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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欠我半座皇陵(穿越重生)——青莲门下

时间:2020-09-27 08:39:29  作者:青莲门下
  江琏捧起他的脸,眸子黑沉沉的,看不出什么情绪。
  “你再说一次,”江琏说,“就真的别想有嗓子登台了。”
  柳青荧便把下巴搁在江琏的手上,说:“殿下且做梦去。”
  他戏唱得好,眼睛也灵,此时那双眼里不见乖顺,反而透出几分嚣张的挑衅。
  江琏这才看到,他眼尾不知什么时候又涂了一笔油彩,淡淡的一笔往上挑,晕出点红来。
  ……是他喜欢的样子。
  他把柳青荧打横抱起来。
  “你后台有凤冠霞帔,穿给我看。”
  柳青荧记得,后台不光有凤冠霞帔,还有一张梨木桌子。
  他冷笑一声——美得惊心动魄。
  .
  季玦听了一场惊梦,回家后便沉沉睡了过去。
  许是戏台上因梦结缘,他又做了那个许久不做的梦了。
  梦里一个看不清脸的妇人抱着襁褓,哼唱着一支十几年前京都正流行的歌谣。
  不知唱了多久,雾霭将她遮住了。
  一个中年人戴着玉冠,看起来极有威势。他嘴唇一张一合,季玦仔细去听,却还听不出他在说什么。
  江瑗缓缓朝他走过来了……不,是陛下,陛下缓缓朝他走过来了。
  陛下穿着玄中扬赤的衣服,伏案画着些什么。
  陛下认真极了,季玦撑着头看他,猜陛下什么时候抬起头,看一眼自己,再笑一下。
  陛下倒在季玦怀里。
  他看着季玦,眼里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漫山的红色桃花涌过来了。
  季玦的眼前只剩下一片红色,还有忽闪忽灭的魂灯。
  青年的陛下死在了他怀里。
  江瑗小跑过来,笑盈盈地看着季玦。
  那双凤眼对着他眨了眨。
  他勾起季玦的小指,拿了朵白玉兰,或者是山茶花——管它是什么花,别在季玦的鬓边。
  这是少年的陛下。
  少年的陛下又对季玦眨了眨眼,凑在他耳边,飞快地说了什么,然后消失不见了。
  一个明艳的少女坐在秋千上,见了他过来,就想起身离开,头上的蜻蜓发饰一颤一颤。
  ……是她。
  季玦想起第一次见她时,她站在窗边。
  他当时说什么了吗?季玦想。
  哦,对,他当时在心里说,他曾见过她。
  自是在梦里。
  那个少女快走几步,裙摆飘起来。
  各种各样的人出现了。
  钱大娘,钱二郎,唐安,如今的皇帝,金银,绿绮,元宝,今日在台上唱戏的柳青荧……
  越来越多的人出现了。
  他们出现又离开。
  漫天的血红桃花落下来,山桃如血。
  陛下在季玦怀里。
  桃枝上的魂灯忽闪忽灭。
  季玦睁开了眼。
  他想抓住什么,却抓了个空。
  然后他才彻底清醒了过来。
  从这一世开始,他总会梦到关于他的人生,遇到的或将要遇到的人。
  他咳了一声,咳出一口血。
  披衣而起倒了杯水,抬头一看,已经卯时了。
 
 
第32章 
  江瑗用被子捂住脸,翻了个身。
  “殿下,今日有事,你该起了。”金银站在榻边,把江瑗的被子拉开。
  江瑗伸手拽被子,口中喃喃道:“什么时辰了?”
  “已五更了。”
  江瑗又翻了个身,背对金银。
  “殿下!早朝三点开始!”
  “不去了。”江瑗双眼紧闭。
  “啊?”
  “本打算看戏去的,谁知道又起不来,不看也就罢了,没我什么事。”江瑗迷迷糊糊说完这些,再无动静,睡死过去。
  金银无奈,只好退出去,心里担忧殿下这个样子,以后可怎么活。
  .
