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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阳回想了一下病房里张父张母的表现，果断摇头“不太可能。”
两人上了车，纪然说道“在嫌疑人没有出现时，我不排除这个可能，也是一个方向。”
宋阳继续摇头，后又点头“妈宝男，爸宝男被父母杀死，怎么想都不太可能，不过我赞同这个方向，这艹蛋的世界，还真不好说。”
别开了一会，宋阳开口说“这么晚了，你也别回部里了，我送你回去吧，明早还有的忙。”
纪然说“不用了，我现在住部里头。”
宋阳一个方向盘脱手，来了个漂亮的漂移，好不容易停住车，他不确定的问“住哪里？”
纪然被吓了一大跳，还没回神，本能愣愣回答复着“重刑部，三层。”
如果他没记错，重刑部能住人，还在三层的就只有队长一个人，他脱口而出“你跟队长同居了？”
纪然缓了缓回过神，瞪着宋阳说“你开车太危险了！还好这个点这条路路上没什么车，不然我们就要跟张母张父做伴了，运气不好直接就躺太平间！还有，我跟无狱是同居不同房，你语气有待修缮，很容易让人误会的。”
宋阳重新启动车子，直到目送纪然上了三楼，他还一脸神幻，本来他还想留下来整理下资料，想想还是直接离开了，继续待在这里，他思绪会不由到楼上。
纪然上楼开门，无狱慵懒的靠坐在沙发，原本眼睛盯着手里的酒杯瞟向纪然“回来了，怎么样了。”
纪然在他旁边坐下，摇头“没有头绪。”
无狱笑了笑，倒了一杯白葡萄酒给他“来一点。”
纪然拿起，摇了摇，仿佛思考着喝不喝，最后还是放下了，问“你说这次案件会不会与君无岚有关？”
无狱看向他，嗤笑出声“这个就靠你们侦辩了，如果是，我会替宋阳的。”
纪然总觉得话里哪里变了味，但又没有，他只能点点头，起身说“我去洗澡了。”
浴室是在外面，纪然洗好澡出来，发现无狱还在沙发上坐着，他擦着头发问“都快十一点了，你不去睡觉吗。”
无狱看着他放下酒杯“我可以一直不睡，你这模样，可真像个毛都没长齐的高中生。”说完起身回了房间。
纪然默默看了自己一身白色睡衣，他不懂无狱为什么突然这么说，他继续擦着头回了自己的房间，因为头发没干，他打开了电视，是娱乐播报的重播，不是那个绯闻，就是这个耍大牌，他换了一档综艺节目，里面都是一些大咖或正当顶流，等到头发干透，他也就关了。
一早，纪然被宋耸的电话吵醒“怂哥。”
手机里头传来宋耸的声音说道“纪然，欧阳越体内也有□□的成分，但是比张楠体内药效低很多，你们带回来的扫把，上面是一根毛都没有了，但是我在上面发现一些头皮屑组织，是不属于张楠自己，也不属于他父母的。”
纪然早就清醒了，他赶紧打了个电话给张母，询问张楠房间里扫把有没有在其他地方用过。
张母给的回答让纪然心狂跳了起来，这是个很好的突破口，他电话又打到了宋阳哪里。
一联几天，纪然跟宋阳从医院，现场，重刑部跑来跑去，基因库里比对，没有比对出嫌疑人，欧阳越小区视像头里圈出来的几个可疑女性排查后都被排除了，张楠住的小区，圈出来有男有女，花了一番功夫，其中还摸出了几个偷情的，但也排除出去了，可以说是一筹莫展。
宋阳看着视屏，揉了揉眉心，看向一旁在研究案情的纪然“你说，会不会不是人类啊？张楠跟欧阳越，背地里都跟一个不知名的女人来往，会不会是女鬼啊！要不让队长出手吧。”
纪然停下手里的动作，想了下“你怎么知道都是女的，张楠那头还不确定呢，欧阳越哪里如果是女鬼，女鬼进门还要给她把窗撬了才能进？我感觉是人干的。”
就在这时，有人进来“宋哥，纪然，那边又移交案子过来了，你们去看看吧。”
宋阳不耐烦道“刑侦组是什么意思！我们这里还有案子没解决，我们可是有规定的，我们手上有案子没结束，除非特别的案件，不然是不能再塞过来的。”
来人回到“我说了，他们说，初步判定，是与张楠跟欧阳越案子相关的，所以合并了，算是一个案子。”
纪然猛的看向宋阳，两人一个起身往外走去。
刑侦组的队长周毅站在重刑部门口，见宋阳跟纪然出来，上前笑道“听说张楠，欧阳越案你们没有进展，这次说不得就是突破口。”
