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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职侧写师(推理悬疑)——息霜

时间:2020-09-27 08:40:58  作者:息霜
  “你说吧,这对我们办案很重要。”严衍强调。
  “行嘛,”魏玉芬两手一拍桌面,下定决定,“这个事情,确实是老二干得唯一一桩傻事,照我说,都怪那女的,要不是她,老二后来也不得那个样子。”
  ·
  从那座深山中回到人类社会,回来的那天起,童重春就知道,这个名叫“父亲”的男人,是童家这个“狼群”中的狼王。
  要想存活下去,就要不停地讨好对方,哪怕受伤流血,遍体鳞伤,那是竞争。
  所有信念在残酷竞争中化为齑粉,残存的只有活下去。
  但父亲对他总是不满意,童川华不止一次地表达了他的不满。
  童重春似乎无能如何,都无法适应现代人的世界,他的童年都在原始人的茹毛饮血中度过,他偶尔听人提起,他能在深山老林里活下来,真是个奇迹。
  但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不是吗?
  为了让童川华接受他,拼了命地学习,学习如何做一个人,学习知识,学习智慧,学习效仿人类。
  可童川华眼里,仍然只有他的大儿子童铭洋。
  人们说,他和童铭洋是兄弟。
  只不过,狼只有伙伴和竞争对手,有兄弟吗?
  等到了十六岁,童重春已经惟妙惟肖地模样一个人类了,他开始感到厌烦,厌烦于对童川华无休无止的服从,却得不到对方任何回应。
  人们都说,以后童家的继承人,是长子童铭洋。
  父子、兄弟,剥开血缘这层面纱,剩下的只有残酷赤.裸的斗争。
  这就是人类,野兽般的人类。
  那个突然出现的女人,让他意外地想起了抚养过他的母狼,饱满的胸脯,明亮的眼睛,还有……尖利的牙。
  她是父亲的女人,一个…妓.女,她说她是高级的,只伺候有钱人。
  然后在童重春眼里,没什么区别,那只会让他想起他身份低贱的母亲。
  女人成熟美艳,比他大十四岁。
  童重春记得,那天他路过父亲的房间,他听到了声音,如同野兽最原始欲.望的宣泄。
  童重春在原地站了很久。
  第二天,他和那女人做了。
  那女人似乎很欣赏他的活儿,渐渐地,他们背着童川华交往。
  那一次,童重春咬着她,第一次在女人怀里吐露委屈。他说我无法适应这里。
  那女人笑着抚摸他的脊背:“你总要回到这里。”
  那么回来的,是人…还是躯壳?
  童重春还没来得及想明白这个略带哲学的问题,他爸就回来了。
  童川华二话没说,拿马鞭子抽他,抽累了,歇歇手,接着来。
  童重春从不反抗,一言不发地忍受着,直到整个后背连血带肉,几乎能剥下一层斑驳破碎的皮。
  童川华甚至当着他的面强.暴那女人,直到从她身体流出的全是血。
  童重春僵在原地,一动不动,任由女人尖锐凄厉的喊叫刺破耳膜。
  他跪在冰冷的地面,在极度尖锐的疼痛中,恍然明白。
  人皮,只是狼的伪装。
  十年,二十年,他从未离开过狼群。
  无论时间过去多久,他都要伏在绝对暴力的脚下,祈求狼王施舍恩德怜悯,他的讨好理所应当,那是他的父亲,是无法反抗的强权,以及,生存的依仗。
  良久,童重春伏下身,向童川华磕头求饶。
  作者有话要说:………………被锁麻木了
  一脸冷漠.jpg
 
 
第36章 开膛手杰克狼(15)
  故事讲完,三人皆陷入沉默。
  狭窄的房间内一片寂静。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无论天潢贵胄还是三教九流,只要有家庭,自然有说不清的烦恼。
  只是童家这个,未免太残酷。
  颜溯默了片刻,轻声询问:“那么老大呢,在这父子三人的关系里,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啊,老大,”魏玉芬抹把眼睛,揩去降落未落的泪花,不好意思地笑笑,“老大其实不怎么在家里。”
  “两兄弟关系,就,还行吧。老二刚回来时,还是老大教他说话。”魏玉芬吸口气,呼出来:“不过后来,童总越来越讨厌老二,老大也和老二疏远了。”
  “也就是说,父子间的矛盾,主要集中在童川华和童重春身上。”颜溯道。
  “啊?”魏玉芬旋即反应过来,颜溯直接说的名字,她点头:“是这样。童总对老大,还行,就那样,但比起对老二,好多了。”
  严衍屈指,食指轻敲桌面:“你说的和童家父子同时发生关系的女人,她后来怎样?”
