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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鸢(古代架空)秋月长空

时间:2020-09-27 08:33:01  作者:
  宁清吓了一跳,嘴里葡萄一口没咬就吞了下去,险些噎住。他扭头一看,原来是陈春峦。
  “陈总管有什么事?”他刚要把葡萄往嘴里送,想到正事又放了下去,“可是城外有异动?”
  “不错,袁虚与霍三城处事小心,属下盯了一个月总算发现端倪。”陈春峦跟着宁清进屋,继续道,“庄外来来往往的人不少,可都是些小厮,属下想若是他们真在庄外密会,必然有暗道,盯着大门自然瞧不出所以然来。于是属下想,庄外隐蔽却偏远,袁虚的主家必不会次次都跑老远出城,而聚客斋无疑就是最好的幌子。”
  宁清颔首,深表同意。聚客斋生意红火、日日客满,若有人混在其中,旁人定难以察觉。
  “属下盯着霍三城,发现他一个月里出铺子外送四次,全是一个去处,正是户部尚书刘平的府邸。”
  “户部?”户部管粮草一事,与荥川粮草案扯上瓜葛倒不意外,只是有些奇怪,“他与杜源有何渊源?”
  陈春峦回道:“属下查过,他们是同一届进士,更深的关系还需细查,属下前些日子将这些消息告诉了太子殿下,殿下说他会派人调查。”
  “像刘平这样的官员,我们私下调查费力不说,未必能查出什么,交给殿下定能事半功倍,此事便暂时如此,你忙府里的事去吧。”宁清道。
  晚上魏尧回府,听完陈春峦的回禀后回到屋里,宁清转头,见是他着一身深蓝,莞尔笑道:“你什么时候换了身衣服?”
  “刚刚。”魏尧走到岸边,坐下道,“春峦都和我说了,看来信戳一事牵扯甚广,你必要小心些。”
  宁清笑道:“自然。”
  魏尧坐了片刻,喝了半盏茶后起身道:“我与赵旻还要想办法查清南蛮王的事,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你先歇下吧。”
  …
  宁府。
  书房几日前已重新建好,李蒙深夜来访,成了新书房的第一个客人。
  “大人,属下查到了。”这么多日来总算查出些眉目,可来不及高兴,兴致便偃旗息鼓了。
  一头雾水时总渴望真相,可真当触及真相时往往令人退缩。
  宁珂承接过信件,面色越发凝重:“竟然是他。”
  ——
  几日后,宫里为魏尧设宴,诸臣皆来庆贺,祥丰帝大喜,席上饮酒数杯,脸上都染上了微红,在冯郁的劝导下才作罢,换了茶来压一压醉意。
  丁崇安笑道:“南疆战乱以来,陛下寝食不安,如今镇北将军得胜归来,陛下才难得有此兴致。”
  祥丰帝饮了口茶,含笑道:“将军战胜,朕自然喜不自胜,只是今日欢喜也并非全为此事。”
  祥丰帝故弄玄虚了一番,最后笑道:“东宫早些时候来报,太子妃有喜,这是太子的第一个孩子,朕自然高兴。”
  宁清闻言一惊,抬头看向朱御,朱御微微颔首以应。
  此言一出,底下的大臣们纷纷道喜,热闹过后,祥丰帝瞥见一直安安静静的主人公魏尧,正好想起一事,说道:“酒酣意尽,时候也不早了,众位爱卿先退下吧,安国公留下,朕有话与你说。”
  祥丰帝说完便离开了,底下的人起身行李后也陆续离开,宁清道:“我在宫外等你,你去吧。”
  “嗯。”
  魏尧到安庆殿时,祥丰帝已喝了解酒饮,神色自若,见到他也不拐弯抹角:“朕就直说了,如今战事已平,将也能得空些,朕这正好有一门差事交与你。”
  魏尧心中疑惑,不解道:“不知是何事?”
  “你替朕去昌州走一遭。”祥丰帝看他的目光笃定,仿佛黑暗中燃着的火光,莫名地带着从未见过的帝王之气,淡然却带着不怒自威的震慑。
  …
  宁清在马车里待了不到半个时辰便有些困倦,昏昏欲睡时听见寂静中的一声动静,醒过神来,坐正身子看着魏尧进来,问道:“怎么去了这样久?”
  魏尧看着他微笑道:“如今我无事,过几日我们去昌州,游山玩水还是别的都随你。”
  宁清心里纳闷,这没头没尾的未免太突然了,昌州?平平无奇的有什么可游玩的?
