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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现场
“退一万步，就算凶手是两个人，为什么这两个人都要杀林默默？她没有仇人，两个情敌心心相惜联手杀害另外一个？”刘严胡扯着走过来，摸摸下巴“不是没可能，那怎么后面不再来个互杀？”
黄明明拍了下他的脑袋“别胡说，各项证据显示没有第二个凶手。”
“有你们也判断不出，大会堂每天都有有人来，指纹太多了，如果这窗户上能检查出什么，说不定能有线索。”纪然自顾自的说着，突然窗门砰的打开，纪然吓的后退几步睁大眼睛看着窗。
黄明明跟刘严也被吓了一跳，连忙上前，刘严问道“怎么了？怎么回事？有什么发现吗？”两人上去查勘了一番，没发现什么，黄明明看向纪然“你察觉到了什么？”
纪然抖了下手“你，你们没看到吗？窗户刚才打开了又自己关上了！”
气氛有一瞬间沉默，黄明明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可能第一次来凶案现场，太紧张了。”
刘严怕真把人家好好的大学生逼成傻子，连忙附和着“是啊，要不你先回去休息，明天再去会议室找我们？”
就在这时，咚的一声东西砸落的声音葱另外一个杂物间传来，哪是放演出或宣传物的地方，纪然头猛的转过去“那里有东西掉下来了？”
刘严感觉自己要被纪然的一惊一乍给吓死了，见他这么说，双手都揪上了头发，黄明明连忙拉着他就要往外走“走走走，我请你吃宵夜，再送你会宿舍，放松放松。
”
本来纪然被拖着走，突然瞳孔紧缩，他拽着黄明明往杂物间“走，你跟我去看看。”就在刚才，他看到了杂物室有水一样的东西淌了出来。
黄明明都快觉得纪然有神经质了，附和着被他拽着走，纪然走近了发现根本没有水流出来，他动了动鼻子，自顾自说道“是消毒水的味道。”
跟在他们身后的刘严努力嗅了嗅，什么都没闻到，他觉得纪然这小子可能疯了。
纪然视线在里面扫视了一圈，指着角落放着扫把拖把旁边的桶里“那是什么？”
刘严推开纪然走进里面，把桶里的东西拎了起来“这是消毒水，清洁用的，我们检查过了，也没什么问题。”说完放回原处，拖着他就走“你别过度疑神疑鬼了，世界上没有鬼。”
黄明明也拦住他的肩膀，安慰的点头“走吧，吃点东西睡一觉。”
纪然最后也没跟去吃宵夜，第一晚餐吃的太饱，第二也没有胃口，他回了宿舍只有钟大勇在，钟大勇见他回来连忙问“还好吧？没严刑拷打你吧？”
纪然摇头“没有。”他有点心不在焉，他觉得大会堂发生的事有点超自然，明明那么真实，但是两位警官一点都没注意到，不，简直是看不见也听不着，不会真像刘警官说的，林默默是要让他来帮她申冤了？
钟大勇见纪然脸色突然煞白煞白的，小心翼翼伸手推了他一下“真的对你动刑了？”
纪然猛的回神，他不知道怎么说，只能摇头“明天可能不能去找房子了，还要配合警察调查。”
钟大勇安慰道“没事，反正我随时都在，你随叫随到的。”
纪然发现奥克不在，问“奥克呢？”
钟大勇想到这个就羡慕嫉妒恨的说“约会去了，不是我，怎么那么多女生都崇洋媚外呢？像我这样的中国汉子不是更好吗，血统纯正呀！”
纪然忍不住打击道“重点是你硬件软件都比不上人家，你看我，不比奥克行情差。”
钟大勇叹气“说到底我就差一张帅气的脸！”这是天生的，他没办法。
两人说着，奥克也回来了“嘿，你们在聊什么呢，带我带我。”
钟大勇白了他一眼“我们再说硬件软件与长相之间的关系。”
奥克不懂钟大勇的意思，皱眉“什么鬼。”他搞不懂也就不搞了，兴奋起来说“我从我第29个女朋友嘴了得知了一个大消息，纪然，林默默死前给她舍友打过电话，时常不短，是你离开大会堂的时间，你没有嫌疑了！开不开心？”
纪然点头“我已经知道了。”他话锋一转，问“你们相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
钟大勇跟奥克都被问的一头雾水“what？”
纪然看他们反正，觉得自己有点傻，摇头“算了，没什么，我就随便问问，我先去洗个澡。”今天又是警察局又是凶案现场的，他觉得哪哪都不舒服。
关灯后的宿舍，纪然一天下来是很累，但是他一直都睡不着，想着林默默的死，大会堂的诡异现象，直到天亮。
