们操心过。
  “你……罢了,罢了,爹娘既是已应允了你,我也不会做过多的为难。日后你们两个好好过日子就成。”
  谢为朝叹了口气,到底还是雷声大雨点小,就这么给揭过去了。
  “来,让兄长好好看看你!”
  兄弟二人自见面之后,还尚未如何好好说过话。
  谢为朝双手放在弟弟的肩膀上,仔细端详,当年他离家时,那个眉眼尚显青涩的少年,如今相貌是越发姝绝,气质也更沉稳了,“我们家小五,是真的长大了。”
  若是将两世的时间都给算上,谢瑾白其实已经近三十年未曾见过兄长。
  阮凌国蛇心不足,牧州边境不稳,谢为朝长期驻守牧州。
  谢瑾白上辈子最后一次是自谢为朝出使牧州之后,便再未见过这位长兄。
  对这位兄长的记忆,只模糊地停留在昔日在家时,每日督促他习武的画面上。
  倒是他后来在成为人人口中居心叵测,意欲造反的大奸臣之后,兄长曾写长信痛斥于他。
  斥他权臣弄术,搅弄朝堂风云,其心可诛。
  那时,他的处境其实已非常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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