 
 
第44章 武司
  回公府的路上,魏尧将祥丰帝所言大致复述了一遍。
  昌州是帝都的最后屏障,也是投入守军最多的堡垒,其作用不言而喻。一般来说,作战所用的兵马到武器都由兵部管理,祥丰帝建大魏后为减轻兵部负担,特意造昌州武司,管理昌州五万驻军之余还有一项监管兵器制造的重任。武备总所就建在昌州,受昌州武司管辖,由总所的武备监几人拟出草图,下传到各厂司,按图纸制作,再由兵部运至各州以供全军使用。
  日前,祥丰帝收到昌州副武司使白定光密报,信中说前日武司使横死家中,府中几十口人竟无一人察觉异样,待次日发现时人已经凉透了。于此同时,武备总所的一名武备监不见踪影,白定光知道这事关系重大,不敢擅自做主,特请祥丰帝明示。
  昌州武司是祥丰帝亲自下令建的,自然分外上心,且军备之事牵扯国家大计,更加不可小觑。这样的事本该派兵部去处理,只是昌州武司虽属兵部,却一向由祥丰帝直接任命,让兵部去处理不太合适,于是祥丰帝想到了魏尧。
  宁清垂下眼,轻笑一声,“陛下倒是不让你闲着,归来不过才几日,又给你寻了个差事。”
  魏尧不在意地笑了笑:“总归不是要明日就动身。”
  “说起来,这是哪门子的游山玩水?分明是公务。”宁清下马车,走了几步才想起来,回头道,语气中有些不快。
  “哪里都有山水,虽是公务,可闲暇之余也能领略异地风光,不算骗你。”魏尧从他身旁经过,停下脚步看了他一眼,“进府吧。”
  启程前,宁清特意去东宫见了宁涣,宁涣刚怀不久,又是头胎,害喜得厉害,说不了几句话便要停下来,多有疲倦之色,未免她费神,宁清坐了一会儿便先走了。太子安抚好宁涣,也跟着出了房门,与宁清踱步到书房议事。
  “正好你今日进宫,也省得我再让人传你。”朱御从书案地屉子里取了一本簿子,交给宁清看,说道,“昨日探子来东宫,将查到的记录在档,都交给了我。”
  档上所记甚详,刘平的出身及登记在册的各处资产都一一在列,本家的族人乃至旁支也略有提及。宁清翻了一页,发现簿子里夹着一张黄纸,打开来,“祥丰五年进士名册”几个大字赫然映入眼帘,显然是探子抄录的。宁清早就听陈春峦提起过,此时在上面看见杜源的名字并不奇怪,只是看到最后一行的“詹桂友”时一愣。
  这名字有些耳熟,仿佛在哪里听过。
  朱御看了一眼,说道:“这便是我发现的一处蹊跷。昌州武司使詹桂友与他二人是同一届进士,这本也没什么,同届进士人数不少,巧合也是有的,只是奇怪的是前两日詹桂友突然被杀。”
  宁清放下录档,这事实在奇怪,越发疑窦丛生,他转头问:“他与刘平有私交?”
  “当初他二人在帝都为官时交情不差,后来詹桂友被调去昌州做武司使,私底下有没有联系还不知情。”朱御道,“可可疑的是,詹桂友被杀那夜,刘平悄悄去了城外的庄子。”
  “什么?”宁清惊道。
  原先因刘平谨慎,陈春峦派人在庄外盯了许久无果,这才转换思路,从聚客斋入手发现刘平这条线索,那样小心的人怎会突然去庄外?除非有什么紧要的事,逼他不得不亲自去一趟。
  究竟出于何种原因现在无从得知,宁清眼下分身乏术,将这事交托给朱御继续派人追查。
  三日后,魏尧与宁清低调前往昌州,萧远一头脑袋插在古籍馆里,日日翻着古医书乐此不疲,因而魏尧只带了赵旻与田塍,宁清则带了费添与林荣。祥丰帝要的是暗查,他们此行只有几个人知情,对外只说魏尧带着宁清游历山水去了,引得帝都官宦世家的夫人艳羡不已,安国公夫妇情好的名声就此传开来。
  一行人上午出发,黄昏前便到了昌州武司,白定光提前接到消息,不敢走漏风声,将他们引到厅内后弯腰行礼道:“下官昌州武司副使白定光参见安国公。”
  魏尧点了点头,转身时将屋子打量了一番,屋子里的摆件色调鲜丽,上茶的杯盏却色沉内敛,不像是一人的喜好。魏尧问道:“詹武司使死后,他的公务是你接管的?”
  白定光先一愣,应道:“是,詹武司使死后,下官请示陛下,陛下未提及接管人选,武司的公务繁冗,先前两日已堆积了不少,其中不乏紧急的要件,下官便自作主张,先代为处理。”
  魏尧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于情于理都该由你代为处理,不必慌张。”
  副使本就可在紧急时刻代正使职责,可看白定光的样子,显然是安分守己之人,生怕在这时候让旁人误会了去。
  “几位的住处下官已准备好,不如先去沐浴更衣洗去旅途尘土?下官这就命人备饭。”
  宁清往门外望了一眼,余晖正浓,一缕晕黄泄进屋里,映在他的半张脸上,衬得面容柔和几分。他转头道:“天色尚早,不如先去詹武司使府里看看?”
  白定光显然不知道他的身份,愣了愣,转瞬应道:“自然好,不知这位是?”
