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0

窥藏(穿越重生)——六爷木惊堂

时间:2020-10-09 12:28:46  作者:六爷木惊堂
  Q从思索中回过神来,转头看见,他夹到荆水寒盘子里的蛋炒茭白,荆水寒一动没动过。
 
 
第9章 具体影像
  “小封啊,你帮我看看这两份论文的选题,可以的话就给学生定下来。”
  “好的马老。您早点休息,我拿回房间看。”
  “可别忘了吃药啊,你婶子给你煮了点汤,去喝了再吃药。”
  “……嗯,您休息吧。”
  荆水寒觉得自己挺猥琐的,他静静地坐在车里,看着闪烁的手机屏幕,听着那头两个人的对话,下意识摩挲着无名指的指关节。
  这时,手机那边又有声音传过来,似乎是门落锁的声音,紧接着窸窸窣窣的细小动静,应该是“鲤”在换衣服。
  “哒。”
  是咖啡杯搁在桌面的清响。
  荆水寒的敏锐力与想象力足够让他轻易地判断对方目前的一举一动。可是接着他又听见一种声音,让他不由得微微蹙眉。
  那是药盒摩擦着胶囊锡板的脆响,接着“咔哒咔哒”两颗胶囊被抠了出来,夹杂着一声低不可闻的叹气。
  入口,吞咽。
  咕嘟。
  咖啡杯重新放在桌子上。
  咔哒。
  力度轻了很多。
  荆水寒觉得这个叫“鲤”的人没什么常识,哪有就着咖啡吃药的?
  有那么一个瞬间他甚至恶趣味地想,如果自己突然开麦制止了对方,“鲤”会是个什么反应?
  好他妈的变态。
  “鲤”那边传来纸张慢慢翻动的声音,空气都渐渐安静下来。
  通过极少的信息,他已经能在头脑里组织出一个“鲤”的具体影像来。
  “鲤”应该是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在学校任教,看起来性子清冷淡然,但实际上这个人可能比他所展现出来的更加焦虑、压抑、复杂,甚至要通过药物来控制某种疾病。
  因为荆水寒曾听见过“鲤”的抽泣□□声,以及撕碎纸张的声音。
  无一例外,听上去都让人觉得心情压抑,甚至是痛苦的。
  “鲤”这两天似乎没有住在自己家里,应该是出了什么事。
  荆水寒忽然想到那个玻璃爆响和重物落地的声音,他估计对方可能是出了意外事故。
  荆水寒把手机放在了副驾驶座位上,目光落在手机屏幕里那个“解散会议”的红标上。
  不论是谁,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别人通过某种隐秘的手段窥视都只会觉得恐惧和愤怒的。
  荆水寒是个有天赋的警察。
  他的判断已经足以把“鲤”给分析透彻了。
  可是,只有一点他没有想明白,就是这种性子的人,为什么会参加一个与他的生活和个性毫无关联的安全教育会,还是关于禁毒的。
  不是不相信大众宣传的全民性,而是单单对“鲤”,荆水寒通过多年的经验直观感受,就像一个案件的所有线索,在最终指向犯罪嫌疑人之前,他们要通过层层推理判断,每一条线索都要找到对应的证据。
  这场禁毒安全会就像一条线索。
  放在整个案件中显得,太突兀了。
  这使得荆水寒无法百分百判断最终屏幕后的那个“鲤”。
  这激起了荆水寒心底深处的傲气。
  忽然手机里传来极轻极轻的鼾声。
  荆水寒脑海里浮现出一个看资料把自己看睡着了的身影,不由得轻笑一声,关上了手机屏幕。
  他刚启动车子,突然前面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影,正对着大灯张开双臂。
  荆水寒猛地踩下刹车,定眼一看,又是那个“黑背心儿”!
  “黑背心儿”的肩膀剧烈起伏着,在强烈灯光的照射下显得脸色苍白。
  荆水寒按了按喇叭,对方也不为所动。
  他拔了车钥匙,开门下车走到“黑背心儿”面前,对方挎了个破破烂烂的大口袋包,见他过来了,才慢慢放下手臂,一只脏手攥紧挎包带子,抬头盯着荆水寒。
  “有事?”荆水寒淡淡道。
  “黑背心儿”抬头大声质问道:“我又没犯法!凭什么抓我去警察局!”
  荆水寒低头看着他脑袋上头的三个旋儿,道:“偷窃,非法跟踪,还袭警。”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的耳垂。
  “我靠!那也算?!”
  小石子砸也算袭警?
  “为什么跟着我?”荆水寒没有理会他脸上讶异到想咬人的表情。
  “黑背心儿”深吸了一口气,道:“我要用钱。你,你给我钱!”
  荆水寒挑眉看向他,脸上浮现出一丝惊讶,没有说话。
  后者抱着破罐破摔的态度,看荆不搭腔,又控诉道:“要不你在超市多管闲事,我的东西能丢吗!不管,我要坐火车,你给我钱!”
  什么东西,作案工具吗?
  接着“黑背心儿”直接趴在了车盖上,垂着两条腿,大声道:“我告诉你,你,你不给钱我就说你撞了我!我……”
  他话没说完,就看见荆水寒指了指车前的行车记录仪,接着又从裤袋里掏出一根闪着灯的录音笔。
  靠,你们警察都他妈这么牛逼的吗……
  趴在车盖上的人气焰瞬时就萎,脸色难看极了。
  就在这时,耳力极好的荆水寒听见手机里传来长长的一阵慵懒的打哈欠的声音。
  荆水寒动了动耳朵。
  他轻轻叹了口气,对黏在车前的人道:“下来。”
  后者坚定的不为所动,荆掏出钱包抽出几张红色,拍在车盖上。
  “黑背心儿”麻利地伸出爪子嗖地一下就把票子抹进自己口袋里,接着从车上滑下来,跺了跺脚,盯着荆水寒的腰带慢吞吞开口道:“我,我这可不是敲诈勒索!”
  呵,还知道敲诈勒索。
  “你叫什么名字?”荆水寒也看着他。
  “小黑。”
  “要坐火车去哪里?”
  “上海。打工。”
  “父母呢?”
  “死了。”
  “……如果不想去福利院的话,别让我再看到你。”
  叫小黑的家伙猛地抬头,眼睛里满是不可思议,“你,你这人怎么这个样?不都说有困难找警察,你是不是个好警察啊你!”
  荆水寒已经走出去好几步,闻言转头看着站在原地的家伙,吐出两个字:“不是。”
  小黑动了动嘴唇还想再说些什么,车子已经倒车调转方向开走了。
  半路上,他接到沈簟凉的电话,说是731案跑了的那个嫌疑人现在在拘留所,问他要不要过来。
  “好。”
  荆水寒调转了车头。
 
