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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欠我半座皇陵(穿越重生)——青莲门下

时间:2020-09-27 08:39:29  作者:青莲门下
  江瑗打了个激灵,抓住了季玦的手。
  他正想说些什么,却听到了剧烈的拍门声。
  “柳姝!柳姝!我来找你!你开门啊!”
  “柳姝!”
  谁?
  江瑗扫了一眼他和季玦的样子。
  ……太凌乱了。而且,他们二人在一起,不好让人看见。
  不知道门外的是谁,由他出面比较好。
  他敲了敲暗道,准备用铜管传声让柳姝出来,把季玦从暗道里塞进去。
  然后他听到了“啪”的撞门声。来不及了!
  他拆开一床被子,盖在了季玦的头上。抓起衣服边走边穿,就看到了绕过屏风,正要冲进来的少年。
  “郑礼?”他讶道。
  少年看到里间里的江瑗,也惊讶了一瞬。
  他今日硬闯,就是自恃身份,觉得他虽然不能在盛京横着走,却也人人卖他几分情面。只是未曾想,里面的人会是江瑗。
  他抱拳行了一礼。
  江瑗的眼里盛着薄怒:“解释一下,嗯?”
  郑礼抬头,看了一眼江瑗半穿未穿的衣衫,和锦被未遮掩住的一缕绸缎似的青丝,握住了拳。
  “行了,要我请你出去吗?”
  郑礼慢慢退了出去。他走得失魂落魄,连门也忘了关。
  江瑗走过去关门,发现门锁已经坏了。
  他的唇角抿起,显然是生气了。
  他绕过屏风,看见床上隆起的被子,又笑了出来。
  他把被子掀开,就看见季玦乖乖地躺在那里,发冠在仓促间蹭掉了,一头乌发铺了满床。
  “听到了没有?方才来的是郑礼,郑相的庶子,来找柳姝的。”
  季玦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表示自己知晓了。
  又是一阵无言的沉默。
  江瑗看季玦不想多谈的样子,找了另外一个话题。
  “我们再抱一下吧。”
  他们再拥抱了一下。
  然后他们确信了,身体拥抱不是触发灵魂互换的条件。
  “到底是因为什么?”江瑗问。
  季玦摇摇头。
  “不知还是不可说?”
  “若我完全了解,你我也不用坐在这里像两个傻子一般了。”
  江瑗叹了口气。
  然后他们交流了一番各自的信息以及这些天的经历,防止出现什么问题——比如说再次灵魂互换,并长期如此。
  其实大多是江瑗那边的信息,他的交际网太过繁杂,仅凭季玦猜测探索,可能会露出马脚。
  江瑗躺在床榻上说着,季玦给他身体各处上药。
  江瑗推了季玦一下。
  季玦看着江瑗,似有疑惑。
  “你头发落身上了,怪痒的。”江瑗解释道。
  季玦又重新束好头发。
  他大致听江瑗讲了一通,就到了黄昏时分。
  “这瓶是身体的药膏,三日后再涂一次,不会留疤。”季玦道。
  江瑗本来懒懒地趴着,他接过瓶子,翻了个身,季玦一个不察,被他压在了身下。
  “你身上也有伤呢。”江瑗有点困了,语气便带上了婉转拉长的尾音。
  他放轻了手劲,细细给季玦涂药。药膏有一点淡淡的茉莉花香,很好闻。
  上药后季玦坐起来,慢慢套上自己的衣衫。
  季玦又拿出几个瓷瓶。
  “每日人定后,你我皆没有什么事,这些药都要一一试过,切不可忘记。迷药、毒药都有,没用见血封喉的材料,解药也标清楚了。”
  江瑗应了。
  除却外力作用,他们还要试着探查用药的反映——自己先看清楚了,总比被别人用到身上而毫无准备好。
  未雨绸缪是必要的。
  这给季玦,也给江瑗添了许多麻烦,不过江瑗想着,此生能再次遇见季玦,这些麻烦好似也不算什么了。
  马上就要宵禁,因为郑礼而打乱了计划,江瑗让季玦从暗道离开。
  一柱香后,季玦从二楼粉衣姑娘的房里出去。
  再过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绿绮来接他们家殿下回去。
  此时江瑗已经收拾得齐齐整整了。
  “今天谁让郑礼上来的?”
