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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欠我半座皇陵(穿越重生)——青莲门下

时间:2020-09-27 08:39:29  作者:青莲门下
  江瑗又给季玦罩了一层。
  系带的时候触到了季玦的指尖,冷得像冰块一样。
  江瑗神色凝重:“你这是……”
  “寒症影响不到你头上,自是好的。”
  江瑗握住季玦的手,指望能让他暖和一点。
  “放宽心,”季玦笑了笑,谈起了另外一件事情,“我最近想明白我们为何会换来换去了。”
  “我想明白了,我们欠了因果。因果了结了,我们便能各归各位啦。”
  江瑗看他,期望道:“那因果还清了,你身体会好吗?”
  季玦笑着摇头。
  江瑗便不怎么积极了。
  然后他听见季玦说:“按我云山的规矩,你应把欠我的诊费还了。”
  江瑗的眼睛微微噔圆。
  “本来出了意外,我是不该厚颜要诊费的,可为了解决隐患——你当年死了,所以要还我半座皇陵,我们因果了结,就不会互换了。”
  可要得到半座皇陵,就要得到一把龙椅呀。
  “因果就这么欠着可以吗?”江瑗说。
  “我如今这个身子,指不定什么时候就……”
  季玦没有说完,因为他被江瑗捂住了嘴。
  一口气呵在江瑗手心。
  江瑗摇摇头,道:“慎言。”
  季玦就不说话了。
  江瑗把手收回去。
  “目前最好的事情是,我病了影响不到你身上。”
  “我要是又和你换了,岂不是影响到了?”
  “所以说,你要好好努力当皇帝啊。”
  ……不。我的意思是让你好好保重身体来着。
  江瑗叹了口气。他有点担心,季玦的身体能不能撑过贡院的三场考试。
  二月中旬,贡院的最后一场考试结束。
  钱二郎驾着车等季玦。
  季玦裹着厚氅子,提着考篮,刚出贡院没走几步就又上了车。
  车里暖烘烘的,里面还有各类点心放在小几上。
  “如何啊?”钱二郎问道。
  “尚可,”季玦坐在那里,补充道,“中途差点厥过去。”
  “可怜你带病考试……不过那个姓王的孙子也病了。”
  “嗯?”
  “他这个是纯把自己作死的,考试前天和几个纨绔去马场,从马上摔下去,当场折了胳膊。”
  “真是不走运。”季玦道。
  “可不是么,伤筋动骨一百天,他还伤着右手,字也没法写,来都来不了了。今年错过,可得再等三年了。”
  钱二郎说着,又笑道:“不过人家年纪轻轻,又是才高八斗,定是不稀罕这三年的。”
  至于那王怡是否真的不稀罕,谁又知道呢。
 
 
第16章 
  钱二郎递给季玦一朵玉兰。
  季玦看他。
  “东家赠你的。”
  “他好端端的……”
  “您可真是不知今夕何夕了,来,挑开帘子看看罢。”
  季玦挑开帘子,才看到街上人来人往,小贩们挑着竹篮花担,售卖着桃李梨杏、山茶水仙一类。
  今年雪下得少,春风来得也早,海棠已经开了,紫荆也繁,玉兰白得正绚烂。
  季玦这才把思绪从经史子集里放出来,笑道:“花神生日?”
  “可不是大花朝嘛。白蒿也长好了,你正累着,好好洗漱一番赶紧歇下,我去京郊挑菜,我们今天吃时鲜。”钱二郎正说着,马车就停到了客栈门口。
  他送季玦回房,炫耀道:“京郊的风还寒凉着,我去踏春,你可去不了!”
  季玦好脾气道:“是呀,你玩得尽兴。”
  钱二郎不好意思炫耀了。
  季玦头昏脑胀,用了点饭,洗漱后便睡下了。
  再醒来时,天已昏昏暗。他应当没睡多长时间,只是身体欠佳,本就浅眠,一醒,就再也睡不着了。
  他坐起来。
  窗外透着隐隐约约的人声和灯火光芒。
  是了,今晚应当有花神会的。
  他披了大斗篷,打开窗子。风灌进来,他轻轻颤了一下,却不关窗。
  钱二郎说是挑菜,到现在也未回来,不知道去哪儿浪了。
  季玦看向窗外。
  星子漫天,灯火灿烂,人群熙熙攘攘笑闹,与屋内是全然不同的。
  那朵玉兰有些枯萎了,季玦也不介意,把它簪在耳边。
  他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街巷的花枝上贴着五色彩纸,挂着各种花神灯,安乐坊的歌声一直传到了季玦这里。
  今晚安乐坊通宵歌舞,花楼里的姑娘们争奇斗艳,人流还在往那边涌。
  季玦旁边的两个郎君还在谈安乐坊里的乐子。
  听闻花楼里的柳大家要跳一出《花神飞天》,戏园里的另一位柳大家今晚也排了场子,这两枝柳撞在了一起,人们竟不知去哪边了。
  那两个郎君说着说着,也争论起来。
  “要我说,我们还是去青荧大家那里,他都多久没开过嗓了,今晚唱大轴,他那个乾旦唱得好哟……”
  “柳青荧再好,也是个郎君,你好好的柳姝大家不看,看什么柳青荧!”
