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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照影安(古代架空)——乱莱

时间:2020-10-02 16:16:54  作者:乱莱
  凌煜领着他坐下,拿出丝帕轻轻擦着他有些污脏的小手,继续道,“如果你已经知道她的长处,就别贸然地去赌她擅长的,下次她再要赌,你便同她赌诗词、成语,这是她做讨厌的了,她不愿就再激她一下,可能她就应了。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双方谈不拢,不赌罢了,别人也占不了便宜的。”
  照安似懂非懂,但还是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隔了一会儿又有些为难:“我的诗词成语也不怎么好……”
  凌煜笑道:“那你就要努力了,人都是要有长处的,有用之人才能活得更好,不然夏天你剥完了莲子,秋天还有栗子,循环往复,会被差使一辈子的。”
  照安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而努力朝着诗词歌赋文学大家这方面专研,这是照安走的第一个正确的弯路,正确在这之后再也没因为和瞿禾打赌中她的圈套,弯在这点长处也只能用来打打瞿禾,在瞿禾都不接招的时候,这点长处显得鸡肋而乏味。
 
  第8章
 
  
  晚膳等了一会儿瞿禾和季青才回来了,季青依旧是冷冰冰地一张脸,但瞿禾手里兔子灯十分可爱,在季青身边一副小儿女的姿态看得照安持续目瞪口呆,而向冰倒是习以为常了,反而觉得照安吃惊的样子有些好笑,全然也记不得自己当时也是这么惊过来的。
  外面有些热,瞿禾小脸红扑扑的,看到桌子上有她爱吃的荷花鸡和百合酥还以为是凌煜特地准备的,十分开心地谢谢了她的煜哥哥,凌煜看了眼边上站着的季青,内心轻叹了口气,也没说什么,只是让她多吃些。
  吃了饭,夜色正好,管家便按凌煜的吩咐在院中放着古琴,他本就是如月般的人物,月光皎皎映在他清俊的侧脸上,指尖倾泻琴音,声声悠远美妙。
  瞿禾听着犯了痴,随即沐着月光翩翩而起,婉婉多姿,一支月下舞让人倾倒。在她没看见的地方,季青难得溢出一丝笑意。
  向冰腻在管家身边也不由得啧啧叹道:“我不是在梦里吧,这还是那个刁蛮霸道的瞿大小姐吗?该不会是我眼花吧。”
  管家微微一笑,手上一用力,随即向冰痛呼一声,忙小声求饶道:“是是是,不愧是瞿大小姐,大家闺秀,秀外慧中,多才多艺。”
  在他们边上的照安虽然同样看得有些痴醉,但闻言还是默默地鄙视了把没有骨气的向冰。
  之后府上的人便发现照安时常往瞿禾小院跑,凌煜十次回府他八次都会从瞿禾的小院里出来接,这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对瞿禾,只要凌煜和季青不在,向冰都是绕着走的,更别说照安从来开始就被欺负得狠。
  所以当两个人总是神神秘秘地凑一堆时,向冰可好奇了,不住在管家跟前念叨难道是因为照安见过瞿禾跳舞就被她的美色所蒙蔽了?不行不行,照安还太小了,季青怎么办。
  向冰对此可担心了,并当即脑补出了无数虐恋情深的戏码。
  饱受向冰碎碎念折磨,正在算账的管家终于忍无可忍,当即把人踢出账房,瞬间耳根清静了。
  入夜,凌煜沐浴之后着了件薄薄的寝衣在软榻上细细地把玩着一枚令牌,照安仔细地脱了鞋子,也靠着上去。
  整个府里下人只知道他是向家的表亲,眼下是个孤儿,但感觉得到殿下待他不同常人,因此也对他克敬守礼。府中也从来没有过小孩,除了管家教导他习文认字外,并没有人教他尊卑上下、礼仪规矩。殿下倒是一直叫,但这在照安心里叫殿下跟瞿禾叫煜哥哥比,性质是一样的。
  刚刚洗过澡的照安身上香香的,凌煜见他头发还滴着水,便放下手里的东西,拿过帕子帮他细细地擦干净。
  照安也没闲着,伸手摸了下小巧的令牌,只觉得触手凉丝丝的,夏天正热,摸起来正好,问道:“殿下,这是什么呀?”
