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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按的心肝宝贝(重生)——折吱

时间:2020-09-27 08:09:43  作者:折吱
  小唐大人之前一直只是出现在小白的视角里。
  怕自己会太心疼前世的唐棠,所以总是不忍心写前尘。
  但是,小白又需要陆续记起一些事情,故事才能更丰满完整……
  之前一直有小可爱好奇,唐棠两世性格差异这么大,是怎么成为日后那个小唐大人的。
  其实呢,因为之前前世的唐棠是以小白的视角去看的,所以并不全面。
  事实上, 骨子里,唐棠始终还是那个少年。
  小唐大人不过是他人前的样子。
  他是上辈子,这辈子都有两副面孔哈。
  至于为什么上辈子唐棠还是没有放下谢瑾白,后头会讲到。
  总之,当然不是因为只喜欢小白的脸了,也不仅仅是因为童年的那段相遇。
  小唐大人的心悦,也没那么单薄。
  必然是因为谢瑾白让他想恨恨不起,想放又放不下的地方。
 
 
第54章 燕尔
  马蹄声消失,兵器打斗的紧张声音,主仆二人愤怒的低吼……
  悉数戛然而止。
  内饰考究的马车,漆黑的夜幕,如同一张巨大的布幕,在他的面前被陡然撕扯而开。
  谢瑾白仿佛从一个世界被生生拖曳而出。
  他倏地睁开眼睛,眼底一片狰红。
  唐小棠吓了一跳。
  “小玉哥哥?你,你,你怎么了?可是做了什么噩梦了么?”
  眼前的画面一点一点的眼前聚焦——
  龙凤烛,双囍花窗,近在咫尺的,未染前尘的,小公子盛着关切的澄澈的眸子。
  失序的心跳,渐渐地回稳。
  “我好像喝醉了……”
  谢瑾白抬手放在前额,拇指同无名指,按在自己的太阳穴上,声音沙哑。
  “嗯。是呢。你,你方,方才忽,忽然睁开眼,眼睛还,还这般红,吓,吓我一跳。是,是不是这两日没睡好呀?其实,我,我也是。只要一,一想到今日就要同你结,结契的事情,就兴奋,睡,睡不找。渴不渴?我去给你倒些水……”
  唐小棠站起身,刚要去桌上倒杯水来,手被床上之人握住。
  谢瑾白放下揉着太阳穴的手,一双含情的桃花眼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小公子,“小果儿陪我躺躺,可好?”
  唐小棠的心跳突突跳得厉害。
  他弯了弯唇,“好呀。”
  唐小棠脱了鞋,在谢瑾白的身旁躺了下来。
  谢瑾白将人搂在怀中。
  鼻尖是小公子清甜的香气。
  他抱得那样用力。
  仿佛只要一松手,眼前的小公子就会消失。
  他回不去那辆马车,也再回不到这个世界。
  他的魂魄回到已成枯骨一具的尸身里,眼前所有的,都不过是他漫长孤魂野鬼岁月里的一场幻境。
  这样的认知,令谢瑾白这样一个无惧阿鼻地狱,不畏神明仙灵的人,竟忍不住打了个冷噤,身子阵阵发冷。
  箍在他腰间的力道太大了,唐小棠有些疼。
  可他还是乖巧地任由谢瑾白将他圈在怀里。
  尤其是,当他察觉到,怀抱着他的人竟还有些微微发颤时,更是心疼坏了。
  娘子这是做了什么梦啊,吓成这样……
  许久,他才试探性地,小声地问出声道,“小玉哥哥方才,可是,做,做噩梦了?”
  “嗯。”
  这一声“嗯”都“嗯”得好生虚弱。
  唐小棠抬手,本来想要他的娘子拥在怀里,好生安慰,最后发现自己一只手似乎并不能将人环住,于是改由在他后背轻抚,“别,别怕呀。小玉哥哥下次,下次要是再做噩,噩梦,大声唤,唤我的名字。我,我就会像仙人一样,从天而降。替小玉哥哥将坏人呐,妖怪啊,统统给赶跑!”
  谢瑾白隐约觉得小公子这一番话有些耳熟。
  仔细回想,便想起这段分明是幼时,小孩儿做噩梦,他哄随后编来的那套哄人的说辞。
  谢瑾白:“……”
  心情略微复杂。
  唐小棠还在轻拍谢瑾白的后背,嘴里轻哼着谢瑾白从未听过的,空灵清扬的曲子。
  是一首谢瑾白此前从未听过的,有别于东启曲风的异域曲子。
  “是南桑曲?”
  “嗯。是我阿娘小时候唱过的,阿娘唱得可好听了,我,我唱得好,好听么?“
  “好听。”
  谢瑾白这话倒不是纯粹为了哄小公子高兴。
  小果儿的嗓子干净清亮,唱南桑那样的曲子,有一种东启曲子所没有的缥缈虚空,似一种遥远天际边想起的圣音,能将人的心灵都为之洗涤澄净。
  南桑,南桑……
  前朝未眠身边那个叫逢生的少年,叫未眠随他离开东启。
  离开东启之后,要去的地方,可是南桑?
