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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然摇头“不用，我怕影响不太好。”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黄明明摸了摸鼻子“他什么意思，真是的，现在的年轻人都太小心眼了，气质与人不服呀。”
刘严合上报告“那么说，不是他咯？”
黄明明摇头，叹气“不知道啊！我们下午再过去现场看看吧。”
刘严也忍不住叹气“还不如刚刚就不带人回来问了，白跑一趟。”
“不是，按照报告里说的，凶器是一支黑色水笔，z大别说学生了，老师也人手一支黑水笔，这不是大海捞针吗！”刘严后仰在椅子上哀嚎。
“行了，别抱怨了。”黄明明踢了踢他的后腿椅“走吧，吃饭去，饿死了，中午饭还没吃上。”
纪然刚出局子门口，白威按了按汽车喇叭声，纪然顺声看去，见白威跟他招手他走过去“白叔。”
白威打开车门“走吧，我送你回去。”说着司机已经打动了油门。
白威安慰他“别担心，报告出来了，跟你没有多大关系，只是下周如果黄警官哪里还没破案，你过来上班有可能要缓一缓。”
纪然点头“好，没事。”
白威突然想到什么道“要不别回学校了，你论文也过了，真正毕业了，去白叔家里住几天吧，你白姨老念叨你。”白威跟妻子没有孩子，一直把纪然当亲身儿子养，纪然父母牺牲的时候他才五岁，白威跟纪然父母是同事，两夫妇就把纪然领养回家，直到大学纪然才住校的。
纪然听了不由动摇了起来，最后点头“好，我也想念白姨做的饭菜了，住就算了，我现在这样住回去会影响白叔，学校流言不算什么，我也毕业了，这几天我会去找房子。”他被带走后不回去，说不定流言会传成什么样。
七点左右纪然回到学校，也是一路被围观，甚至可以说是指指点点了，他目不斜视往宿舍走回宿舍，奥克和钟大勇见人回来，本来都躺在自己的床上心不在焉，看到他一致猛的起身，异口同声问道“怎么样了？”
纪然把门关上，挡住了门外探视的目光，靠坐在自己的床上“没事啊，好像有证据证明我是清白的了，就是后续可能还需要我配合。”
钟大勇和奥克纷纷松了口气，奥克说“我都准备好你偷渡的方案了。”钟大勇枕头丢过去“呸，乌鸦嘴！”
“明天我要开始出去找房子了，下周我要去上班了。”纪然说道。
钟大勇叹气“你们一个回国，一个工作，就留老子一个人在这里读研。”
奥克耸耸肩“要不你来我哪里留学，好学校很多。”
“得了吧，我还是喜欢我大华夏，出国会水土不服的。”钟大勇说完看像纪然“你明天去找工作，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呗，也好参谋参谋。”
“我也去，我也去。”奥克连忙附和着。
纪然点头“可以啊，找到后也顺便帮我搬东西吧，到时候我请你们吃饭。”
钟大勇跟奥克都表示没问题，门突然被敲响，奥克离门口最近，爬了起来开了门“辅导员好。”
辅导员点头“纪然回来了吧？”
奥克点头“回来了。”这时纪然已经起来来到门口“辅导员。”
辅导员点头拍了拍纪然的肩膀“下午黄警官跟我说清楚了，你没事就好，但毕竟你是最后见到林默默的人，所以有些细节还需要你配合，黄警官他们现在还在学校会议室。”
纪然点头“好，我现在跟您一起过去吧。”辅导员闻言欣慰的点头，传出纪然杀人的时候他是不相信的，纪然这孩子学习好，档案他看过，是烈士的遗孤，基因放在哪里，怎么也不会太差。
黄明明见辅导员带着纪然过来，立马扯开笑容，就连刘严也没那么严肃，下午他们就调取了纪然的资料，父母都是缉毒警察，在一次任务中双双牺牲了了，是白威收养长大的，而且现在所有线索证明都与他无关，他们自然不能与对待犯人那样对他，况且，听说这小子下周就会到他们分局来上班。
纪然对他们点头“黄警官，刘警官。”
黄明明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听说下周你就来我们分局上班了，这次就当提前实习吧。”会议室上方大屏幕还亮着，上面影像是大会堂门口不远处的监控视频吧。
纪然点头“好，明天我要开始找房子了，所以可能时间不多。”
黄明明点头“理解，我们想要你看下视屏，你当时想不起来，看过视屏后说不定有什么启发，想起什么也不一定。”
纪然默默点头，黄明明视屏播放键打开，纪然也认真的看了起来。