  “郎君怎么了?郎君哪里比不上小娘子了?”
  “我说张兄,你这人怎么不解风情啊……”
  “我不管,你要去看柳姝你就去,西市的盘口已经开了,两家正较着劲呢,我要去戏园子,一掷千金我掷不起,百金还是有的。”
  “诶你这人……你等着,我不信我砸不过你,咱们今晚看看,是柳青荧好,还是柳姝大家好!”
  两个刚才还喜呵呵的人,竟马上分道扬镳,各走一边了。
  季玦一哂,在路边买了盏花灯提在手里。
  想来江瑗今晚,定是在安乐坊,不是在这枝柳那里歇下,就是在那枝柳那里砸钱。
  金翠耀目,罗绮飘香。季玦看着自己淡淡的影子。
  他买了一只糖人拿在手里,糖人戴着花冠,很是应景。
  花神庙供在长寿坊,他一时无聊,决定去那里看看。
  大约人们已在白天拜过花神了,这里竟不像他想象中的那般热闹。
  庙前的长明灯燃着。
  他拜过花神,刚出庙门,便看到一个人影朝这边走来。
  那个少年郎君戴着一个狰狞的傩戏面具,拿着一串冰糖葫芦。
  身量熟悉得紧。
  季玦嘴角抿起。
  “他们认不出我。”江瑗的声音从面具下传来。
  “你怎么在这儿?”季玦问。
  “兴至而来,不曾想碰到你了。”
  “要进去吗?”
  “现在我可兴尽而返了,一起走走吗?”
  季玦点头。
  “金银和元宝在斗草,从白天斗到现在,我斗不过他们。”江瑗说。
  季玦笑了。
  “下次若有机会,加上我,我帮你斗。”他说。
  月亮爬上了柳树梢。
  江瑗把冰糖葫芦递给季玦,道:“帮我拿着。”
  季玦便随意把灯挂在树枝上,帮江瑗拿着冰糖葫芦。
  江瑗把手伸进怀里,拿出一个油纸包,边拆油纸边道:“看,百花糕,金银做的时候我跟着学的,你吃吗?”
  季玦点头。
  江瑗想递给他,才发现季玦一手拿着糖人,一手拿着糖葫芦。
  他把糕点递到季玦嘴边。
  季玦咬了一口,一嘴的清甜。
  糕点竟然还是温热的。
  “吃了撑腰糕不腰疼。”江瑗道。
  季玦把冰糖葫芦还给江瑗。
  两个人继续漫无边际地走着。
  “安乐坊有歌舞,你去看吗?”季玦问。
  江瑗摇头。
  他们便继续逛着夜市。
  杨花街街边种着玉兰树。
  江瑗伸手,把季玦鬓边的玉兰花拿下来,插在自己头上。
  “都枯了。”江瑗说。
  他又踮起脚摘了一朵玉兰,重新簪在季玦耳后。
  “这朵没有经别人的手,还新鲜些。”他说。
  “更显诚心吗?”季玦失笑。
  “善!”江瑗道。
  他仔细打量了季玦一下,赞美道:“季小公子看着真俊。”
  他今天的脚步格外轻快。
  季玦看出了这份轻快,问道:“有什么好事吗?”