  得到夸奖,唐小棠高兴坏了。
  他继续轻抚着谢瑾白的后背,轻哼旧国南桑的曲子。
  方才醒来时,谢瑾白不是没有努力回想,他们在马车遭杀手行刺之后又发生了什么,可惜,不管他怎么想,脑子始终一片空白。
  似是前尘那段记忆当真只是一段噩梦,醒了,也便醒了,再没有任何后续。
  谢瑾白却是十分清楚地知道,马车上的那段记忆,定然是当真发生过的。
  只是不知是何原因,竟不复任何记忆……
  今日在酒桌上,替谢瑾白挡了几杯酒,临走前又先后敬了父兄,谢为朝以及萧吟四人,喝的酒只比谢瑾白多。
  方才是一心想着怎么将喝醉的谢瑾白照顾好,现在精神一松,酒意浮上来,难免也有些困了。他哼着,哼着,声音渐渐地小了下去,却是没忘记谢瑾白做噩梦的这一茬,“小玉哥哥还困,困么?要是困了,就,就睡,睡。这回不用怕了呀,我会在你身边保,保护你的。”
  “嗯,好。”
  听出他话里的困倦,谢瑾白轻吻他的鬓发。
  嘴里问着谢瑾白困不困,劝人想睡就睡的人,不过一会儿功夫,自己就先睡着了。
  耳边传来小公子均匀的呼吸声。
  他依着梦里的记忆,指腹轻轻摩挲着小公子的唇瓣。
  ——
  “小玉哥哥。你曾答应过我,会来淳安寻我。院子里的石榴红了又落了,合欢花开了又谢了,赤丈河的水位涨起又落下,田里的秧苗总能等到秋风将它们变得金黄,我却总也等不到你来。我等了你二十余载,若有来生,换你等我,可好?”
  “好。”
  谢瑾白低声回应。
  —
  “叩叩叩——”
  谢瑾白一贯浅眠。
  敲门声响起的那一刻,他便醒了过来。
  谢瑾白低头,去看怀里的唐小棠,小公子浓密的睫毛睡下,睡得正香。
  唐小棠枕在他手臂上的小公子,轻放在床上。
  下了床,谢瑾白前去开门。
  门外,萧子舒禀报道,“主子,我跟踪那王捕头,果然找到他以及他的两名同党。”
  “出去说。”
  担心会吵到里头还在熟睡的小公子,谢瑾白关门而出,打断了萧子舒未说完的话。
  走出去几步远,谢瑾白这才停住脚步,“现在人在何处?”
  萧子舒回话道,“就在大厅。”
  “嗯,我知道了。”
  谢瑾白点头,随萧子舒一同去了大厅。
  唐时茂、唐不期父子,以及谢为朝、萧吟谢四人俱在。
  想来也是听说了萧子舒将人带回来了的消息,故而一同来到的大厅。
  大厅里,那王捕头连同他的另外两名同伴均是被五花大绑地丢在地上,每人嘴里被塞着一团麻布,发出“唔唔唔”激动的声音。
  王鹏的这两名同伴看样子比王鹏要年轻上不少,岁数应该只在二十岁上下。
  “把他们口中的布条拿掉。”
  谢瑾白来到大厅,对萧子舒吩咐道。
  萧子舒于是走上前,取出他们口中的布团。
  嘴巴长时间塞着布条,肌肉酸疼,那三人一时间疼得说不出来了。
  还是王鹏最先反应过来,“谢大人这是何意?”
  唐时茂、谢为朝坐在上首的位置。
  谢瑾白便在萧吟的边上坐了下来,他居高临下,似笑非笑地睨着王鹏,“王捕头以为呢?”
  王鹏是被人蒙眼打晕带到的这里。
  在发现自己又被重新带回了这里,他的两个同伴也被一起给绑了回来的时候,王鹏便意识到只怕是要坏事。
  却到底还抱着一丝希冀,嘴硬道,“小的实在不知。”
  谢瑾白唇角微勾,“王捕头当了多年的捕头,想必对审讯犯人应该相当有经验。不知道王捕头可想尝一尝个中滋味?”
  想到自己以往用在那些犯人身上的手段,王鹏情不自禁地打了喊噤。
  “谢……谢大人想,想知道什么?王捕头不说,您,您问小的,您问小的,也,也是一样的!王捕头知晓的,咱们也,也都知晓。”
  三人当中的其中一人忙不迭地抢白道。
  另外一人忙慌张地附和,“是,是的。不管谢大想,想要什么,小,小人们定当知吾不言,言,言无不尽。”
  王鹏恶毒的目光随之射向开口说话的两名同伴身上。
  果然,其老实木讷的外表,不过是欺瞒世人的表象罢了。
  谢瑾白看向两人,淡声道,“嗯,那你们便说吧。”
  其中一人思索了片刻,有些惊惶,又有些胆怯地问道,“不,不知谢,谢大人,想,想知道什么?”
