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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偷我裙子了(近代现代)——一勺彩虹糖

时间:2020-10-03 10:00:17  作者:一勺彩虹糖
  她说着,卜奕脑子里一帧帧的画面逐渐沸腾起来,烧得脸都红了。
  他紧追着问:“那要是看见他和别人在一块儿呢?还勾肩搭背,亲密无间?”
  其实答案哪能不知道,只是非得从外人口中再听一遍。
  康芃问:“傅朗和谁一起了?”
  卜奕说:“艹……”
  康老板优雅地拿起一块薯角,蘸番茄酱,“奕哥,男人嘛,要勇敢地承认内心的骚动。”
  卜奕把剩下半杯啤酒灌进肚子,脸上并不是很痛快,“可他躲着我。”
  “他躲你就追呗,”康芃道,“甜言蜜语,死缠烂打。”
  卜奕用小油手在心窝位置摁了摁,跟康芃说:“我琢磨了一个礼拜,别的都没琢磨明白,只一个直观感受:他不跟我好了,我心里头就破了一个大窟窿,很冷。”
  康芃像是没料到,忽而愣了一下,然后才说:“真羡慕你们小孩。”话音一转,又加一剂猛料,“刚才那帅哥,可比你成熟稳重多金,万一……那就被人捷足先登了。”
  卜奕坐不住了,仿佛椅子上突然冒出一排刺扎他屁股。
  “去吧,”康芃手托腮,眼微眯,人也微醺,“马到成功啊,奕哥。”
  卜奕拎着大衣站起来,眼神亮亮的,“多谢姐,这顿我请!”
  不等康芃说话,他扛上包就跑了。在吧台结完账,风一样冲出门,往隔壁去了。
  康芃冲空荡荡的座位举举杯,“年轻真好。”
  浑身上下满溢着勇气,只要敢想,就敢去追。
  卜奕耳朵里是砰砰的心跳声,眼睛里脑子里什么都没了,就想一迈腿到傅朗跟前,问他一句话。
  他往门里冲,里面的人往外冲,两人啪叽一下就撞上了。
  卜奕捂着鼻子,生理性泪水蓄在眼窝里。
  贺斯年打眼一看,乐了,“干嘛呢,一见哥就掉眼泪,挨谁欺负了?”
  卜奕冲他摆手,说不出话来。
  “康芃呢?”贺斯年觑眼一辆车占他一个半专用车位的路虎,“车在这儿,人去哪了?”
  卜奕指指旁边的造作精酿,伸手把眼泪揩掉了。
  贺斯年从烟盒里叼了根烟出来,点头,“行,那你进去吧,叫小郝给切盘水果。”夹着烟的手指往嘴角一指,“上火吧,都长燎泡了。”
  卜奕含糊地道声谢,拔腿冲进了门。
  贺斯年站门口抽完一支烟,转身右拐去了隔壁造作精酿。
  松果安静得像个假酒吧,驻场乐队没请,单摆了架钢琴在台上,一个白衬衫黑西裤的男孩坐上面弹琴,弹的《土耳其进行曲》。
  卜奕踏着哒哒哒的琴音,准确无误地在一丛丛后脑勺里找到他喜爱的那颗。托那曲子的福,他心脏蹦跶得如脱缰野驴,在胸腔里猛尥蹶子。
  绕过卡座,他挺大一只站在了傅朗腿边,正鼓足一口气要说话,台上一曲结束,沿着尾音换成了《天空之城》。
  嘶——
  那口气让安宁忧郁的曲调一刺,险些碎成渣。
  所幸,他很有存在感,成功引起在座二位的注意。
  傅朗仰脸,看见他,像是意外,“你怎么来了?”
  卜奕居高临下,一双眼锁着他,“有话说。”
  李方和正扎草莓吃,耳朵里一听,眼睛一看,就知道有猫腻,叼着竹签招呼卜奕,“同学?一块儿坐啊。”
  卜奕不爽,瞥了他一眼,没动。
  李方和莫名其妙,小朋友这股敌意从哪来的?
  卜奕弯身去拉傅朗,“跟我出来,有话说。”
  他眼神很急也很冲,仔细看,还有几分怯。
  傅朗问:“非得出去?”
  卜奕说:“非得。”
  哪怕没有浪漫场景布置,不讲究仪式感,他也不想让别人当观众。他和傅朗之间的事儿,就只能有他们两个,与人无关。
  李方和善解人意,擎等着一会儿回来起哄,赶忙冲他们摇手,“快去快去,正好没人跟我抢水果。”
  卜奕挺纳闷地看他一眼,隐约觉得哪儿不太对劲。可也没功夫细想,他是来干正事的,管不了群众甲乙丙在琢磨什么。
  和傅朗一前一后从后门出去,俩人挤到之前打架那条小巷里。
  当然,避开了那体积硕大的垃圾箱。
  卜奕紧张得浑身冒热汗,数九寒天也觉不出冷来。
  “说什么?”傅朗两手揣着兜,很平静的样子。
  卜奕就看不得他这样,好像一池波澜不惊的水,投块巨石下去也泛不起涟漪,反倒是巨石没两秒就得沉底。
  “说一个礼拜前没说完的话!”他非要伸手进去把水搅乱。
  傅朗倏地抬眼,惊讶、震动、意外一时间全冲进了眸子里,却只谨慎地道了声,“嗯。”
  卜奕又不着急了,先质问:“为什么躲我?”
