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窥藏(穿越重生)——六爷木惊堂

时间:2020-10-09 12:28:46  作者:六爷木惊堂
  男孩走到他跟前,眨了眨眼,开口就道:“你好了?”
  这一问给封鲤青整不会了。
  他怔愣了一瞬,那男孩边自言自语边伸出手用手背贴了贴封鲤青的手背,“应该是好了。”
  “你……”
  封鲤青脑海里闪过一个猜测。
  这男孩穿着破旧,斜挎着个大包,像个……小要饭的。
  他试探道:“你该不会,是把我送医院那个人吧?”
  男孩歪着脖子抬头瞧着他:“是我啊。”
  封鲤青有些惊喜,他没想到竟然还能见到那次帮他的人,“上次本来想亲自道谢的,真是太感谢你了!”
  “唔……”男孩鼓着腮帮子摆摆手,“没啥。”
  “你要去网吧?”封鲤青又看向网吧的门口,里面吵成一片,他不由得皱了皱眉。
  “没,我就想上个网,网吧老板不是东西!”
  封鲤青被他那张煞有介事的小脏脸给逗笑了,“怎么了?”
  “妈的,没身份证不让上,还骂我!”男孩一边说一边忿忿地坐在巷口的石狮子上。
  封鲤青直觉认为他不像个坏孩子,于是问他:“你家在哪?”
  “不知道,爸妈死了,我从广东跑来的,叫小黑,想打工,没钱了。”
  “额,你还挺实诚的……”
  封鲤青在他的注目下不得不坐在了对面的另一个石狮子上。
  “都被问第二遍了,习惯了。”小黑盯着封鲤青的购物袋,不甚在意地说道。
  封拿出两瓶可乐,将其中一瓶递给他,小黑指了指袋子里面的瓶子:“那个不行吗?”
  他低头看了看,“那个是酒,你不能喝。”
  “那你咋也不喝?”
  封鲤青失笑道:“晚上喝太多酒不好,会出危险的。”
  “会死人的那种危险吗?”
  小黑忽然问他。
  封鲤青的手一顿,“什么?”
  “没事,我不怕死,你让我喝吧。”
  “你这孩子怎么这样?”封无奈的拿了盒饼干试图堵住他不着调的话。
  小黑接过饼干,并不吃,而是摇摇头,表情认真地说道:“我真不怕死。”
  “只有死人才不怕死。”
  “那不对,我也不怕。”小黑拧开可乐瓶子,呲出冰凉的水汽,接着道:“以前我被人拿刀抵着脖子,流了好多血,我知道我快死了,但是我都不怕。”
  封鲤青心中一沉,“为什么”
  “你说我为什么不怕?我当时就是个捡垃圾的,死了就死了呗,我跟你说,当时我眼前白茫茫一片,特别好看,我感觉那就是仙境了。”小黑就像位讲述自己故事的长者,说得来劲,“真的,但是后来我没死成,那个拿刀砍我的死了,啧,我觉得他应该是到不了那个仙境,又不是什么好人。”
  为了让封鲤青相信,他边说还边撩起自己的裤脚,三个碗大的疤痕触目惊心贴在他的腿上,封鲤青看得倒抽了口冷气。
  小黑不无得意道:“没骗你吧!”
  “这是怎么回事?”封鲤青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的语气有些不大正常。
  “我也记不清了,好像是抢劫吧,那个人是个疯的,我给他掐着脖子,后来有个警察,一下子给他崩死了,还把他踢飞出去那么老高!我就没死成呗。”小黑翘着二郎腿,有一搭没一搭地晃着。
  死,真的会看见仙境吗?
  封鲤青手里的可乐瓶晃动了一下。
  但是这个念头也只是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而已。
  他买了这么多东西,还打扫家里,就是想试着重新开始,好好治病的。
  “对了,你能不能让我用用你的手机上上网?我哥们儿帮我订的船票,我得再看看具体时间。”小黑说道。
  封鲤青把手机递给他,又打开可乐,喉头一滚,刺激舒爽的二氧化碳在口腔弥漫开来。
  没多久,小黑就很不满意地盯着屏幕上那个转啊转啊的缓冲符号说道:“什么嘛,你这流量都快没了,限速了都……”
  “嗯?流量快用完了吗?”
