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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重生都是暴君白月光(穿越重生)——萧白笑

时间:2020-10-04 11:36:10  作者:萧白笑
  他很讲道理。
  兰夫人一甩袖,退出一丈远,又气又怒又拿慕熙没有办法,脸烧的疼。
  慕熙不容置喙,“跪吧。”
  心机女此刻转过了弯,那块玉佩应是身份象征,面前这个身份卑微的侍君,已经被陛下封了阶品,场上除了兰夫人,应是比他们都高。
  虽然明白过来,但不过一个雌伏于人身下的贱种,这种下贱身份,她家室位列九卿,怎可跪一介贱侍。
  太阿殿里走出两个太监,对着慕熙拘礼,转身把面前的女人按倒,让她端正跪着。
  “除了狐裘,跪一个时辰,只不过罚你不尊礼数,罚过自不再与你计较。”说完,半个眼神都吝啬,转身回了太阿殿,向张公公点头示意表示感谢。
  “我不会放过你的。”心机女在身后恶狠狠的说。
  八卦不胫而走,后宫恶霸兰夫人吃了个大瘪,那个在陛下的太阿殿待了三天三夜没出宫门的小侍君,拿着龙纹玉佩,把一直欺凌后宫的人给收拾了,还有一个现在还在太阿殿门口跪着呢。
  太监宫女交头接耳,眼睛里的八卦之光比任何一刻都放的亮,陛下远远比传言的更宠爱这个新来的小侍君,一时间这些宫人都像是看到了景王宫未来的主人了似的。
  四年来头一个在太阿殿被幸的侍君,现在还在太阿殿住着呢。
  才被宠幸,就封了最高宫阶,还赐了玉佩,身份只在王后之下呢。
  而现在,景王宫还没有王后,意思就是现在后宫,这个小侍君最大。
  最重要的是,这个小侍君毫不心软,惩处恶霸的形象,太光辉了,而且长得跟个神仙似的,让人想无限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时间,慕熙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成了景王宫的传说。
  “咳咳,咳咳咳。”
  月禄:“主子,快,喝口水,顺顺气。”
  慕熙摆手,没用的,按着胸口顺了顺,吐槽:“多喝热水不是万灵丹。”
  月禄尴尬。
  暖气包裹过来,慕熙浑身都舒服了,顿时变得懒洋洋的,甚至有些后悔出去,太冷了。
  用过午膳,景晟还没有回来,慕熙正好问事。
  “张公公,陛下议事的地方,不能放熏炉吗?”他进去过一次,没有看到。
  张公公叹了口气,“原先也是有的,后来……陛下让撤了,就再没放置过。”
  “陛下下过旨意,不能放吗?”慕熙问。
  “这倒没有。”只是……这触霉头的事,谁碰谁找死。
  慕熙盘算好,抽时间又炼了一颗蜜丸,叫来月禄交代事情。
  月禄一听,眼冒精光,叹服:“公子,您真是,绝了。”
  “先准备好,等确定了,就做。”借君王的名头,可不是小事,先看看景晟的反应,玩过了火,估计会被拉下去打死。
  “公子,您现在受宠,是不是可以提家里的事了。”月禄忽然心虚地问。
  慕熙蹙眉,“怎么了?”
  “快说。”
  月禄作为慕家的家仆,心是更向着慕家的,他们此行本就有任务,站在慕家的立场,月禄怕是还兼着一个督促监视的角色。
  只是近一年相处下来,月禄为他折服,现在只忠心于他,但他们到底都是慕家人。
  “半月前来的消息,家里情况更糟了。”
  神色一凛,慕熙气急,“半月,你为何现在才说。”
  月禄低下头,心情复杂。
  慕熙慢慢坐下来,抚着案角,“不急,不能急。对于陛下,不过是件张口的小事,等,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就是了。”
  慕家本就家大业大,慕熙在时更是占了盐铁的生意,一跃成为景国第一贾。
  这些更多由官家控制的生意,也最容易受到官家的辖制,近几年,慕家的矿场接连被封,官家又在税收上找麻烦,慕家好几个掌柜甚至慕家二叔都被抓了。
  否则,就算把盐铁生意整个放弃,慕家也不至于到今天这种进退维谷的地步。
  贫不与富斗,富不与官争,古往今来,皆是如此。
  对于把景晟哄开心这件事,他十分在行,说个笑话,景晟那可是做个糖人就能哄开心的小宝贝。
  只是心里有口气,总是进不去又出不来。
  不管如何,他的凝神静气成了,只待今晚烧一颗,试一试,便正式大功告成。
  名字他都已经想好了。
  慕熙捏着那枚炼好的蜜丸,嘴角带笑,熏炉的火已经煨好,只等景晟回来。
  张大富在外面有些尴尬,明明是奉旨办事,但瞅着慕侍君被为难又苦等了陛下一天,这话突然就有些说不出口了。
  他没有进去,在外头传话,“侍君,您歇了吗,陛下今日不回太阿殿了。”
  “陛下去哪儿了?”