  傅朗不承认,“没躲你。”
  “没躲?那三五天都见不着人,中间还有两天睡实验室!”卜奕瞪瞪眼,“你是认真表白的吗?怎么表完就这样。”
  听话音,他还怪委屈的。
  傅朗没想到这人是来算账的,抬起手背捋捋眉心,“认真的。还想再听一遍吗?”
  他等卜奕回答,卜奕却没吱声,只上前了一步,冒冒失失抓住他的手,“我没恋爱过,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滋味。你跟我说喜欢我,我又惊讶又害怕,不知道该怎么办。你问我要答复,我没给,伤了你的心,但我其实也不好过。”
  傅朗看着他,听着他的话,心脏漏跳许多拍,已经要心律不齐了。
  卜奕还在自说自话,“我想通了,我确实是同性恋。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他害羞,但大着胆子直视对方,“让你等了我七天,我道歉。”
  “傅朗,”他攥紧了手,卡得傅朗指节都开始泛疼,“你能做我男朋友吗?”
  一盏昏暗的路灯斜斜地铺下一层黄光,光碎在卜奕的眸子里,亮得天上星一样,映在傅朗的心尖上,酸了、软了、甜了,错乱的思绪捋成一股,情绪满溢出来,将人淹没。
  牵着手,把人拉近,裹进怀里,暖烘烘又凉丝丝,卜奕耳朵尖烫得要着火一样,听见傅朗话音带笑地应了,“好。”
  卜奕眼睛笑弯了,嘴角止不住地往耳朵根咧,两条手臂箍着傅朗的腰,叫唤:“我有男朋友了!你掐我下,我看看是不是做梦呢!”
  浪漫气氛瞬间崩散。傅朗抬手在他腰上掴了一巴掌,拍在羽绒服上,噗一声,“别闹!”
  卜奕微仰着脸,眉眼都要飞起来,“我高兴呀。”
  傅朗捏捏他鼻尖,“我也高兴。”
  拨云见日,晾了傻瓜一个礼拜没白晾。
  后巷实在不是个诉衷肠的好地方,话说明白了,心结解开了,俩人就回去了。
  进了门,钢琴曲又换了一首,《梦中的婚礼》。
  走到一半,卜奕心里又疙瘩上了,忽然想起来卡座上还有个人。
  那人一双桃花眼,怎么看怎么不正经,还对傅朗动手动脚,碍眼。
  情侣间的甜蜜写在眼角眉梢,藏是藏不住的。
  李方和正跟一姑娘撩闲,眼一瞥,瞧见这一前一后的二位,拖长了音,扬着眉,吹了声口哨,“哦豁——”
  作者有话要说:  哦了,搞定了,在一起了
 
 
第52章 吻
  卜奕很尴尬。
  首先,他被没收了刚叫来的一瓶科罗娜,给换成了一杯橙梨混合果汁,其次,李方和自我介绍是傅朗的发小,并一直用一种“我懂”的眼神打量他们,再次,小郝端来了一盘水果,说老板刚交代,让卜奕多吃点儿,去火。
  一瞬间从奕哥变成“奕宝”,跨度有点大。
  趁着傅朗去卫生间,李方和凑到卜奕身边,“没听过你名字,但知道你。”
  没了傅朗在旁边,卜奕的全副心思没人牵绊,又是那个八面玲珑的人了,“听他说的?”
  “嗯。傅朗朋友不多,从小到大,能让他挂心的大概就你一个。”这话说的很熨帖,卜奕心里却酸涩,不由地联想小小一个傅朗,孤单地坐在教室里奋笔疾书。
  李方和像是看出了什么来,劝慰道:“都是过去时了,不用想太多。”又不动声色地提点,“他一根筋,认准的人、认准的事,会一头扎进去,不可能回头。”
  卜奕抬脸,看着他。
  李方和笑笑,“他不是个冲动、图新鲜的人,相信你也不是。”
  卜奕脊梁挺了挺,没给对方虚头巴脑的保证,只是用自己的饮料碰了碰李方和的酒杯,“我明白,哥。”
  李方和抿了口带甜味的酒,打量眼前的小孩。他无疑是漂亮的,却又不是娘气的好看,皮相之下,骨子里有股不一样的劲儿。他和同龄人一样朝气、阳光,却又比同龄人成熟、敏感,像一团耀眼的小火苗,让处在寒冬里的人不由自主想靠近。
  话不用说得太清楚,点到即止,都是聪明人,用不着多此一举。
  李方和和卜奕都是擅长带话题的人,聊着聊着俩人就聊飞了,从感情问题一个拐弯聊起了创业和理想。
  两人聊得十分投机,卜奕三两句给李方和讲了他们搞的设计,“跟那工作室合作的事大概就是这样。我们的第一次尝试,失败告终。”他挺遗憾地叹口气,“但也不能完全怪对方,我想了想,我们自己至少有一半多的责任。”
  “就当拿钱买个教训。”李方和端着小碟子吃□□,“我刚开始创业那会儿,脑子一热,非要去人互联网里掺一脚,结果赔得裤衩都没了。”他嘿嘿地笑,“当你攒够一打倒闭的小公司以后,离成功就不远了。”
  这话乍一听挺神经病的,活似受虐狂,但细一想,竟然很有道理。
  卜奕于是又忍不住让“社会人”给他上课,一副勤学好问的样子。可惜没等他凑上前,就被人拎着后脖领给扥回去了。
  “嗯?”他眨巴眨巴眼。
  傅朗挨着他坐下来,手臂自然而然地搭着他腰,“聊什么呢?”