  凌煜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问道:“你喜欢吗?”
  照安也就当这个只是个普通的饰品,像玉又不是玉的感觉,道:“凉丝丝的,夏天很喜欢。冬天就不行了,冻人。”
  “是啊,冬天就冻手了,那你说我还要它吗?”凌煜问道。
  照安扭头看着有些认真的凌煜,试探着答道:“不能夏天带着,冬天就不带了不成吗?”
  “不行,任何事情都有利有弊,承了它夏日的凉,那就得受着它冬来的寒,也不能随便丢弃它。”凌煜说道。
  照安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小饰品会不能丢弃,只想着也许是很重要的东西吧,但他唯一确定的是只要殿下开心自己就开心,于是他又转头看着手上的东西说道:“殿下想要那就要,殿下怕它冬天冻,那夏天放在殿下那儿凉快,冬天便放在照安这儿,照安不怕冻。只要殿下喜欢,我就什么都不怕。”
  身后擦着头发的手停了下来,惹得照安困惑地转过身来:“殿下?”
  凌煜轻轻地弹了下他的脑门,叹了一声:“傻孩子。哪能全心全意只对着别人好,不顾自己呢?”
  照安也不懂自己只是说了心里话怎么就成了傻孩子:“可是不是别人,是殿下呀。”
  他就是要全心全意地对殿下好,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不过他不在意,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爬到软榻边上磨磨蹭蹭地从底下拿出一个小盒子,有些不好意思地举到凌煜面前: “殿下,我给你做了个玉坠。”
  “嗯?”凌煜惊讶了下,打开盒子,里面有一个小小的玉坠子,四四方方闪烁着悠悠光芒,上面刻了一个小小的“安”字,小孩子力气小,刻得扭扭歪歪的,技法并不优良,但是胜在玉坠小巧,玉质上乘,摸上去平整温润,他笑道:“送给我的?”
  “嗯!”照安忙点头,其实这已经是他觉得雕得很好的了,但是他又害怕凌煜嫌弃,忙故作轻松道:“还是雕得不太好,但是瞿禾小气,不肯让我再雕了。不然还能雕个更好的给殿下。”
  凌煜一下子就明白了:“你之前天天往瞿禾那边跑就是为了雕这个给我吗?”
  因为常常被瞿禾欺负,照安经常见到瞿禾躲都来不及,可是这段时间却常常回府都看到他俩在一起,看来是为了这个玉坠。
  其实是瞿禾突然迷上了玉雕,让人弄了玉料和工具来之后,又觉得辛苦和无聊,转眼便不想弄了,照安见了起了心思,为了刻这个玉坠,他简直称得上忍辱负重地一趟趟往瞿禾那边跑,受尽了瞿禾的毒舌和奚落,各种辛酸不表,但现在这些都不不重要了。
  “殿下,你喜欢吗?”照安小心翼翼地问道。
  看着他认真期待的样子,凌煜摸着他的头顶,笑道:“喜欢,当然喜欢。”
  照安红着脸:“殿下喜欢就好。”
  凌煜看照安开心的样子,不觉笑意更盛,又看他打着哈欠,便催着他把头发擦干好休息。
  只是睡前照安看着凌煜把坠子收在床边的盒子里,并没有戴上的意思,他想可能自己做的小玩意还是比不上殿下平日用的那些精致,不过殿下收下自己就该满足了,迷迷糊糊中带着心里的一点失落就睡着了。
  夜深人静,照安乖乖地睡在床上,呼吸均匀而绵长,凌煜坐在床边,手指在眉眼间细细地描摹,恍惚间和那个年幼的喏喏地唤着自己的孩童重合,凌煜轻轻地握住他的手,内心却充满了坚定。
