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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师兄他回来了[重生]——兔牙阿梁

时间:2020-09-29 09:36:30  作者:兔牙阿梁
  沈伯庸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中,感觉自己再也体会不到兄弟间浓浓的情谊了。
  说是被追着打,其实是在给小荣焉喂招学习,绵软且无内力支撑的招式,就算打到身上也顶多是划个口子而已。
  岁青练对小荣焉的悟性非常满意,出言又指点了几招,待小荣焉累的气喘吁吁后,才道,“这套剑法另有玄机,或许在内力心法之中,我勘不破。能做到的仅此而已,余下的路,还要看你自己走。”
  小荣焉停下脚步,愣了片刻,对岁青练行了抱拳礼,道,“多谢前辈指点。”
  随即从桌子底下拖出食盒,例行给三个大人打饭去了。三位前辈为他研究功法,他就替三人打饭洗衣、收拾屋子。
  阿娘说过,做人要知恩图报。
  看着小荣焉乐颠颠的背影,沈伯庸戳了戳无刀,小声讨论道,“你发现没有,青练好像很喜欢你家的小朋友,刚刚说了很多话!比这些年和咱们俩在一起都多,不会是看上你家小朋友,想拐走吧?”
  他的悄悄话哪儿能躲得过习武之人的耳目,岁青练倒了一杯茶,慢条斯理道,“他的剑道。与我相似。”
  “和你相似?你是说……他也过目不忘?我滴个乖乖,这是个宝贝啊!”沈伯庸不免咋舌。
  “过目不忘……倒不至于。但是他的记忆力很好,”岁青练摩挲着茶杯,沉吟道,“我能预见,他将会和我一样,走一条很艰难的道路,但是未来可期,前途无量。”
  沈伯庸与无刀面面相觑,眼中涌出无言的担忧。
  岁青练在三人之中年纪最小,他在习武之初进步缓慢,人尽可欺,可谓比无刀还要艰难。
  他生在剑术世家,却学不会家族留下来的内功心法,幼时被家中弟子嘲笑刁难,连他的父母都失望至极,最后将他遣送至无缘山庄,断绝了血缘关系。
  沈伯庸游走江湖时与他结交,觉得他并不是传说中那般无用,担心他年纪太小,遭遇不公之事太多,伤了心性,就将挚友无刀引荐给他。
  无刀身世波折,自幼因残疾被父母遗弃,被同龄人排斥,却始终心怀热忱,宽以待人,性格温润柔和,未曾改变。沈伯庸正是看中了他的心性,才与他成为至交好友。由无刀来指导岁青练,再合适不过。
  就这样,岁青练在两个不靠谱朋友的看顾照料下,最终一鸣惊人。在正邪两道的斗争中连斩数十魔头,可谓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自此扬名天下,被正道奉为剑仙。
  ……
  无论是沈伯庸还是无刀,都不再希望有人再走岁青练的老路。这条路太苦太累,若无人引导,剑走偏锋,就会毁了人得一生。
  小荣焉提着食盒回来时,院中气氛十分凝重,让他有些不敢进入,沈伯庸迎上前接过食盒看了一眼,打趣道,“行啊小崽子,你可真够偏心的啊!一共打了三道菜,两道都是青练爱吃的,怎么?我和无刀不算你的前辈吗?”
  小荣焉撇撇嘴,将饭菜摆到了饭桌上。
  三道菜,不多不少,分别是糖醋鱼、蒜末茄子和炝拌黄瓜,鱼还是最嫩的那部分。
  岁青练常年冰封不化的眼神柔和些许,拿起筷子大快朵颐。
  “过分了太过分了,小荣焉你怎么这么过分……”沈伯庸一边儿碎碎念叨,一边儿不客气地和岁青练抢鱼肉吃。
  幼稚,顶多三岁,不能更多了。小荣焉心想着,夹了一块黄瓜,咔嚓咔嚓咀嚼起来。
  两个人吃完饭后就离开了。小荣焉本来还有些依依不舍,但是听到沈伯庸一边儿嚷嚷着“无刀你这狗东西居然卸磨杀驴”,一边揣走了无刀亲手做的凉糕后,那点离别之情就彻底被打散了。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小荣焉沉迷习武到了足不出户的地步。
  拥霜诀前半段的内功心法已经被他全部注释完毕,变得轻松易懂,练习起来却又成了大难题。明明在照着学习分毫不差,却不见任何长进。
  小荣焉对这种事情并不着急,只是日复一日的重复练习。
  再过几年,正仪大会将至,在荣玉摧的刻意安排下,小荣焉开始帮着处理门派后勤采购事物,缓解顾维的压力,让他能将时间在用在习武之上。
  七月的青州城天气燥热,仿佛要下火一般,顾维带着小荣焉头顶烈日,到街上采购归云派日常所需的油盐酱醋针线蔬菜。
  “日后按照这个数量买就可以。”顾维将清单递给蔫巴巴的小荣焉,“基本上可以维持一个月的用度,下个月再来买新的。蔬菜要半月买一次,虽然地下有冰窖,但是搁久了不新鲜。”
  “好,我记住了。”小荣焉顺从道。
  顾维擦了擦额角的汗水,喘着粗气道,“今日实在闷热,走,我带你去喝杯茶去。”
  路边儿的茶摊人也不多,三三两两,都是疲于赶路的人,坐下来想歇口气。
  顾维点了一壶乌龙冻顶,又给小荣焉点了一盘山楂糕,坐在棚子中乘凉。
  “去去去!哪儿来的小乞丐!也敢来我这儿偷东西?!我今天非得打死你不可!”