  卜奕笑呵呵,怪高兴的,“聊李哥那堆倒闭的公司。”
  李方和老脸一僵,拍着傅朗的肩说:“黑历史黑历史,你不都知道嘛。”
  “你好像还挺光荣。”傅朗没什么表情,却也不掩嫌弃,落李方和耳朵里,就是别把他男朋友教坏了——攒一打倒闭小企业,不是能力问题就是智商问题。
  李方和颇有种儿大不由娘的感叹,在边上给他们拿水果,说吃吧吃吧,吃完早点儿回去睡觉,我就不送你们了,我的车坐不下。
  卜奕刚刚收获了一枚男朋友,得意得跟个好不容易挖出金蛋的抠精似的,只要男朋友一出现在视野里,其他人就变成了浮云。
  创业、赚钱、听故事,什么时候都可以,男朋友在前,其他的事儿得往后稍稍。
  仨人没坐太久,李方和看旁边二位眉来眼去,一颗老父亲的心稀碎,同时也不想当电灯泡,转身去找之前的妹子撩闲,把他们俩赶走了。
  俩人从松果出来,正巧看见贺斯年半抱半拖地把康芃往车里塞。贺斯年一回头,和他们目光撞上,匆忙间也顾不上多话,挥手打了个招呼,就上车走了。
  寒风里,傅朗给卜奕兜上帽子,问:“回哪?”
  卜奕犹豫着,“宿舍……”
  傅朗很坦然,“嗯,熄灯了。”
  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打了个车回卜奕家了。
  路上不敢牵手,车上也不敢造次,一进小区门,卜奕就狗子一样黏上来,把自己手往人家手里一塞,“冷,给暖暖。”
  傅朗一笑,也不戳穿他,把他手在自己手掌里包裹住了,“是挺凉的。”
  幼儿园大班放学一样手牵手进家门,换拖鞋的时候,卜奕掌心在自己裤子上蹭蹭,嘿嘿笑:“都出汗了。”
  可不,又激动又紧张,还有点做贼的心虚,不出汗才怪。
  傅朗在他脸上掐了下,“你先洗澡去,我切点水果,”屈起指节在他嘴边蹭蹭,“看这泡,也不知道你是上了多大的火。”心疼了,也愧疚了,“不理你,有那么生气吗?”
  卜奕攥住他指尖,使劲捏,“不是生气,是害怕。”然后手一撒,扑上去狠狠抱了傅朗一下,“以后不许这样了。”
  方才在松果他就反应过来了,傅朗哪是不想理他,分明是故意让他凉快凉快,欲擒故纵。
  傅朗揉揉他后脑勺软乎乎的头发,跟他保证,“下不为例。”
  快十二点了,要腻乎也不在这几分钟。
  卜奕手一撒,飞快跑进了洗手间,进门前,还探个头对傅朗飞小眼神,让人家别趁机占便宜,进来偷看他。
  傅朗心累地摆手,感觉他男朋友猝不及防地年轻了十七岁。
  三岁的卜奕哼着歌洗澡:“我爱洗澡皮肤好好,嗷嗷哦,带上浴帽唱唱跳跳,哦哦嗷,美人鱼想逃跑……”
  水流声盖不住他的歌声,直往人耳朵里钻。
  傅朗心里软得什么似的,连带切水果的动作都缓了几分。
  洗完了澡,卜奕穿着他皮卡丘的睡衣裹着水汽冲出来,身上满是沐浴露的奶香气,充分发挥了狗子一样的本能,冲傅朗一晃头,撒人家半身水珠。
  傅朗没好气地端住他下巴,“把水果吃了,吃完刷牙,等着我。”
  卜奕又智商欠费似的眯眼笑,叼了块苹果咔咔嚼,手欠,在傅朗腰线下一拍,“快去。”
  傅朗让他闹得心头火起,可俩人刚确认关系,真叫他往下一步走他一时也舍不得那么迅速地攻城略地。
  手指在始作俑者下颌挠挠,“别撒欢儿了,十二点多了,小心楼下投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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