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停地求饶,要不是演技太差,恨不得当场痛哭流涕,心里将跑路的迟萱骂了一千八百遍。
蔚澜皱眉,不知道阮软发什么疯,想到烟儿还在里面躺着,所幸直接提着少女,闪进了屋内。
阮软以为她要杀人灭口,张牙舞爪地挣扎,却并没有什么用处。
等到被她丢在一边晾了许久,才平复了惊恐万分的心情。
里屋又断断续续传来了令人面红耳赤的淫靡声音,听得阮软浮想联翩。
自己还在呢!她们竟然这么....这不知羞耻!
阮软一边唾骂,一边止不住向里屋移步,最后大着胆子向里头看去,果然见到蔚澜将许孀烟压在身下,手里不知道在弄着什么,将许孀烟折磨得哭哭唧唧。
她不禁咋舌,没想到古代人还这么会玩。
“阮软?”蔚澜忽然抬头,跟看得津津有味的阮软四目相对,没注意到她僵硬的神情,摆手道:“稍等,烟儿这边快了,有事一会儿再说。”
阮软被她毫无底线的羞耻心惊住了,刚要劝说些什么,却发现许孀烟的身上有银光闪闪的东西。
她心中疑惑,凑近看了看才发现,原来她们并没有白日宣淫,只是蔚澜在跟许孀烟扎针灸而已。
阮软:....
“怎么了?”蔚澜停下手中的动作,不解地抬头。
阮软尴尬地摇头:“没事,真的没事!我只是好奇一下!”
蔚澜微皱了眉头,听见烟儿又不安分地挣扎,没好气地拧了一下她雪白的脊背,在上面留下一道红印子:“别乱动!不是你非要缠着我扎针灸吗?”
许孀烟红着眼眶,委屈巴巴:“我哪里知道这么疼啊!求求你....主人了,我不要了....”
蔚澜冷着脸:“胡说!哪有行医行一半的,坚持一下,还剩下十二针就没了。”
“十二针?!”许孀烟不可置信,拼死挣扎,“我不要!不要!”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蔚澜死死桎梏住她,不紧不慢地扎着针灸。
阮软误会了她们,自觉羞愧难当,行了个礼便急急忙忙地退了出去。
刚走出大门,就被迟萱拉入一旁的枯树后,一脸八卦地问:“怎么样怎么样?里面都发生什么了?”
阮软冷笑,逃跑的时候不见她这么紧张自己,问起八卦来却比谁都快,气呼呼甩开迟萱的手,就转身离开。
“哎哎哎,到底怎么了?”迟萱挽留,拽住她的衣袖,却被她再次气愤甩开。
在愈演愈烈的怒气下,阮软一连三五天都没理迟萱。她带来讨好的小吃倒是来者不拒,可等吃完了仍然板着一张脸。
迟萱心里着急,嘴皮子都快磨破了也没能说动阮软。
月底,断情峰又下了一场大雪,将整座山铺得厚厚一层,踩下去有闷闷的刺啦声。
阮软难得没有睡懒觉,一大早就起来了,拉着曲月和许孀烟一起堆雪人,却独独撇开了跟她同榻而眠的迟萱。
“看看看,我堆了个兔子,是不是很可爱?”
“可爱?”曲月迟疑了一会,“还可以。”
阮软看着面前的蠢兔子,艰难道:“还....还行?”
许孀烟不高兴了,瞥见她们二人身后栩栩如生的精美雪雕,气得牙痒痒。
明明都是从地上铲的雪,怎么成品的差别却这么大?
她舒然想到了什么,发出一声怪笑,随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过去在阮软的雪雕上掏出一个洞。
“啊!我的雪人!”
许孀烟咧开嘴笑了笑,团成雪球砸向曲月的雪人,然后拔腿就跑。
曲月和阮软紧紧追着,从地上挖起一大块儿雪就砸了过去。
你追我赶,你来我往,一场和谐的堆雪人,最后变成了打雪仗,直到将三个人都累得满头大汗才作罢。
“今天除夕了,晚上要不要聚一聚,吃个年夜饭?”曲月忽然道。
“除夕?这么快?”许孀烟喘了口气有些惊讶,“那就聚聚吧,好久没吃便炉了,一会儿回去叫澜....主人准备些食材。”
曲月大笑:“怎么还叫蔚澜师叔主人呢?你们之间到底怎么了?”
许孀烟不知想到了什么,脸慢慢地红了起来却依然佯装镇定,“没、没事啊。”
曲月见她眼神躲闪就知道有事情,坏笑着戳她的胳膊:“快快快,还不从实招来!”
许孀烟闭眼装死,曲月不依不挠。她们又闹了一会儿,才想起来阮软很久都没说话了。
扭头一看,竟发现她眼睛水盈盈的,眼角还残留着泪珠,把她们吓了一跳。
“阮软!”
“你怎么了?”