  “今日下朝,陛下去了枫侍君那里,晚膳时候传了话说,不回太阿殿了。”
  “嗯,知道了。”
  慕熙手高高举起,眼中有怒意,最终又慢慢放下,搭在熏炉上,盖好盖子,把蜜丸收了起来。
  以前,他每制好的新香,都是先与景晟试。
  翻来覆去,这两天给他整忘了,这本书开始了,他不是主角。
  忽然想起,慕云受宠被为难,正是原文两个主角暗生情愫的开始。
  慕熙暗暗告诉自己没事,反正五年前,他跟景晟早都划清界限,撇清关系了。
  他原来在学校,被霸凌过,语言上的,因为家世显赫并没有人当面侮辱,但私底下同学们的议论和排挤他也不是完全不知道。
  换了个世界,还要被欺负,被欺负了也没人帮,唯一相熟的人还跑去走剧情谈情说爱,家里的事一团乱麻,入宫想要弄清楚景晟为何性情突变也毫无头绪,反正人就已经是那样了。
  一时间,慕熙觉得自己简直一事无成,除了睡了吃吃了睡,找不到点儿生活的意义。
  把被子拉扯来拉车去,最后一脚踢到床下,把被子当人踢,又踩了好几脚。
  寝宫通风太差了,有点儿透不过气,慕熙拉开窗子,吸了几口凉气,把自己冻的不行,呸了两声,直骂给自己找罪受,赶忙把窗子关了。
  又□□了一会儿被子,窝进床里取暖。
  一直到后半夜,慕熙起来点了催眠香,睡下了。
  太阿殿的床,一个人睡,太大了。
  第二天,一道圣旨,兰夫人德行不佳,骄纵无礼,得孤爱重却让孤痛心疾首,贬为良人,翎兰宫外罚跪两个时辰,以示惩戒。
  还有,兰夫人身边儿的女官,被拖出去打死了。
  这下,整个后宫,正准备挑衅这位新得宠的侍君的,重新考量起来,人人自危。
  作者有话要说:  慕熙:一日夜不归宿,日日不得上床,o( ̄ヘ ̄o#)哼哼
  景晟:媳妇,你听我解释……
 
 
第12章 告状
  太阿殿,侧书房。
  景晟看到来人,拍了拍腿,唤道:“过来。”
  慕熙有几分矛盾,他才不想理景晟,但一想昨天,一咬牙过去趴在人腿上,下巴尖抵着大腿,直盯着人看。
  “无聊?”
  快速点着头,下巴摩擦着景晟的大腿。
  景晟随意拿起一本奏折,说:“要不要看?”
  后宫不得干政,尤其是男侍,他就觉着景晟在给他挖坑,而且他最讨厌看这些,“不要看。”
  那本奏折被放在了一边儿,景晟拿起朱笔,继续批阅。
  枕在景晟腿上,实在太无聊了,景晟既然专门拿出这本,想必肯定是他能看的。
  慕熙伸出手,一点点扒上龙案,悄悄摸到那本奏折,拿了下来。
  余光一直盯着那两根细长手指,景晟批着奏折说:“不是不要看?”
  忽然出声吓了慕熙一跳,撇过头没有被抓包的觉悟,后脑枕在人腿上,嘟囔:“但凡陛下多跟我说一句话呢,哼。”
  头顶传来轻笑,慕熙打开奏折,这本已经批完了,页末朱笔批着一个红红的大字,恩。
  翻了个白眼,慕熙吐槽:“运茶叶这种事也要上奏吗?”是他铺子里的已经被开除了。
  景晟没有说话,手指敲了敲其中一叠奏折,慕熙都拿来看了看,真是涨了见识。
  原来奏折并不全是国家大事,什么问安的问陛下好的,询问新年能否上都城拜见的,今天西瓜熟了明天橘子红了都有。
  我的天,这么多奏折,要是他不得累死。
  “写这些奏折的都该拉出去打板子。”景晟也太辛苦了吧。
  手上正拿着这本,是个县官,想在上元节大宴时来都城拜见,看用词想来已经上奏过数次,景晟不耐烦了,御批:你别来了,再让孤看到此奏章,仔细你的皮。
  “哈哈哈哈。”笑死他了,你别来了,仔细你的皮,怎么这么耳熟,但他一时想不起来了。
  没意义的奏折看上去至少有三分之一,鸡毛蒜皮,回复也是简单的恩、知道了、行、算了、不用。
  慕熙把奏折放好,做了半天心理建设,终于开始告状,说实话有点羞耻,但这亏他是不肯吃的,而且潜意识里他还是把景晟当自己人,是他一伙儿的。
  扭捏着,慕熙哀怨,“陛下。”
  景晟被怨气冲了鼻子,终于把目光从奏折上移开,“怎的?谁欺负你了?”