  前些日子明羽的那番话确实还是触动了他的内心,为了有能力护住他身边的人,他也许不能再一味地低调。但是他也并不打算全盘接受明羽的建议,他并不习惯一蹴而就、玩弄权术,内心始终相信身正影直才能走得更好。
  只是他没有想到,正如明羽所言,权力之争一旦开始,就注定容不得他一人独善其身。
  之后的日子像流水一般,元和朝堂秦家如日中天,秦贵妃掌着后宫大权,所出皇五子凌旭日渐长大,文武双全,而大皇子凌咏也早早就参与朝政,积累下不少势力,而本是嫡子又德才兼备的凌煜却因为叶家的衰败失去了最强大的支持,使得不少人都仍在观望之中。
  一晃又是两年,而这两年里,元和朝堂却发生着变化,一向未掌实权的三皇子在朝堂渐露锋芒,他本就温雅谦让,如今更敛了原来的一丝清冷,赢得了好些世家的好感,甚至近日还主动请缨接下对京郊渠堰垮塌案的调查,承帝当场就答应了,还让各级官员均好好配合,使人揣测良多。
  许多人以为三皇子只是自讨没趣,明眼人都知道这牵扯到工部背后盘根复杂的利益,查下去定是无法善了。
  三个月后,凌煜将结果呈上,承帝震怒,工部尚书严喻因贪污入了大狱。而承帝在朝堂上公开夸奖了凌煜之前督办的这件要案,称其进退得宜,刚柔并济,颇有自己当年的风范。末了在散朝后单独留下了凌煜用了午膳,为了他的生辰又赐下许多赏赐,这样大的举动,不由得让许多朝臣侧目。
  大皇子凌咏散朝时碰上凌煜,皮笑肉不笑地道:“恭喜了,三皇弟。”一双狭长的凤目却十分凌厉,想看看他这个看起来向来无争的弟弟到底隐藏着多大的野心,瞒着他多少事情。
  “分内之事,侥幸罢了。”对这个兄长,凌煜一向客气,严喻的事情闹得如此动静,暗杀也好,对府中的刺探也好,背后牵扯出的更多利害,他知道,却也可以选择不知道。行过礼,便应传去见承帝去了。
  看他依然温雅谦逊的背影,凌咏的眼中却闪过一丝阴郁。
 
  第9章
 
  
  “这次你做得很好,若果不是你这样强硬又有耐心,可能还查办不了严喻,这真是埋得最深的一根刺。”书房里的承帝不像刚才朝堂上那样高高在上,语气里带着一丝欣慰,如同平常父亲般。
  凌煜却丝毫不会因此而放松了自己的言行,他回道:“为父皇排忧解难,为朝廷社稷出力,这些都是儿臣应该做的。”修缮渠堰垮塌的小案件背后层层探寻,最终却查到了工部尚书严喻头上,交由凌煜督办的这件要案一个不当,便是费力不讨好。
  严喻是承帝还是太子时便一手扶植的,平日里有些出格的举动无伤大雅自己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当凌煜认为背后牵扯上严喻贪污时,承帝是不相信的,但疑心深重的他最终还是选择了让凌煜继续查下去。利用工部职权短短数年便贪污百万两之巨,凌煜最终让罪证一一呈在承帝面前,才让他下定决心挖掉这根深埋入骨的刺。
  承帝看着眼前眉目温润的凌煜,当年叶朗战死,叶家根基不稳,承帝给了叶家无上的荣耀,为的也是凌煜。
  但自那以后凌煜与他却并不如幼时那般亲密,除了上朝和例行的觐见,也鲜少再入宫,参与朝政后也是循规蹈矩。每次相见承帝都想从他温顺的面容上看出点什么,可是他一如既往温文尔雅的得体,又让承帝觉得自己是不是多心了。
  如今他却主动请缨参与朝政,着实让自己很几分侧目,想到他为了这件事遭了两次刺杀,却没有半分难色,承帝不由得更添了几分赞许:“你也辛苦了,如今这工部尚书空缺,你有什么合适的人举荐吗?”