两人慌忙的声音惊动了远远守着她们的迟萱,一个健步就把兀自伤心的阮软抱在了怀里。
“怎么了?”她轻声细语地问。
回答她的是沉默。
阮软咬住了下唇,将头别到一边去,眼眶里波光潋滟,视线慢慢被浓厚的水色模糊了。
迟萱叹气,将她的脑袋轻抵在自己的胸前,一下一下地安慰,对着一旁手足无措的两人使了个眼色,让她们悄悄离开了。
年关已至,连呼啸的寒风都放软了态度,轻轻柔柔地刮在身上,像凉爽的雪花,十分舒适。
一直死死压制感情的阮软,终于到了力竭的时候,在温暖的怀抱中,放声哭了出来。
悲恸的哽咽声中夹杂含糊的哭诉,迟萱只听懂其中一句。
“他们都不在了,只剩下我一个了....”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下一本已经放专栏了,本文完结开始连载,可能会提前放出前一万字申签,喜欢的点个收藏,么么哒~
《她的情人小姐》
cp:又奶又狼落魄千金vs心口不一纯情老阿姨
文案:
被迫包养前,谭雨清以为裴戈是个贪恋美色的老油条。成了她的情人之后,她才知道,裴戈是个有色心没色胆,连接吻都会脸红的纯情老阿姨。
谭雨清:裴总,今晚我们.....
裴戈:今晚我们分房睡!
20岁和30岁,年下
第74章
黄昏之后,天慢慢黑了,苍羽门上下都挂上了画着各式花纹的灯笼,将整个门派都染上了人间香火的气息,一扫往日的清冷。
橘红暖光下,门派弟子都暂停了无休止的修炼,三三两两聚作一团,聊天喝酒好不自在,就连一向疏冷的迟萱,也放下了身段跟着阮软她们在屋内架起了便炉,一起吃火锅。
“曲月!别抢我涮得羊肉,要吃自己动手!”阮软紧捏着筷子,跟曲月一同争抢着滚滚红汤中的一片羊肉。
“谁抢你的,这是我刚刚放进去的好不好?”曲月不甘示弱,用力夹着筷子不放手。
“胡说!我都没看见你放肉!”
“没看见?那是你眼神不好!”
两人谁都不肯后退一步,为了一块羊肉挣得面红耳赤,却没发现筷子下的肉片早就被许孀烟偷偷扯走了。
迟萱无奈地卸去两人的力道,将自己盘子里的肉片递到阮软嘴边:“为了一片肉有什么好挣的?我这一片赔给你如何?”
阮软的脾气慢慢平复了下来,,犟嘴道:“谁稀罕你的。”
一想起今早趴在她怀里哭得脸都花了,阮软就觉得丢人,一整天都躲着她,可偏偏迟萱像个粘人精,走哪都跟着,甩都甩不掉。
“行行行,不稀罕,但我弄的太多了,吃不下,你就当帮我分担如何?”迟萱睁着眼睛说瞎话。
阮软别扭地咋舌,露出勉为其难的模样,不情不愿地咬住了嘴边的肉,“那我就帮帮你好了。”
一旁的蔚澜见了,味同嚼蜡,明明自己也是有老婆的人,怎么还是莫名其妙心里堵得慌?
她戳了戳身旁正没心没肺大快朵颐的许孀烟,暗示地看了看她盘子里的肉片。
“干嘛?”许孀烟头都不抬一下地皱眉,没有发现她的异常。
蔚澜不甘心地又碰了碰她。
“干嘛呀?”
这次许孀烟扭过头了,见她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盘子里的肉,立马就警惕了起来。将盘子端得老远,像护食的母鸡一样,连主人都忘记叫了:“你说了今天不难为我的,怎么扭头就要抢我的肉!不行,要吃自己涮!”
言罢将盘子里的肉片快速扒到嘴里,冒着被噎死的风险狼吞虎咽。
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的迟萱勾了勾唇,故意附和道:“是啊,师妹,想吃自己涮嘛,干嘛非要抢别人的?”
蔚澜碰了一鼻子灰的,又被死对头这么冷嘲热讽的说一顿,心里更堵了,咬牙狠狠地剜了一眼许孀烟,而后红着耳朵默默扒饭。
这时的许孀烟并不知道漫漫长夜将会发生什么,如果知道,一定不会继续这么傻兮兮乐呵呵地吃肉了。
在五人的齐心协力之下,热腾腾的火锅连汤都不剩,就连清汤都被放了调料喝得干干净净。
吃饱喝足,阮软无所事事地躺了下去,被迟萱十分自然地揽到怀里,打了个哈欠,竟然有些困了。
“累了?要睡觉吗?”迟萱见她上下眼皮打架,贴心地慰问。
“啊....嗯....”阮软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
就在她即将落入梦乡的时候,耳边忽然炸开一声刺耳的响声,吓得她身子狠狠地颤了颤。
听到曲月那不加掩饰的狂笑才幡然醒悟,懊恼地一边追着她一边破口大骂。
“混蛋,你给我站住!看我今天不撕烂你的脸!”
