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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职侧写师(推理悬疑)——息霜

时间:2020-09-27 08:40:58  作者:息霜
  严衍拧紧眉头:“你的意思,在这里……”
  “换人。”颜溯道,抬起头。
  严衍站在他身后,一手叉腰,一手撑在椅背边沿,两人对视一眼。
  “拐角处斜右方,距离最近的是一家特产超市,或许……”颜溯斟酌:“可以去问问。”
  “好,明天去。”
  这大晚上过去,应该没什么人。
  颜溯点头:“嗯。”
  “我先送你回去休息?”严衍问,颜溯起身朝外走。
  严衍追上他,两人并肩离开市局。
  将颜溯送回家,严衍就回了车上,没急着走,放了一首上世纪老情歌,点了一支迷茫万宝路,淡蓝色烟雾在昏黄车灯下幽幽漂浮。
  严衍停在他常停的位置,一转头,就能看见颜溯客厅的窗户。
  米黄暖灯亮了十分钟左右,熄灭,那狭窄的屋子便陷入黑暗。
  严衍坐了一会儿,抽完第二根,将烟头碾灭,开车回家。
  那天晚上,严衍不期然梦到了他初恋。
  十年过去,他已经记不清对方长相,隐约中似乎伸手能触及对方的及肩短发,栗色发丝如同光滑的丝绸。
  他问,你叫什么名字,哪国人。
  他初恋压根没搭理他,严衍追了上去,伸长胳膊拍对方肩膀,一记过肩摔干脆利落将他放倒。
  那双漂亮的眼睛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她走了。
  严衍睡到自然醒,揉动酸涩的肩膀,汗水濡湿被窝。
  一瞬间,仿佛回到十年前,炎热夏日,热带雨林里,严衍抓住她的手,好笑地问:“你是哑巴吗,为什么不说话?”
  他还说过什么,严衍揉着后颈窝,他说……
  “你跟我走,我保护你。”
  脑仁深处一阵钝痛,严衍龇了龇牙。
  他从床上爬起来,洗漱完毕,开车去万鑫小区接颜溯。
  清晨六点,天际刚翻出鱼肚白。
  颜溯睡眼惺忪打开门,严衍看着他揉眼睛,缓声问:“我来早了?”
  “不……”颜溯退后一步,将严衍让进门,趿拉拖鞋去卫生间:“我也才醒。”
  严衍来的路上买了摊点早餐,等颜溯收拾完毕,将早餐递给他。
  颜溯抱着小笼包、煎鸡蛋和豆浆,跟随严衍上车,两人出发去宁陇高速服务区。
  “颜老板。”等着颜溯喝完最后一口豆浆,严衍才开口。
  “嗯?”
  严衍有些迟疑,低声问道:“昨天,那调频广播……是什么?”
  颜溯愣住了,张了张嘴,良久,幽幽反问:“你真的想知道?”
  严衍扭头,颜溯正看着他,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里,幽微难明。
  作者有话要说:我……我又想在jj写感情线虐文了_(:з」∠)_
  先虐受后虐攻
  虐来虐去,死去活来
  把读者虐的汪呜汪呜哭
  好爽QAQ
 
 
第35章 开膛手杰克狼(14)
  “我也不知道。”颜溯淡淡答:“可能是谁的恶作剧。”
  接下来,两人一路无话。
  颜溯明显不愿意提及,严衍便不再多问,毕竟没有人想被戳伤疤。
  严衍车开得快,抵达宁陇高速服务区花了不到四小时。
  两人对照服务区平面图,找到了BC摄像头之间的拐角地带。
  和平面图上显示的没有区别,一条容纳单人通过的小巷道直通杂物房,垃圾站在杂物房外,夏季,围满了苍蝇,恶臭扑鼻。
  服务站人来人往,都是互不相识的陌生人,没人注意到严衍和颜溯进了杂物房。
  杂物房后的排水沟布满青苔,背后是水泥砌成的石壁,荒草横生。
  门是锁着的,没有窗户。
  “要进去看吗?”严衍问。
  颜溯想了想,摇头:“不用。出去问问。”
  两人离开拐角,先到距离最近的特产超市询问。
  毕竟间隔四年之久,如果不是特别令人记忆深刻的事情,这儿的人多半记不着了。
  在特产超市没问出什么来,他们确实不记得四年前特定某天发生的事。
  严衍没气馁,和颜溯去问下一家。
  因为猜测杜田波大概率是停在服务区用午餐,因此两人沿着快餐区一路走一路问。
  在快餐区帮忙的大多是上了年纪的阿姨,家就住附近,平时到这边来做餐饮服务。
  年纪大的人相较年轻人,对工作的粘度相对更高,因此她们大多在这里待到了三年以上,有的甚至是自服务区投入使用就在这儿工作。
  功夫不负有心人,两人终于问到一个记得杜田波的中年妇女。
  对方名叫熊翠兰,今年四十六岁,家住附近青岭乡,在服务区工作恰好四年。
  严衍出示了警察证,熊翠兰二话没说,飞快摘下围腰,出了备餐区,三人到服务区安静的茶室。
  颜溯为她要了一杯茶水。熊翠兰接在手里,没喝,局促不安地说:“谢谢。”
  严衍正要开口,熊翠兰忽然问:“这人,咋样了?还在不?”