  “不知道。”魏玉芬轻闭眼睛,摇头:“你知道的,那种情况下,那女人能活着出童家都算万幸了。她要是不勾引老二,也没后边这些事。”
  “不是童二强行和她发生关系?”
  魏玉芬瞪大眼睛:“这个…真不清楚,老二那时也才十六。反正老二后来和童总一样,挺恨那女人。”
  “就因为这件事,”魏玉芬叹气,“童总对老二彻底失望,禁闭在家里,书都不让他去念了。童总发了很大火。”
  “童二恨那女人?”
  “恨啊,怎么不恨。就因为她,童川华甚至想将老二送走。”
  颜溯颔首:“明白了。”
  严衍和他对视一眼,望向魏玉芬:“情况我们都了解了,谢谢。”
  “没事。”魏玉芬欲言又止地问:“他们家…真出事了?”
  “没什么。只是我们办案涉及到了,案情必须保密,请谅解。”严衍客气道。
  “哦,没事,没啥。”魏玉芬摆摆手:“可怜俩孩子。”
  两人走出儿童福利院。
  之前艳阳高照,眼下阴云漫天,不知从何处飘来的厚重云层吞没了湛蓝天空,朝大地投下阴凉和灰色。
  严衍叉腰:“颜老板,怎么看?”
  颜溯轻声反问:“如果父子矛盾集中在童川华和童重春身上,童铭洋在其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老问题。
  严衍凝眉,这也是他疑惑不解的地方。
  结合杜田波留下的资料,以及魏玉芬的讲述,可以从中看出多重犯罪要素。
  心理动机、现实驱动、甚至作案对象的选择。
  但重重要素指向的是四年前就成为植物人的童重春,而非看上去无关紧要的童铭洋。
  谜团似要散开,露出真相的轮廓,但那最后一丝迷雾,仍旧固执地徘徊。
  “要不,先去看看童重春。”颜溯建议道:“他好像一直在疗养院吧。”
  严衍摸出手机,看了两眼:“宁北偏南郊区一家私人疗养院,离城里挺远,那家疗养院归童家所有。”
  张科发来消息,童铭洋昨晚出国,目前在美,对外称谈生意去了。
  “跑得倒是挺快。”严衍回消息,让技侦盯紧,同时暗中联系美国警方。
  两人回车上,准备开车去疗养院。
  颜溯蓦然道:“我开吧。”
  严衍愣住了,回头望向他。
  颜溯目光有些躲闪,低声说:“连着两天往返高速,你也累了。”
  严衍的超长反射弧终于反应过来,内心涌上雀跃的小火花,颜老板这是关心他吗。
  哟哟哟!
  严警官瞬间心情大好,将车钥匙递给颜溯:“那就麻烦颜老板了。”
  事实上,颜溯的车技出乎严衍意料,与颜溯的白斩鸡外表完全不符,颜溯开车带着点横冲直撞的劲头,但很稳。
  当颜溯第三次从两车间的缝隙中超车时,严衍甚至开始怀疑颜老板是不是开过高难级赛车。
  然后严警官衍忽然发觉,颜老板应该不是心疼他开车累,所以才自己开,而是——
  他开太慢了……
  二十分钟没到,颜溯已经下了高架上山路,进入山林中的疗养院。
  疗养院这块地是童川华还在时开发出来的,本来要修建成山林度假村,这块地山清水秀风景优秀,很适合城里人闲暇时来休憩避暑。
  不过后来童川华拿去建了疗养院,除交通不很方便外,其他各项设施一应俱全。
  这两年,政府扩大城市规划建设,公交路线开辟到了这地方,于是最后一个交通不方便的问题也迎刃而解。
  “确实适合疗养。”严衍下车,摔上车门。
  颜溯将车钥匙递给他,严衍笑,耸肩:“你拿着吧。”
  颜溯没说什么,将车钥匙扔进衣兜里。
  鸟语花香,溪水潺潺,间或一两声高亢的蝉鸣,在翠绿的树叶缝隙间婉转,更添安宁。
  两人沿着入口的水泥路徒步,没走几分钟就到了疗养院门口,门卫问他俩身份,严衍直接出示了警察证。
  大部分时候,警察证相当于万能通行证。
  门卫将他俩放了进去,目送他俩走远后,才低头给童铭洋的秘书打电话。
  两人直奔童重春安睡的特护房。
  护士检查了童重春各项生理体征,正要离开,严衍和颜溯就进来了。
  护士便留在旁边,安静地守着。
  颜溯围着童重春仔细观察,严衍随口问护士:“他这四年一直没醒过?”