  谢为朝一听这两人讲话这股子唯唯诺诺的劲,当即皱了皱眉,粗着声音问道,“你们三人当真皆是扶风县的捕快?”
  “是。小的们都是在扶风县衙当差的。我叫孙钱,他,他叫赵吉,王,王捕头,各位爷想,想必都知道了。”
  名叫孙钱的捕快见谢为朝坐在上首的位置,猜想他身份应当比他们这位即将赴任的县太爷谢大人还要高,不敢不答,极为小心翼翼地答道。
  萧吟求证王鹏所言,究竟是真是假,“扶风县知县当真亲自带衙役上山剿匪,却被匪人扣了去,并且向你们衙门索要赎金了么?”
  赵吉“呸”了一声,“是那狗官自己贪赃枉法,大肆操办他儿子的婚事,引得那扶风山大当家严虎下山劫盗。原本,严大当家也只是要劫财,根本就没想过要伤人性命。是那怂瓜自己怕死还不够,竟还将他躲到他身旁的新娘子拉到前面来挡刀,严大当家看不过眼,索性将那怂瓜给一刀剐了。最后也只是抢了钱财,将新娘子还有其他人都给放走了。
  那狗官,上任十几年来,只知收刮民脂民膏,没有一回剿过匪。儿子没了,却当即疯了一般。明知道我们不是严虎寨的对手,却还是逼着我们兄弟上山。上了山,还没有摸到寨子,我们就遭到寨子里的人的伏击,那狗官却是跑得比谁都快!呵,最后却还是被严大当家给捉了回去!”
  孙钱同赵吉二人的叙述,无疑证实了众人先前对那位郭县令的猜测。
  此等贪赃枉法,贪生怕死之徒,还真是被土匪头剁了配下酒菜都嫌脏了嘴。
  “一派胡言!既是那知县令有余辜,你们三人为何找上我家主子,假传口信,要我主子助你们去营救那县令以及你们署衙的人?”
  萧子舒冷脸抽出腰间的剑,直抵赵吉的脖颈。
  “我们没有胡说!是,是严大当家的说要,要给新县令一个,一个下马威!故而,故而才派了相貌老实的王捕头来,来传话!目的就是将新县令骗上山,如此,日后新县令定然,定然不敢再找他的麻烦!”
  孙钱抢着回答道。
  “孙钱!”
  想来这孙钱没有撒谎,因为从方才起一直沉默不语的王捕头腮帮紧咬,瞪着孙钱、赵吉的眼神像是要将人给瞪出个窟窿一般。
  王捕头此等反应,免不了叫人怀疑,他是不是那严虎的走狗,否则何以孙钱坦言说出严虎的计划,这王捕头就似要吃人一般。
  这扶风县还真是由上至下都烂了个透。
  县令贪赃枉法,底下的衙役却又同那扶风山山匪关系这般暧昧不清!
  唐时茂、谢为朝以及唐不期、萧吟四人听了,无不面露愤慨之色,唯有谢瑾白,神色始终未变,叫人猜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只听他漫不经心地开口问道,“如此说来,是否只要本大人足够配合,那位严大当家,便不会为难本大人?”
  那赵吉抢着道,“是!严大当家说了!只要新上任的县令足够听……”
  约莫是觉得“听话”这个词对一个朝廷命官太过侮辱人,那赵吉就是鲁莽,也不是当真没脑子,当即改了个词,“只要大人您足够配合,严大当家的是绝不会为难于大人的。”
  “赵吉,闭嘴!”
  王鹏显然并不相信这位出身太傅府,又这般年少有为的新任县令,会同他们前任那些扶风县县令一样,会为了区区一点“孝敬”,便甘愿受山匪的牵制。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位谢大人,同之前那些扶风县县令都要不同……
  所谓言多必失,为了避免赵吉再抖出对严虎不利的话来,王鹏当即厉声呵斥道。
  谢瑾白对王鹏的呵斥赵吉的话语若罔闻,他对三人有礼地道,“如此,有劳三位捕头给严大当家的带一句话,就说他日待本大人抵达扶风县,定然亲自上山前去拜访严大当家的。”
  说罢,便命令萧子舒,将三人给放了。
  谢瑾白此言一出,莫说是孙钱、赵吉、王鹏等三人很是楞了一愣,便是唐时茂、谢为朝他们亦是吃了一惊。
  这般轻易,便将人给放了?
  只是他们相信,谢瑾白这么做,定然有他的原因,故而,虽然吃惊,却是无人出言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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