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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职侧写师(推理悬疑)——息霜

时间:2020-09-27 08:40:58  作者:息霜
  严衍和颜溯出了总经办,路过人事处,来去辞职的人依旧不少。
  “找人问问?”严衍抱臂,颜溯点点头。
  严衍叫住一个正要上电梯的男员工,三人一同进了电梯,员工按三楼,是他工位所在楼层,他要去收拾东西卷铺盖走人。
  严衍随口闲聊的语气:“你辞了职,这个月的加班费还有吗?”
  那员工一惊,瞅向严衍,没见过这高大帅气的男人,他以为这也是公司员工,苦笑了下:“当然没了。”
  严衍出示警察证:“问你两件事。”
  男员工看清楚他的证件,咽口唾沫,面露不安,惴惴地反问:“什么事儿。”
  “你们老板还有公司的狼性理念。”严衍说:“具体都表现在哪些地方?”
  那员工不尴不尬地扯了下嘴角,讪讪地笑:“狼性嘛……就是让每个人都自愿加班,哎,不加班都不行。每天工作任务太多了,楼下销售部去年就有过劳猝死的,老板每天都要开大会,表扬加班同事。”
  “童氏外边还有好多分公司,到处都这样,一天从早到晚,时间全交给工作,我都吹了两三相亲对象了,您瞅瞅我这白头发。”男员工苦笑:“我才二十八,您信吗?”
  严衍不无同情:“辛苦了。”
  男员工抓了抓干枯的头发,满面愁容:“我一毕业就进了童氏,当时家里人都说找了份好工作,应届生只招211往上,那时我们同学都挺羡慕我来着,工资又高,公司又是业界大牛。”
  “哎,前两年其实还行,没现在这么累。就最近这几年,老板跟变了个人似的,不仅在全公司大肆宣传狼文化,让我们只要累不死就往死里累,而且设置了很多监控,每天都生怕自己犯错。”
  “工资倒是涨了点,杯水车薪。”男员工抹把脸,喃喃自语:“也不知道老板发了什么疯。”
  他不由自主感叹:“话说回来,现在工作这么难找,像童氏这样高工资管五险一金的公司确实不多。”
  “有能力就不愁没人要嘛,兄弟。”严衍拍拍他肩膀,抽出支烟递给他。
  男员工捏在手里,干笑:“借您吉言啦,警察同志。”
  颜溯问:“你们老板什么时候开始崇尚企业狼文化的?”
  “啊,这个啊,”那员工仔细琢磨,撑着电梯厢壁道,“这个我记得清楚。我们当时都以为是老板发生车祸,对他造成打击太大,导致他性情大变,成天搞什么狼性理念。”
  “那是……”
  “四年前!”员工说:“五月份老板和他弟弟到韩国谈生意合作,意外车祸,回来就跟变了个人一样!”
  “狼人案前五起发生在什么时候?”颜溯蓦地问。
  严衍回头,同他对视,面沉似铁,答:“四年前,集中在七月和八月。”
 
 
第32章 开膛手杰克狼(11)
  负责走访一号嫌疑人柯瑞杰的郑霖和沈佳同时带回消息,柯瑞杰是同性恋,而受害人均为女性,基本可以排除他作案的可能性。
  最后结合走访结论,侦查组将童铭洋列为重要嫌疑人,重点排查。
  根据严衍带回的录音笔里、辞职男员工的描述,童铭洋的变化主要发生在四年前韩国那起意外车祸后。
  男员工反复提及“变了一个人”,而童铭洋性情大变的同时,接下来的七八月,发生了狼人案,五名妓女惨死,凶手至今下落不明。
  四年前,童铭洋及其弟童重春赴韩国洽谈生意合作,路遇车祸,车辆发生侧翻,现场一度出现小规模爆|炸。
  童家兄弟险险保住性命,童铭洋命大,醒了过来,至于老二,自那以后便昏迷不醒,长期住在疗养院里,做了个无知无觉的植物人。
  童铭洋性情变化,和那场车祸估计脱不了干系。
  至于当时的车祸,是由韩国当地警方处理,严衍派沈佳郑霖二人通过大使馆和国际刑警组织联系韩方,调回当时的案件资料。
  与此同时,张科搜集童氏一家相关金钱业务往来、社会关系圈、生平资料等。
  调韩方案件资料涉及外交过程,流程长,时间花得久。
  而张科的搜查很快出现了疑点。
  “这个,”张科指着电脑屏幕界面,一长列银行转账记录,“转账人,童川华,收款人,杜田波。转账没有时间规律,但是一直持续了七八年,而且每笔数额不小,三四万左右。”
  “童川华?”严衍挑眉。
  “童铭洋和童重春兄弟的父亲,三年前在家里摔下楼梯,童铭洋打的急救电话,反正和童重春一样,现在是昏迷不醒的植物人。”张科调出童川华的个人资料。
  “也就是说,现在童家父子只剩一个童铭洋清醒。”严衍凝眉。
  “是。”张科点头。
  颜溯问:“杜田波,和童川华什么关系?”
