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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有归处(玄幻灵异)——秦世溟

时间:2020-10-08 11:29:13  作者:秦世溟
  房间里足足静默了两分钟,这两分钟对某些不安分的人来说简直比一万年还要长。季垚把手扣在身前,挺着脊背注视着写满数字的白板,陈巍巴不得上面的字下一秒就自动消失掉。季垚抬起一根手指点了点白板,问:“这上面是什么?”
  士兵回答:“这是账单,我想锻炼一下自己的记账能力,所以就这么做了。”
  季垚抿着唇点了下脚尖:“我还从来没见过用赌注和扑克牌来做账的呢。”
  “这是一种新式的记账方法,是体育彩票给我的启发,我认为用这种方法能增加自己的好运气——”
  士兵的话还没说完,季垚就笑了一下,转向伍陶宁:“少校,我认为你非常有胆量。”
  伍陶宁得意地翘了翘脚跟:“当然,长官,我曾在金三角执行过任务......不过,长官,‘有胆量’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你竟然会藐视时间局的规矩,这可需要不少胆量。”季垚说,他看着伍陶宁的眼睛,“如果有人写了报告交上去,你会不会受到谴责?”
  “噢!谴责。当然!”少校捏着自己的帽子,指着面前的白板,“陈巍,挨个检查宿舍,没收违禁品!我要在24小时内看到新兵营的面貌焕然一新!”
  季垚跨出门去,面露和蔼可亲的微笑,说道:“不必了,调查科的人随后就到。他们会一一检查宿舍,并且核对分局近几年来的账目。他们是高手,就算少了一根火柴也能查出来。”
  他走下楼梯,出了大厅后看到吉普车正停在树荫下等着他。季垚戴上墨镜,不慌不忙地拉开车门坐了上去,吉普车立刻发动起来,开向宿舍区外的格斗训练场,留下一阵雾蒙蒙的尘土。就在他离开后不久,几辆贴着“内部调查科”标志的福特在新兵营大门口停下,紧接着从车里走下来不少穿着西装的男男女女,内部调查科的鲨鱼们出动了。
  夏至的天晴朗开阔,倾斜着倒向横卧在海岸线旁的山丘,消失在暗蓝色的雾霭里。酢浆草无精打采地收拢花瓣,就如这个可憎的星期四一样糟糕透顶。
  作者有话说:
  番外《新兵》纯属恶搞,勿较真。真正的时间局执行部听党指挥、能打胜仗、作风优良,严格遵守《条例》和“八不准”、“十严禁”。
 
 
第278章 【番外七】伉俪(1)
  视察完全国的分局和基地后,季垚在6月30日乘坐专机回到北京。落地时,天更热了,碧蓝的晴空中漂浮着烟似的薄云,看起来更白、更耀眼了。季垚回了时间局,紧接着召开会议,讨论此次视察的结果。会议一直持续了两个半小时,散会后季垚在办公室里待了会儿,签署了几份文件,再和局长会谈。
  下午两点,天色慢慢地阴下来,远处的天空已经变成了铅灰色,近处却还是蔚蓝欲滴的。隐隐的雷声悠然而至,快要下暴雨了。疾风骤雨在几分钟后来临,雷声隆隆地撞击大地,紫色的闪电在云层中惊走。变天速度比翻书还快,人们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淋湿透了。
  季垚正在阅读内部调查科交上来的报告,手机震动了一下,符衷给他发了一条消息:今天公司里没什么事,我等会儿去接侥侥和译译。你什么时候下班?今天刚出差回来,会不会早一点?
  —我晚上六点回家。手上还有很多文件要看,出去了大半个月,积压了一堆工作。
  —噢,怎么还要这么晚,我都迫不及待想抱抱你了。好吧,我回家做饭。要不要来接你?
  —你跑来跑去来得及吗,亲爱的?不用来接了,和小孩们在家等我。
  —孩子们放暑假了,以后就住公馆。今晚回公馆哈,别走错地方了。
  —侥侥和译译今天期末考考完了?