第3章 怕鬼
视屏从早上开始，就只有管理员去了大会堂方向，但没多久有原路返回走了，看样子只是去开了大会堂分门，因为没有活动，中间也就零零散散几个人去过大会堂，时间不久，都出来了，最后两个往食堂方向走后，快进了十几分钟，纪然就看到自己跟林默默去了大会堂，因为他们两个进去，大会堂附近故意来回走动的人变多了，从表情来说，不难解释，都是来八卦的，没多久纪然从大会堂出来去了食堂方向，大会堂围观的人开始往食堂走去。
有一些男生还在原地徘徊，视频又快进了十来分钟，一个在门口徘徊的男生率先往大会堂哪里走去，他走后，门口其他的男生也缓缓往大会堂移动，那个先去大会堂的男生脸色苍白的跑了出来，嘴里大喊着什么，然后路过的一些人跟原本门口徘徊的人都往大会堂跑去，接着视频里来回往大会堂涌进跑出的人很多，有男有女，脸色都不太好，根本看不出什么来，直到有教导员来，接着就是警察也开了。
黄明明按了暂停键，看向纪然“你有什么想法，或者有什么启发吗？”
纪然内心其实是一脸懵逼的，定定的看着黄明明“没有，要不我再看一次？”从视频看来最后肯定是没有人留在大会堂了。
黄明明点头，又按了播放键，来来回回，纪然也不知道看了几次，最后一次播放完，他试探问“如果没有嫌疑人，会怎样？”
刘严皱眉“那就成了悬案。”纪然闻言点头，实在找不到也没办法了，慢慢查好了。
“虽然没有证据证明林默默的死与你有关，但你也算嫌疑人，白局在，加上你是烈士后，运气好你下周过来上班也只能被边缘化，对你没有好处。”黄明明说道。
纪然对于边不边缘化不在意，他没有什么大志向，一亩三分地他觉得足够了。
见他没反应，黄明明继续说“万一运气不好，你也可能无限期延缓上班时间，你从小跟着白局长大，这案子不结，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污点，所以你最好再仔细想想有没有忽略的。”他是看出来了，这小子完全没有继承到父母的血性，挺鹌鹑的，果然，以貌取人是不对的。
纪然沉默了下，说“再放一次吧？”
刘严温和的表情僵硬了一下，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黄明明果断答应了下来“好，几次都没问题。”
也不知道过了几次，纪然揉了揉眼睛，说“我觉得就算凶手在大会堂，也跟着进进出出看热闹的同学离开了，每个人表情都无懈可击，根本看不出来，但是如果他跟人潮逃了出来，他又是怎么进去的？目标如果明确是林默默，知道她会约我告白的只有她比较熟悉的朋友或舍友，还要满足的条件是得昨天或者更早躲在大会堂里不被发现，等到今天我们过去，你们查过她朋友以及舍友吗？”
刘严竖起了拇指“我跟黄警官也是这么推测的，也询问过，知道林默默今天会来跟你表白的只有她两个舍友，昨天晚上直到关灯，她们三个都在一起，很多人在早上都看到她们三个一起，所以她们两个没有嫌疑。”
黄明明心想，灵感都是被逼出来的，他手指敲了敲桌面“你继续。”
“那就可能，林默默不是被确定的目标，而是临时起了杀机，有人会在大会堂提前布置随机杀人？。”纪然觉得不可能，又不是电视剧，但想了想还是问“昨天或一个星期内的监控视频有吗？”
刘严说“放心，都有，就是一个月内我们都没放过，你们大会堂每天有兼职的学生早晚打扫一次，也没有人滞留过夜的。”
纪然沉默了，黄明明突然问道“你的爱慕者还挺多的，听说都有男的跟你表白过，你的爱慕者里有没有特别激进的？”
纪然挑了挑眉，好像也不是不可能，他想了好一会“应该没有，虽然也有拒绝后还锲而不舍的，但最后也不了了之，没有特别的。”有的话他也不会思考那么久。
黄明明把林默默的凶案现场的照片拿了出来，推到纪然面前“你看看。”
纪然没有伸手，低头看了一眼，脸色就不是很好，他站了起来挪到一边直到视线看不清照片里面的图片的地方坐下，他直到现在才有些真实感，他周围死了一个人，还可能是跟他有关系的。
刘严对他招手“过来，坐回来，仔细看看。”表情有些幸灾乐祸。
纪然定定的看着他，表示丝毫不动摇，他怕晚上失眠做噩梦。
“这只是照片，跟以后出现场比不算什么。”黄明明安慰道。
纪然摇头“我去指挥中心或者行政部门。”
刘严闻言乐了“你一个z大的高材生，感情去当公务员是为了养老啊，年轻人，要有拼搏向上的精神。”
