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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此剑乃信物(古代架空)——Dagger

时间:2020-10-05 11:21:49  作者:Dagger
  棘手的拖油瓶……沈放立刻明白了。
  “既然他不会找你麻烦了,我们就此分道扬镳便可。”
  南宫芙云似早知沈放会变卦,从容地笑了笑,“南宫负云交代我,如果离开你,他就会反悔,昨夜答应你的,一概不作数。”
  “……”沈放皱了皱眉,“他眼下是怎么安置那女子?”沈放想到南宫负云对女人的嗜好……开始有些怀疑自己那时的决定。
  “嘻嘻,莫非沈公子在担心什么?”南宫芙云有时候精明得都让沈放有些害怕了。
  “人是我伤的,我自然需确认她的安危。”
  “你放心,南宫负云虽然不是个好人,但也不是个禽兽,漂亮的女人见得多了,漂亮的男人也不稀罕,还没下作到乘人之危。”她顿了顿,看了看庄离,“不过庄公子这般美人,他还是会不时惦记几下。”
  说话时,它有意无意看了沈放一眼。
  沈放看向庄离,“你怎么看。”
  “哪件事?”
  “……接下来,我带着剑谱去洛阳一事。”沈放腹诽:难道我还征询你对南宫负云有何回应吗?
  庄离神情微窘,“她说的确实没错,何况,去洛阳送剑谱本非你所愿,你不过是为了找到真相替你大师兄报仇,既然情势开始混乱,浑水尚可摸鱼,我认为有回旋的余地,不如,趁机利用,以不变应万变。”
  沈放一时间竟不敢相信这般有理有据循循善诱的话是从庄离口中说出来的。
  庄离顿了顿,又道:“当务之急,确实是先解决你身上邪异的根由。拖下去情况会变得更糟糕。”
  沈放看了他一眼,没打算告诉他,自己方才又做了那样的梦。
  “嘲风同我爹提过,剑谱送至宫中的通牒是春分之日,眼下还有二十日,从澜州去往洛阳,也不过七八日路程,确实,我不必急于一时。”
  “这样吧,我写一封信,托人带回拥霞山庄,告知他们澜州这边发生的变故,看我爹他们怎么说。”
  “可等到山庄的回信,是不是有些迟了?”庄离见沈放同意了他的看法,神情先是一缓,随即又关切起来。
  “若是来得及,便商量着办,若是来不及,再自作定夺好了。”
  南宫芙云饶有兴趣道,“回信?听你的意思,你是要落脚于此处,还是有主意要去哪了?”
  沈放沉吟片刻,低声道,“上遥山乌有峰,去上清观。归墟子道长他见多识广,武学修为深不可测,应是有办法。”
  毕竟,眼下,他也无人可求。
  南宫芙云识得归墟子道长,笑了笑,站起身,“那就这样,此事决定了,我随你们去乌有峰。”说完,她迈出脚,转了半圈,明黄色,夹杂着赤色花纹的裙摆像朵花一般,在她腰下绽放。
  她一边转,一边道,“这是洛阳坊间舞姬钟爱的款式,让你们两个长长见识。”
  沈放见庄离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心中顿感不妙。
  “南宫姑娘……有一事请教。”
  见庄离说得煞有介事,南宫芙云不禁正了正色。
  “那个,姑娘当日编纂了一段故事,曾提及一番妓家生涯,不知对青楼一行是否真的有什么了解?”
  哪怕是南宫芙云,也不禁一愣,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我们只是好奇,要怎么运营一家青楼。”庄离连忙解释道。
  “我们?”“你们?”
  沈放和南宫芙云异口同声道,前者嘴角抽搐着,后者显然是一脸惊喜,笑得无比灿烂:“二位的志向可真是深藏不露啊。”
  “不过,想开一家青楼,必然要对其了如指掌,二位若是连青楼都没逛过,这也未免纸上谈兵,异想天开了。”
  “庄离,这营生那么多,为何你就看上了青楼?”