  “四十六,她没拦住人。”
  “小惩大诫,让她自己下去领罚。”
  绿绮点点头。
  “吩咐下去,今日季小公子本是要找柳姝姐姐的,但上二楼时,柳姝姐姐的生意被粉秋姑娘截了胡,又过一段时间,我才上来找柳姝的,懂么?”
  “季小公子今日整整一天都待在粉秋姑娘房里呢。”
  江瑗便笑了。
  “这郑礼可真会找事儿。”绿绮抱怨了一句。
  江瑗深以为然地点头。
  “行啦,我的好殿下,我们回府罢。”
  甫一回府,江瑗就打开了书柜的暗格,看着他之前没来得及看完的卷宗。
  他看了一会儿,想到了他是季玦时,钱二郎提到的那个叫王怡的举子,不由来了点兴致。
  在花楼他也问过季玦,却被季玦寥寥几语带过,只知是有什么小矛盾。
  于是他问绿绮:“那个叫王怡的,和暗六是怎么回事?”
  绿绮只好把当时那些事情细细地说了,说完后补了一句:“暗六他们也没吃什么亏。”
  江瑗点点头,又问了他原本明天的安排。
  绿绮则表示和往常别无二致,没什么安排,言下之意是五殿下一如既往地闲。
  五殿下把脸埋进了锦被里,又仰身伸了个懒腰,喟叹一声:“绿绮呀……”
  “嗯?”
  江瑗却不说话了。
  过了好一阵儿,他才重新开口:“明日不去戏园了,我们去三皇兄府里一趟。”
  绿绮点点头。
 
 
第14章 
  江瓒的府邸比江瑗这个不受宠的皇子豪华多了。
  他刚刚上朝回来,沐浴更衣,就听到了江瑗来访的消息。
  这是一个很巧妙得体的时间,江瓒刚好得空,不会打扰到他。
  不过江瓒并不是很想见到江瑗,就像江瑗平日里懒得看见江瓒一样。
  所以江瓒有些好奇,他这个五弟登门,是为了什么稀罕事。
  二人先是虚伪地互相问候,说了几句闲话。江瓒把玩着一枚象牙核桃,抱怨着工部差事太多,烦得人头疼。
  他抱怨够了,才像是反应过来一般,笑道:“为兄倒是忘了,你闲云野鹤,逍遥自在,自是不懂为兄的痛苦,可真是令人艳羡啊。”
  ——这就是江瑗平日里懒得待见三皇子的原因了。
  江瑗不管三皇子的假抱怨,直接说到正题上:“听闻三哥前几日得了个好东西,可否让我开开眼?”
  江瓒怎么也未想到江瑗是为此而来,笑道:“十来年了,也没见你好金石古玩一道啊。”
  “四千年前的玉器,当然要长长见识。”
  江瓒边把江瑗引至书房,边说着闲话:“确实是凤毛麟角不可多得,待到万寿节时,刚好当个添头献给父皇。”
  江瑗把玉拿在了手里,沿着边缘处摸了摸。
  “是良玉啊,箍壁极薄,一是玉石质地极硬,二是工匠举世无双。”
  江瓒也颇为自得。
  江瑗似是迟疑一瞬,才继续开口:“只是这断代……”
  “你看这包浆。”
  “三哥,这断代恐怕有问题。”江瑗正了正神色。
  “怎么说?”江瓒的脸上多了一分好奇。
  “你可知前朝时,就有工匠改良了锯子?”
  江瓒若有所思。
  “若是前朝以前的玉箍,用来切割的线锯会留下痕迹,切口处应有参差不齐的手感,哪怕是后期抛光打磨,依然可以摸出来。”
  “至于这个——你摸摸,太过光滑了。”
  “也就是说——不足五百年?”
  江瑗点点头:“若是把这个献给了父皇……”
  江瓒端方有礼地谢过了江瑗,留江瑗吃了顿茶。
  吃茶时二人闲聊,江瓒问道:“五弟怎么对这真伪之辨如此清楚。”
  江瑗放下茶盏,风轻云淡道:“无他,唯手熟尔。”
  你要是摸过十几二十件的,你也闭着眼睛就能摸出来。
  ——这就是三皇子平日里并不是很想见江瑗的原因了。
  江瑗坐了一会儿,觉得他和江瓒实在没什么话说,很快便告辞了。江瓒也觉得江瑗很烦,假假挽留了一下,乐得把江瑗送出府门。
  回去时江瑗倒是很兴奋,毕竟东西是假的,他准备的另一套说辞也无须说了。
  三皇子看起来一副谦谦君子样儿,实则多疑又睚眦必报,无论那个送礼的王怡是否知道真假,以江瓒的为人,总会让他吃个暗亏。
  江瑗身心舒畅,回府让金银做了一道葱泼兔,想着偶尔幼稚一回也不妨事。
  他“离开”前看的那本书还放在桌案上,书页是他之前看的地方,仿佛什么也没有改变。
  他把书拿起翻了翻。
  一张纸在那本书的夹层里,静静地躺着。
  “一别沧海,不见足下面已一十五年矣。”他读。
  “今复相逢,正赶至京城孟春天,你我之幸也。”
  他便笑了。
  .