 
第10章 结案吧
  从审讯室传来敲打键盘的声音。
  荆水寒觉得最近自己的听力貌似变得越来越好了。
  监控室里,沈簟凉叼着烟站在边上,说道:“哎,你知道这人是谁弄回来的吗?”
  荆水寒拿起桌子上的资料,上面是一张女人的照片——
  “严小樱,女,17岁……”
  “未成年?”荆水寒皱了皱眉,目光接着往下浏览,当看到这个人居然已经是名大学生的时候,他无声地叹了口气。
  沈簟凉伸出手扣了扣资料夹子,老气横秋地咂舌道:“典型的素质教育缺失,所以说嘛,人该什么阶段就做什么事,非得一步登天急于求成,早晚要跌跤。”
  荆水寒问道:“不是说跑到老挝去了吗,怎么是从缅甸带回来的?”他合上资料夹,抬眼看着沈簟凉,“缅甸方面的协调工作可不会这么有效率。”
  “嗐,你还真是……”沈簟凉止住话头,把烟蒂扔进矿泉水瓶里,神色晦暗不明,拖着长音说道:“人是Q带回来的。”
  “他亲自联系国际刑警去和缅甸警方做了交涉,再加上这人就是个瘾君子,协调起来没那么麻烦。”
  沈簟凉撇了撇嘴。
  口型俨然是:“臭、傻、逼。”
  “剩下的20克呢?”
  “吸了。”
  果不其然。
  沈簟凉耸耸肩,这情况早就在他们的预料之内了,“不过有一点我想不透,Q今晚一回国就把她送过来了,啧,按理说这人顶多是个嗑药偷跑的失足少女,但你看看审讯记录,这孩子是不是把脑子抽坏了?交代着交代着就往以贩养吸上偏了?这倒是跟我们之前掌握的情况有点出入。”
  “以贩养吸?”荆水寒忽然想起来之前的卷宗,“这个严小樱之前不是和人接触过吗?你怀疑那人可能是她下家?”
  “唔……”沈簟凉思忖片刻,“我还是觉得不像。那人给我的感觉,就是不像。”
  接着又道:“这个严小樱应该没有下家了,我只是觉得她说话有些奇怪,待会儿再给她做个血检,看看脑子。”
  荆水寒没说话,沈簟凉看他的神色,接着道:“不过有了严小樱,这731案也总算是能结了。你要是不放心,要不亲自去上海看看?反正人还在保释期,咱们多谨慎些也无所谓。”
  荆水寒拿起审讯笔录——
  ……
  答:我,我那天和阿贝约好了在广州汇合,但是路上我们把身份证和钱包丢了,阿贝让我带着货先找个地方,他说会在上海接应我,但是他没有来。我估计他是半路给警察抓了,没办法,我就找到我以前的学院老师,借了点钱,想一个人去广州。
  问:你的意思是去找你的老师借钱是临时决定的?
  答:是,我不敢带着那么多,那么多毒品,于是就在老师进屋拿钱包的时候,把东西塞到门口鞋柜下面了。
  问:他给你钱的时候,有没有说什么?
  答:老师给了我七百块钱,让我去找个宾馆住下来,顺便找找身份证。他完全不知道我的事。他是个挺好的老师,我不想害他。
  ……
  荆水寒透过玻璃望向审讯室,年轻的少女骨瘦如削,两只眼里盛满了可怜的水光,手在不住地发抖,她的后背是灰暗的墙面和惨白的光影,坐在审讯位置上,就像是朵即将枯萎的花。
  “不用了。”荆水寒说道,“联系赵局,结案吧。”
  ……
  上海。
  冰冻区的冷柜发出嗡嗡的轰响,封鲤青盯着大冰柜里五花八门的雪糕,不由自主地舔了舔嘴角。
  这时旁边跑过来个小女孩,个子还没冰柜高,她家大人应该是去结账了,小女孩扒拉着柜台,一只圆滚滚的小胳膊拼命地朝里面伸。
