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圆垂着头想,总是将今日的重点说出来了。
先不说今日这事若不是乐正容自己放出消息,别人怎么可能知晓。
只说颜面,乐正容是既爱惜羽毛,也不爱惜羽毛。
说她爱惜羽毛只因她会维持无暇形象,因骗了天下人而得到些趣味。
说她不爱惜羽毛只因若有天这个游戏被她玩腻了,她也不在乎以铁血手段践踏苍生。
而她的戏既然还维持在爱惜羽毛,纯白无暇的这一段,尹圆自然要不遗余力的配合维持她完美的形象。
若要维持完美的形象,摄政王怎可能和一个女子有任何不该有的牵扯?
不说天下间无这种事,就说作为一个摄政王怎可能做如此有悖人伦之事。
摄政王怎能因为一个女人斥自己的主夫?
一个完美的上位者怎么能没有完美的家庭。
她自然要有完美的家庭,以后还要有冰雪聪慧的孩子。
而这些尹圆永不能给她,那她自然就要敬重能为她做这些事的主君。
不因这男子的身世,也不因他摄政王的主夫之身份,是因他是摄政王选择的人。
那不论你今日要做什么,尹圆今日都给您叩首,尹圆今日也都认罚,只因全了你的体面就是全了她的体面。
乐正容前几日给尹圆的体面,皆是为了今日这场戏的铺垫。
这又是抛出了一个问题。
在摄政王面前,她尚且不会让你受委屈,那在别人面前,你已做到了以礼相待,她却还是不依不饶,你会如何做?
且不说是不是恃宠生娇,只说你自认远比任何人爱她都多,那你是否会因此为自己抱屈。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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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女尊摄政王和傀儡皇帝
自以为得到了偏爱,进而肆无忌惮这种事,永远不要在乐正容面前做,因为乐正容连爱是什么都不知道,何来偏爱?
若有人自以为得到了偏爱,那她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小易说尹圆是摄政王府的客人,尹圆却不能顺着她的话以此为借口,说自己是摄政王府的客人,这些人保护自己,都是为了摄政王的颜面。
只因尹圆现在还是戴罪之身,若她这样说了,这话等于让摄政王承认两个可能中的一个。
一是摄政王将天牢里的罪犯私自提了出来,二是等于“逼”摄政王给自己洗清罪名,以落实客人的身份。
这个套设的巧妙,尹圆为了不入套自然不会说自己是什么客人。
这些侍卫就是第二个套,尹圆推拒两次,她们还不走,这就是尹圆不必说任何话,顺水推舟就可以借用摄政王给的“偏爱”的暗示。
这种暗示自然不能接,尹圆再次顿首,“小人任凭主君处置。”
小易走到尹圆身边,试图扶她起身,“您身子弱,这样跪着怎么行?”
她虽然想将尹圆扶起来,可也不敢用力,自然也就无法将尹圆扶起来。
主君再次开口,“动手。”
负责保护尹圆的领头侍卫为难的看着尹圆,“李小姐,你,”
她的话未说完,已被尹圆打断,“今日之事我一人承担,你们皆无需忧心。”
那领头侍卫似乎因为她的话而犹豫,这若是普通人家的护卫,因怕得罪男主子自然会犹豫。可这些侍卫都是跟着摄政王上过战场的,她们哪里会怕得罪任何人,她们心里只有一个主子就是摄政王。
她们深知摄政王吩咐的差事若没做好,那死都算是好结果。
她们会犹豫就证明了,一开始她们收到的本就不是保护尹圆的命令。否则就算尹圆拒绝,她们也是绝不敢违背摄政王的命令。她们别说是得罪主君,就是杀皇帝也是敢的。
这一犹豫间手持木棍的侍卫已经挥下了第一棍。
第一棍打下尹圆就扑倒在了地上,上次受鞭刑时,她尚有武功傍身,此时却是武功全无且因咳疾身体瘦弱,哪里经得住这样一棍。
她虽咬着牙没有痛呼出声,可她那扑倒的姿势任谁看了也知伤的十分严重。
可别说主君这边的人不怕真的将摄政王的“贵客”打出事情,就说尹圆那边负责保护她的侍卫和小易也无一人上前挡木棍。
就任由那木棍再次凌空挥下,尹圆依旧一声不吭,只脸色越来越白。
这木棍接连挥下,甚至没给她留下爬起来的余地。
可这挥棍的侍卫应也是经常行刑的老手,只叫人皮肉疼的发颤,却未伤及筋骨。
尹圆痛的脑仁胀痛却还能分神想,这怕是接下来还有别的戏码。
尹圆一连挨了十数棍,可这些人却都未开口,尹圆想乐正容给她们留的命令难道是留口气就行?