  小黑熟门熟路地点进屏幕的手机助手,看见后台运营的各种软件,皱起了眉头:“你这些APP不用的话还是关了吧,靠烧流量是不会产生富足感的。”
  封鲤青疑惑地接过手机,看了一眼。
  除了几个必要的运行工具之外,他原本手机上就没几个APP。
  封鲤青手指滑动关闭了几个软件,忽然停住了手指,目光落在屏幕上一个视频会议的图标上。
  接着,他下意识地点了进去。
 
 
第13章 罪与恶
  “鲤青,我给你开的药,有按规定吃吗?怎么这么快就吃完了?”
  “你的这个病,还是要注重心理上减轻负担知道吗?”
  “根据你的情况,专家组开了个会,我们一直认为,根源问题还是出在你的成长环境问题上。”
  “能告诉我,你小时候的事情吗?”
  “鲤青,你这个时候放弃,是要去国外治疗吗?”
  ……
  上海,是一座魔都。
  外面的人想进去,里面的人拼尽全力想留下来。
  我经历过最大的恐惧,都比不上手机里的深渊……
  封鲤青笑得很凄惨,窗外一阵接着一阵的大雨,好像这个天永远都流不干似的。
  “藏……”
  他想起那天,那个姓秦的中年人,很明确地告诉过他,告诉过他解除嫌疑了,不会再有人监视他的生活。
  封鲤青没有犯过什么罪大恶极的错。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承受这些。
  为什么几十亿人都能正常的生活,只有他要为自己赎罪?
  那他妈是封鲤青的罪吗?
  他永远记得那个夏天,天色黑得骇人。
  封鲤青裤兜里揣着从河边树上摸来的几颗鸟蛋,手里折着大把芦苇杆子,小心翼翼躲在邻居家农具间。
  他生怕他那个暴躁老爹看到了又要打他屁股,骂他贪玩。
  那个像个杀神的男人就是那时候闯进来的。
  浑身是血,一双眼,不是人的眼。
  封鲤青的天都被染红了。
  仿佛雨再也不会停了似的,外面打着雷,闪电肆虐。
  封鲤青瘦小的胳膊,瘦弱的身子,被裹挟在血气和未知的腥气中,近乎窒息。
  那把镰刀是他拼了死力气才提起来的。
  手起刀落,天边滚过阵阵雷暴。
  血开始撕裂般地惨叫。
  不对,是那个人在痛苦地喊叫,叫得疯狂,不是人的声音一样。
  他甚至不知道斩断了那个人的哪只胳膊。
  从此,一场血雨在封鲤青的城里,整整下了十年。
  重度精神分裂,重度抑郁症状。
  可是那不是他的罪过不是吗?
  封鲤青“呵呵”笑了起来,他记不清那个人的样子,十年来他的世界只剩下自己的影子。
  孤独,卑劣,灵魂残缺。
  可为什么,要骗我呢?
  封鲤青看着手机上闪烁着的头像,感觉很累,从骨血渗进灵魂的疲惫。
  是不是从进入会议那刻起,就布下一张天罗地网了吗?
  还骗我说我没有嫌疑,实际依旧在暗中监控我,为什么?
  “我找不到药,也不想被下毒。”封鲤青修长的手指缓缓抚摸过那个“藏”字。
  他的眼前忽然出现了奇绝苍凉的雪山,那山绝少人间气息,皑皑白雪霎时间便波涛汹涌起来,喷薄的金光从淡蓝色的山脊线那头蔓延,照亮了雾霭弥漫的天际……
  封鲤青感受到一滴温热落在指尖。
  他抹去指尖的水滴,顺便触碰到屏幕上的“开启视频”的图标。
  “你是他们派来监视我的吧,藏?”