纪然没有等黄警官和刘警官的通知就去了会议室，会议室两位警官吃着包子看着监控，黄明明先注意到门口的纪然，连忙招手“这么早，我们还想让你多休息会呢，没事了吧？”
刘严闻声望去，站了起来“呦，很自觉呀，不错，已经有小警察的风范了，就是眼下乌青有点重，没事，以后就习惯了。”
黄明明把桌上的包子豆浆往旁边推了推“坐下，吃点东西。”
纪然顺从的坐下，拿起包子就往嘴里啃去，他一晚都在胡思乱想，他指指视屏“能让我看看前天的视频吗？”昨天晚上看了很多次昨天的情况，没有特别的发现，他想换个时间看看有什么发现。
刘严呵呵一笑，很爽快“没问题，年轻人好奇好学是对的。”说着调出前天的视频。
前天的监控视频跟昨天差不多，唯一的区别就是进出的人多了点，他光注意进去的人有没有出来就分辨了很久，来来回回看了不下十回，纪然突然开口“停！”他指了指视频里负责打扫大会堂出来的人“这个打扫的时间是不是长了点？”他不觉得打扫一个大会堂需要两个多小时。
刘严摇头“如果你看了一个月内的监控视频会发现，并不久，我们问过，他有时候会在大会堂温习语法，傍晚大会堂蚊子多，又是关闭的时间，没有人在那时候过去，适合高昂的疯狂英语练习，我们也打听过，去你们食堂经过这条路的人时不时会听到英语的朗诵声传出。”
纪然连忙问“前天呢？前天有吗？”
刘严点头“不巧，也有，声音还挺大，好几个人都听到了。”
纪然狠吸了一口豆浆，叹气“好吧，一个月内的都放出来看看吧。”
中午十二点，纪然揉了揉眼睛，对旁边两位警官说“你们带我再去一次大会堂吧？”他想再去看看，不知道会不会发生昨晚的诡异情形。
刘严有点不确信“你确定？昨晚你都那样了，算了吧，你出点情况，我们也不好交代。”
黄明明看了下时间“十二点了先吃饭吧，然后你回去休息会，你这黑眼圈，挺明显的。”
纪然就是要中午十二点，太阳大，阳气足，有鬼也不敢出来，他默默的看着两位警官，也不动，表示他的决心。
刘严拉了拉黄明明，低声耳语“要不别管他了，让他自己待在这里，我们吃完带个饭给他好了。”
黄明明小声道“你看昨晚那样，他要待会自己去，被刺激出什么好歹，你说我们会怎么样？”
两人默默的互看一眼，内心默默叹气，刘严站起来有气无力说着“走吧，去，去，你要去我们陪你去，新人，有干劲！。”
平时去食堂，走大会堂方向也是一条路，现在这条路空荡荡的，纪然跟在两位警官的身后进了大会堂，他没走进，就在门口处停了下来，望进去。
刘严跟黄明明已经走到了里面，见纪然没进来，刘严不耐烦道“你要来又不进来是几个意思。”
纪然眼神猛的一缩，他看到杂物室门口露出一双帆布鞋的后鞋跟，紧接着后鞋跟突然消失杂物室门口，然后一件米白色的小外套被丢了大半出来，紧接着杂物室的门被关了起来，但是小外套卡着门，所以没有关紧，有时会摇晃一下。
黄明明拍了下纪然“你看什么？”他跟刘严的紧随着纪然的视线看着杂物室很久了，什么都没有，但纪然认真严肃的表情，他的眼睛里是有内容的。
纪然回过神，果然，这种奇怪的情形又出现了，杂物室哪里还有刚刚看到的情景，静悄悄的敞开着，他喃喃道“应该是一件女生的小外套，外套图案有一朵粉色玫瑰跟爱心，大小无论是身材多矮小瘦弱的男生都不一定能穿上的尺寸。”
他看向黄明明“林默默昨天穿的应该是粉色长袖白色长裙吧？”
黄明明点了点头，刘严忍不住嘟囔道“还是漏小香肩的，可真惨，搭上命你还忘了人家对你表白的时候穿了啥，宛如一个渣男。”
第5章 中招
纪然有点尴尬的低下头，又突然抬头，他知道哪里有问题了，现在是初秋，女生大部分都穿了长袖，或者短袖加个小外套，大部分男生还是都是着穿短袖，兼职打扫大会堂的那个男生前天早上穿着黑色薄外套还拉开拉链去打扫的，出来外套还脱了拿手上走的，前天傍晚去大会堂打扫穿的外套是同一件也是拉开进去的，出来的时候外套在身上还拉高了，虽然傍晚比较凉，对于劳作过的身体也不该是拉的严实，起码拉链或者领口会敞开！
纪然皱眉闭眼，也不对，还差点什么，不管怎么样，最后他的确离开了！那件米色外套！那件米色外套他见过，他反应过来，拉着黄明明就往会议室的教学楼走去。
刘严见状大喊“喂！你发什么神经！我现在严重怀疑你不适合我们单位啊！快停下！”喊完就追了过去。