  “青楼大晚上尤为热闹,客人人来人往,焉支山的夜太静了,我想体会下那种彻夜之乐。”
  真是朴实的孩子。
  “最好的青楼也只会是在洛阳,到了洛阳,有时间我们去观摩一下。”
  庄离高兴地拍掌笑了起来,却不知沈放此时心道:罢了,能和你开心一日,便是一日,快活一时,便是一时。
 
 
第51章 黄雀在后
  东流再次梦见了那个一袭绛色衣衫的女子。梦中所见,再次提醒了他,他之所以能有今日,全是因为多年前那个萧瑟的秋日。
  当时,浑身是伤的他在大梁蜀地的无名山涧醒来,身旁一个少女正低头含羞看着他。
  明明只是村野女子,没有华美衣衫和珠玉妆饰,却美得□□风驻足,秋月敛容。那安宁的仿佛可以平息一切风浪的眼眸,让他痛苦的心获得短暂且脆弱的宁静,而从她口中蹦出的蜀语音节所蕴含的活力与生机,又叫他心起涟漪。
  她弯下腰,替他擦干了脸,给了他一套干净的衣衫,给了他一个可挡风遮雨的屋舍。
  同意是孤女的她,给了身为流亡者的他一个家。
  姑娘死后,他取下她一直系在手上的红绳,系在了自己身上。相依为命的三载岁月,就像手中沙般抓不住,他再次于这世间孑然一身,只有仇恨在每个不眠之夜与他相伴。
  在麻木中睡去,在梦魇中醒来。茫茫大火,烧的昏天地暗,天地间是血与铁的舞台。东流远远看到了那个无上高贵的男人的头高高飞起,重重砸向人群,滚落在泥污之中。那是属于他父亲的头颅……
  一颗接一颗人头飞起,又落下……
  躲躲藏藏多年,他改头换面,终于下定决心,冒险回到物是人非的故土西凉。然而目之所及,西凉百姓已是习惯了在另一个帝君之下的日子,对他们来说,官与官,并无区别,唯一有区别的是战与不战。
  没有一个所谓的正统统治者,比得上日作夜息的安心和宁静。
  东流猛然醒悟,心心念念的故土,早已不再需要他们呼延一家的守护。况且丢国失地,拦不下大梁铁骑,是呼延家的无能,他们才是西凉的罪人。庶民何责?
  他是一个呼延家最不受宠的儿子,也是岁月淹及的故土的弃儿。
  然而天未绝他,在浪迹多年后,他竟寻得不少愿意反抗大梁统治,依旧愿意追随呼延家的西凉遗民。有的虽是垂垂老矣,有的则是将这颗复国的火种埋入了子嗣的心中,因此,才有了今日的寸草。
  春风吹拂下的寸草,就是他的希望,而近两年,无影弓的习得,强有力的同盟的加入,让他渐渐有了大胆的念头,“天命在我。”
  他无需烈阳的加冕,要的只是在这漫漫长夜中撕裂出一道口子,凭借这裂缝,他便有捭阖之地。
  而到了那个时候,他的噩梦,终于可以停止了。
  东流抬起手,第无数次端详起手上的红绳,就在这时,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
  一个穿着麻布长袍,面色平和的男子走了进来,径直坐在了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他的手干净白皙得仿佛如初生的婴儿。
  男子平视着坐起身的东流,“方堤同意了。”
  “好。”东流并没有太大的反应,面对此人,他语气变得十分尊敬和客气,“那就麻烦祝神医了,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么?”
  “第一,这一个月内,除了你和我,无人可见他。”
  “今日起我便传令,寸草当中无人可打扰你们。”
  “第二,这上面的东西,替我拿来。”这位被称作祝神医的男子,从怀里摸出一片薄纸,放在了桌上,用烛台压住。
  “这……”东流扫了一眼,见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东西,担心一时半会儿寻不齐,而自己又分明记得——
  “我先前非夸下海口,这医术对我来说,确实不是什么难事。”察觉到东流心中所想的祝神医笑了笑,“只是,因为时间紧迫,你需要他很快复原,便需要这最后几味珍稀的养物。这几味药材你们一时半会儿,是收集不齐的,有的在隆冬时分盛放在至北的高原,有的在夏至之日,才会凝结于东海的礁石……”
  眼见东流的神情越听越凝重,祝神医狡黠地眨了眨眼,突然转口道:“但是,这几样养物,有人已替你们拿到了。”
  东流一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皱起了眉,诧异道,“替我们拿到?此话怎么讲?”
  祝神医丝毫不觉不妥,坦然道:“今日醒来,便在门外发现了悉数捆扎好的药材,应是有不愿露面的高人想助你一臂之力吧。”
  凝重了数秒,东流才缓缓开口道:“神医检验无误?”
  祝神医脸色流露出一丝不悦,“自然,纸上其余的物什,便需要你手下去搜刮了。”
  东流斟酌着,开口道:“在下并非不信任祝神医,只是时至今日,实在不敢大意。”
  “那人既然能把药材送到我门口,想来对寸草的行踪了如指掌,若是想害你,早已出手,何必费心费力送上一批药材?”