宋阳没好气看着周毅“得了吧，别幸灾乐祸的，资料给我，人死在哪里。”
周毅对纪然点头笑笑“你好，我是刑侦组的队长，周毅。”
纪然也点头“你好，我是新来重刑部的，纪然。”
周毅点头“听说了，一来就跟在无狱队长身边，不错，好好干。”
纪然微微点头笑了笑，宋阳对于周毅故意不理行为表示不在乎，朝他伸手“资料！还有案发地，别浪费我们时间，知道第一现场多重要吗！”
周毅看着宋阳笑，把手上的资料递给他，宋阳刚伸手，周毅把资料秒递给纪然，纪然条件反射接过“谢谢。”
在宋阳爆发之前，周毅上车长扬而去，宋阳憋的脸都快涨起来，宋耸刚好出来“听说又死人了，你们这是要出发了？”
宋阳没好气回了句“要你管！”
宋耸抽出烟，叼在嘴上“要是不用我解剖，我倒也无所谓。”
宋阳垮掉的脸笑了起来，跑到宋耸的身边，拿出打火机帮他点燃烟，狗腿道“怂怂表哥！别这样，我随便说说的，都怪周毅，气的我。”
宋耸抽了口烟“我原谅你了，不过，听说这个案子发生在玄武区，运过来也麻烦，那边有法医。”说完大摇大摆走了。
纪然不管宋阳现在脸色怎么样，听说是在玄武区，他有点意外，这是有要往整个京都扩张的意思。
宋阳转身，纪然连忙叫到“宋哥，你去那里？”
宋阳头都没回“开车啊！难不成走路去玄武区啊，希望我们到的时候尸体还没搬走。”
宋阳带着纪然车速很快，重刑部本来就在朱雀区郊外，靠近玄武区，一个小时的车程，宋阳硬是只用了三十五分钟。
第19章 又一死者
纪然在车上就念了死者信息，死者叫黄漫，女，三十一岁，单身，民意日报主编，但另外还是个知名平台“互通”的一个大v，著名公知，同时负责这个平台民意日报官微号，不管官微号还是他那个大v号，粉丝都不少，大v号是属于她自己玩的，偶尔会接点其他文章。
纪然念完，抬起头看向宋阳，我发现我们好像忽略了一些问题。
宋阳皱眉，说“那张楠呢？他根本就没有工作。”
路上人群突然变多了起来，宋阳不得已放缓速度，宋阳忍不住暗骂一句“我去，这是干嘛了。”接着人多的地方跑来几个保安拦住了人群。
保安出现让宋阳的车得以顺利通过，纪然顺势看了眼“张楠肯定也有哪里是我们疏忽了，查查他的冲浪记录，或许有线索。”他觉得，两个人都与媒体有关，可能不是巧合。
宋阳也看了一眼人群包围的地方“我认同，哎呦，原来好几个明星在这里录节目，难怪这么多人。”
纪然没什么兴趣，随便接口“这里是帝都，录节目也正常。”
两人按照定位来到一个高档小区，下了车，宋阳不由感叹“现在做主编玩媒体都这么有钱吗？这环境可真好，鸟语花香，游鱼戏水的。”
纪然看了下手上的资料“你工作有五六年了吧，存存再过几年你可以买个更好的，f栋901，走吧。”
宋阳看着警戒线，还没有警员现在外头看守，不由说道“看，不愧是高档小区，越有钱的人越忌讳这些。”说着拉开警戒线进去。
“你们是谁？凶案现场，禁止入内。”纪然跟宋阳一进入客厅，就有警察上来拦住他们。
宋阳拿出证件，问“尸体还在吗？”
小警察说“你们来慢了一步，刚才已经抬走了。”
纪然想到擦肩而过的救护车，问“抬去医院了？”
小警察点头“是的，玄武区第一人民医院，既然你们来了，我们就先走了，我们队长说到了局子，请你们吃饭。”
宋阳挑眉“林子峰那家伙那么抠门，还会请我们吃饭？”
小警察看了一旁队友一眼，尴尬一笑“呵呵呵，你们记得过来，辛苦了，那，那我们先走了。”两人背影匆匆离开。
黄漫房子很大，装潢简约大方，三个房间，宋阳走进其中一个门口摆着牌子的房间，应该是法医放的，纪然也跟着进去。
纪然看了下梳妆台上的照片，女人虽然三十一岁，但是保养的很好，看起来也就二十四五岁，穿着时尚，青春靓丽四个字还是很符合她的。
宋阳也看了照片，不由感叹“可惜了，可惜了，那么漂亮，还那么。”看了下房间里摆设装潢“还那么有钱。”说着他看向黄漫床铺上毛茸茸的床单被套，看着就暖和舒服，犹豫着要不要上去。
纪然推了推他“去，不要犹豫，你去闻闻。”
宋阳不好意思道“这…你怎么不去。”
纪然挑眉“这你可能比较有经验。”
宋阳推了他一下“为了工作我就牺牲下。”他上前去嗅了嗅。
纪然见他嗅了好一会没起来，问“怎么样？有没有那啥？”
