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圆维持着跪姿,仰望着乐正容,“文昭只想陪在摄政王身侧,不论怎样的身份皆甘之如饴。”
乐正容伸手扶起了尹圆,“我有件礼物送给文昭。”
依旧是我的自称,看来今日的戏份,还远未落幕。
尹圆看似还沉浸在之前的情绪里,她似想问是什么人敢那样对待摄政王,可一想到以摄政王如今的身份不论是什么仇也自会解决了,而且她也不想再提起摄政王的这段过往,她的神情明显还未从这事里走出,脸上是心痛,愤恨等情绪相融合。
乐正容从衣袖里拿出一碧玉所制的小瓶,这小瓶通体透绿,看着就价值连城,上还精雕细琢了图腾。
乐正容将碧玉小瓶递了过来,“这药可祛疤消痕。”
只这一句,就表明了意思,有这瓶药,尹圆就可以修复耳洞,去掉奴隶印。
至于那杀人的罪名,当然也只是乐正容一句话的事情,她不是说说而已,她是真的可以送面前的人,回到原本的位置,重新做回那个天之骄子。
至于摄政王府里的种种,乐正容自然有办法,不让世人得知。
尹圆是做过岚国皇帝的人,岚国有没有这种药,她一清二楚,就是这个世界里天下间,也不应有这药。
而它现在出现了,不由让尹圆想起来一个人。
乐正容不知付了什么代价,换来了这么一瓶秘药。
这么一小瓶,也就只够尹圆一个人用。
联想到乐正容方才在自己面前脱衣的画面,尹圆心里在笑。
乐正容,等了许久,终于等到你以身入局,我自然不会让你跑脱。
作者有话要说:
码字到现在突然想给你们加个更。抱jpg
晚安小可爱们~
避雷:下一章有关于脚的情节!不能接受的小可爱直接看下一章的结尾。结尾是盒饭!
第144章 女尊摄政王和傀儡皇帝
乐正容取了这样一瓶世间难得的药,却不自己用。
只因她不想放下那些过往,她知道就算去掉了伤疤,那些事情她也不会忘记。
那又何必去掉伤疤呢,就算她身有奴隶印,她也依旧是岚国的摄政王,岚国真正的“帝王”。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乐正容强大的可怕。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乐正容又偏执的走不出过去。
既然,她不用这瓶药去掉奴隶印,尹圆又怎么可能亲手去掉,这乐正容亲手烙下的羁绊呢?
尹圆以指腹蹭过兰花印,“无论是痛苦或快乐,您给的我都不想去掉。”
乐正容的眼里忽而就有了情绪,她尚还不知如何表现的神情,只能认真去看尹圆,带着一丝心疼,“世人皆辱我,欺我,从未有人爱我,你是唯一一个,我真的不想再这样委屈你。”
如此深情的告白,出自摄政王的嘴。也许足够让天下间任何一个男子动心。
可惜,尹圆只觉得后背串着凉气。
尹圆还未开口,乐正容又以紫瞳认真的看着她,仿若要将她放进心里,声音是从未有过磁性,“户部尚书的官职,空了出来,文昭以为如何?”
这话一是明示尹圆可以为她安排户部尚书的位置。
二是看尹圆听到户部尚书的反应。她的订婚主夫就是户部尚书的嫡子,之前茶楼见过之后,乐正容再未提此事。
此时提起像是试探,却又显得好似在乎尹圆一样。
户部尚书之位为何突然空了出来,原来的户部尚书怎样了,尹圆的眼里若有一丝思虑,怕是就要出局了。
尹圆回视乐正容的视线,嘴角也有一丝笑意,眼里似有感动,说出口的话却是坚定的拒绝,“世上能做官的人很多,能为百姓做事的人也不少,可是您身边的位置只有一个,比起做官我只想留在您身边。”
这话说得情意满满,而乐正容能信几分,却还要看尹圆接下来的表现。
乐正容未再执着,她转而说起另一件事,“我还为文昭备了第二份礼物,可要去看看?”
尹圆眼里流露出一抹光,仰慕的人送自己礼物,不论是什么,总是会有期许和开心。
尹圆的视线忽而看向床边,她低着头似极不好意思,“摄政王得罪了。”
说罢,她的手颤抖着握住了乐正容的手腕,极轻,似不敢触碰。
事实上,她只是虚虚的做了个握住的动作,手几乎没有贴上手腕。
乐正容看着她,随着她的力向床边退,脸上露出一个十分纵容的笑,似尹圆无论做什么,她都不会不悦。
尹圆将乐正容带到床边,让乐正容坐在了床边。
她将床上摆着的东西握在手里,跪在了地上。
手里却是一双雪白的袜子。
乐正容倾身去握尹圆的手,“这些日后都不必文昭来做。”
尹圆垂下视线,双耳绯红,虽未戴耳饰,却依旧显出了如男子般的羞意,“可文昭愿为摄政王做这些。”
乐正容以如玉的手指抬起了尹圆的下巴,好方便她看清尹圆的眼神,声音透着疼惜和轻哄,“文昭不会委屈吗?”
