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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宿(GL百合)——玊喜

时间:2020-10-02 16:16:15  作者:玊喜
  后来和居然说起洗澡花,居然傻哼哼追问半天都没搞明白洗澡花是什么。
  凌如斯拖着居然的手,指向路旁的紫茉莉说:“这就是洗澡花。”
  居然看向旁边的紫红色花朵,皱着鼻子说:“不是喇叭花么?”
  凌如斯:“不是,喇叭花是喇叭花,这个也叫紫茉莉,就是我以前和你说过的洗澡花,我外婆家院子里那种。”
  居然没有回答,凌如斯转脸看她,看见居然眉头轻蹙目光沉沉若有所思的注视着自己。凌如斯心脏像被只无形的手死命抓住,倏然一紧。忽然就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对现在的居然说不知道该称为未来还是曾经的故事。
  短暂的沉默在两人间没有持续太久,居然开口打破沉默,她说:“是不是很喜欢小狗?”
  凌如斯拉居然在河道旁的木椅上坐下,脑袋靠在居然肩头缓缓开口道:“我以前养过一只大肥狗,是只法斗,油光水滑的,那屁股…”凌如斯“啧啧”几声,双臂在身前舒展开,夸张的比个圈:“这么大,三十六斤!”
  “每次他那大屁股往我们腿上一坐,那腿感觉都要断。”
  “而且,这大爷脾气忒大,不能饿。饭晚吃一分钟就得闹情绪,撕家咬鞋啃家具,在床上尿尿常有的事。”
  “你知道么?她后来去医院检查,医生说他三高,得减肥了,我就每天早上起来给他做顿素的,晚上吃减肥粮。吃了没多久,就跟我闹脾气了,天天不给我好脸。”
  凌如斯滔滔不绝地说,王爷开始减肥是居然离开之后的事情,她每次把三十六斤的王爷抱上抱下,驮进驮出就很想哭。其实,居然在的时候她从来没觉得王爷这么重。
  她每天给王爷做健康餐,看王爷用充满幽怨的大狗眼水汪汪地盯着她的时候,她就很想和居然抱怨,抱怨这只臭狗不给她好脸。
  但是,没机会了。居然先她一步去了遥远的他乡,那个距离丈量不了,唯有时光流逝才能殊途同归的他乡。
  她总是独自在家里碎碎念的时候,念着念着眼泪就掉下来。这时王爷会收起臭狗脸扭着圆屁股跑来她身边,两只又厚又大的前爪搭在她腿上,撑直身体伸出舌头舔凌如斯。
  然后她抱着三十六斤的王爷,在客厅地上,在卧房飘窗,在书房躺椅里一坐就是很久。
  此刻,她终于能再次拉着居然温暖的手,靠在她瘦削却有力的肩头,细细诉说这些她离开后所不知道的事情。琐碎却柔软。
  居然认真地听,并不插话。听着听着她眉头微微拧起来,眯着双眼陷入沉思。她记得之前去凌如斯老家,凌如斯老妈曾在无意中抱怨过朋友家的狗毛满天飞,每次去就不停打喷嚏流鼻涕,后来连打麻将都不愿再去那位朋友家了,情愿约来自己家或者棋牌室。
  可是,凌如斯的回忆里有个我们,那个们是谁?她充满了嫉妒和酸意。既想问个究竟,又不愿轻易去触碰,矛盾极了。
  最终,居然选择深埋自己的情绪和疑惑。她想,只要从凌如斯和她在一起的那刻起到余生的最后一秒,都是属于她的时光就可以了。什么前尘,什么过往,都是昨日小黄花,艳丽不过今时居然。
  居然说:“那么喜欢,我们养只自己的,不等了,明天就带你去选。”
  凌如斯摇摇头说:“不,要等属于我们的那只。名字我都想好了。”
  居然:“叫什么?”