“来呀来呀来呀。”曲月做了个鬼脸,飞快地往外面逃窜。
说好的睡觉,又演变成了打闹,迟萱无奈扶额叹气,也连忙追了上去。
许是接二连三的大雪将乌云里的存货榨干了,今夜的天空格外晴朗,繁星点点,银月低悬,霜白的月光被雪层散射,衬得夜色都不那么深沉了。
打闹过后,阮软和曲月毫无形象地并排躺在雪地上,印出两个憨厚的大字形。
许孀烟抱着一个大匣子,哼哧哼哧地小跑过来,“咱们放烟花吧!”
曲月一听,立马坐了起来,忙不迭点头:“好啊好啊!”说着推了推仍旧咸鱼躺的阮软。
阮软有些不愿意,她作为一个现代人,对这些东西一点都不感兴趣,但架不住小伙伴情绪高涨,最后只好应下。
三个小矮子为求新鲜,不好好在院子里呆着,竟然爬到了迟萱的屋顶放烟花。
她们的动作并不谨慎,没走两步就稀稀落落地踩掉了屋顶的瓦片,更别提还有阮软这个小作精故意使坏,将炮仗烟花塞进瓦片缝隙中,噼里啪啦地搞破坏。
迟萱开始还担心阮软摔着,精神紧绷不敢放松,后来就更不敢了,时时刻刻盯着阮软,生怕她又整出什么幺蛾子。
“咦?这个怎么还不炸?”阮软放下护在耳边道双手。
“不知道,可能....受潮了?”许孀烟猜测道。
曲月大大咧咧地坐在屋檐中间,嘲笑道:“会不会是你跑得太快,根本没点着引线?”
“不可能!我明明看见火星了!”
“那可说不好,指不定你把火折子的火星看成引线的呢。”
阮软被人质疑有些不悦,大着胆子走过去亲自看看,瞧见引线根部被水滴沾湿,将火星堵在前面忽明忽暗,快要灭了。
她抓起爆竹,朝着曲月摇了摇:“看吧,我就说点着了,引线碰到水....”了
话音刚落,将要灭掉的火星被她这么一摇,竟然复燃了,发出嗤嗤的声音。
在一旁的迟萱注意到这个细节,见阮软还犹不自知,心中大骇,急急忙忙地朝着她掠去。可引线终究太短,根本来不及。
千钧一发之际,忽然从白花花的林子中闪过一道红影,扑开阮软的同时还打飞了她手中的爆竹。
但听啪得一声,阮软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浓重的血腥味飘来,她有些反胃,下意识想要推开身上的人,却在看到那人容貌的时候硬生生止住了动作。
“....刀刀?”她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
听到呼唤,刀刀身子一僵,下意识想要逃离,却被阮软及时抓住了手腕,挣脱不了。
事实上,如果她想,可以强行掰开她的手。但因为害怕误伤阮软,而不得已停住了动作,眼神躲闪不敢看她。
两人之间距离有限,饶是刀刀尽力别开脸,还是被阮软看清了上头的伤痕。
原本光洁无瑕的颐间,不知被谁划了一刀,血肉翻飞,浅薄的血痂下隐隐可以看到鲜艳的血液。眉头上沾染这血泥,嘴唇干涸,破了皮。
阮软心中一紧,想到她失踪这么久,连忙追问:“你怎么受伤了?遇到麻烦了吗?快给我说说!”
刀刀想到死在自己手上的五十万生命,羞愧难当地垂下头。
阮软皱眉,紧了紧手中的力道,这才发现,白嫩的手上也遍布着紫红的冻疮,突然就有些生气了。
这人消失这么久不说,受了伤也不吭声,非要把什么都抗下吗!
她冷下脸色,从地上爬起,拽着刀刀的手腕不容置疑地往屋里走。
迟萱见到刀刀也是一愣,被她身上的血腥味弄得心生怀疑,但见阮软明显气呼呼地模样,就没有细想,随手使了个法术驱散异味,也跟着进了屋子。
许孀烟不曾见过刀刀,戳了戳曲月:“那是谁?”
曲月扯了扯嘴角:“阮软的朋友,好像叫做刀刀....?”
两人对视一会儿,也跟着进了屋子。
屋内点着烛火,烧着地龙比起外面的深冬寒冷,要暖和不少。空中弥漫的少许火锅的香气,不难让人想象出方才是怎样热闹的场景。
刀刀不禁抿了抿唇,呆在这样喧闹的地方,总觉得与自己格格不入。
她的表情被阮软看在眼里,上药的动作一滞,忍不住冷声道:“怎么,现在这么不想看到我?连给你上个药都这么不情愿?”
刀刀迅速抬头,想要反驳,可对上她眼中的伤心,竟然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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