黄明明也没想到他一个911出来的本科生，这么没追求，他清了清嗓子“你可能不知道，就算你不在我们部门，也不可能放你个高材生去养老部门，你迟早要适应的。”他们没想到的是，最后纪然没有分到他们分部而是去了总部的一个他们都不知道的部门。
纪然踌躇了一会，问“她不会变成鬼来找我吧？”
黄明明和刘严没想到他会有这么一问，愣了会，随后哈哈大笑了起来，刘严指着他“你这个一流大学本科生还迷信？科学唯物你不知道吗，你这样我很为祖国的未来感到担忧的！”
黄明明止住笑“你还怕鬼？放心，就算真有，也是冤有头债有主，找谁也不会找你。”
刘严打岔道“那不一定，毕竟是心上人，无法申冤的话，说不定还是回来找你帮忙，鬼你知道的，比较执拗，说不定还要你当鬼老公。”
刘严也就刺激刺激他，谁知道纪然还真就挪步回来了，刘严又忍不住了，黄明明使劲掐他“好了，办案时间，别偷懒。”其实他自己也忍得很辛苦。
纪然低头瞄了一眼移走，又瞄了一眼移走，刘严侧头转移注意力，这小子太搞笑了，这以后怎么一起办案呦！
黄明明强忍着笑，见他也不翻动照片，只能亲手帮他，纪然连忙打住“好了好了，别动了，我都看过了，你把照片拿走吧。”纪然视线看向对面两个此刻显得不太正经的警官“这喷溅的血量，凶手身上应该也有溅到，这样就算混在人群里离开也会被注意到的。”刚刚视频播放里明显没有。
黄明明又清了清嗓子，这回是为了让自己把注意力转移到案子上，一本正经的说“对，所以我们有点想不通，林默默性格很好，没有得罪什么人，凶手下手这么狠，不是仇杀，就可能是情杀，很大可能是你的疯狂爱慕者。”
纪然沉默了，他印象里没有什么特别狂热的人，黄明明见人又沉默了下来，他站了起来“要不要去现场看看？”
刘严也笑着站起来“好主意，实践的好机会，在z城这机会可不多。”
纪然摇头如捣蒜“我不去，我要先回去了，明天我还要去找房子。”
刘严拉着他就往外走“哎呦！找什么房子，我们有宿舍，一人一间，谁也不妨碍谁。”黄明明顺势也在后面推着纪然往外走。
到了大会堂门口，警戒线外，纪然死活不肯进去，刘严安慰道“放心，尸体早抬走了。”闻言纪然更不肯动了。
黄明明突然说着“你这样，林默默会伤心的，搞不好吧，是吧，晚上睡觉的时候…”
纪然脚步松动了，黄明明跟刘严趁机拖着人往里走去。
纪然穿着手套鞋套，是专业的那种，避免破坏现场，他绕了很大的圈，完美的避过了早上他跟林默默停留的地方以及尸体位置形态图，刘严嘲笑道“有那么远干嘛，过来看看。”
黄明明没有刘严的恶趣味，说“你周围看看，我跟刘警官在尸体倒地附近再勘察勘察。”
纪然点头，掉头往大会堂里面走去了，刘严好心提醒道“有用的线索基本在这附近，往里走没用。”纪然不理他，继续往里走，刘严摇头“这小子胆子可真小，以后有的他受。”
黄明明想是想起什么嘲笑他“你得了吧，比你当初强。”说完走向一边“我看这边，你去那边再看看。”这回刘严没在吭声了。
纪然往里走，他记得大会堂里左侧有一个横向长方形木边框雕花的玻璃窗，长方形窗上又开了一扇可以打开的窗口用来通风的，但是由于朝向是绿化带，最后不通风还遮阳，春秋夏还是蚊子虫必经之路，所以很少有打开的时候，很多时候是锁上的。
纪然看着禁闭的窗口，他推了推，果然被从外面锁上的，z大历史悠久，当初建立的时候资金有限，很多选用材料都是东拆西补的，这么多年下来，大方向设备都是高科技了，但也保留了不少历史的影子，也算是特色，这扇窗也是，很多人都抱怨过这窗开关不方便，也不知道是怎么设计的。
这窗口不高，只到他的胸口位置，打开的话避开监控进出完全没有问题，但是它是锁上的，里里外外打量下来，真的很干净。
“不用看了，我们问过兼职负责打扫这里的学生，因为有历史价值，这窗户就没有脏过，也问过你们教务负责的老师，她的确特意交代过的，这里的东西没有动过，这窗一直是反锁的。”黄明明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纪然被吓了一跳猛的转身。
勘察到附近的刘严又是忍不住的嘲笑他起来“放心，办了那么多案子，鬼影都没见一个。”
纪然看着窗说“如果凶手是两个人，完全可以实现操作，钥匙负责打扫的同学那里很容易拿到，有个模具复制一把也容易。”不过他很纳闷，谁会搞这么复杂就为随即杀一个人，他更不相信凶手会有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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