  慕熙八百米冲刺顺着坡往下滑,“恩,都是陛下的兰夫人。”
  委委屈屈,没有脑袋。
  “说说。”
  景晟让他说,这不就默认了让他告状。
  慕熙满面春风,嘴那叫一个顺溜,呲溜就把事说了个完整,还把自己的委屈怨气夸张了一些。
  他心里知道,这后宫的事,还是发生在太阿殿门口的,景晟怎么可能不知道。
  但是心里清楚是一回事,有人告状又是另一回事儿了。
  慕熙大眼睛一眨一眨盯着,景晟故意逗他,评价道:“你的身份,跪一个夫人也无不可,为何不跪?”
  “本就可以不跪,我为何要跪?怕她不成?”慕熙咽不下这口气,为了躲事让他做小服低,不可能。反正没有那块玉佩,他也不会跪。
  景晟停下笔,看着腿上忿忿的人,继续道:“你守了礼,她自没有为难你的借口。”
  慕熙躺在景晟腿上,自下与他对视,“陛下真的认为,我跪了就不会被欺凌为难?”
  景晟不答,但眼里已经有了答案,当然不会,一个争风吃醋打压对手的夫人,会以任何理由惩治一个没有身份的卑微侍君。
  慕熙有些气气,景晟就是故意揶揄他呢,“哼,我就不跪,而且我也不说,我就要等到最后她想动手了再怼回去让她下不来台。”气死她。
  “你倒是仗着宠爱,什么都敢。”景晟盯着他,“恃宠生娇仗势欺人,学的倒会。”
  他还狐假虎威呢,这是上成语课呢?慕熙哼哼,也听懂了景晟没有责怪的意思,分明与他打趣。
  心里却想到了另一件事,对于跪与不跪这件事,景晟丝毫没有情绪甚至也没带着问他见到他都不行礼,慕熙可笑,景晟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他跪与不跪,做了什么,他根本无所谓。
  甚至对于所有人,景晟都是这样的。
  拉回心神,慕熙毫无羞愧,义正言辞的继续说:“那是自然,有陛下在,我自然想如何就如何。等哪天没有了陛下的宠爱,我就成了路边的野草没有雨水,只能等着枯萎死去了。”
  说的可怜,景晟却觉得被调戏了,也不知怎么接,无奈道:“你这张嘴啊。”
  这人,一句话像把后宫的道理说了个通透,没多想别的也并不委曲求全遮掩自己的嚣张,只把他当全部的依靠,似乎也做好了失宠后面临的下场。
  一股奇怪的感觉流窜在景晟心间,好像曾经有个人也会这样,具体些说,就像他还能更放纵这个小侍君。
  看景晟没说什么,慕熙气不打一处来,起身要走,被拉住了手腕。
  “又气了?人不大脾气倒不小。”
  慕熙坦诚,不加掩饰,“陛下,是我说错了,我哪里有什么宠爱,”瞅了瞅那些宝贝奏折,继续,“我看陛下更宠爱这些奏折。”
  景晟失笑,当即扔了奏折,一扯,慕熙跌坐进怀中,两人贴着身子,距离更近了。
  “行,不看了,陪你,这回算是更宠你了吧。”
  慕熙心砰砰砰地跳,明明是他来演来调戏人来告状的,此时却有种被反撩的感觉。
  而且还不知怎么招架。
  景晟带着些宠溺的笑意,深邃的眼眸让人沉溺,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这样的笑容。
  景晟笑起来很迷人,是难以想象的那种,偏离一国之君形象的迷人。
  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也不过如此。
  就因为这样,他的权谋老师给他上的第一课,就是让他尽量不笑,君王不得让人窥见心思,首先要学会带上一副谁也看不穿的表情。
  当他遇见景晟的时候,他已经是个严肃的小老头,没什么笑容了。
  他一笑,便倾了谁的心。
  他好像对宠着他的景晟,从来抵抗力负无穷,只能小声说出心里想的,“那陛下帮我欺负回去。”
  “你不是自己找回面子了?”他不该,但是人已经在怀里,看着怀中人亮晶晶的眼睛,景晟说不上的心悸,所有的一切就像与多年前重合,冷静如他都分不清现实。
  慕熙自己找回了场子,但充其量也只是稳住了面子,兰夫人身份高贵,就算他有那块玉佩,也不能真把她怎么样,这些他都明白。
  总之,他就是觉得自己吃了亏,一口气没咽下去。
  “我一介卑微侍君,能把个只位于王后之下的夫人怎么样?”慕熙故意哀叹,自己根本没当真,总觉得这句话似曾相识。
  下巴被捏住,景晟看他看得认真,低沉着嗓子,“不许这样说。”
  慕熙可可怜怜地靠近景晟怀里,感觉他有些低落,认真的样子让他有些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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