  “随意一走,能碰上好友,难道不是好事吗?”江瑗反问。
  自是好事。
  江瑗又把冰糖葫芦递向季玦:“你咬一个。”
  季玦就着他的手咬了一个,然后酸软了牙。
  “王婆婆家的,这家糖葫芦不好吃,买的时候没看,糖衣太薄啦,山楂也酸得不得了。”江瑗调笑着。
  季玦转头盯他。
  江瑗又开始笑。
  他还是陛下时,从未这般笑过。
  或许真的是物极必反罢,季玦想,在他错过的十五年里,江瑗长成了另外肆意的样子。
  这才是满楼红袖招的五陵年少啊。
  季玦也跟着笑了,轻松肆意的笑——他也未曾这般笑过。
  季玦把糖人递给江瑗。
  此处新声巧笑,想来也无人注意江瑗,江瑗掀开面具,咬住季玦的糖人。
  灯火灿烂,狰狞的面具下面,乌发红唇。
  那朵半枯的玉兰也被映衬得更美了。
  花光满路,箫鼓喧空。
  今夜整个盛京,都是清甜的。
  江瑗咬掉了糖人的花冠。
  “我猜是兴善巷李叔的手艺。”他道。
  他的语气有着些隐秘的得意,好像他正在谈论的事情,重大到不是仅仅猜到了做糖人的商家,而是猜到了当今皇帝的遗诏般。
  “你猜错了,我是在永宁巷那里买的。”季玦摇摇头。
  江瑗的笑容僵硬一瞬。
  季玦有些疑惑,不就是猜错了是谁做的糖人,江瑗怎么反应这么大。
  江瑗突然凑近季玦耳边,悄声急促道:“我看到皇帝了,他往我们这边来了。”
  皇帝?江瑗他……爹?
  江瑗口中的香甜气扑到季玦脸上。
  他扣上面具,矮下身子,在季玦还未反应时,像一只灵巧的猫,钻进了季玦的斗篷里。
 
 
第17章 
  季玦僵住了。
  江瑗微微弯腰曲腿,压低了身子,头凑在季玦的胸口上。
  “他过来了,”江瑗说,“他肯定认不出我。但他身边的常公公能看出来。”
  他的气息随着说话的节奏吐在季玦胸前。
  季玦借着看花的姿势微微转头,确实看到一个约莫不惑的中年人穿着青色长袍,戴着玉冠,身后跟了两个随从,正朝这里缓步走来。
  他转过头,盯着一枝杏花,目不斜视,配合地搂住江瑗。
  他一只手放在江瑗的后脑上,另一只手握住江瑗的腰。
  ……只差一点便能握住了。
  季玦被这截窄腰一惊,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江瑗的发顶,只看到他乌发边的那朵白玉兰。
  他感受到了无数目光朝这里看来。
  皇帝终于走过来了,这个男人温文尔雅,嘴角自带三分威仪,看起来心情不错。
  他朝季玦这边一瞥,脚步顿了一下,然后擦肩而过,却没走远,站到了季玦一侧的杏树旁。
  江瑗也不老实,在季玦怀里微微动了动。季玦只得手上用力,把他锢在怀里。
  江瑗的头发太滑了。
  皇帝似乎暂时没有离开的意思,他在和身边的人讨论花期,又从花期讨论到了农时。
  季玦搂着江瑗,低下头在江瑗耳边说:“我们先行离开吧。”
  在周围人的眼中,这简直就是耳鬓厮磨了。本是亲昵的姿态,因着场合的不恰当,透出了狎昵的意味。
  总会有几道目光隐晦地朝这里看来,季玦突然有点不自在了。
  他半拥半抱,和江瑗走出这条街。因为江瑗被斗篷挡住视线,他走得极慢,也极稳。
  在确定走出了皇帝的视线后,他松了口气。
  他松开手,道:“可以出来了。”
  江瑗直起身子,把面具掀到头顶,想往外走,却脚下一绊,又扑回了季玦怀里。
  季玦下意识接住他。
  江瑗拉起斗篷一看,笑了:“我们俩腰间挂的绦子缠一起了。”
  季玦低头去看,却听江瑗道:“你别动,我来解。”
  他躬身,凑到了季玦腰间,然后一愣。
  无意缠在一起的,是一只玦,一只瑗。
  那只瑗刚好从玦的缺口里滑了进去,像九连环似的。
  他伸出手,解开它们。
  他站起来,退后一步,出了斗篷。
  季玦的斗篷太厚了,他靠在季玦胸口,在里面闷了好久,鬓角的碎发都有些濡湿。
  他脖颈上还留着几滴汗。
  “你真暖和。”他说。
  他笑得好看极了,灯火和星光都比不过他。
  .
  皇帝终于体察完了民情,就和常公公闲聊。
  周围的人还隐隐约约谈论着刚才出格的那一对儿。
  “那个小郎君可真是俊啊。”有人说。
  又有几声“伤风败俗”的评价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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