  茶摊老板突然开骂,拿着扫帚跑出去,小荣焉诧异抬头,却见那老板追着一个六七岁的男童,一个劲儿的敲打。男童似乎饿狠了,疼得浑身发抖也不肯丢下手中的枣糕,拼命地往嘴里塞。
  “老板!”小荣焉从冲过去阻止了茶摊老板的动作,从怀中掏出三枚铜板塞进他的手心,劝道,“天热,生气容易上火,钱我帮他付了。您消消气。”
  茶摊老板看到小荣焉穿着弟子服,知道是归云派的人,借坡下驴地大骂几句,也就回去了。
  男童脸颊被枣糕撑得满满当当,松鼠似的怔在原地半晌,才匆忙嚼了嚼口中的枣糕,咽了下去。
  两人休息过后准备离开,男童吃了东西后就一直悄悄守在门口,见两人出来,就跌跌撞撞地跟上去。
  走出集市后,顾维发现背后跟了个小尾巴,于是停下脚步,凶悍冷漠地驱赶道,“滚回去!再敢跟着就要了你的命!”
  男童遭到恐吓,原地停留很久,摇了摇头,依旧固执地跟着。
  小荣焉频频回头,见他实在可怜,动了恻隐之心,想要把人带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说真的,我从阅读量上真切的感受到了大家不喜欢前尘卷,再有大概那么两三章,荣焉就长大了,十五岁了,到时候奶攻就出场了。
  后排求评论求安利求收藏求营养液。
  然后那个斯已矣小朋友,鱼水交融是吧,去微博:一米八的大少白。
  有的。
  签约失败啦!我可能会重新修改前三章,但是具体内容不会变,看过的小可爱们可以不用看了,真的(哭笑不得)
 
 
第33章 前尘卷五
  顾维一眼看出他的心思,打击道,“别想了,你连自己都要归云山来养,还怎么养别人?”
  小荣焉抿了抿嘴巴,垂头丧气地低下头,闭口不语。
  男童一路跟到后山。
  小荣焉叹了口气,回头走到他身边,蹲下身平视男童的眼睛,认真道,“我并不能把你带回去。”
  男童瞪大眼睛歪了歪头,表示不解。
  “我现在没办法对你负责,让你健康长大,我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怎么照顾你?”
  男童摇了摇头,仿佛预感到了什么,死死拽住小荣焉的衣角,不肯撒手。
  小荣焉深吸口气,把被拽住的衣角扯了下来,转身果断地离开了。
  “别难过,你做的是对的。”顾维摸了摸小荣焉的脑瓜,牵着他的手道,“走吧,上山。”
  走了几步后,小荣焉鬼使神差地回过头,去看那孩童的表情。
  他手中攥着那片衣角,正在无声的哭泣,眼泪噼里啪啦的掉下来,委屈而悲伤,小小的身体随着抽泣隐忍克制地颤抖着。
  小荣焉挣脱顾维牵着他的手,跑回男童身边,将他抱了起来。
  “荣焉?”顾维不解地看着他,“按照规矩,他不能跟我们上山。”
  “顾师兄。”小荣焉抱着抽泣不止的孩童,下定决心道,“我可以养他。不花门派一分一厘,自己将他养大。”
  顾维哭笑不得。在他看来,荣焉也不过是个十一岁的孩童,如何能承担得了这孩子的一生?
  顾维没有直说不许,而是反问道,“荣焉,你为什么想要收养这孩子?”
  小荣焉紧紧抱着怀中的孩童,沉默片刻后,小声道,“我已经没有父母的疼爱了。”
  顾维一愣,呵斥的话就在嘴边,却说不出来。
  掌门师父何时在意过荣焉?他甚至不允许荣焉叫他父亲。
  “我命该如此。但我不希望其他孩子也如此。如果他没有父母疼爱,那就让我来弥补。如果我就也不要他,他该多可怜啊……”
  “……”顾维妥协了,他叹了口气,道,“罢了,掌门师父那里我替你瞒过去,剩下的事情你自己解决,不要被人发现,知道了吗?”
  “知道了。谢谢顾师兄。”荣焉恬然笑着,卷起袖子擦了擦男童脸上未干的泪水。
  男童打了个哭嗝,凑在小荣焉脸上,吧唧亲了一口,口齿不清道,“哥哥!”
