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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照影安(古代架空)——乱莱

时间:2020-10-02 16:16:54  作者:乱莱
  凌煜突然有一种强烈地打开这把锁的欲望,他迟疑地伸出手,却突然被另一只手拦了下来。
  那人一身黑装,表情严肃而疏离,凌煜知道那是承帝身边的亲信庆明,可以说是离承帝最近的人。他将一块玉佩呈上,恭敬道:“殿下,玉佩已经帮您找到了。”
  凌煜像一下清醒过来,压下满心的疑惑,接过来笑道:“本来是个小东西,但带得久了平白折了还是有些舍不得,都找得有些昏头了,还好让庆大人找到了。”
  庆明微微笑道:“殿下是重情,园内风冷,还请殿下顾惜身体,速速离园。”
  正巧这时齐福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看到凌煜身边的庆明,疑惑道:“庆大人……”却又正巧看到凌煜手里的玉佩,忙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殿下,这是找到了?”
  凌煜把玉佩收好,说道:“嗯,劳烦齐公公了。”
  “找到就好,找到就好,那殿下,咱们走吧……”齐福也是十分有眼色的人物,回过神了便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说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嗯,走吧……”说完便转身跟着齐福一起离开锦园,凌煜走到院子门口,转身看去园内只有点点寒梅清冷依旧,也没有半分庆明的影子,离去时平静如旧,就像是真的只是来找了一遭玉佩似的。
 