  严衍同颜溯对视一眼,他摇头,如实答:“不在了,四年前失踪。”
  “啊。”熊翠兰张大嘴,面露惊讶,她放下茶杯,揉搓双手。
  半晌,熊翠兰叹气:“我就晓得那男哩肯定出了啥事。”
  熊翠兰说,当时她去收餐盘,收到杜田波面前,对方从怀里掏出一只信封,压在餐盘下。
  当时熊翠兰很惊讶,杜田波极小声地恳求她,将信封收下,保管好,等他回来取。
  这个信封和里边的东西,不能告诉任何人,
  “他在信封里放了一千块钱。”熊翠兰说。
  “还有别的吗?”严衍坐直上身,追问。
  “有。”熊翠兰点点头:“一张照片和一篇文章。”
  颜溯抬起眼帘:“这四年间,还有别的人来问过吗?”
  熊翠兰摇头:“没得,连警察都没来过。我又不敢让别人晓得,就一直藏自己家里边。”
  接下来,熊翠兰带他们回了住处,从储物柜最底层翻出信封,递给严衍:“东西都在里边。”
  严衍道谢,两人离开熊翠兰家,直到坐上大奔,才打开信封。
  钱已经被熊翠兰拿走了,但妇女很守信用,果然帮杜田波保存了四年之久。
  照片上了年纪,背面泛黄,应该是二十年前的老照片。
  一张很普通的相片,严衍没有发现夹层之类。
  照片上是个小男孩,赤.裸上身,腰腹有块暗红色巴掌大的胎记。
  他目光凶狠而警惕地瞪着摄像头,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条黑色短裤,皮肤粗粝黝黑,眉毛浓密,头发偏长遮住了半只眼睛,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攥住了拳头。
  像只蓄势待发的小野兽。
  颜溯翻开A4纸打印的文章,看标题,应该是一篇未发表的新闻报导,寥数语立即勾起观众兴趣:震惊!富豪之子竟由母狼养大!
  严衍笑出声:“这什么古早UC风。”
  颜溯垂眸,仔细地翻看,作者栏署名杜田波。
  整篇古早UC风味文章,简单地讲述了一个故事,宁北城里的大富豪童川华在二十年前,到穷乡僻壤付水村,就为了带回一个儿子。
  据说那孩子几个月大时,因绑架失踪,流落山林。直到七年后,付水村村民发现一名少年与深山中的野狼为伍。
  杜田波这人生性.爱好奇闻异事,得知消息后二话没说,带上装备去了付水村,后来几经辗转,发现这名少年很有可能是童川华当年遗失的儿子。
  于是杜田波将这件事告诉了童川华,童川华亲自到付水村,将那名狼窝长大的少年带回宁北,经过亲子鉴定后,发现的确是童川华之子。
  “是不是他。”颜溯摊开照片。
  严衍摸着下巴:“应该就是。”
  “哪个儿子,大的还是小的?”严衍自言自语:“看时间线,多半是小的。”
  童川华就俩儿子,大的名叫童铭洋,是重点嫌疑人,小的……
  两人异口同声:“童重春。”
  “但童重春四年前五月在韩国发生车祸,一直是处于昏迷状态的植物人,不可能犯案。”严衍拧紧两道浓眉:“这中间有什么关联?”
  “根据童川华的各项资料来看,他应该是一个相当注重名誉隐私的人,所以事情发生后,童川华尽可能将次子的事捂下去。而杜田波正是利用这一点来威胁他。”
  颜溯轻声说:“杜田波离家当天察觉到危险,所以带上了这两样东西作为谈判筹码,但没想到……”
  “失踪。童家的人还是带走了他。”严衍推测,颜溯点头。
  至少杜田波失踪疑云的答案浮上水面。
  严衍拍了拍方向盘,轻嘶一声,道:“我先联系付水村派出所,让他们走访确认。”
  “嗯。”颜溯略一沉吟,提醒他:“再让张科找找,有没有以前在童家干保姆之类的人,他们或许更了解童家内部情况。”
  严衍颔首:“好。”
  将事情电话安排妥当,二人踏上返回宁北的路。
  严衍开着车,想了半天,纳闷:“颜老板,童重春丢的时候才几个月大,狼见了人不吃肉,还把他养大,这可能是真的吗?”
