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这次阮软彻底僵住,连呼吸都不知觉中屏住了,直直地盯着她,明显已经怒火中烧,濒临爆发的边缘了。
刀刀自嘲,这样也好,一气之下将自己赶走,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断绝来往,各走一方了。
她已经准备好接受怒火了,却不料,什么都没有发生,尽管她将对方弄得尴尬得下不了台,可阮软依旧不言不语地给她擦药,只是手上的力道不复方才的温柔了。
深深浅浅的疼痛刺来,刀刀也不知在想什么,最后垂下眼眸,任由阮软涂药。
涂到手上的冻疮时,阮软心情复杂,刚刚取药的时候,迟萱告诉了她这伤的来历。她心中感动的同时也更加坚定了想法,无论如何都不能再看着她孤身一人了。
擦完药膏,阮软将剩下的盖好,塞进了刀刀怀里。
不带她反应过来,迅速凭借薄弱的契约关系和破铃铛的作用,强行将妖刀再次镇压。并且对铃铛修改了限制,如若妖刀离开铃铛超过两日,将被它强制收回。
察觉到她做了什么,刀刀一怔,随后勃然大怒:“你干什么!将妖刀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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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刀刀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扑向阮软,作势要抢阮软脖子上的破铃铛,不过被迟萱及时反应过来,挡住了。
刀刀气愤不已:“阮软,将刀还给我!”
阮软被她看得心虚,往迟萱身后多躲了躲硬着头皮装死,说什么都不肯归还,直把她气得拂袖而去。
等人走了,迟萱才没好气地弹了一下阮软的额头:“好端端的抢人家妖刀干什么?”
阮软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我这不是担心她又乱来受伤嘛....”
迟萱无奈摇头,虽然不太赞同她的做法,但也是希望刀刀能留下的,不然心里总觉得有些愧疚。
不论何时,过年总是单调无趣的。仿佛除夕那天丰盛的晚饭一过,对佳节的期待也就随之消散,整日别说出去闹腾了,连动都不想动一下,只想老老实实窝在被窝里荒废光阴。
“这几日怎么了?光在屋内耗着。”
迟萱看着没骨头似得躺在软榻上的阮软,心中颇为好笑。
阮软虚虚地晃悠两下小腿,白嫩的脚丫碰到了小竹椅,将上面的软垫踢飞了。
“哎,”她深深地叹了口气,拉着长长的音调耍小性子:“我~好~无~聊~啊!你这里怎么连个打消时间的东西都没有!”
她四肢撒泼般乱甩,像搁浅的鱼儿一样,迟萱掩唇轻笑,将被弄乱的东西摆正:“消磨时间的东西?平日里没事就打坐运功,哪有那闲心。你要是实在无聊,我这里有一套围棋,你陪我玩玩?”
阮软不满地撅嘴,将脑袋埋进蚕丝被里不想理她。
围棋什么的,有什么意思?
她想玩儿手机!!!想打游戏好不好!!!
可没等一会儿,她还是从软绵绵的被窝里爬了起来,朝着迟萱伸出右手。
迟萱不解,狐疑地看着小丫头,不知道她又搞什么。
阮软的手伸了半天也没见她回应,没好气道:“傻看着干嘛,围棋呢!”
迟萱这才明白,连忙从储物戒中寻出了一套玉质围棋。
这围棋不知道是几百年前放进的了,上面竟然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她施了个静尘诀,又拿毛巾擦了一遍才摊开在几案上。
“你先还是我先?”迟萱问。
“当然是我了。”阮软毫不客气地抢走了黑棋,大大咧咧地落在了正中间的天元上。
迟萱一愣,试探地问:“你确定下在这里?”
虽然她并不怎么碰这东西,但也知道,要想抢占先机自然要争夺八个星位,哪里有一上来就抢天元的?
如此别具一格的方式,不是宗师便是一窍不通的外人。
阮软不耐烦点了点棋盘:“要下就下,少废话。”
迟萱看她如此坚定,以为是个高手便不敢怠慢,拿出十二分认真与之博弈。
结果毫不意外地将阮软虐了个体无完肤。
“啊啊啊啊啊!!!你是不是开挂了,怎么这么厉害?简直毫无游戏体验,我要举报你!”
阮软一输,就开始撒泼打滚,将满盘的白子推到地上,发出乒乒乓乓的清脆声响。
迟萱虽然听不懂她的话,但大致意思还是明白的,无奈道:“不会玩怎么还逞强?中途不让我放水的不是你吗?”
她下了没多久就发现阮软根本不会下,提出让让她,却被毫不留情地拒绝了。
“谁不会!”阮软被人戳中痛处,脸上挂不住,耿着脖子反驳。
接着又小声嘀咕:“再说了,说不放水就真不防水,你怎么这么耿,一点眼色都没....”