  凌如斯看着居然,目光澄澈又缱绻,她轻声的,笃定的:“王爷。”
  居然沉默半秒,开口:“我本来想要个女儿的。”
  凌如斯:“那咱们就要二胎,头胎我要儿子。”
  居然:“听你的。”
  三天后,居然接到兼职公司的电话,那边公司扩大,约居然见面,想聘居然做公司的技术总监。居然觉得自己刚上大学,平时接活挺自由,挣得外块也不少。要是正式签约去工作,还要上学哪里兼顾的上。她可不想年纪轻轻就加入头秃行列。
  对方也是诚意十足,硬生生在电话里拖着居然聊了一个多小时,聊到手机小电池不停闪。居然说没电了她考虑一下。对方还不肯罢休,说明天再打过来。
  最后,实在是盛情难却,居然才答应明天去趟公司当面聊。
  凌如斯在居然打电话的过程中,已经洗完头冲完凉,吹干脑袋,趴在床上吹着空调快睡着了。迷迷糊糊中听见居然走进卧室给手机充电。她脸埋在枕头里,整个人在床上趴成个“大”字,懒懒的开玩笑说:“背着我跟哪个小情人讲电话呢,讲这么久。”
  居然凑过来在凌如斯屁股上拍一下:“是啊,有人要来抢你老公了,着急不?”
  凌如斯翻个身,从反面“大”字变成正面“大”字,她抬脚轻轻踹下居然眯着眼说:“谁胆子这么大,老娘不撕了她。”
  居然嘴角向上一扯,露出个调戏的笑容,弯下腰和凌如斯面对面:“这么紧张?”
  凌如斯腾的从床上坐起来,瞌睡都没了,眼睛瞬时瞪圆:“你跟我说真的?”
  居然拖鞋一蹬坐上床,抬手在凌如斯脑袋上揉两下说:“还真急啦。逗你呢,是我兼职的那家公司,想和我签正式合同,我推半天推不掉,明天过去看看,聊聊再说吧。”
  听完,凌如斯放松上半身,靠回枕头里,盯着天花板思索着什么,片刻后她说:“明天我想和你一块去。”
  第二天,凌如斯在出门前拉住居然说:“他们可能给你开的条件不错,但是做这行很辛苦,忙起来没日没夜。我怕以后会经常看不到你。”
  居然习惯性检查自己挎包里的手机钥匙和钱包,回:“我也这么觉得,昨天就拒了,今天也是觉得不好意思,当面去和人家说一下。”
  到达约定地点,居然被前台七弯八绕带去里面办公室。凌如斯在休息处等居然,她张望着四处的布置和陈设,这时的休息室还没有隔成她和居然初次见面时,那种玻璃房的小单间。
  整个休息处都是开放区域,几排大沙发放在落地窗前,中央区域有单独分开的小圆桌和单人沙发。有一排橱柜隔成的茶水间,里面饮料机咖啡机饮水机冰箱微波炉一应俱全,不算特别大,但设施相对齐全。茶水间另一侧摆放着台球桌和桌上足球,还有两台跑步机。估计是让员工休息或加班的时候用来调剂放松。
  这里还不是后来她熟悉的格局和装修。也还没租下上下三层全层办公,更没有发展到全国各地都有分公司和办事处的地步。
  对这家公司其实她并无太多好感,后来她或多或少把居然的离去归结到长时间作息紊乱缺乏睡眠高强度工作的层面。尽管知道很多事情也许有方方面面的诱因,她仍控制不住想如果居然不是常年日夜颠倒身体疲劳,她就不会出现心动过速的情况,如果不出现心动过速,她就不会去天市医院,如果不去天市医院,就不会出现术后那百分之零点一的意外。
  两小时后,她听见居然和别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近,另一个声音听上去有点耳熟。然后她看到和居然一起走出来的人时,眼睛都亮了。居然看见凌如斯后和旁边的人礼貌告别,对方回应几句转身往里间走。
  凌如斯快步追过去,对来人说:“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我想问一下你家是不是养了只法斗,快生了?”
  来人愣愣看着凌如斯,有点莫名其妙地开口:“我家养了只金渐层,刚三个月。”
  这下,凌如斯傻眼了,有点震惊,又有点不知道所错,半天反应不过来。居然在旁边轻捏她的手指问:“你们认识?”