  五更三点,百官入朝,确实有一场好戏。
  皇帝高坐龙椅,俯视下方。
  郑相坐首座,面无表情,还是那副官威甚重的死样子。
  各部尚书神色也算安然,皇帝甚至看到,崔清河用袖子捂住嘴,悄悄打了个小小的呵欠。
  江朝正是中兴时候,今日本应该没什么大事,鸡毛蒜皮的事情,皇帝也懒得过问,于是文武百官们只等着退朝。
  而皇帝在等。
  “臣有本奏。”一道声音不疾不徐,回荡在大殿里。
  众人循声看去,说话的是御史台的冯御史。
  “准奏。”
  “臣弹劾工部侍郎赵忱、户部尚书崔清河,互相勾结,狼狈为奸,贪腐银钱,中饱私囊!”
  工部的赵忱一脸惊讶,然后很快反应过来,出列而拜,口称陛下明鉴。
  他板着脸,对着冯御史道:“您可休要在陛下面前信口雌黄,颠倒黑白。”
  崔清河听着自己的名字,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来,似笑非笑地看了冯御史一眼,又扭头看了老神在在的郑相一眼。
  他再没什么反应,仿佛看的是别人的笑话。
  田拙看着冯御史,眼含惊讶。
  皇帝也看着冯御史,等他的解释。
  冯御史手持笏板,不紧不慢,对着赵忱道:“敢问赵侍郎,正月拨出去的那批水利银子,可是由您送到江北青州的?”
  赵忱点头称是。
  “可为何出京的时候是一百五十万两银子,到了青州,只剩下七十万两了?”
  此话一出,整个大殿落针可闻。
  郑相抬起眼皮,看了冯御史一眼。
  冯御史拿出两本账册,在赵忱面前晃了晃,道:“请皇上过目。”
  “敢问赵侍郎,那八十万两银子不翼而飞,竟被鬼吃了不成!食君之禄,为君分忧,赵侍郎不为君分忧不说……中饱私囊倒是拿手。”
  赵侍郎的额角滴下一滴冷汗。
  ……这账册,是怎么到了冯御史手里的?
  “请赵侍郎给陛下一个交代,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给青州百姓一个交代,给我大江律法一个交代!”
  铁证如山,还能交代什么?
  赵侍郎“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所有人等着皇帝说话。
  “好一只硕鼠啊,”崔清河不冷不热'地叹了一句,进言道,“不如陛下找人查查,这钱流到哪个钱庄,流到谁口袋里去了?八十万两银子,他可吞不下。”
  “崔爱卿。”
  “臣在。”
  “你是否忘了,冯御史还有一桩官司等着你呢。”皇帝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崔清河一笑,对着冯御史道:“请说。”
  “方才呈上去的第二本账册,还请陛下过目。好教崔尚书知道……”
  崔清河面带鼓励地看着冯御史,把冯御史看得心里一个不自在,说话也顿了一下。
  岂料冯御史还未开口,跪在地上的赵侍郎就五体投地,大声喊冤道:“冤枉啊,陛下!他户部走账走了一百五十万两,可到臣手里的,只有一百万两!”
  一石惊起千层浪,群臣的议论声起来了,他们低声交换着意见,使整个大殿都充斥着一股焦灼的气息。
  “崔尚书……?”
  “崔尚书,不像是这种人啊。”
  “我觉得他像。”
  “我也觉得他就是这种人,只不过崔家高门大户,想来是不差这些的,所以我才说他不像这种人。”
  “怎么户部的账册,也到了冯老头手里了?我要是有私账,我不得捂得紧紧的,我夫人都别想知道……”
  “……”
  “这么说……赵忱这里走丢了三十万两,剩下的五十万两,一开始就被户部,不知道用到哪里去了?”
  冯御史站在殿上,掷地有声:“臣要说的也是此事。”
  “敢问崔尚书,明面上给了一百五十万两给工部,怎么私底下,您户部只走了一百万两银子的帐!”
  众人看着崔清河。
  崔清河看着众人。
  田拙突然出列,朝皇帝一拜:“臣有一言——”
  崔清河那张脸上终于意外了一下。
  皇帝挥了挥手,面无表情道:“你闭嘴,让他说。”
  田拙闭嘴了。
  崔清河上前一步,道:“望陛下明鉴,这笔款项,可不是臣负责的。”
  “哦?”皇帝饶有兴味地看着他。
  “崔尚书这就开始胡言乱语了?您身为尚书统管户部,这账目您不负责,还想让谁负责!”