  —考完了,等会儿我问问他们考得怎么样。
  —孩子们想不想我?
  —他们可想死你了!你怎么不问问我想不想你?
  —你还用问吗?你现在发过来的每个字都叫嚣着“想你想你”。
  符衷坐在高新投资集团总部的执行官办公室里笑了起来,岁月在如今已40岁的他脸上留下了淡淡的痕迹,但他皮肤洁净、身量高挑,拥有一副匀称健壮的好身材,俊俏的脸庞仍让人觉得他很年轻。符衷的右耳下还戴着银色的耳钉,不过不是以前那枚了。外面大雨倾盆,雷阵雨在玻璃幕墙上挂下瀑布,一街之隔的高楼已模糊不清,隆隆的雷霆响彻天宇。
  自从季垚出差视察后,他每天都会挤出一点闲暇时间和季垚聊天,对着手机愉快地微笑,不管聊什么话题都感觉很轻松。他和季垚结婚7年,实际上他们已经相爱24年了。期间他们很少有争执,即使离别也从不会有猜疑和失望。符衷在2030年申请退伍,正式着手经营商业,去了和季垚完全不同的领域,不过尽管如此也没有对他们的感情造成丝毫影响。
  也正是在符衷退出时间局之后,他们才决定去领养了孩子,至少他们当中有一方不必为性命担忧,能给孩子们稳定的生活。
  夏天的暴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几十分钟后雨势就小了下去,然后堡垒似的云层块块散开,夏阳的金光从湿漉漉的云上探出头来,城市里满是斑驳的日痕。中央花园的林木青翠欲滴,伫立在十字路口大花坛上的大理石雕像被阳光照得好像在燃烧。雨后的日光更加浓郁、更加燥热了,同绿得发亮的行道树交织成一片,潮潮的水汽正在被蒸发。
  符衷下午四点离开公司,驱车前往史家小学,那儿是孩子们读书的地方。符衷小时候也是在这所小学念的书。他花了20分钟到达小学门口,将车子停在空出来的泊位上,站在绿油油的树荫下默默地等候学校放学。往常两人工作繁忙,有时候季垚出任务,半年都不回来。孩子上下学都是由家里的司机负责接送,课业由家教辅导。
  等了十几分钟后才见小班排着队从主教学楼走出来,老师跟在旁边。符衷稍微上前一点,他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了自家的小宝贝,抬起手招了招。两个小孩看到了爸爸,大眼睛里立刻变得神采奕奕,哥哥在跑过来之前还不忘先拉住妹妹的手。符衷笑着伸手在儿子头上揉了揉,然后把他们沉甸甸的书包取了下来。
  两个孩子是双胞胎,符滕译是妹妹,季滕侥是哥哥,他们长相相似。妹妹的脸蛋红扑扑的,头发颜色天生的淡,还带着自然卷,平时梳麻花辫,尾巴上扎着漂亮的绳结。哥哥的鼻尖旁有一颗淡痣,下巴边上不显眼的地方留着一道月牙形的疤痕。两兄妹的大眼睛如出一辙,水汪汪、亮晶晶,怪不得福利院的嬷嬷叫他们“小行星”和“小恒星”。
  符衷一手提着包,另一个包挎在肩上。他牵着女儿,儿子提着自己的收纳箱蹦蹦跳跳地往自家的车跑去,裤筒下晃着两条细细长长的腿,看起来很快乐。
  “今天只有爸爸一个人来吗?”符滕译抬头看着符衷问道。
  “是的。”符衷回答,“不过季爸爸今晚就能回家了。想不想他?”
  “不想。”符滕译故意别开脸去,然后偷偷笑起来。
  符衷甩甩她的手,佯装皱起眉:“你怎么能不想他?这样不可以。我晚上会告诉他的,就说‘译译一点儿都不想你’。”
  符滕译还是扭着脖子不说话,然后忽然松开符衷的手笑着朝哥哥跑去了。符衷开了车门,兄妹俩钻进车里,符衷把背包、收纳箱放进后备箱。他坐上车,拉上安全带,回头问道:“想不想吃冰淇凌?”