  第10章
 
  
  从工部一案后又两年过去,朝堂之上凌煜渐渐地有了势头,他本就身份高贵,又得承帝看重,实权渐掌,大皇子折了工部严喻内心颇为烦躁,秦相这边也看到其中利害,而凌煜温和谦逊,看似无争却最得人心。
  玉仪殿里秦贵妃的眉头皱得紧了,虽然年过三十,可是保养得却一点不差,华丽的服饰、精致的妆容无一不昭示着她是元和朝地位最高的女人,可是听到的消息却不是那么令人舒心:“陛下真的这么说了?”
  边上的小太监有紧张地左右看了看,虽然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人,却还是显得十分谨慎:“是的,娘娘,岁末对蓝本郡的亲巡,陛下已有意让三皇子殿下去。旨意还没有下,师傅连忙就让奴才来告诉您了,让您早做打算。”
  蓝本郡是元和最重要的城郡之一,面积不及其他大郡却资源丰富,向来都是例行巡视都是承帝亲自去,足见重视,而现今却要让凌煜去。
  这是什么意思?如果旨意下去,怕是整个朝堂都要为之侧目。
  若有一日凌煜大权在握,那秦家这些年的经营不就如梦幻泡影吗?真是头疼。
  打发了小太监,又让亲信给自己的父亲传了消息。秦贵妃揉了揉眉心,边上的贴身大宫女忙过去轻轻地给她拿捏肩膀,秦贵妃轻叹一口气,问道:“旭儿呢?”
  “回娘娘,五皇子勤奋,上午上了学,中午休息之后便已经去了校武场练习骑射。”宫女回道。
  听罢秦贵妃的眉心稍稍舒展了些:“也让他多注意身体,多去给他父皇请安。”
  大宫女毕竟是从秦家一直跟着过来的,说话就带着一丝体己的意味,道:“娘娘不用担心,陛下独宠娘娘,五殿下又文武双全,陛下一直都很看重,时常夸赞有加。”
  秦贵妃闭上眼冷哼了一声:“陛下有夸过凌旭像他当年吗?”
  宫女愕然,想是这些年三皇子的春风得意惹了她的不快,宽慰道:“主子不必担心,老爷在前朝深得重用,明年咱们五皇子殿下也马上要进入朝堂,凌旭殿下聪慧,还怕比不过三皇子吗?”
  听完这话,秦贵妃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别人看不明白,秦贵妃一直伴在承帝身边却看得真切,像凌煜这样玲珑心思的人想讨好承帝实在是太简单,之前不做只是因为不想,凌煜近些日子风头太盛,现在这般父慈子孝,让她不得不警惕起来。
  想起昨日家宴上凌煜那样温和却高贵的姿态,让她想到了凌煜的母亲,高贵美丽的叶皇后,他们同样温柔,却也同样重情,而更重要的是,他们同样不屈。
  秦贵妃张开眼,目光中却带着一丝嘲弄。
  照安已经十岁,已经到了更为好动的年纪,最近觉得读那些诗词文学越发没有意思了,瞿禾距离上次来王府已经有大半年了,来也很少和他打赌了,每天对着这些之乎者也,他也觉得自己未老先衰了。
  凌煜府上人不多,季青一向是跟着凌煜的,而在府中也常常只有管家和向冰他还能说上几句话,其他的下人都很守规矩,很少打扰他。殿下最近越发忙碌,他习文识字都是管家教的。空闲的时候照安也会发发呆,也会想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向冰总是对别人说自己是他的表亲,可是他却知道自己只是殿下捡回来的弃儿,原本也该是个下人吧,可是他很少出府,管家也没有让他干任何的活,而殿下更是对他特别好。
  照安垂下头想,也许是因为自己年纪还小吧……
  不过心中也会偷偷地安慰自己也许对殿下来说自己是个特殊的存在,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他也很欢喜这种特殊,也很欢喜这个想法。
  他从暖烘烘的书房中走出来,自己把自己的披风穿好,站在回廊下看着昏昏沉沉的天空已经开始飘着细雪,怕是不到夜间就要下大起来,他急忙回去拿了把伞,往皇子府门口小跑过去,但还没到门口,就看见凌煜一行人远远走了进来,银色的狐裘包裹着颀长的身躯,依旧是温柔的笑意。
  照安雀跃地喊道:“殿下。”
  下一刻在看到凌煜身后跟着的人之后脸色就像霜打的茄子似的,一下子变得有些微妙。
  只见凌煜身后仍旧是粉色的衣裳,带着毛毡的披风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毛茸茸的衬得整个人愈发可爱娇俏,瞿禾眼睛弯弯不客气道:“哟,儿子,来送伞啊。快,快给为娘撑上。”
  照安顿时涨红了脸,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子这样说话,照安都有些替她臊得慌,但她是瞿禾啊,不是其他一般的女孩子,然后照安就只有一种被占了便宜还不能反抗的无力感。
  事情的起源是一年前瞿禾又一次赖在了三皇子府,一天早上突发奇想要给凌煜做早膳,并以此为借口让季青吃了好几次自己亲手做的早饭后,瞿大小姐终于良心发现记起了还是得给自己煜哥哥送个早饭的,结果一进屋就却看见在乖乖叠被的照安,瞿禾惊讶道:“你还在煜哥哥房里睡啊……”那时的瞿禾掐指一数,都三年了吧。
  照安没理她,心安理得的样子差点让瞿禾以为自己问了个多余的问题,瞿禾转头又对凌煜说道:“煜哥哥,你这不是捡了个没人要的,你这是捡了个便宜儿子回来啊……”
  闻言凌煜一口热茶呛了一下,凌煜起初是怕照安睡不安稳,后来照安在这里住习惯了,凌煜也没当回事儿,也就随他了:“别乱说。”
  瞿禾看着仿佛对这间房间无比熟悉的照安,若有所思了下,突然又面露喜色道:“那我岂不是要成他的娘了。”
  照安一愣,那个时候京中都盛传皇三子凌煜和瞿家大小姐情投意合,迟早是要结秦晋之好的,但皇子的婚事没有承帝的旨意,任外面说得天花乱坠也算不了数。比如说他就没看到所谓的情投意合,所以那时的他也没当回事儿,只是第一次觉得瞿禾是真不害臊。
  当时凌煜见她越说越远,掐着眉心说:“胡闹。”
  瞿禾见他不欲多言,也就笑了笑,又把话题转向了她亲手做的早膳,但“为娘”这件事却时常被瞿禾拿出来调侃,经常惹得照安恼羞成怒。
  眼下他送个伞都要被调侃,心中默默念叨瞿禾也就只能在季青不在的时候才敢说出这话,照安一看果然季青不在身后,因为季青在场的话这位“单纯柔弱”的大小姐是不会口出这样的惊人之言的,随即抱着伞不为所动咬牙道:“蹭吃蹭喝的没资格使唤人。”
  瞿禾也笑了,窜出来一把捏住他彼时白净净的小脸,道:“吃白食的反倒长脾气啦。”
  照安只觉得十八岁的瞿禾比起之前更加恶劣了,仗着身高优势妥妥地把自己欺负得无还手之力,他连忙摆脱那只在自己脸上作弄的手,一把扑在了凌煜身上。
  凌煜轻咳了一声打住了瞿禾的调笑,又笑着摸摸了照安的脑袋,安抚了一下他,这些年照安长高了些,也不像小的时候没事还能抱一抱,说道:“别听她乱讲。”说罢便牵起照安的手往里走去。
  照安刚刚拿着伞手变得有些冰凉,现在只觉得握着自己的手很温暖,一点也不想放开,可是想到瞿禾,少年心思突然就紧了紧。殿下也同样十分宠瞿禾,皇子府里瞿禾从来不拿自己当外人。而且她每次过来都喜欢折腾自己,拉着自己上蹿下跳,摘果摸鱼,闯了祸就推在自己身上,简直任性成性,明明比自己大这么多却还要人哄。但殿下却从来不与她计较,连重话都不曾说过一句,那其实对殿下而言,瞿禾应该也是特殊的吧。又想到她之前为娘的那些话,照安心里升起一种莫名的不安。
  一直到吃完饭照安的情绪都仍有些低落,内心不太想见到瞿禾,吃完晚饭就去洗漱了,连瞿禾叫了他好几声都恍惚得没有听到。
  晚膳后凌煜在书房处理一些事情,瞿禾送了甜汤过来,便问道:“煜哥哥,照安还跟你睡吗?”
  凌煜头也没抬,道:“是啊。”
  瞿禾搅了搅甜汤,说道:“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
  “怎么了?”凌煜停下了笔。
  瞿禾没好气道:“他都这么大了,还要人陪着睡,老是粘着你,还一天到晚文绉绉地念诗,一点都没有都没有男子汉的气概了。”以前还会朝她吐口水亮爪子,现在一被捉弄就往凌煜怀里钻,会念几句诗就以为不会被捉弄吗,哼,太天真。
  听了瞿禾的话,凌煜觉得照安如今的性子软糯了些,他没有教养过孩子,总是一味地纵着,对瞿禾是这样,对照安也是这样,却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
  “他也总是要长大的,你以后房里也会有其他人,总不能让他住一辈子吧。”瞿禾扑到书桌前,眨了眨眼睛,觉得自己说这话很隐晦,很真诚了。
  “这是你一个小丫头该想的事情吗?”瞿禾脑袋里的想法总是新奇又大胆,也许是生在经商为主的瞿家,家风不比其他世家那样严肃拘谨,也养成了瞿禾一点也不拘小节的性格,凌煜轻敲了下她的脑袋,道:“我知道分寸的,夜已经深了,你还不去睡?”
  说到这个,瞿禾扁了下嘴,一副委屈的样子,满脸写着我为什么不去睡难道你还不知道吗?突然她的耳朵动了动,一下子就面带喜色,连眉眼间都鲜活了起来:“他回来了!”
  凌煜武功没有瞿禾好,也听不出什么动静,只是季青走近听到脚步声才知道有人回来了,他偏首看着脸有些红的瞿禾,有些不明白她为什么深深呼了好几口气。
  瞿禾背对着书房门,听着有人开了门,像是鼓足了勇气般,趁着来人不备,一下子就抱了上去,然后在来人的心口轻轻地蹭了一下,她是真的想他了,这一年来她都被她爹拘在家里,每天数着花鸟虫鱼,想得最多的就是冷冰冰的他。
  季青刚才外面回来一身寒意,被瞿禾抱着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手脚都不知道放在哪里。瞿禾忽得又松开了手,面面相觑,一下子脸涨得爆红,刚才的大胆就像是云烟一样散去,连话都说不利索了,把手里的香囊往季青怀里一放,磕磕巴巴道:“那个……我给你做了甜……甜汤,你趁热喝……”
  看甜汤的时候眼睛余光看到笑得意味深长的凌煜,脸就更红了,话刚说完,便像阵风似的跑了出去。
  凌煜摇了摇头,想着终归是少女情怀,嘴上再怎么厉害,害羞起来也和其他女孩子差不多。
  季青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还僵在门口,手里接着差点掉在地上的小巧香囊。凌煜喝了口自己的甜汤,轻咳了一声,又指着桌上剩下的一盏甜汤,道:“喏,甜汤。”
  “殿下……”季青难得的脸上也泛起了一丝红晕,只是灯光昏黄,他又不向瞿禾那样白净,倒也看不出来,只是说出口的话便是不怎么合人意了:“这样不合规矩。”
  凌煜轻笑了一下,把自己碗里勺子一放,起身将另一盏甜汤塞进了看起来尤自镇定的季青手里,叹道:“你总是这样据她于千里之外,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有一天,她便真的不会再回来了。”说完,他拍了拍季青的肩膀,便转身离开了书房,希望他能自己想明白。
  碗盏传来的温润触感让季青有些舍不得放手,良久才轻轻地抿了一口,另一只手轻轻地握住那一看绣工就不怎么样的香囊,有些冷淡的脸上再也抑制不住似的扬起了一丝笑意。
 