尹圆的眼睛羞怯的避开乐正容,头却没有转开,方便乐正容看清她眼底的情意,“为摄政王所做之事皆是文昭心之所愿。”
乐正容以拇指摩挲了尹圆的下颌片刻,终是松手让她动作。
终归是亲眼看见了,才能心安。
这一番推拒,不过为了将这场游戏进行的更真实些。
尹圆双手灵活的脱了乐正容的白靴又脱了同样雪白的棉袜。
岚国女子平日里虽不会裸露脚等部位,但因女子无需守节,在奴仆面前裸露脚也算常事。
乐正容的脚就如她在世人面前的样子,雪白无瑕,不染纤尘,如美玉般莹白。
尹圆手捧着乐正容的玉足,忽而垂头将吻烙在了乐正容的脚背上。
乐正容伸手过来阻止,却已来不及,“文昭。”
尹圆垂眸,以乐正容的武功若想阻止一个武功尽废之人,如何阻止不得?
只不过,那日尹圆未见过乐正容的狼狈过往之时,能埋首舔桃花糕,今日知道了这些事情后,尹圆的态度,乐正容还需一个证明。
她未阻止,就是想看尹圆的态度有没有改变。
跪舔摄政王和跪舔一个被人践踏过的残缺之人,如何能算作一回事?
尹圆只能以行动给她答案,且答案只能有一个,否则满盘皆输。
尹圆未抬头,反而伸出了湿滑的舌,舔上了圆润可爱的拇指,她的眼里没有半分迟疑,只有满心爱慕。
也未见丝毫同情,除却一开始知道时,尹圆表现除了愤恨,此刻她的眼里已没有了那些有关他人的情绪。
她全然相信乐正容可以解决好所有事情,不论她的过往如何,她的心里只有仰视和爱慕,一往而深,是一生执念。
乐正容感受着唇舌带来的暖意,心跳又快了起来。
乐正容活到这个岁数,从未因何人动过情,现在跪在脚下的人是第一个。
乐正容怀疑过这是一个错觉,可今日这个人再次跪在自己脚下,以唇舌侍奉自己时,乐正容无法否认,有些愉悦刺激着她,影响着她的心跳,也许有天,终会影响她的心。
既是让自己觉得舒服的事情,乐正容就不会为了游戏叫停。
她面无表情的看着舔吻自己脚的人,看着那满脸的迷醉表情。
这种感觉和用手段将人践踏在脚下完全不同,那些人都是被逼迫的,无一人是心甘情愿。
而这个人,这个曾经的天之骄子,她被如此狠的践踏过却未生出丝毫愤懑。
只满心臣服于自己的足下,这个感觉真的比上战场厮杀更让乐正容愉悦。
温暖的唇舌,尽心的吸吮,缠绵的舔舐,低低的喘息声。
这画面堪比白日宣淫,确让乐正容深感有趣。
被舔舐的尽了兴,乐正容才懒洋洋的继续游戏。
乐正容以手将尹圆拉了起来,“文昭。”
尹圆随着她的力起了身,满脸绯红,眼神也不敢去看乐正容,“奴,文昭先下去稍作清理。”
因知道乐正容喜洁,刚做了这种事情是无论如何也无法留在这里了。
乐正容未挽留她,想来以乐正容的性格,却又要洗脚。
愉悦是一件事,喜洁却又是另一件事。
乐正容只叮嘱了一句,“文昭直接去如玫的院子罢,礼物在那里。”
尹圆点头应是,稍显慌忙的出了门。
因知时刻都可能有人监视,尹圆只能十二个时辰皆在演戏,她此刻依旧维持着羞意融合这喜悦的表情。
回了自己的院子,稍作清理,尹圆就直接去了如玫的院子。
一路走过,今日竟未见任何一个仆人。
似都被调离了此处。
尹圆的心不由稍稍提了起来,待走到如玫院子的附近,还未走进大门,空气里就已皆是淡淡的血腥气。
尹圆微皱了眉,快走了两步,却见如玫正站在门口,他的身边未见男仆,只他一人孤身站着。
上次见到如玫已是半个月前的事了,他是也清减了不少,人身上的媚意都少了几分。
两人离得尚有距离,就看到了彼此,如玫见到她女装的样子,似略微愣了一下,之后眼里就有了两分果然如此的神色。
至于是尹圆的女装果若她所料一样,还是她料到了尹圆会换回女装就不得而知了。
因为两人的视线交接后,只互相见了礼,直到尹圆走进,两人都未有交谈。
尹圆一走进,如玫就垂下了头,似并不想和尹圆再有牵扯,他从衣袖里拿出一个火折子递给尹圆,“摄政王说屋里的礼物全凭您的喜好处置。”
尹圆刚接过火折子,如玫就又行了一礼退下了。
尹圆明白和他说话,只会给他徒增麻烦,也不多言。