迟萱无语,虽然很不想理输不起的阮软,可谁叫她就是贱呢?不想跟她吵架,只能低声下气地哄着。
“好好好,我冰雪聪明的阮软大人您别跟我一般见识了,咱们再玩玩好不好?”
阮软抿着唇轻哼一声,又乖乖地坐了回去。
一个时辰后。
“哎,你怎么这么菜啊,我都让你好几步了,一点意思都没有....”阮软一边违心说着,一边高高兴兴地落子,将白棋杀了个片甲不留,十分有成就感。
迟萱牵强地扯了扯嘴角,忍住没有反驳她:“还来吗?”
阮软造作地掀了掀耳鬓的发丝,手一扬,将黑子扔进了盒子里:“不玩了,一点挑战性都没有。”
迟萱默默将棋子收拾好,放回了储物戒中。
一日的悠闲时光就这么过去了,天边渐黑,玉兔东升,消失了好几天的刀刀还是迫不得己地回到了断情峰。但依然没给阮软一点好脸色。
晚饭过后,院落的大门被拍响。阮软前去开门,见到了气喘吁吁的曲月。
“咦?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要下山历练去吗?”
曲月一噎,干咳了两声:“这不是年还没过吗,再等等,再等等....”
阮软挑眉,不予置喙。
曲月被她看得不好意思,连忙转移话题:“今天南城有庙会,花红柳绿的可好玩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庙会?”阮软有些先是激动,随后又忽然平静了下来,“算了吧,感觉还没睡觉有意思。”
作为一个骨子里流淌着二十一世纪现代人血液的阮软表示,这么古早乏味的活动她才不想参加呢。
曲月见她不答应,急了,说了一堆好话也没能撬动她咸鱼的心。
好在这时,迟萱闻声走了过来。
“你说说庙会在南城?”
曲月见自家师尊忽然开口,一愣,随后拘谨地点了点头,瞧见师尊一脸的若有所思,大着胆子问:“师尊可要去看看?”
迟萱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道:“那就去看看吧。”
阮软见她竟然答应了,惊讶地张开了嘴,最后也只好跟着去看看。
她答应了,刀刀也随着跟去。
曲月看着身边的三人哭笑不得,原本只想邀请小伙伴一起去,去没想到莫名其妙就变成了大家一块。
“对了,孀烟呢?怎么不见她?”阮软最近跟许孀烟玩得很好,已经在心里将她认定为铁杆闺蜜了。
“她啊....”曲月有些犹豫。
“怎么了?”
“听说被蔚师叔禁足了。”
阮软多有所思,“还是去碰碰运气吧,说不定蔚澜就允许了呢。”
曲月想起刚刚在师叔屋外听到的动静,脸不由得一红,慌忙阻止,却发现周围环境舒然一变,竟是阮软动用了玉符传送到了师叔门前。
“孀烟?孀烟,在不在,咱们一起去逛庙会怎么样?”阮软不听阻挠,堂而皇之地推开大门,径直闯入了屋内,却不想看到了这么....香艳的场景。
许孀烟被细密的锁链束缚住,仰躺在地板上。而她身上,蔚澜正在煽风点火。
断断续续,起起伏伏的吟哦声夹杂着哭声水声飘荡在整个屋内。
场面一度沉默,随后两位好友齐齐爆发出刺耳的尖叫。
阮软的脸通红,逃也似得蹿出了小屋,彭的一声将木门狠狠关上。
曲月:“......都说了等等。”
阮软红着脸瞪她一眼,随后靠着门低声喘息。
半刻钟后,门毫无征兆地打开,阮软重心不稳,向后仰倒,被人及时接住。
她扭头看去,发现正是方才被人肆意玩弄的许孀烟,十分不自在地别开视线。
两位好友一个比一个尴尬,站在一处跟蒸熟的龙虾一样,十分有趣。
蔚澜一脸风轻云淡,仿佛被人撞破捆绑/play的不是她一般:“听说要去逛南城的庙会?”