  第11章
 
  
  凌煜回到房间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一开门就看到照安呆呆地坐在软榻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疑惑道:“照安?”
  等到凌煜回来,膨胀了一个晚上的不安感让他有些慌张,凌煜走他身边,照安猛得听到凌煜的声音,委屈得流下了眼泪,不说分由地抱住了凌煜的腰,扑进了他的怀里。
  凌煜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用手抚着他的背,问道:“怎么了?”
  照安不答,只是默默地流着泪珠子。
  凌煜只是当他一个人在家里有些寂寞了,想到之前瞿禾和自己说的话,觉得这样下去确实是对照安不好的。他习惯照安对他的依赖,并也喜欢这种依赖,这让他找到曾经丢失过的美好过往。可是这是对照安是不公平的,他还这样小,路还这样长,不明白自己想要什么,只是因为自己的纵容让他变得软懦,这对他来说是十分不公平的一件事。
  凌煜抬起照安的脸,轻轻拭去他眼角的泪水,定了决心般说道:“照安,今天晚上你就要搬回自己的屋子了。”
  不安了一个晚上,却没想到担心的结果却来得这么快,照安一怔,连哭都忘记了,反应过来后,眼泪却流得更凶了。
  他很想问为什么,是殿下不想要自己了吗,或者是因为瞿禾吗?可是他又觉得自己没有立场这样问,殿下温柔善良,自己又不是殿下什么人,却已经拥有很多人不曾拥有过的特殊对待,而现在殿下要收回这种特殊,自己又能说什么呢?
  凌煜见只是让他回到自己的房间睡觉照安都委屈得不行的样子,心中也是充满了无奈与心疼,叹道:“你总是要长大的。”
  照安抽泣了会儿止住了哭意,闷闷地道:“我舍不得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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