  “要吃!”两个家伙立刻激动地点了点头。
  “好了,我们去买冰淇凌,机动部队三角分队要出发了。”符衷说,他把车子开出去,沿着刚被暴雨冲洗过,现在又被晒得发烫的公路开走了。
  他们顺路去哈根达斯买了冰淇凌,符衷专门给季垚也买了一份,装在冰盒里防止它化掉。在经过花店时,他特意带着两个小家伙进去挑了一束最漂亮的花。符衷把车开上一条金光灿灿的银杏大道,两旁的银杏树高大挺拔、枝繁叶茂,投下片片绿荫。符衷一边开车一边告诉孩子们:“今天我们回公馆去,以后整个暑假咱们都在那儿住了。”
  季滕侥眨了眨眼睛,含了一口香草味的奶油,问:“那我今晚可以游泳吗?”
  “当然可以,你们已经放暑假了,亲爱的,这两天可以尽情地玩耍,周末我们去海滨住一晚。不过家教老师在下周一的时候会来,你们就要按照老师布置的任务好好学习了。”
  “爸爸,今年暑假我们还会出去度假吗?”
  “当然,我们打算在八月上旬的时候去南美,智利、秘鲁、玻利维亚、阿根廷......那地方肯定要让你们大吃一惊了。”
  “比西藏博物馆的龙骨还要令人震惊吗?”
  符衷在后视镜里扫了一眼,笑道:“只要是你们没看到过的东西都会令你们震惊,不管它大还是小,好还是坏。”
  两个小孩不作声了,他们靠在宽敞的后座上,默默地吃着甜津津的冰淇凌,聪颖、天真的目光中透露出对智利、秘鲁、玻利维亚、阿根廷的向往之情。自从他们来到新家庭之后,两个爸爸对他们都很好,每年寒暑假都会出门旅行,去世界各地。去年暑假他们就去了青藏高原,那儿天气凉爽、日光强烈,神秘的博物馆里藏着一具举世瞩目的巨龙骨架。
  他们还在的平常周末的时候去“回溯计划”博物馆参观,里面的展品新奇、诡谲,充满了吸引人的特质,正因如此,博物馆里的游人常年络绎不绝。博物馆对符衷和季垚来说具有非凡的意义,它记录了一段历史,而随着时间逝去,曾经经历过的那些爱恨、恐惧、悲怆、遗憾全都被定格住,定在一个个玻璃柜里。全世界的游客来来往往,无不都惊异于自然世界的宏大和恐怖,也惊异于人类的恒心和毅力远比上帝要伟大。
  回公馆的路上要经过一座土耳其大花园般的庄园,那儿就是CUBL的总部。符衷特意放慢了车速,伸手给孩子们指了指,说:“那里就是全球不明生物研究联合会的总部,漂亮吧?”
  “我以后也要到这里来。”小女儿说,“我要去研究不明生物。”
  “好,那我就等着译译以后到这里来当研究员。侥侥,你以后想干什么?”