  季玦去了京城最好的朱砂店,买了最贵的朱砂,又转至东市,买了一堆稀奇古怪的东西。
  他回到客栈,关紧了房门。
  他用黄纸折了两只小鸟,用朱砂点上眼睛。
  他翻出箱笼里的一盏灯,废了好大的力气,点出了一点豆大的火苗。
  他把那两只小鸟点燃。
  他准备给天上的那两只小鸟一点小教训。
  他是鬼医,他们这一脉从洪荒传至今世,是医,也是巫。
  他昨日见到的是满身伤痕的江瑗。
  既然行医,他死不足惜,却偏偏让意外影响到了江瑗。
  这是他第一次失手。
  “你坏我救人,我坏你斗法,岂不十分公平?”他想。
  “如此,便和始作俑者的恩怨了了,因果断绝。”
  他翻开床头的一本书。
  书里夹着封信。
  “故人江海一别,几隔山川……”
  “今日乍见,翻疑梦中……”
  “……故人今春清减……缕带似宽三寸耶?”
  季玦咽下喉间的一口腥甜,笑了。
 
 
第15章 
  元宝伺候江瑗沐浴时,看到了江瑗身上各种各样的小伤口。
  元宝有些生气。
  金银伺候江瑗穿衣时,看到了江瑗后颈处指甲的划痕。
  金银有点脸红。
  元宝私底下把金银拉到一边,嘀咕道:“我一个爷们儿不好说什么,你不是和绿绮好么?让她收敛些。”
  金银的脸再次“腾”地一下,全红了。
  她指着元宝,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元宝被她指着,才后知后觉出不妥来。
  金银啐道:“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你一个老爷们儿,让我跟人家绿绮说这个?你不害臊,我还害臊呢!我跟殿下本就同出同进,和绿绮说这些,绿绮又怎么想我?”
  元宝揉揉脸,赔笑道:“好金银,是我的不是……不过殿下他……唉……我看他满身的伤口,心疼得紧。”
  金银愣了一下:“啊?”
  “啊?”绿绮看着面前揉着手帕支支吾吾的金银,只觉自己跳进大江也洗不清了。
  金银自暴自弃,扶额道:“对,你收敛一点嘛,不要殿下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他那满身的伤,元宝看着心疼。”
  绿绮:……行吧。
  绿绮好说歹说,把金银劝走,盘算着加月钱的事情——必须加月钱了!
  她理了江瑗的动向,确定了江瑗那身伤是从哪里搞出来的了。
  暗六,不,季小公子那张俊秀的脸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好了,她现在又知道一个不得了的秘密了。
  她在暖阁弹扬琴的时候,提了一嘴涨月钱的事。
  江瑗捧着茶盏,悠悠道:“上个月就涨了一次了。”
  扬琴声骤然急促了起来。
  “你也不容易,加就加吧。”
  扬琴声慢慢舒缓。
  “不过马上要会试了,季小公子的衣食住行……”
  “您放心。”涨了月钱的歌女姐姐语气愉悦。
  “他体寒,还容易头痛,你们多注意些,我瞧着他最近又瘦了……”
  ……是吗?绿绮眼拙,看不出来。
  她应下江瑗所有的絮叨,退了出去。
  她确实看到江瑗后颈上的刮痕了,是指甲造成的。
  “真没眼看,”她想,“马上就要会试了,这阵儿在衣食住行上再好好把把关……”
  她一个干阴活的,沦落到当老妈子,也真是可歌可泣。
  .
  季玦最近闭门谢客,对外宣称安心备考,但其实只有寥寥几人知道,季玦病了。
  寒症愈发严重,名贵药材用了不少,却还是不见好。
  江瑗找机会又见了季玦一面。
  这个时候季玦坐在炉边,抱着汤婆子,把大氅盖在身上。他的嘴唇已经没有一点血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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