  这个问题交给凌煜不亚于直接将工部交到凌煜的手上,凌煜却答道:“选拔官员非一家之言,儿臣不敢妄断,相信父皇自有明断。”他说得诚恳,就像这个问题他真的没有考虑过一样。
  凌煜面容精致柔和,眉眼间总是淡淡的,给人温雅的感觉。而就是这样温柔相似的眉眼,让承帝想起他的皇后,没有人比他还明白她的温柔与无争,也没有人比他还明白那淡淡眉眼中的倔强与刚烈。承帝语重心长道:“你从来都是如此,克制有礼,做事也很有分寸,朕很放心。选贤举能也是你分内之事,这几日有合适的人选便递个折子来,明白吗?”
  话语间已经很明了,凌煜也不再推脱:“儿臣知道了,谢父皇。”
  承帝转头看着已经长得比自己还高一些的儿子,突然提道:“月底便是你的生辰了吧。”承帝膝下皇子公主并不多,但孩子的生辰忘记也并没什么稀奇,只有凌煜的生辰他倒是一直记得,因为那是冬来梅花开得最盛的时候。
  自从叶皇后逝世后,凌煜有时触景生情,也不怎么过自己的生辰,突然听承帝提起,也有些恍然,而后很快便敛了心神,道:“是的,也在不久后了。只是儿子有时思念母亲,也就囫囵着过了。”
  他低眉的样子很像他的母亲,称呼也从儿臣变到了儿子,就像是在闲话家常一般,承帝见他情真意切,也有些感怀道:“你倒是有心,不过生辰终归是应该热闹些的,也别总拘着自己,往后的日子还长着。”
  凌煜应承了下来,道:“劳父皇挂心了。”
  承帝看着花瓶中新插上的红梅,道:“锦园的红梅开得正盛,你同朕一同去看看吧,你母亲也最喜欢这红梅了。”
  锦园里遍植红梅,原是叶皇后的最爱,承帝爱屋及乌,倒是常常陪叶皇后一同来这边赏梅,叶皇后过世后,承帝便将锦园其他的草木全部改种成了红梅,锦园及周围的地方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世人只道是承帝痴情。
  在锦园大片红梅绽放的时候,红梅白雪,灿若云霞,每年这段时间承帝也会带着凌煜一同去转转,坐在亭中下下棋,问问功课,闲话些家常,通常要待上小半日,年年如此。锦园一墙之隔便是宫中人人都不愿踏足的冷宫,常年上着锁,看起来十分萧条,据说晚上还闹鬼,也同样人迹罕至。
  凌煜早已习惯,陪着承帝赏完梅后,出了锦园,承帝便直接回了书房,还有大臣等着他议事,让跟着自己的太监齐福送凌煜出宫,可见对其重视。
  凌煜走两步却发现自己的玉佩恍惚间好像掉在了锦园内,便只能回头去寻。但锦园除承帝允许,从不轻易让人入内,侍卫们面露难色,凌煜便提出让齐福公公一并去寻,最后侍卫们才松口,但也只能让凌煜和齐公公两人一同去。
  凌煜也并不是一定要寻那块玉佩,只是这红梅点点,触动了往日的心思,想单独在园内呆一会儿,便支齐福去另一边寻,自己靠着红墙,一步一步地数着当年他的母亲亲手种的梅花树。
  天光雪寂,凌煜还在出神,突然间一个孩童的哭声打断了他的追思:“娘亲……”
  凌煜一惊,还以为是自己幻听了,还不待他反应,又一声稚嫩的哭声传来:“娘亲……你在哪呢……”
  不是幻听,这声音像是从红墙后的冷宫传来,待他仔细去听,却没有任何声音了。凌煜心中疑惑,这冷宫中怎么会有孩子的声音,他匆匆往前走去,走到冷宫的正门,一把锁横亘在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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