  凌如斯才从失态中调整过来,抱歉的对来人笑笑说:“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
 
 
第51章 前尘
  居然和凌如斯在八月的后半旬把新居使用率发挥到极致。两个人每天除了上午出门去附近菜场买个菜,下午晚饭后沿着河道散会步之外,几乎成日成日待在家里。
  腻腻歪歪,缠缠绵绵,汹涌的爱意情潮充斥家里每个角角落落,每天总有一个腿软手抖才满足的相拥入眠。
  她们好像怎么表达都不够酣畅,怎么声嘶力竭都不够尽兴。
  每天心脏都是涨满的感觉,如同烤到饱满金黄的流心面包,稍一触碰,内里滚烫热辣的流心就会喷薄而出。
  偶尔心底会泛起一丝患得患失的仓惶情绪,似乎还是会害怕眨眼间岁月偷天换日变换了模样。
  于是,凌如斯养成新的睡眠习惯,临睡前双手要牢牢环着居然,十指交握,双腿也要死死扣住对方。整个人像只吸力强劲的吸盘鱼,只有这样她才能安心入睡。
  居然时常半夜被箍得憋醒,大吸几口新鲜空气,再任由凌如斯箍着继续睡。
  凌如斯睡到半夜,迷糊中感觉身旁的人极度不安,呼吸声很重。她抬手在黑暗中摸索片刻,摸到满手冷汗。她转身拧开床头小夜灯,看见居然躺在身侧眉头紧锁,双眼闭得死死的不停喘粗气。仿佛在睡梦中被人追赶怎么逃跑也跑不出控制,又像沉浸在极大痛苦中无法抽身。
  凌如斯瞬间心脏加速,莫名的恐慌张牙舞爪从黑暗里四面八方探出来。她推推居然轻轻唤两声,见对方没反应,陡然提高音量,大喊:“居然!醒醒!居然!”
  居然睁开眼时还没适应床头灯突然入眼的光亮,她疲惫地抬手在眼皮上遮一下,扭头看见身边坐着的人正满脸惊慌焦灼看着她。意识渐渐清明一些,脸上还残留着方才梦境里低落恹恹地情绪。她伸开双臂把凌如斯拉进怀里,声音沙哑地说:“没事,做噩梦了。”
  凌如斯搂着她,手掌在居然身侧一下一下来回轻抚,问:“梦见什么?”
  居然抱凌如斯的双臂下意识加大力度,几乎是把人勒在怀里,她摇了摇枕在枕上的脑袋,眼神仍残留几分梦境中的黯然:“没刷牙,不能说。”
  凌如斯在居然颈侧吻一下,手掌仍带着安抚意味的在她身侧轻轻来回,她说:“睡吧,灯不关。不怕。”
  居然喉咙里浅浅“嗯”一声,握住凌如斯抚摸她的手,手指从指缝中穿过去,牢牢攥住。
  片刻,怀里的人呼吸渐渐变清浅和缓,均匀的一呼一吸,鼻息吹在她颈侧,温暖柔和。居然躺在床上,没有动,呼吸也慢慢放缓,变得均匀。像是两个人相拥着再度进入黑甜乡。
  实际上,居然一直没有闭眼,她始终安静地躺着,在昏暗的卧室里睁着一双眼睛呆呆看着天花板。可能是光线昏黄的缘故,那双琉璃色总有星子闪烁的眼眸黯淡无光,像湖无风无波的死水。
  梦境带来的阵痛太过真实,真实到她连睁眼都回不了神,依然陷落在那哭天喊地的悲恸情绪里。
  居然其实很少做梦,睡眠质量一直不错,堪称倒头就睡。她就是你身边那种前一秒和你说,我今晚失眠睡不着。你连句放屁还来不及怼给她,人下一秒就睡着了。
  今晚也不例外。前半夜睡得昏天暗地五谷不分,突然人就醒了,恍惚中在卧室的一室黑暗里看见窗台边似乎有个漆黑的影子,倏地朝她飞扑过来。她根本来不及反应就感觉身体又软又重,仿佛陷在沼泽里,四肢无法动弹。心脏像被人举着把五十公斤的大锤重重抡过,抡的她无法呼吸。