至于今日这第二份礼物是什么,尹圆已有了猜测。
她很想不进去,直接顺应乐正容的暗示将这屋子点了了事。
可乐正容是暗示她“拆开”礼物后处置,可从未说过可以不看一眼礼物。
乐正容今日给尹圆看过了她的过往,此刻给尹圆看的怕就是“现在”了。
那日在画舫之上,尹圆想起了为何觉得那几个侍卫眼熟。
那几个侍卫都是在如玫的院子里,见过自己受罚的人。
而那日乐正容特意指了一个侍卫等候在岸边,那个侍卫成了那次事件中的“幸存者”。
可据说那侍卫回来之后就因失职被打入了摄政王府的地牢。
那人就是“宋正”,那么多人,乐正容独独点了她,尹圆并不认为这是宋正的幸运。
而此刻门后等待着尹圆的“礼物”,或许就与宋正有关,且也不单单与她有关。
尹圆终是推开了院子大门,血液顺着门槛流了出来,尹圆退了一步,才躲开涌出的暗红色血液。
这原本鲜花满园的院子,已成了人间炼狱。
遍地尸块中有几口大缸。
这些尸体没有一具是全尸,皆死于五马分尸,死状极其惨烈。
而相比这些已经死了的人,“活”在缸里的人才是真的惨烈。
已死的是看过尹圆被羞辱的人,而缸里被做成人棍的是宋正,文开,王厉这些直接羞辱过尹圆的人。
乐正容抛给了尹圆一个问题。
你能继续仰慕曾经卑贱的人,那么你能继续仰慕一个残暴无德的人吗?
不论你能不能,这满地鲜血送你为礼物,请点燃她们罢。
第145章 女尊摄政王和傀儡皇帝
那夜摄政王府火光冲天,摄政王未见不悦,只命下人为一人挪了院子。
自此尹圆住进了离摄政王最近的院子,比摄政王的主君住的还近些。
乐正容对尹圆的态度使府里众人对尹圆的态度,就如对摄政王府的半个主子。
乐正容不再让尹圆做任何奴仆做的事情。
她不再让尹圆近庖厨,还让尹圆每日与她同桌而食。
她不再让尹圆穿男子衣裙,给尹圆送去的衣袍皆是岚国最好的裁缝所做,用料也是一件比一件金贵。
她不再让尹圆学唱曲或舞蹈,而是让尹圆去她的书房读书,两人偶尔下棋,或是一块儿看书,她甚至批阅奏折时,还会引着尹圆说些她对于政务的简介,并且给尹圆一些启发,她也会教尹圆一些兵法,可说是倾囊相授。
以原本的李文昭来说,她再是聪慧,却也还未涉及官场,以阅历来说摄政王足以对她指点一二。
就更不要说战场之上,兵法之诡谲,就更不是未去过战场的人能够想到的,以兵法来说摄政王更是足以为师。
似乎经过画舫那夜,尹圆大病之后,摄政王就将她放在了心上。
乐正容似乎对尹圆亦师亦友,真的期望她有朝一日能够重返朝堂,建功立业,有自己的一番成就。
不过几日,尹圆跟前就再无奴仆敢对她无礼,见她的眼神都有了一丝敬畏。
似乎她忽然就变得和以前不同了。
此刻,尹圆正坐在书房内的软塌上握着本游记在读。
她读的昏昏欲睡,靠着玉枕左手撑着头,因咳喘落下了病根,她一直未再丰润回去,原本修长的手指也变得越发骨节分明。
此刻尹圆一身青袍,乌发原以碧玉冠整齐束于头顶,此刻却因她撑着头的姿势,散落了两缕在脸侧,将那本就因消瘦尖了的下巴,显得越发尖了。
一双凤眸虽未睁开,可那挺翘的睫毛配上直挺的鼻,微薄的唇,别有一番清润之感。
她这一身气质本是满满的书卷气,偏她拿着书昏昏欲睡的样子,又活似世家大族不爱读书的纨绔小姐。
不知何时,一双白靴走近了软塌,白靴的主人伸出如玉的手,将那似随时会从手中滑落的书轻柔的抽出,将书轻轻放于榻上。又另拿了蚕丝凉被盖在了尹圆的身上,随后以手托着尹圆的头,将尹圆的手抽出,让她躺在了玉枕上。
这一连串动作皆是轻柔小意,仿若有无限柔情,只为让榻上之人能多睡会儿。
偏榻上之人忽而咳嗽了起来,眼还未睁就已撑着身体坐了轻咳。
因反复的咳嗽会将喉咙钝伤,榻上之人只能张口呼吸来缓解喉咙深处的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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