  “藏,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可以生生世世传递下去,那就是恶。”
  雨过天晴,浓墨重彩的霞光拨开云层,老式街巷被洒上一层苍凉的光晕。
  “我不能当个正常人,那就当一个恶人吧。”
  “藏,我没犯过罪,我是冤枉的。但是我被怀疑,那我就真的犯罪吧。”
  封鲤青的眼眸沉成一汪深潭,里面再什么都没有了。
  “你,藏,你接下来看到的,就是我的犯罪经过……”
  下一世,我想做回小时候那个自己。
  下一世,别再生病了。
  下一世,让我亲吻爱我的人,让我记起我爱的人。
  下一世,我想在雪山望月,在寺庙转动佛塔,在高原把酒当歌……
  ……
  广东,一座极端清醒又极端魅力的城市。
  荆水寒做了一个梦。
  有个人,把一抔黑色的花籽种在了他的心窝里。
  在梦里,那个人的脸渐渐从具体的影像,幻化成一个绝色的少年。
  但是他却无法看清楚他的脸。
  每当他即将看清楚的时候,少年就幻化成模糊的剪影。
  忽远忽近。
  但他能清晰地感知到,那个少年张扬,肆意,但笑得很苦涩,眼泪不断地从他的脸颊滑落,荆水寒很想求他不要再笑了,他的心要疼死了。
  少年的背后,是百米高的露台。
  他笑着说,“我犯了罪。”
  “鲤,是你吗?”荆水寒听不见少年后面的话了,他以一个旁观者的姿态,无形无声观望着一切。
  夕阳西下,在少年的后背渲染出喷薄而出的红色剪影。
  少年摆好了手机的角度,一步步踩上高台。
  荆水寒好像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了,只觉得很疼,却不知道那里疼。
  但是这恢诡的梦魇把他束缚得动弹不得,他什么都做不了。
  “藏,好好活下去吧……”
  他看懂了他的口型,却没看懂他的表情。
  少年笑着伸开手臂,像一只展翅的仙鹤,清爽洁白的衬衫随风飘荡,只一瞬,空旷的露台只剩下孤寂的夏风,和远处沉沉的落日。
  那一瞬间,荆水寒感到一股电流似的剧痛,疼得他止不住痉挛。
  最后他醒了过来,浑身汗湿,心口的剧痛让他忍不住闷哼一声蜷缩起身子,大口大口呼出腥甜的水汽。
  “鲤……”
  荆水寒艰难地睁开眼,眼前白茫茫一片,全是汗水和眼泪。
  他抹了把脸,捡起掉在地上的手机——
  空荡荡的黑色屏幕上,只显示着一个孤单寂寞的蓝色头像,上面静静标着一个“藏”字。
  荆水寒发现自己失了力气,站不起来,他阖眸深吸了一口气,肺部释放的瞬间,眼泪竟然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
  他是个对外界事物无感的人,在他的二十多年的生命中,见证过了太多的生离死别,他见过杀人,也杀过人,他最亲的人死在他眼前,死在他手上的性命不计其数。
  荆水寒不是个好警察。
  可是这个陌生的“鲤”,却让荆水寒感到一种近乎恐惧的绝望。
  荆水寒想知道那个少年是不是“鲤”。
  他知道“鲤”有病,可是其他的却什么都不知道。
  突然,他的手机屏幕再次亮了起来,是一则网络推送新闻——
  “又一位年轻教授跳楼自杀,现代社会对于抑郁症究竟了解多少!?”
  手机铃声蓦地响起来,沈簟凉的声音传来:“喂?刚收到的消息,Q要去马来西亚了,我们得在他出国之前动手。”
  “好。”
  天气预报显示近期会有暴雨。
  事情还没完。
  三天后。
  看着医院诊断书上五号加粗的字体,荆水寒终于明白,那个看不清脸孔的绝色少年“鲤”,所说的“我犯罪”,究竟是什么“罪”——
  “突发性抑郁症,荆先生,这是由于你的脑部遭受强烈的刺激所引发的,这样吧,我先给你开一点药物,你记得按规定服用。”
 
 
第14章 封鲤青
  Q当晚冒雨飞回了广东。
  一路上他都止不住地颤抖,好几次呼吸不畅差点晕厥,坐在他旁边的旅客想按铃帮他叫空姐,被他制止了。
  Q强忍着抽搐的肌肉望向窗外,从云层上俯瞰,紫红色的雷云凝聚于上海这座魔都,巨大的风暴团缓缓滚涌,宛如末日来临的场面。
  他的手机持续亮着屏幕,上面只有一行字——
  “查到关于星星的线索,速归,荆水寒”
  星星是他的女儿,他在东南亚当卧底的那几年,为了获取毒枭头子的信任,他和毒枭头子的女儿结了婚,还生下了个女儿,他给她起名叫星星。
  后来在一场国际拘捕行动中,Q亲手杀了毒枭和那个女人,至于那个小女孩,在混乱中被逃脱的毒贩抱走,不知所踪。
  Q一直在暗中寻找这个女孩,但由于卧底的特殊身份,他不敢动用黑白两道的任何一方势力,只能靠着运货、交货的时候积攒起来的人脉去做这件事。
  荆水寒之所以知道,是因为去墓园,某次撞见Q也出现在墓园,在给那个女人扫墓,当时荆水寒也是去祭拜自己父母的。
  埋在地下的已是一抔白骨,站在碑前的却都在苟延残喘。
  后来荆水寒就给自己的父母迁了坟。
  之后Q也没有隐瞒,反而拜托荆水寒通过公安系统帮着找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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