  浑身血液好像都凝固成铅,无法动弹,无法喊叫,无法呼吸。她只能眼睁睁在黑暗里寻找可以求助的对象。
  但是四周空无一人,连声音都没有,空间似乎是静止的,甚至感觉不到一点气流,整个空间都成了死物。
  光影流转。她眼前骤亮,头顶上几十个圆形大灯泡聚在一起,把她眼前的世界照的如同白昼。她依然躺着无法动弹。耳边却有了声音,她听见仪器发出长长地“滴~~~”,听见铁质车轮刮在瓷砖地面,听见匆忙跑过的脚步,听见撕心裂肺充满绝望的哭泣。
  那哭泣的声音她烧成灰落成泥都认识,就是她怎么爱都爱不够的凌如斯。
  她的心脏应该还有被重锤抡过的剧痛,但她似乎感觉不到,甚至感觉不到自己胸腔还有热气和跳动。她被凌如斯的哭声惹得难受极了,她很想冲出去找到她,把人抱进怀里牢牢抱紧。但她依然动弹不了。
  慢慢的,她感觉身体越来越轻,轻的可以飘起来,像颗氢气球,孩子小小的手如果不抓牢气球那端的软绳,她就会轻飘飘地飞走,越飞越远,直到消失不见,直到永远回不来。
  她真的飘起来了,飘在半空浮在天花板上。她的视角从先前无法动弹的仰视,变成漂浮半空的俯视。接着,她看见自己躺在一张床上,身上盖着白色的床单,床单上隐约好像印着红色的字,模模糊糊看不真切。凌如斯跪在床边,双臂死命地摇晃她的肩膀,手掌拍打她的脸颊。她拼尽全力想叫醒她,打醒她。
  居然漂浮在半空大喊:“我在这里,别怕,我在的。”张大嘴巴,喊到表情失控,她才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焦急的四处乱撞,砸墙捶门,却发现她蓄满力气的出击像是落在棉花上,刚触碰到所有力道就被瞬间吸了过去,然后,毫无波澜。
  她发现自己可以移动,虽然像个浮萍一样飘着,至少她可以跟在凌如斯身后。
  她跟着她回到家里,那个家看上去陌生又熟悉,但是很亲切,四处都有她们两个人的气息。凌如斯在门口按下一串密码后,房门打开,一团浑圆厚实的黑色物体狂奔出来。停在门口站定,看见门外的凌如斯,疑惑的朝凌如斯身后看一眼,然后咧嘴吐出粉红色的舌头,“哈哈哈”喘着气。
  那是条油光黑亮浑圆丰满的法斗,看上去就让人觉得分量不轻。当他对凌如斯摇着自己圆润肥大的黑屁股时,居然竟能联想到那大屁股往腿上一坐仿佛要断的感觉。
  凌如斯进门连鞋都忘记换,看见黑法斗迎过来,她跪坐在地上,抱着狗敦实的身体,眼泪跟涌出来一样往下掉,打湿了她的衣衫和满身狗毛。
  她声音嘶哑到几乎失声,像在喉咙里碾压而过发出的声响,她说:“王爷,你没有爸爸了。”
  王爷扭脸舔凌如斯的眼泪,发现越舔越多。王爷甚至觉得是不是自己把口水弄到凌如斯脸上去了,于是他没再继续舔。下巴乖巧地搁在凌如斯肩膀上,下垂的眼角配着一双巨大的狗眼,整个表情都显得可怜又委屈,还带着丝丝忧伤。
  王爷就这样可怜委屈又忧伤地看着就站在凌如斯身旁的居然,居然蹲下身想把凌如斯拥进怀里,却发现那个在她眼前浑身发抖默然流泪的人近在咫尺,却怎么都触碰不到。她只要一伸手,每每要碰上的瞬间,仿佛被无形力量偷偷移动,不动声色拉开距离。无论她怎么努力,怎么靠近,怎么伸长双臂,人始终在她掌外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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