  护士小姐姐摇头,诚实道:“这个我不清楚,我刚来两个月。”
  “哦,这样,谢谢。”
  严衍步回颜溯身旁,低声问:“能看出什么?”
  浅蓝色病床上躺着童家老二,魏玉芬讲述的那个故事里,被父亲残酷镇压的可怜孩子。
  童重春,男,汉族,二十八岁,七岁时由其父童川华带回宁北,四年前二十四岁,与其兄长童铭洋前往韩国洽谈合作,意外车祸,昏迷不醒至今。
  “胎记。”颜溯忽然道。
  严衍目光一凛,迈步上前,抓起童重春衣摆,狠狠掀开。
  小麦色皮肤上,空空如也。
  严衍回头望向颜溯,颜溯眸中暗光浮动,两人对视一眼。
  与此同时——
  砰。
  哗啦。
  一枚直径9mm的子.弹破空而来,击破窗户。
  “啊——”护士高声尖叫。
  那子弹在墙面反弹,刺啦,仿佛长了眼睛,瞬间穿入她头颅,洞口溅出一圈血花。
  “颜老板!”严衍大喊:“跑!”
  颜溯二话没说,撒丫子跑出病房,严衍抽出枪套下的5.4式,掩护着颜溯退出病房,两人在走廊上狂奔。
  颜溯边跑边气喘吁吁地说:“子.弹自下而上穿透窗户,在吊顶反弹,开枪的人在楼下。周围都是山坡,很适合藏狙击手,最好不要轻易接近窗户……”
  话音未落,耳边响起数道连续玻璃破碎声,就像推倒了多米诺骨牌。
  “扫射,不止一个人,他们火力充足。”严衍瞪大眼睛,朝颜溯扑去,几乎是0.01秒的间隙,弹.头擦过衬衫,狠狠砸入墙壁,墙面碎裂。
  灰尘四起。
  他们只有两个人,一把枪!
  颜溯连声咳嗽,严衍抓住他的胳膊,将他抱起来:“能跑吗?”
  颜溯吸口气,点点头,严衍扶住他:“走!”
  两人猫着腰冲入安全通道,楼梯井中没有窗户,暂时处于安全的封闭状态。
  严衍二话没说,两手并用快速扯下防弹背心,不管不顾往颜溯身上套。
  颜溯推开他,目光严厉:“做什么。”
  “穿上!”严衍来不及同他解释,催促:“快点!”
  颜溯蹙眉。
  严衍抱住他的脑袋,照着他额头吧唧一口,轻声说:“乖,宝贝儿,就当为了我,穿上。”
  颜溯咬了咬牙,抓起防弹衣套在身上,严衍盯着他灰扑扑的额头,心中惊涛骇浪。
  卧槽,钢铁直男严警官心想,我真亲了!
  “下回……”严衍喘口恶气:“给你也配上装备。”
  主要是,很久没见到这么胆大狂妄的犯罪分子了,这种级别的火力,通常要上武警特警联合对付。
  “往哪儿跑,宝贝儿。”严衍嘴上就没个把门,这种情况下还能顺嘴调戏。
  颜溯望向楼下,没跟这位浪荡子一般见识。
  楼下厚重皮靴踏在水泥地上,砰砰作响。
  速度很快。
  往下肯定是重重围堵,往上……颜溯心中计较,这里是三楼,疗养院建在高地上,周围都是矮山坡,三楼高度与山坡不相上下,狙击手不好瞄准。
  至少能将藏在暗处的威胁降到最低。
  颜溯果断道:“往上,求援了吗?”
  严衍正好合上手机,啐一口:“妈的,没信号。”
  围堵逼近了!
  严衍抓起颜溯,两人沿着楼梯往上跑。
  跑动中,有什么一闪而逝,颜溯猝然回头,不对。
  在走廊上,那枚子.弹崩裂了弹壳,光线刺眼,弹壳崩落在地,像跳动的玻璃珠,旋转着,折射出阳光的轨迹。
  弹壳上有花纹!
  颜溯顿步,荆棘花。熟悉而遥远的荆棘花。
  心脏骤然缩紧,沙漠里重重影像斑驳而上,犹如陈旧的墙面裂开,露出其下的血红砖缝,那躲盛放于沙漠的荆棘花,惨白。
  “颜老板?”严衍察觉他神情不对,颜溯抓着他的袖子,那只手绷紧,绷出了青筋。
  “不是……不是童家人……是……他……”颜溯断断续续地抽气,琥珀色的眸子里流露出可怕的恐惧,仿佛瞬间蒙上古老的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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