  “要这个吗?”封鲤青帮她拿出来一只草莓味的蛋奶雪糕,小女孩点点头,忽闪着大眼睛从他手上接过雪糕,冰得自己“哟哈!”一声低呼。
  封鲤青下意识地摸了摸小女孩的脑袋瓜。
  等小女孩跑远了,他转身从冰柜里拿了四支牛奶雪糕放进了推车里。
  结账的时候,封看到货架上摆着口香糖,香烟什么的,他想起来马老整理手稿的时候,没事儿就爱抽个烟,抽完了还得偷摸开窗户散散味。
  封鲤青随手拿了包雪域,结了账,打算偷偷塞给老爷子解解烟瘾。
  牛腩、水芹、巧克力、白鲢,还有雪糕和细面。
  满当当装了两袋子,他心里盘算着今晚给马老两口子做点什么饭,并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什么异样。
  也没发现自己的钱包已经不在身上了。
  等他提着东西走出超市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他接起来,那边是个男人的声音——
  “您好,请问是封鲤青吗?”
  听到这样的开头,封没由来地产生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但他还是回答道:“我是。”
  “我是广东专案组的警察,关于对你之前的相关问询,现在还有一些问题需要你配合调查,请问最近有时间吗?”
  封鲤青犹豫了片刻,才说:“要去广东吗?”
  “那倒不用,我们在上海的同事近期会联系你,你最近不要出远门,好吧?”
  “可是沈警官并没有通知过我。”
  封鲤青低头,看到提袋里的雪糕包装上凝结了许多水珠,看样子要融化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依旧客气官方,“这个案子目前已移交我们专案组,这样吧,你记一下这个电话号码,有什么事也可以直接和我联系,我姓秦。”
  封鲤青沉默着挂了电话,从他的身体里,传出来一声赌咒似的谩骂,他忽然就失去了力气,两条腿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
  我没有作孽,为什么总要被推下地狱呢?
  从太阳穴猛地袭来一股刺痛,电流似的蔓延了他的全身,紧接着便是突如其来的天旋地转。
  扑通!
  封鲤青扶额倒在了地上。
  他的脸上黏着汗水,视线变得模糊,灼目的烈日渐渐在他的眼里起了水似的波纹。
  最后落在他印象里的,是满眼的白光,以及洒落一地的雪糕,融化成软塌塌的烂饼……
 
 
第11章 秦
  封鲤青做了个梦。
  他梦见自己跪在雨里,血色的天空,视线可及之处全部都是一片暗红,他的耳边传来接二连三痛苦的嘶叫,隐隐约约还有很多人在低语。
  但那嘶叫声过于惨痛,让他浑身发颤。
  封鲤青身子冰冷,雨水肆虐地灌进他的衣领,耳膜里嗡嗡作响,他的大脑完全混沌,膝盖在青砖磕出紫黑色的淤痕。
  他能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但周围的一切都像遮了层层浓雾,缥缈而诡异。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