  他哭得脏兮兮的小脸活像只小花猫。见小荣焉愣住,又亲了一口,含混不清道,“漂亮哥哥!”
  顾维撇过头,轻笑出声。
  夜幕四合后,小荣焉混水摸鱼地抱着男童,前往无刀的鉴书院。
  “无刀先生,无刀先生,你在吗?我有事找你……”小荣焉轻扣门扉,小声地呼唤着。
  无刀听到声音,披着外衫,趿拉着木屐打开院门。“荣焉?快进来,怎么这个时候来找我?这孩子是……?”
  “是我在山下捡到的流浪儿。”小荣焉抱着浑身脏兮兮的男童,赧然道,“是顾维师兄帮我瞒天过海带上来的。白天人多眼杂,他又崴了脚,我不敢过来……我想借点温泉水,帮他洗个澡。”
  “好,你跟我来。”
  洗漱干净的男童穿着小荣焉的衣衫,虽然肥大的不合身,但也比衣不蔽体要的多。
  无刀拿出药油,一边替他揉开脚踝的淤肿,一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的?今年多大了?”
  男童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小荣焉恍然想起什么,从袖兜里摸出一块木牌,道,“无刀先生,这是我先前从他身上找到的,有字,但是我看不懂。”
  无刀接过木牌,看了一遍道,“这是鲜卑族的文字。上面写着他的姓名和生辰八字……贺兰悠?你是鲜卑族人?”
  “鲜……卑族?”不等男童说话,小荣焉就疑惑道,“这孩子是汉人的模样,而且会说汉话。怎么可能是鲜卑族呢?”
  “也或许是鲜卑与汉人的混血,只是年纪太小,看不出来。”无刀将木牌重新挂在贺兰悠的脖子上,问小荣焉道,“这孩子,你想怎么办?”
  小荣焉嗫嚅片刻,道,“实不相瞒……我还没想到,打算先藏在院里,之后再想办法……”
  无刀屈指敲了敲他的脑门,责怪道,“你做事一向有分寸,怎么这次这么冒进?”
  “我……”小荣焉支支吾吾,内疚道,“他……”
  看出他的为难,无刀叹气道,“我知道你是心软,罢了,我看他筋骨不错,明日我带他去登记入册,算做我的弟子,就不需要东躲西藏了。”
  “……”小荣焉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闭上了嘴巴,将贺兰悠留在无刀住处,自己一个人回了北草院。
  又添麻烦了。小荣焉沮丧地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
  不能再继续给无刀先生添麻烦,得赶紧想办法,把事情解决才行。
  黎明时分,小荣焉从北草院的杂物间翻出尘灰已久的竹架簸箕,清洗干净后支起来,晾晒在院中,背着箩筐,孤身一人进入深山。
  贺兰悠跟随无刀登记入册后,四处找不到小荣焉,吓得嚎啕大哭,怎么哄都哄好。
  最后无刀别无他法,干脆直接不理他,抽出青锋一招一式开始舞剑。
  贺兰悠头一次见到,惊的瞪圆了眼睛,不哭不闹,全神贯注地看了起来。
  直到夜入三更,小荣焉蹑手蹑脚推开院门,回到了房间。
  幸好平时没人找他。不然偷偷溜出去,又要挨骂。
  “去哪儿了?”
  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小荣焉一跳,他慌忙点燃烛火,看到无刀正端坐在桌子上,一张脸阴森可怖。
  小荣焉莫名松了口气,献宝似地从箩筐里掏出一棵草药,愉快道,“我入深山采药去了,这些药材按照市价,最低能卖三两银子,可以养悠悠一段时间,等我攒够了钱,就可以请人帮忙在山下盖个木房,到时候可以……”
  “荣焉。”无刀打断了他的喋喋不休,“你是不是觉得,给我添了麻烦?”
  小荣焉垂下头,双手不安地揉着衣角,不肯说话。
  无刀摸了摸他的脑袋,语重心长道,“我其实,是在臭水沟旁长大的。”
  小荣焉讶然抬头,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我出生在平民人家,左脚天残无法治愈。家里有了弟弟后开始入不敷出,我就被丢弃了。镇上的老乞丐们觉得我可怜,开始轮流抚养我。”
  “后来,我外出乞讨时,遇到了师父,也就是归云派前任掌门。他对我很好,看出我根骨不错,就把我带上山,收我为徒,教我武功。”
  “那时我一直觉得,是我给师父添麻烦了。他待我很好,事事都照顾周到,我便觉得越发内疚。”
  “后来,他跟我说,添麻烦,是小孩子特有的权利。”
  小荣焉一头雾水。
  无刀会心一笑,解释道,“成长需要如此,小孩子对诸事有自己的解决方法。麻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将来小孩子长大后,能否学会用同样宽容的态度,去对待自己的后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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