  刹那,沙漠中,群狼扑来的影像闪过。
  颜溯愣了下,低低道:“或许吧,动物很多时候靠气味辨别对方是敌是友。人和狼呆久了,染上它们的气味,狼可能就以为是自己人了。”
  严衍轻笑:“有意思。”
  没过多久,张科打来电话。
  他找到一名上了年纪的妇女,在童家当了二十年保姆,大约五年前因为身体不适离开童家,她是最有可能了解童家内部情况的人。
  张科将资料和地址发给严衍。
  魏玉芬,女,汉族,四十六岁。高中毕业没两年,就进了童家当仆佣,直到四十一岁时才离开。目前在宁北市一家儿童福利院上班,照顾一些天生残障的孩子。福利院由政府和慈善团体共同出资,目前开办三年了。
  “休息,还是直接去?”严衍问颜溯。
  颜溯没有迟疑:“直接去。”
  下午三点,两人直接赶到蔚蓝之海残障儿童福利院。
  这家福利院旁边是穿城河,说是福利院,其实规模不大,在居民小区里,由居民房改造,收容了十多个各有生理缺陷的孩子。
  严衍找到了魏玉芬,她正好在福利院,陪孩子们做游戏。
  严衍出示了警察证,简单说明来由,魏玉芬惴惴不安地领着二人到空房间交谈。
  “警察同志,”魏玉芬抬了下眼睛,局促道,“你们想问个啥?”
  “哦,就是想问问你,童家父子三人的关系怎么样。”严衍开门见山。
  “哦哦,”魏玉芬叹口气,“这个嘛,我们这些下边人也不好说。”
  颜溯缓声道:“你在童家呆了二十年,总会听到或者看到一些。”
  魏玉芬苦笑了下,两只干枯皱皮的手抓住玻璃圆几边沿,身上萦绕着挥之不去的不安,她似乎很不愿意回忆起童家。
  颜溯和严衍安静地等待着。
  “那个家里……”良久,魏玉芬才低低地开了口,“太压抑了。”
  她强调:“反正就是这么个意思,压力特别大。”
  魏玉芬顿了顿,补充自己:“但是,我不是说我们压力大,我是说……两个娃娃。”
  颜溯和严衍对视一眼。
  “你不是问我他们爹和两个娃娃的关系嘛。”魏玉芬小心翼翼地解释:“不咋好。其实两个娃娃都很孝顺,特别尊重他们爹,但是童总……我觉得他好像对儿子不很满意……可能是要求太高了,老大还好,很优秀,国外读完硕自己开公司。”
  “所以童总对老大的态度要好些,不得经常骂啊批评什么的。但是老二就……”
  魏玉芬欲言又止。
  “老二怎么了?”颜溯循循善诱地问:“童总不看重他?”
  “那不止!”魏玉芬感慨:“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老二那个娃娃,小时候遭人绑架,一直在外边,直到七岁吧,才接回家里边来。”
  “才开始都不会说话,还是老大教的他。”魏玉芬回忆当年的情形:“两兄弟关系还行吧。童总要看重老大些,经常当着所有人的面批评老二。”
  “话骂的特别难听,说老二是野种。”魏玉芬啧啧两声:“幸亏老二老实,又懂事,不跟他爹对着干,特别听话,他爹说啥他就做啥。”
  “我记得有一回,童总拿家里的马鞭子抽老二,那时候老二才十多岁,我们都以为小娃要怄脾气了,结果老二没有,老二还是很黏他爸,经常问我们童总去哪儿了。”
  “就好像……”魏玉芬憋了半天,找不出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
  颜溯顺着她的话接下去:“童二在讨好他父亲。”
  “欸!”魏玉芬拍桌:“就是这个!”
  严衍抱起胳膊,深吸口气。
  颜溯想了想,又问:“有没有发生过那种,让父子关系破裂的重大事情。”
  魏玉芬垂了眼皮琢磨,支支吾吾,不太敢说,她摇了摇头。
  “你说吧,没事,走访内容都是保密的。”颜溯轻声引导她。
  魏玉芬吸气,迟疑不决:“我咋个跟你们说……确实有这么一桩丑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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