  张科敲检索界面,再次确认,最后呼出一口长气,谨慎道:“没有关系。”
  “杜田波,男,汉族,四十七岁,杂志《异谈社》记者,《异谈社》是本地非常有名的地摊读物,内容都是些民间奇闻异事,经常有读者投稿。”
  “杜田波最初在单位上班,后来辞职加入异谈社,与童川华没有任何交集。也就是说,两人八竿子打不着一块儿去。”
  “所以这才是奇怪的地方,”张科舔了舔下唇,抓起水杯喝水润喉,“童川华为什么给杜田波转账?”
  严衍抱臂:“这就得问问他本人了。”
  张科耸肩,圈着他的吾王抱枕,下巴搭在抱枕上,悻悻:“老大,问不到他本人。”
  严衍:“为什么?”
  张科默默抬头,扶了扶眼镜框,望向他,幽幽开口:“失踪了,四年前,六月十七号他家人报警,十九号立案,确认失踪。”
  张科:“根据他家人描述,警方找到了杜田波失踪时驾驶的车辆,一辆白色奥迪,但是车里没有人,什么也没有,就一辆空车。”
  “在哪儿找到的?白色奥迪。”严衍察觉到不对劲,颜溯目光投向电脑屏幕。
  张科咽口唾沫:“陇右市,甘省与我省交界的地级市,在陇右市文星县发现白色奥迪,车牌号和杜田波失踪当天驾驶的车辆相同,经过家属确认,的确是杜田波开走那辆。”
  “当时警方从两个方向入手,一是排查杜田波的社会关系,找到了异谈杂志社主编,但主编表示,杜田波没有辞职、没有电话告知,就平白无故消失了。”
  “还有一个方向就是调查他家人,他家人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张科双手交握,手肘撑住桌面,面带疑惑,“反正就是,凭空消失?白色奥迪车也没有查出任何痕迹。”
  “后来杜田波家人放弃,说不查了,这案子就搁置了。”张科说:“案子由青草区派出所办理。”
  直接找办案的派出所估摸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民警工作任务繁重,不大可能对四年前一桩失踪案记忆犹新。
  要了解当事人情况,最好重新走访杜田波家人。
  严衍是个行动派,二话没说,当天下午拉上颜溯去找杜田波家人。
  四年前,杜田波失踪后,杜田波的妻子带着大学毕业的女儿移居到隔壁城市长宁。
  从宁北开车到长宁两三小时左右,两人抵达长宁高速路收费站,已是下午三点。
  颜溯总是饿的快,本来一路目不斜视,直到严衍将大奔开进美食街,向来不动声色的颜老板几乎扒在窗户上,面无表情,眼睛直直盯着窗外的烤肉煎饼烤鱼奶茶蛋糕甜点章鱼丸子肉夹馍牛肉米线冷锅串串……
  严衍:“………”
  “咳,”严衍嘴角噙笑,“颜老板,饿了?”
  颜溯默默地坐回去,继续目不斜视,语气也淡淡的:“不饿。”
  严衍将大奔停在路边,一手搭着方向盘,一手撑在副驾车座靠背上:“那我饿了,咱们下去吃东西,去吗?我请客。”
  颜溯二话没说,推开车门。
  严衍哭笑不得,无可奈何摇摇头,拔下车钥匙,揣上手机,绕过车头,习惯性地揽上颜溯肩膀:“尽快解决,咱们还得办案。”
  然后颜溯打包了一大堆,带在车上,边走边吃,够他一路吃回宁北。
  严衍对吃货颜溯的食量表示震惊,并羡慕他咋吃都长不胖。
  杜田波妻子容芸和杜袅住在长宁城区,北街32号居民楼中。
  严衍颜溯两人运气好,去时容芸正在家里。
  今天恰好周末不上班,容芸在家看电视剧,她女儿杜袅玩手机。
  两个不速之客登门,母女俩一阵手忙脚乱。
  实话说,除了遇到棘手的麻烦,没人愿意平时同警察打交道,容芸不情不愿地将两人引进门。
  杜袅给他俩泡了茶水。
  颜溯接在手里,没喝。
  严衍出示证件后,开门见山说明来意:“最近公安上在办一桩案子,你丈夫杜田波恰好与其中有些牵扯……”
  严衍没说完,容芸打断他,妇女焦急不安,瞪大眼睛:“他真犯罪啦?”