  “我要到时间局去,就像爸爸那样。我要穿越时空,杀死坏蛋,做大英雄!”季滕侥举起手臂挥舞了一下,用京剧里武生的腔调说着话,仿佛他决心已定。
  符衷笑起来,他们开过了庄园,转上另一条长满白杨的林荫路,逐渐加快速度穿越原野,往坐落在僻静之处的一座庄园驶去了。庄园是在婚后买下的,度假时常来这儿住,平时就住在离小学较近的长安太和里。这是一座纳什雷金风格的建筑,一棵树冠饱满的老红叶杨伫立在开阔的草坪上,夕阳把它照成了玫瑰色。
  一条青灰色的路通往公馆大门,车里驶去时,孩子们凑在车窗口往外看去,他们看到一只毛色发白的狼狗久久地蹲在路旁门前的台阶下等着他们。符衷停下车,让两个小孩先下去,然后他把车开到车库里停好。
  小七一见到孩子就站起来开始摇尾巴,朝他们身上蹭。符滕译搂着小七的脖子揉了揉,她哥哥则小心地把手放在狗背上抚摸着。他们在台阶下玩了一会儿,然后欢笑着跑上去,公馆的门已经由星河打开了。小七欢快地甩着尾巴,跟在他们后面颤颤巍巍地踩着楼梯往上走,四肢都在抖动,耷拉着舌头喘气,蹒跚地爬上了台阶。
  “它怎么了?”译译停下来看着它问道。
  季滕侥同样站在门前,默默地注视了小七一会儿,没说话。符衷这时走了出来,他俯下身摸了摸狼犬的头,说:“它只是有点累了。”
  小七已经很老了,脸上和唇边都是白茫茫的毛,身上的毛也褪去了以前富有金属光泽的棕褐色,变得越来越淡。在符衷还没有退伍的时候,小七跟随他们出过多次任务,是一条受过表彰、采访的英雄功勋犬,曾在抓捕毒枭的任务中救过不少人质,并因此受了重伤。他和符衷一起退役,曾经名噪一时的“英雄犬”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野。
  摸了会儿小七,然后符衷带着孩子进门,星河的头像悬浮在半空中。符衷让它打开游泳池调控水温,再启动了厨房。等两个孩子换好衣服从楼梯上跑下来时,泳池的水温已经升至最适,不至于感到冷。小七和他们一块穿过通往花园的玻璃门冲出去,孩子们接连跳下水,发出哗啦啦的声音。小七没有下水,它在泳池岸边走来走去,和公馆的佣工一块儿守着两人。
  符衷换了衣服去厨房准备晚餐,冰箱里已经放好了佣工早晨提前买来的食材。他熟练地做着剥洗工作,轻轻哼着歌,不时抬起眼睛看看时钟,估算着季垚到家的时间。
  季垚回来时符衷正在做最后一道菜,餐桌上已经摆好了碗筷和碟子,金黄的煎鲫鱼汤散发出馥郁的香味。季垚在六点半到家,去车库停好车后穿过玻璃门走进公馆里。他先去泳池给玩得正开心的孩子们打了招呼,趴在阴凉处的小七见到他后立刻爬起来朝他跑去,季垚蹲下来抱着小七的脖子揉搓了一会儿。
  随后他走到厨房,符衷正在一如既往地在开放式的厨房里忙碌。季垚靠在墙上笑着看他,符衷放下手里的器具,朝他伸开双臂:“噢,宝贝,欢迎回家,我简直想死你了。”
  季垚被他搂着笑起来,把手放在符衷肩上,习惯性地亲了亲他的嘴唇:“有多想我?”
  “我想大概是从这儿到太阳那么多。”符衷看着他的眼睛说,“没有你的日子我一天都过不下去,晚上睡觉时床铺都是冷的,做梦都不安生。”
  季垚又亲了亲他,这已经是他们之间常见的动作了:“哄我,现在是夏天,床铺怎么会是冷的。”
  符衷把头埋在季垚脖子旁边蹭了蹭,这个习惯他一直保持了十多年了,他最喜欢的就是抱着季垚在他颈窝里蹭:“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哪儿都是冷的,站在太阳底下也不舒坦。想你!”
  他们都笑起来,小别胜新婚,多日不见,甚是想念。抱了会儿后他们就分开了,符衷拉开冰箱把小心保护好的哈根达斯递给季垚,说:“接孩子放学的时候专门给你买的。”
  冰淇淋球上撒着榛子果仁和红色的草莓果酱,季垚接过它,勾过符衷的脖子又和他亲在一起。符衷去守着锅里,季垚靠在旁边用勺子舀果酱吃,他吃一口,再喂符衷吃一口。两人说说笑笑地把哈根达斯吃完了,季垚把最后一点红艳艳的果酱抹在嘴唇上,撑着台面凑近符衷。他什么话都没说,只是这样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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