尹圆正胡思乱想分散注意力,那主君却忽而叫了停。
他一叫停,尹圆这边的侍卫都朝着主君看去,显然主君为何叫停她们并不清楚。
主君抬起手击了两下掌。
不一会儿有两个男仆拖了个人上来,众人看过去,竟是如玫。
如玫此刻垂着头被人拖来,仔细去看他满脸皆是不正常的潮红。
这次小易和侍卫们的眼神里皆流露出一丝迷茫,这个功夫尹圆已从地上爬了起来,她不动声色的将众人的视线收入了眼中。
那位主君却走到了尹圆面前,缎鞋上的夜明珠即使在白日也很耀眼,“李小姐见过那个男伎吗?”
不等尹圆回答,主君又自说自话下去,声音渐渐飘忽诡异,“见没见过也不打紧,这男伎接生意本就是露水姻缘。李小姐若想活,”他忽然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药瓶,“就将这药服下,与这男伎春风一度。”
他这话一出口,周围的侍卫明显露出了些惊讶纷纷偷眼去看侍卫长。
这侍卫长似想开口,却被小易以眼神止住了。
想来这发展虽与她们收到的命令不同,可她们并不觉得这主君敢自己擅自行动。
皆以为主君收到的命令比她们的多,这只是摄政王的的命令。
尹圆余光里观察众人的神色变化,不由猜测这位主君是“擅作主张”,怕是这主君演的日子久了,就有些分不清现实,记不住自己的身份了。
同样的把戏,乐正容不会玩第二次。
乐正容已经用烟波试过尹圆,应该不会再用如玫来试。
主君手里捏着药瓶,原本略显平庸的脸此刻带着疯狂的笑,“李小姐若不愿也无妨,我自有一百种方法帮李小姐服下。”
侍卫长连忙对着尹圆开口,“我们皆听您的吩咐。”
想来这侍卫长还以为主君所做之事是帮她们逼尹圆。
即使在这种极端情况,尹圆却知道她若真的用了这些侍卫,就等于没有通过乐正容的测试。
一是以戴罪之身与摄政王的主君发生了矛盾,这等于为摄政王的无暇泼了污点。
二这也会被算作是利用了摄政王的势。
不能依靠任何人,还要不驳了主君的面子,让这场闹剧完美落幕。
尹圆垂着头,并不去看主君。因两人的身份,实不该见面,“主君为何要如此?”
主君的语气更加癫狂,四周的侍卫都有些分不清他是在演戏,还是真实的情绪,尹圆却明白这是真正的嫉妒。
因岚国无女子相爱之事,所以众人并不往那方面联想,自然不会觉出不对。
可这主君定是对乐正容有情,也许只凭男人的直觉就察觉到了事情不对,今日就孤注一掷了。
他靠近尹圆压低了声音,“你不知怎么做女人,我便教教你。”
他说完这话直起身的过程中,尹圆不经意与他对视,他的眼里分明写了一句,“脏了的东西,她怎么会要。”
这主君心知不能以一己之力将尹圆杀了,就想用这种方式让乐正容出手杀了她。
小易与侍卫长对视。
她们都是女子,只觉得女子和男伎春风一度,哪里算作什么重要事,对视一眼,还是静观其变。
主君说完这话也不给尹圆反应的时间,直接命人上前摁住尹圆给她灌药。
尹圆心知指望不上任何人。
既然这位认为毁了她,今日这事就算了了。
那不如以另一种方式毁了自己,让他满意。
自己现在没有武功,只能等无人处才能施展。
尹圆直接接过了药瓶,拔开盖子喝了下去。
她这举动让小易和侍卫们的表情流露出了一分微妙。第一男伎的魅力果然大,这刚挨了打,就迫不及待了。
那主君显然也没料到她会这么蠢,当即让人将如玫送了过来,又满是恶意的说了一句,“这药若不解,可是会血脉逆流而死。”
他这是不止恨极了尹圆,平日却也嫉恨如玫。
不知乐正容是明知他的失控还将人派来,抑或是认为他不敢如此失控才派了他过来。
不得不说,以乐正容的心智,第一种的可能性更大。
乐正容也许正想游戏变得更有趣些。
尹圆只当没听到他这句话,对他行了个礼,转身进了屋。
那主君命人将如玫也送了进去。
这药与之前的药不同。男子是酸软无力,女子是似有无限精力想要发泄。
此刻如玫躺在榻上的样子已是奄奄一息,想来再不解这药他真的要因血脉逆流而毙命了。
药效来的很快,刚进了屋子尹圆就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加速流动,整个人有种莫名的兴奋感。
眼见着屋内没了人,尹圆忽略这个感受,以最快的速度拔出用来束发的玉簪,再以帕子包了玉簪减缓撞击声,将玉簪摔成了两半。
小易和侍卫长正以略显尴尬的神色听着屋内动静,屋子的门却忽而推开了。
众人皆向门口看去。
只见那原本的岚国第一美女满脸是血,这脸已然毁了。
尹圆的声音因为剧痛和药物打着颤,“主君可放心了?”