  “是内人,宁相之子宁清。”魏尧介绍道。
  白定光先前听说过镇北将军与宁相结成姻亲的美谈,却不想这样的公事上两人也形影不离。他朝宁清拱了拱手,正要开口却发现一尴尬事,他不知如何称呼宁清为好。
  魏尧替他解围道:“唤公子即可。”
  白定光便道:“那依宁公子所言,下官先带诸位去詹武司使府中?”
  魏尧点了头,白定光才放下心为他们带路。
  林荣紧跟在宁清身边,面露惧色,疑神疑鬼地小声道:“公子,一会儿天就要黑了,还去那做什么,不是听说人死得可惨了吗?”
  宁清看他这胆小的样子一笑:“人早就清走了,还有这么多人陪着,有什么可害怕的。你若真是害怕便自己在房中待着,我们去即可。”
  林荣闻言吓得抓紧了他的衣袖,摇头道:“不,不了,小的还是跟着公子吧。”
  詹桂友的府邸就在昌州武司附近,走过去还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因为前几日出了事,詹府的下人们见了人,面上带着惊恐,行了礼便退下,半句话不肯多说。
  詹夫人病卧在床,并没有招待他们,只吩咐下人转告,让他们有需要尽管开口,只有一点请求,务必要查出真相。
  赵旻与田塍带着费添在院子里巡查,林荣胆小亲近熟人,就紧跟着宁清。
  詹桂友出事时独自一人在书房,他平日勤于公务,书房时常灯火通明,且不喜外人打扰,詹夫人对此习以为常,也不觉得当晚有何特别,早早便睡下了。据下人小梦讲,子时未到,她进书房换了壶茶水,詹桂友便让她下去歇息,直到第二日才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
  宁请打量着书房,不想放过一点蛛丝马迹,听罢问道:“这么说,那个下人是府中最后见到詹武司使的人?”
  “是,不过她确实不知道更多了。下官查问过,她是从小伺候詹夫人的陪嫁丫头,在詹府也待了十几年,是老人了。听下人们说,詹武司使为人宽厚,对下人亦是友善,小梦又是一个弱女子,想必无法用那样的手段杀人,下官不觉得会是她做的。”
  “嗯。”白定光所言有理有据,令人信服,只是目前有一事令他好奇,宁清问道,“詹武司使究竟是怎么死的?”
  从始至终,白定光都未直接提及詹桂友的死因,从他的话里不难听出其中的避讳。
  白定光为难了片刻,叹了声说道:“詹武司使是被人掐断舌骨,从背后勒死的,只是有一事奇怪…第二日被发现时,他是双目圆睁、唇角溃烂出血的死状,嘴唇都紫了,显然是中毒的症状。”
  魏尧也觉得古怪:“既然要勒死,又何必多此一举下毒?”
  “下官也是想不明白这点,且仔细检查后,并未发现毒源,因此搞不清这毒是何时何地下在何处的。”
  宁清问:“仵作验过尸体,知道是什么毒吗?”
  “是水银。”
  宁清扭头看了他一眼,觉得有些新奇:“以水银做毒,这倒是不常见。”
  宁清转了一圈,该翻的地方想必白定光都派人翻过了,他也随意看了几处,没有可疑之处。
  魏尧见到宁清对自己摇了摇头,知道没发现什么,便将注意换了个方向,问:“除了詹武司使,似乎还有一名武备监失踪了?”
  白定光应道:“是钟晖钟大人,开国后,陛下特意钦定的五名武备监,钟大人便是其中之一,在同僚中声名颇好。詹武司使出事次日,钟大人没来武备所,后来下官派人去他府上,才知道他一夜未归,钟夫人还以为他又留在武备所过夜,等下官去时才知道出了事。”
  一夜之间,昌州武司和武备总所两名大人相继出事,要说这其中没有瓜葛,实在不通,只是瓜葛具体是什么呢?
  宁清目前没有头绪,詹桂友人已死,线索也难以寻找,相比之下,钟晖虽下落不明,可不管是死是活,总会留下端倪,顺着他失踪一事调查,或许能有所发现。他不经意一瞥,窗外不知何时已是一片黑暗,难怪总觉得屋里有些暗。
  他们出来时正好撞见费添他们,魏尧道:“时候不早了,先回武司歇息,明日再去武备所。”
 
 
第45章 地动
  用过饭后,白定光将他们几人安置在自己府中,宁清与魏尧理所应当地共处一室。
  次日,一行人去了武备所,下头的小吏见白定光带了人来,猜到多半是朝廷来的,无不战战兢兢,担心在这样的关头被揪了错处。
  他们去了兰学室,这是武备监当值的地方,钟晖莫名失踪后,白定光让人封了他的位子,如今他的书案还保持着原来的样子。案上摆着一份图纸,除此之外,别的宗卷虽多,但一摞摞的摆放整齐,看得出钟晖平日里是个条理清晰,一丝不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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