  东流虽知此话不无道理,垂首默然,神情越发古怪。除了刚交过手的焉支山那位,他想到不还有谁能这般神出鬼没,行事叫人摸不清意图。
  “送来的那些药材我看了几眼,已是放了好几月,需尽快研磨入药,我便不多耽误了。”
  “祝神医,在下参听说青州下栖镇的岐黄坊一向藏有无价的珍稀药材。”
  祝神医正要离去,听到这,脚步一顿,抚掌道,“你这倒提醒我了,确实……这些药材有可能是岐黄坊的藏品……”
  “不过,我不像你,我既不关心药材的来处,也不好奇那个神秘人的身份,我只在乎到手后的药材能做些什么。若没有别的事,在下就先走了。”
  祝神医走了之后,门外进来了皮肤偏黑五官硬朗的男子,抱拳行了个礼,就单刀直入道:
  “属下遍寻城中始终没有北荒圣女的下落,北荒余众说那夜曾有一名剑客找到了他们的藏身之处,并且意图谋害圣女……”
  东流的脑海中立刻闪出一个名字。
  “他们怀疑圣女已经被……”
  “不会,她不会死。北荒众人现在如何?剩下多少个?”
  “共计七人,其余人要么命丧火海,要么被生擒斩杀。那七个人已被带了回来,他们也只是担忧圣女安危,并未到惊慌失控的地步。现在他们只想尽快回北荒。”
  “好,让他们随我们去豫州,事成后给他们一笔银两和车马让他们回去。”
  “是。”
  “此地不可久留,半个时辰后动身。”
  此时距离明光塔那一战不过半日,东流并无任何疲惫之感,一想到接下来的要做的事,反而感到一种让周身颤栗不已的激动。寸草在澜州的谋划已了,虽然结果有些意料之外,但无伤大雅。
  他提起角落那柄无华的漆黑长刀,大步迈出了门。外头天色很亮,他们数十人上路会非常显眼,少不了一些必要的伪装和欺瞒。当然,不多不少的破绽,是必不可少的,否则,怎么引起那重重宫墙后的人注意呢。
  ……
  云川畔的一棵弱柳旁倚着一位绿衣女子,腰间别着一柄细长的软剑,正是螭吻。她眉梢眼角氤氲着许许困乏感,素手掩着哈欠连连,时不时看向河川对岸。
  河川对岸人头攒动,来来往往,在灼眼的日光下看久了便觉得刺眼得很。而在这柳绿花红的斑驳色泽中,有几卷十分容易被人忽视的破旧竹席堆叠在路边。若不仔细看,便瞧不出这后面原来还有一条半人高的阴暗的窄巷。巷子两侧灰墙上除了肆意生长结成天然密网的藤蔓,还堆满了杂物,阴暗无光,一眼看不到底。倘若这小巷再矮个几尺,便跟狗洞无异。
  天彻底亮透之前,那七名北荒人在此条街上遇到了一个仆役打扮的男子,然后分了几拨钻进了这个小巷,直到现在还没有出来。
  她当时果断地放弃跟踪,明白这狗洞似的“大门”看似破烂随意,里头必是有重重看守,她一向慎重,何况,敌人可是差点取了嘲风性命的人。
  想到有这么一个强大的敌人犹未察觉自己身在暗处步步为营,螭吻心神一振,轻柔地,用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唇。
  她习惯了听话办事领赏,此刻才发现,取代嘲风独当一面的感觉还挺不错。要不是她灵机一动,特意让那群愚蠢的北荒人趁乱逃出,否则,根本就追踪不到此地。
  她抿唇一笑,看向水中倒映的自己的婀娜身影,和身旁的柳树实在是相得益彰。
  她打定主意,再等一炷香的时间,倘若对方依旧没有动静,便先行汇报,自己便设法让无关人士“误打误撞”地闯入。
  莽撞地围猎并不是个好主意,万一为首的那位并不在此地,便是功亏一篑。
  就在她盘算之际,对岸那几摞竹席松动了几下,向外滚落了一地。从巷中钻出一名梁人打扮的年轻男子。
  紧随其后,又是一名年纪相仿衣着相似的男子,二人有说有笑,来到了街上,径直往街边停着的一辆载货的马车走去。车上鼓鼓囊囊的货物堆叠成小山,似乎装着些粮食。
  螭吻眼神一冷,她先前并没有留意到那马车有什么不对劲。
  两人上了马车便径直驾车东去,几乎是同一时间,巷口再次发生了一模一样的情景,两名男子出来,上了另一辆载货的马车。
  螭吻多了个心眼,察觉到第二辆马车先是由一名车夫从长街尽头驶过来,到了巷口附近后停好,马车夫便离开了。
  就这样,这一幕反复重复了至少十几遍,因为这条街上少店铺,多是途径的路人,除了螭吻,没有人意识到这儿时光倒流般,不断重复着一件事。
  最终,一名高大的男子弯着头,从暗巷里走了出来。
  螭吻看到他和他那柄漆黑长刀的一瞬间,身子一侧,下意识隐匿在了柳树之后。直到那人上了马东去,那萦绕在她心头的紧张感才消失。
  她不假思索,牵出数十丈外早已备好千里马,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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