  颜溯侧了下眼珠,眼角视线扫过她。
  严衍尴尬一笑,打哈哈:“您说哪儿的话,没,没有。”
  他解释:“就是我们在办的案子发现可能和他失踪有关,所以我俩来这儿想找您问问,还记得杜田波失踪当天发生的事吗?”
  颜溯握着录音笔,红灯表示正在录音。
  “哦哦,这个啊,”容芸坐直的身子塌回去,脊背有些佝偻,她略一思忖,道,“没有,我不记得了,不好意思啊,警察同志。”
  杜袅原本在玩手机,闻言抬起眼睛,瞥了她妈一眼,嘴角撇开,嗤笑。
  颜溯将录音笔揣进兜里,侧身朝严衍低声说:“我出去转转。”
  严衍怔愣,回头问:“你认路吗?”
  颜溯理直气壮:“不认识。”
  严衍:“……”
  颜溯望向杜袅:“能麻烦你带路吗?”
  杜袅看一眼容芸,放下翘着的二郎腿,蹦下沙发,朝颜溯招招手:“来吧。”
  两人出门去了。
  杜袅带着颜溯走出她们家小区,她家就在河边上,远离闹市,白天人少,晚上来散步的人多。
  阴天,挺适合压马路。
  天气不热,微风送来凉爽气息,河对岸是酒吧一条街,此刻尚且没到开门时候,门扉紧闭。
  鸦雀攀着高枝儿跃向天空,骤然滑下来,落在石桥上。
  杜袅盯着那几只啁啾不休的雀鸟,怔怔地出神。
  颜溯忽然开口,主动搭话:“你们家,在这边买的房子?”
  杜袅一愣,回头望向颜溯,停住脚步,两手背在身后靠着沿岸石栏,答非所问:“你长得挺帅,像模特,不像警察。”
  颜溯和女性交流的经验简直乏善可陈,杜袅不按套路出牌,颜溯只好顺着她的话拐了话题:“嗯,可能和不穿警服有关。”
  “什么?”杜袅好笑,没想到颜溯一本正经地分析问题,她说:“你是警察,难道没有警服。”
  她也就随口一说,哪知颜溯竟然点头:“我当了很多年警察,从来没穿过警服。”
  除了那一次,严衍将自己的警服塞给他做外套。
  “啊……为什么?”杜袅直觉这背后有故事。
  她望向面前的青年,看上去与她差不多的年纪,浅栗色皮肤,五官都很精致漂亮,眉长眼大,标准的瓜子脸,唇形很饱满,让她想起某个牌子的果冻,也许吻上去能尝到凉爽和甘甜。
  这是一个很容易令人动心的人,杜袅在心底暗自评价。
  颜溯抬起眼帘:“秘密。”
  杜袅一手撑在石栏上,一手叉腰,笑了:“行吧,警察都有秘密。”
  “你爸爸也有秘密。”颜溯忽然道。
  杜袅笑容僵在脸上,半晌,她耸耸肩膀,捡起地上一颗石子,抡圆了胳膊抛入河中。
  石子在水面击出水花和涟漪。
  颜溯顺势望去。
  杜袅呼出胸中恶气:“他有,有很多。但是我妈不让说,因为她害怕,害怕说出来,所有的东西就都不是我们的了。”
  “你妈妈应该很爱你爸。”
  杜袅坐回河岸边的游客椅上,抬了下眼皮,垂头答:“对。”
  “你不认同你妈妈的做法。”
  杜袅一怔,那声音清澈微带些沙哑,仿佛将她看透,语气却丝毫无法令人心生厌恶,好像被面前这个人发现什么,也很正常。
  她甚至,像遇到了温柔的心理医生,多出倾诉的欲望。
  “是……”杜袅张了张嘴,没看颜溯,两手撑住座椅,怔怔地望向河对岸:“我爸他……挣来的钱……不全用在我妈和我身上……我看到过……他和别的女人……”
  杜袅摆手:“反正就我妈被蒙在鼓里。”
  她喃喃继续:“自欺欺人。”
  “资料上显示,你爸是早上七点左右,开车离开家,当时你和你母亲都在。你爸爸离开前,有说些或者做些什么吗?”颜溯依旧是平静柔和的语气。
  杜袅却像猝然惊醒似的,自呢喃状态中回神,抬起眼睛注视颜溯。
  那一刻,在杜袅家中的严衍恰好立起身,无论他问什么,容芸都是死鸭子嘴硬的一句“不知道,不记得”。
  严衍给这位中年妇女磨得耐心告罄。
  他站起身步至床边,客厅侧边的窗子正对河岸,颜溯和杜袅并未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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