众人呆愣了一瞬,接着所有人动了起来。
那主君愣在原地,怎么也想不到对方会这样做,明知道自己应是难逃一死,心里却有快意。摄政王怎么会看上一件残次品,她这是毁了个彻底了。
皎皎如明月的摄政王怎么可以与这肮脏的女子在一起,毁了她自己才能安心。
主君站在原地竟笑了出来。
侍卫有的去给摄政王回消息,有的去请御医,有的去找解药,众人虽然乱中有序,可这心里都跟打鼓一样。
小易连忙上前扶住了尹圆,“李小姐,您若不愿说就是了,咱们总不会让您受委屈的呀,这可如何是好。”
尹圆扶着门框勉强站住,吐出的话因剧痛而不连贯,“他是摄政王的主君,你们万莫要与他起冲突,全了他的体面才是对得起摄政王。”
因中了药,尹圆此刻就算痛到了极致却也晕不过去,大脑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药效而混乱的飞速运转。
也不知乐正容是不是料到了也许会有事情发生,才将房内的所有利器都收走了,还好还有玉簪。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次请假有点紧张的渣作者(本来想摄政王这一卷完结的那天请假,但是最近想我加更的小可爱很多,我就提前请假吧。):提前和各位小可爱说声抱歉,因为要去忙点私事,接下来主人和猫的那一卷会变成隔天一更。
等9月1号渣作者忙完了,不卡文的话就会恢复每天一更了!(想到到时候要裸更还有点紧张)
觉得隔日更太慢的小可爱可以偷偷养肥我。
等我回来了给各位小可爱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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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可爱:司倾 6瓶;
第148章 女尊摄政王和傀儡皇帝
尹圆在清醒的疼痛中等来了御医,等乐正容回来的时候,尹圆已经服过药沉沉睡了过去。
等乐正容处理完了小玩意回来后,天色已暗,尹圆正靠在榻上喝粥。
新被安排来的侍女正用心伺候着,“小姐先用些粥,省的喝药伤胃。”
因喝粥会牵动脸部伤口,尹圆直接将粥放凉整碗喝了下去。
侍女双手接过粥碗,躬身退下出去端药,一出了里间就见到了乐正容正在外边。
这新派来的侍女武功尚在之前的小易之上,可是也感知不到乐正容进了屋。
更不要说尹圆了,正因感知不到,尹圆就更加要十二个时辰将戏演好。
这头乐正容命侍女不必出声行礼,她自己缓步走向了里间,隔着帷幕正看到尹圆忍痛的表情。
一脸痛苦的人却在看小臂上的发带时,眼里仍然流露出依恋的光。
乐正容放轻了步子,待她走进了里间,尹圆才在余光里发现了她。
尹圆匆忙将袖子放下遮住小臂上的发带,眼里流露出一丝藏得极深的不好意思。
因着急又牵动了表情,脸上的痛苦一闪而过又忍了下去,面上只留见到乐正容的欢喜,“您回来了?”
说着又要下地去迎乐正容。
乐正容快走两步,直接坐在了床榻边,“别动,”她的眼里流露出一分疼惜,“我该拿你怎么办?留了那么多人给你,怎么还是将自己弄成这样?”
尹圆避开了乐正容的眼神,似在躲避这件事。
乐正容握住尹圆的手,“你放心,这些人我都会处理掉,不会让你凭白受了委屈。”
尹圆小心翼翼的用食指轻轻勾乐正容的掌心,似在讨好她,“其他人倒也罢了,只,”
乐正容的声音带了一分不悦,“你还要替他说话?”
这话里的他不言而喻,自然是指那位主君。
其实不论尹圆现在说什么,乐正容都已将人料理好了,用的方法少说也能让人痛个几个月再慢慢死去,只不过这些细节,乐正容也不屑提。
尹圆似因他少见的不悦而紧张,开口解释,“他是您的主君,驳他就是驳您的脸面,文昭说过不会对您说不。”
乐正容捏住尹圆紧张的指尖,送到嘴边,“摄政王府的主君而已,随时可以换。”
尹圆似因喷洒在指尖的热气而害羞,此刻她的脸因伤被包着看不清,耳朵却还是红了,“您总需要人为您生女育儿,不论那人是谁,文昭都会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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