  “好教冯御史知道,这笔款项,是由户部侍郎江瑄全权负责,我想插手,也无能为力啊。”
  大殿更安静了,甚至说一片死寂。
  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众人这才想起来,六皇子江瑄开府后,是在户部当差来着。
  皇帝的脸陡然阴沉。
  百官之列的江瑄一个脚软,跪了下来,喊道:“父……”
  皇帝笑了一下,把账本砸了下来,刚好砸到他身上。
  江瑄噤声了。
  江琏在丹陛下挑了挑眉。江瓒露出一个喜闻乐见的笑容,又很快压下去。
  除了起不来床的老五和年龄尚小还未开府的老七、老八不在朝会上,所有的皇子心思各异,神色却皆控制的不错。
  又是一阵难熬的死寂。
  崔清河再次不怕死地开口:“按照祖宗成法,臣要再总揽统筹,得到年中了……”
  他甩完锅,又附身一拜,道:“请陛下治臣尸位素餐,失察之罪。”
  皇帝扫视群臣。
  他最宠爱的第六个孩子正跪在地上,嘴唇颤抖,两股战战。
  ……没出息。
  “乌烟瘴气!荒唐!”他骂了一句,竟拂袖而去了。
 
 
第33章 
  皇帝扔下这一殿的烂摊子,拂袖而去,又让文武百官吃了一惊。
  赵侍郎和六皇子还跪在地上呢。
  皇帝都走了,这早朝还怎么上?
  郑相开口道:“那散了吧。”
  一脸懵的小黄门便喊道:“退朝——”
  郑相慢悠悠起身,走到还跪着的赵侍郎身边。
  “赵忱?”
  赵侍郎猛地抬头,抓住郑相的袍脚,凄惨道:“师叔……”
  郑相把他的手拿开,面无表情地离开:“还挺能耐。”
  赵侍郎的面色陡然灰白。
  三皇子江瓒正了正冠,出了大殿门了,才似刚想起来一般,说着风凉话道:“还不快找人把我六弟扶起来,地上那么凉,我六弟金尊玉贵的,可别跪出什么毛病。”
  几个跟在他身后的大臣笑了笑。
  冯御史拍了拍袍子,刚出大殿,就被人堵住了。
  堵他的人是江珪——当今四皇子殿下,六皇子一母同胞的嫡亲哥哥。
  皇帝的儿子里,要论长,是贵妃娘娘的二皇子江琏,要论嫡,就是这位了。
  江珪皮笑肉不笑,道:“冯御史剑法不错啊。”
  冯御史揖了一礼,笑道:“四殿下说笑了。”
  “那冯御史这出项庄舞剑,怎的如此精彩?”
  四皇子这话说完,不再理他,上了轿子,回府去了。
  冯御史慢慢收了笑。
  崔清河看着前方一个轿子正要起轿,急走几步,拉开了轿帘。
  他仰起脸,对着轿子里的田拙露出一个笑,说道:“田尚书,让我蹭个轿子?”
  田拙扯回轿帘,眼不见心不烦。
  “田尚书?”崔清河又喊了一声,“田尚书?”
  “你没轿夫吗?”
  “轿夫生了风寒,我让他回家将养着了。”
  ……谁会信你的鬼话。
  田拙不耐烦道:“行了,上来吧。”
  崔清河上去,半点不拿自己当外人,叫轿夫起轿。
  “坐在一起,你不嫌挤吗?坐对面去。”
  崔清河坐到田拙对面。
  他挑起眉,低声问:“方才在早朝上,田尚书想对陛下说什么话?”
  “与您有关系么?”
  “田尚书是不是想为我开脱啊?”
  田拙的狐狸眼儿眯起来:“我是想让陛下严查,从重处罚,非得让您脱层皮不可。”
  “是吗?”崔清河怅惘地垂下眼睫。
  田拙咳嗽了一声,道:“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不把你崔尚书按死,还能说什么?”
  崔清河又凑近田拙:“我有一惑,想请田尚书解惑。”
  “因为这个,崔尚书的轿夫就病了?”
  崔清河瞪了田拙一眼,又笑道:“敢问田尚书,青州的账本,是怎么跑到冯老头手里的?”
  田拙动了动,离崔清河远了点:“您是没长骨头么。”
  崔清河坐正:“敢问田尚书?”
  田拙摩挲着手里的笏板,低声道:“你既然已经猜到了,还来问我干什么。”
  “你和二殿下?”崔清河的声音压得更低了。
  田拙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又朝皇宫的方向做了个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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