见迟萱点头,又道:“那一起去吧。”
这一次,阮软没有用玉符,踩着迟萱的飞剑,跟着大家一起向南城飞去。她的身旁是乖乖呆在蔚澜怀里的人形挂件——许孀烟。只有刀刀和曲月两个没人要的小可怜单独一人。
一阵冷风吹过,阮软打了个哆嗦,伸手抓住迟萱的棉袍,将自己和她裹在一起,小脸埋进了她温暖柔软的胸口,发出餍足的喂叹。
迟萱身子微僵,随后伸手揽住她的腰肢,好让她贴得更稳。
蔚澜见此,抿了抿唇,更加用地抱住烟儿。
见她不解抬头,粗鲁地按了下去,冷漠道:“趴好。”
许孀烟不满地哼哼,她就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屁股,这才安生下来。
南城离苍羽门不远,小半个时辰,她们就来到了目的地。这里并非是什么大城池,比之沧城人还要少,却因为城中有一座历史久远的月老庙而热闹非凡。
阮软听到曲月这般解说的时候,意有所指地看了眼迟萱。
迟萱脸上微红,却仍然不卑不亢地牵着她的手走进了城门,美其名曰:害怕走散了。
阮软轻笑,并不戳破。
她原先还并不觉得古人的庙会又多好玩,可等她看到飘香的美食、幽默的相声,以及各式各样的漂亮花灯时,却早就喜不自胜,拉着迟萱跑遍了整座城池。
幽静的月光下,迟萱和阮软手拿着求来的姻缘签,用红绳栓在一起,挂在了连理树上。
在一片喧闹中,她们吻住了彼此。
只是谁都没有注意到,一抹金光照射在姻缘签上,迟萱的名字被术光燃尽,变成了仙帝迟若。
作者有话要说: 仙帝:太好了,七十五章了,我终于拥有了姓名
再来推荐一下,新书预收开了,喜欢的可以收藏一下哦~
《她的情人小姐》
cp:又奶又狼落魄千金vs心口不一纯情老阿姨
文案懒得打了,好奇的话可以去专栏里看看。
新文这星期会先把前一万字放上去,主要是为申签做准备。等到本文完结才会正式日更连载。
第76章
唇舌分离,有纤细的银丝仍流连般相接,被遒劲的冷风拂过才依依不舍分作两段。
鸦羽似得睫毛轻颤,迟萱意犹未尽地咽了咽嗓子,舒滑的舌尖扫过鲜红欲滴的薄唇,心中说不出的悸动。
这充满蛊惑的动作差点勾走了阮软的魂儿,若不是寺庙中熙熙攘攘的嘈杂声拉回她的心神,她可能会再次难分难舍地咬上去。
干咳两声,羞赧地低下头,指尖不自觉地缠绕衣角,磕磕绊绊道:“走、走吧....”
迟萱心跳得厉害,害怕说话的时候嗓子会打颤,只轻轻地嗯了一声。
凉风习习,吹在两人的身上却起不到丝毫作用,反而跟炙热的身体形成鲜明的对比,让紊乱的心愈发不安。
走出祠庙没多久,曲月便迎面撞上来,“你们去哪了?让我好找。”
她的语气中喜忧参半,一把就抱住了闷头不语的阮软。滚烫的温度透过衣衫传来,曲月吓了一跳,一边伸手抚摸,一边惊道:“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烫!”
阮软又想起了方才的那一吻,嘴唇上的温热余韵还未消散,迟萱的味道是那样香甜。
她心虚又紧张地拉开距离,支支吾吾地搪塞道:“没、没什么!”
曲月不信,还欲动作,却被师尊挡在了面前:“无碍,只是穿得太厚了,热着了吧。”
热着....?
曲月狐疑地看了看阮软身上的薄裙,并不是很相信自家师尊的话。可对上她严肃认真地脸,又什么都问不出来。
“她们呢?”迟萱及时转移话题,却悄悄伸手,不动声色地握住了阮软的手,跟她十指相扣。
这动作太过亲密,周围的人又摩肩接踵,阮软有些不好意思,暗自掐了她一下,以示抗议。
迟萱心情大好,止不住地嘴角上扬,见自家小徒弟不解地打量自己又若无其事地恢复常态。
曲月多看了她两眼,不知道什么事情让疏冷的师尊这么开心,但见她又捱下笑意,以为是错觉,道:“师叔她们也不见了,我寻了好久也只找到你们。”
她的语气有些幽怨,迟萱不好意思了,轻咳两声拿出传声玉符,“师....蔚澜,你现在在哪?”
本来张口欲喊师妹,可仔细想想两人的关系也没有太大改善,就没拉得下脸。
玉符那边很快就有了回应:“鸳鸯楼。”
鸳鸯楼是南城最大的酒楼,曾经有传出过不少郎才女貌的佳话,是青年俊才懵懂少女常常幽会的地方。
曲月不知还有这层意味,听到这名字皱了皱眉头:“这地方怎么恁古怪,不知道还以为是什么不入流的地方。”
吐槽归吐槽,无处可去的她还是跟着师尊她们去了酒楼。
她们到的时候,菜品佳肴才刚刚上齐,蔚澜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早不来晚不来,偏偏等着该吃饭的时候的来,你们是算计好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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