宋阳直起身体，有点苦恼，说“好，好像没有吧。”
纪然不明所以，重复“好像没有？那有还是没有？”
宋阳皱眉，看向纪然“不清楚，哎呀，没有没有，没有吧，我们看别的。”
纪然也不纠结了，点头看向其他地方，他拉开黄漫的衣柜，里面是整齐分类叠好的衣服，大盒子里是夏被，他翻了翻，还有两套纯棉的被套床单，看了眼床上“她一看就爱干净整洁，生活有品位的女人，夏天被套都有两床替换，为什么冬天就床上一套？”
宋阳过来翻了翻“对啊，这不合理，但是也说的过去，冬天被子很多人晚上盖，白天晒，一套也算正常。”
纪然点了点头，去了卫生间，都是正常的女性日用品，也都是一人份的，非常附和都市女白领的设定。
宋阳打开了黄漫的抽屉，拿出了一本相册，翻到了一页，喊道“纪然，你看这像不像被单一角？”
纪然闻言快速走了过去，照片是黄漫的自拍，背景是客厅尽头的大阳台，阳台入照很广，隐约有嫩黄色的毛绒布料露出一角。
纪然看了，转身去衣柜又翻找了起来，说“我们去她衣柜看看有没有类似衣服什么的是这种毛绒绒的。”
宋阳跟纪然把黄漫衣柜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类似的，嫩黄色的纯棉夏天睡衣倒不少，冬天毛茸茸的，除了粉色毛绒睡衣，再也没找到类似嫩黄色毛绒布料。
纪然说“会不会她丢了？”
宋阳摇头“不可能，照片左下角的日历显示是两天前，如果要丢，也不会洗。”
纪然懊恼没注意到期日，突然想到什么一僵，宋阳见他这样，问“怎么了？”
纪然说“两天前的照片，为什么会放在相册靠后那几页？你看黄漫摆放东西的位置顺序，说明她有那么点强迫症，照片应该按照顺序摆放，那两天前的照片，怎么也该放在相册前几页才是。”他怕自己想法有错，走过去拿起相册翻阅了起来。
宋阳也跟了过去，纪然从第一页翻了过去，直到最后一页合上，宋阳说“按照期日排列，照片顺序是一片混乱，也不是按照分类或风格摆放。”
纪然继续补充道“而且，按照期日拍摄密集度来说，整个相册应该满满当当才是，现在呈现出来的是有些稀疏，像是让我们看起来相册摆满了照片一样。”
宋阳手一拍“有人拿走了一些照片，怕照片里透出什么不该让我们看到的东西！”
宋阳又说“有一点想不通，最后欧阳越被单上检测出的确有□□，但是只有他自己的，他死那晚很可能是跟自己五指交流过，张楠被套被张父张母换洗了，无从得知，但那个扫把可以确定，他跟什么人在自己房间偷偷见面过，时间还不短，没有挣扎破坏的死亡现场，和他们体内□□可以确定他们死亡那天晚上，肯定也是跟什么人在一起，而且还是他们都十分熟悉的人，但各方细致的线索都暗指，是一个女性的可能性最大，那黄漫不见得床套，说明什么？”
纪然问“让玄武区的同事帮忙查下黄漫的朋友有哪些，我们问下或许会明朗很多。”
宋阳点头，突然问道“周毅给的资料上有黄漫死亡照片吗？跟欧阳越和张楠有什么共同处？”
纪然摇头“没有，可能比较匆忙，就只有基本信息。”
宋阳叹气“我打个电话给林子峰，让他帮忙找黄漫的朋友去局里等我们过去问话，你再看看现场。”说完，他拿出烟点燃，往客厅阳台走去。
纪然还在研究那本相册，宋阳脸色难看的进来，说“我看到楼下好几个那些摄像机话筒的人往这个方向过来了，应该是记者。”
纪然连忙跑去客厅，往猫眼里看了看“已经有人堵在门口了。”说完，堵在门口的人又多了，明显是刚从电梯里出来的。
宋阳叹了口气，拿起手机打电话给林子峰“喂，为什么会有记者过来？
唉，那你赶紧叫人过来拦住他们，我们马上要过去了，你怎么不给我们就两个人，都走了，有你这么扣的吗！知道了，赶紧让人过来。”
纪然见宋阳挂了电话，他在客厅坐了下来，看着他说“我都看过了，除了那本相册，其他都没发现，待会相册带走，可以问问黄漫的朋友，相册好一些是跟朋友合影的，说不定她朋友见过这本相册，你要不要重新去看下现场？我经验毕竟不足，说不得，会有什么遗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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