到了会议室，纪然把一个月内的监控视频重新打开，一直快进，在一个片段的时候他按了暂停键，指着一个刘海厚重的快压下眼镜的女孩，她穿着米色针织外套，与兼职打扫大会堂的男生走在一起，虽然走在一起，但彼此还有一定距离，看起来两人是朋友。
纪然连忙问“这个女孩叫什么？”又指了指兼职打扫大会堂的男生“这个男的叫什么？”
这时刘严也进来了，他没好气道“男的叫刘英，女的不知道，与本案无关，问她做什么。”
纪然摇头“我觉得你们去查查她比较好，看看她跟刘英是什么关系，还有前天傍晚她有没有回宿舍，还有，昨天一个上午她在哪里！说不定，凶手还真的有两个。”
刘严挑眉，黄明明严肃起来“纪然，你发现了什么线索吗？”
纪然不知道要怎么跟他们解释，他把暂停键按开，视频又继续播放了起来。
刘严有些气结，想上去抓纪然的衣服，让他端正态度，黄明明制止了他，示意他看监控视频，监控视频停在了昨天中午林默默死在大会堂一波往里看热闹又被吓的往外跑的男生女生，监控拍到了一个少女，头没出现在监控里，身上黑色短T恤，短T恤袖口是一个红色爱心，主要是下半身一条灰白色长裙上绑着一件米色针织外套，是现在年轻人流行的搭配，因为看着都是白色元素，所以搭配很自然又清新，但此时三个人都没有欣赏的心情。
黄明明跟刘严很快就离开了会议室，纪然也松了口气，他一手支着会议桌，一手遮住自己的眼睛，他不知道他的眼睛出现了什么问题，也不像是传说中的阴阳眼啊，看到的也不是林默默。
张果儿一身的白裙白T恤坐在学校最偏僻的一个公厕里，她也不怕身上白色的衣裙弄脏，直接坐在抽水马桶上，默默的拿起一本厚厚的粉色日记本，她一页一页的翻来看着，最后又一页页撕下撕碎往嘴里塞去，她放在旁边的手机一直在振动。
黄明明和刘严在英文系教导员这里，希望能联系上张果儿，但是对方一直没接电话，教导员抱歉的看着两位警官“不好意思，生活老师我问过了，也不在宿舍，晚点我再过去她宿舍一趟，到时候再通知你们怎么样？”
黄明明他们没法，只能点头，刘严离开后摘下警帽摸摸头“不是畏罪潜逃了吧？”
黄明明摇头“应该不会，要不是纪然突然神经质，谁也不会联想到张果儿刘英跟林默默的死有什么关系，林默默认识接触的人中，没有他们两个。”
刘严叹气问“现在去找那个刘英？”
黄明明点头“只能这样了，希望能找到人。”
刘英被教导员叫到教导室，当看现在一旁的两个警官时，身体不由的僵了一下，随后对教导员点头“刘导师。”
黄明明跟刘严自然注意到刘英进门那一瞬的不自然，事实他们从刘英出现在视野里时就没离开过，中等身高，长相平平无奇，看起来老实木纳的那类型，他们之前问话虽然有刘英，但不是重点，很快就从他们视野里消失了，但刚刚那反应，不像是意外，而是紧张。
刘导师对刘英这个学生很满意的，虽然不是拔尖，但胜在刻苦努力，她不认为林默默的死跟他有关，只是他兼职大会堂的卫生管理，警察可能又来询问一些消息，他对刘英说“这两位警官你应该记得，昨天也找过你，来问些东西，我出去一会，你配合好两位警官吧。”
刘英答应了下来，目送刘导师走后，对两个警官点点头。
黄明明笑的很温和“不用紧张，就随便聊聊，你坐吧。”指指刘导师的位置说着，他也从一旁随便拖了一个椅子坐下。
“昨天学校里的兼职你请假了，是因为要去面试一份新的校外兼职，但那份兼职的工资还不如学校里的，你为什么还要去？”黄明明问着。
“因为他们对英语有要求，我以为以我的口语，可以提高待遇的，没想到还真不容易，我现在大三，都开始担心未来就业了。”刘英又紧张道“你们应该知道，我家里条件不是很好，所以希望你们保密我请假去面试新的兼职。”
黄明明伸手打住他想要继续说下去的话“昨天我们保证过就不会说出去，我们是人民警察，你认识张果儿吗？”闻言后，黄明明跟刘严盯着刘英的反应，一瞬不瞬。
刘英点头“我们都属于比较内向的人，同系，所以上课总会遇上，就成为了朋友。”
要不是他的食指在听到张果儿的时候弯曲了一下，黄明明跟刘严都要觉得他们是没有关系的两个人，两人互看一眼，刘严道“我还有事，先走了，反正也没啥事，你完事了就过来，老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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