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窥藏(穿越重生)——六爷木惊堂

时间:2020-10-09 12:28:46  作者:六爷木惊堂
  电话那头抱怨个不停,荆水寒取下右耳的耳机,朝着楼下抱着冰棍箱子的小孩打了个响指。
  随即转身回了客厅,从钱包里抽出一张纸币。
  这种老式的流动冰棍摊子,很少能用手机支付。
  广东真正的原汁原味。
  荆水寒下楼,付钱,直接撕开包装,把冰棍含进嘴里。
  看着卖冰棍的小女孩蹦跶着拿着那张纸币,弯着眼睛喜滋滋地找钱,他鬼使神差地在人家小脑袋上摸了一把。
  电话那边的背景音是深山里的蝉鸣,时不时夹杂着各种鸟的叫声,听着就让人感觉身心燥热。
  “教育会,我替你的。”
  他舔了口冰棍顶端的糖水,凉丝丝的细腻感恨不得爽得渗进喉咙系。
  “什么?”那头的人一愣,紧接着就急了眼,“诶呦我去?你有没有良心啊荆水寒!深山老林的,老子一个月流量包都烧没了好吗?那个安全教育会,谁都不认识谁,你他妈不听都可以啊!”
  接着又忿忿道:“我不管,老子替你发言这奖就归我了,我们五组天天风餐露宿,没日没夜跟熬鹰似的,现在破个731案子你们都回去歇了,就剩我们组还得耗着,奖我拿走了啊。”
  荆水寒皱起眉,“你说什么?731案,不是已经结了吗?”
  他拿着冰棍,在路上停住了脚步。
  烈日炎炎,很快冰棍化开的糖水就顺着他的右手臂流了下来,渗进指头缝,淌过皮肤,湿哒哒粘腻得很。
  “别提了,那批□□查的时候少了200克,不过有180克已经找到了,剩下的,就等我们抓到那个运毒犯……不过我估计八成已经给吸了,妈的……”
  “在哪儿找到的?180克。”
  “上海,人已经保释了,在我们监控范围内,不会有大的问题。”
  荆水寒敏感地觉察出,电话那头的沈簟凉似乎有什么想说的,于是他也没吭声,等着对面的人开口。
  果然。
  “啧,不过根据我的判断啊,这人,嗯……不像是能干得出这事儿的。”
  荆水寒没有说话,不知道为什么,731案这个收尾的情况让他感到烦闷,天上的太阳铆足了劲地晒,他的衬衣汗津津地贴在后背上。
  手指间粘着融化的糖水,指腹的皮肤粘得紧绷。
  他直接按掉了电话,将冰棍扔进草丛里的垃圾桶,转身上了楼。
  家里还是舒爽的,空调开到20度,一开门扑面而来的冷气。
  他应该相信沈簟秋。
  不管是731大案还是之前的514案,荆水寒明白,沈簟秋比任何人都想破案。
  那个毒枭章名犬也是被沈簟秋击毙的,他们冲进去的时候,在章腰间发现了两颗82式手榴弹。
  沈簟秋当过三年的卧底,威力再大的武器,再惊心动魄的场面都经历过。
  只有在一枪打死章名犬的时候,沈簟秋感觉到扣动扳机的手指不受控制的一颤。
  为此荆水寒差点没跟着同时补一枪上去。
  荆水寒盘腿坐在沙发上,捏着手机盯着屏幕看了两分钟,最终还是没给赵局打电话。
  这时,他又想起了什么,划开锁屏点开了之前那个禁毒安全教育会的会议链接。
  果然,之前的那个主持人竟然没有解散会议。
  这种现象其实很常见,有时候点开某个软件,退出的时候直接返回到桌面上,软件就会自动在后台运行。
  荆水寒通常会把手机所有软件的权限功能给关掉。
  他很不喜欢这种被控制的感觉。
  距离上次安全教育会,已经又两天过去了,可能主持人觉得大家会自动退出会议,会议就能自动结束。
  很显然绝大部分参加会议的人都是这么做了,但是——
  黑色的屏幕背景上卑微地闪着两个蓝色的圆框。
  一个是荆水寒,头像上只写着个白色的“藏”字。
  由于其他人退出会议,他的ID现在就自动升成了会议主持人。
  另一个,纯蓝的圆框里标着一个“鲤”,ID却是空白的。
  荆水寒正打算直接解散会议,忽然发现,他不知怎么手指戳到哪里,解除了之前主持人设定的“全员禁言”。
  除了荆水寒,作为这个会议里唯一的参会者,那个“鲤”的麦被打开了。
  蓦地,荆水寒听到一声沙哑的喘息。
  原本垂在“解散会议”图标上的手指,没有立刻落下。
  窸窸窣窣的像是在低吟,苟延残喘般的,良久才呛出一声低吟。
  荆水寒能感知到对方似乎很痛苦,似乎是在哭。
  好像是有纸张被□□成团接着又撕碎了,咝咝啦啦的,夹杂着压抑的哭腔。
  有一个瞬间,荆水寒很想点开自己的麦。
  可是他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你为什么哭?
  别哭了?
  你怎么了?
  还是……哥们儿你麦没关?
  他没由来地感觉到,灰暗的屏幕就像一个隐蔽的角落,承载了一个孤独痛苦的人。
  他甚至觉得如果自己解散了会议,就像撤掉一个空间,那个能够缓解释放的角落就没有了。
  荆水寒在潜意识里把自己当成了一个旁观者,一个听众。
  其实即使解除了这个会议,那个人的痛苦,□□还是依旧存在在这个世界上。
  他所以为的“空间”只存在于自己脑子里罢了。
  但他还是没有这么干。
  尽管这样并不光明正大,甚至他妈的有点猥琐。
  算了,他心想,会议留着吧,等那个叫“鲤”的人发现没退出会议,就会自己关掉后台运行的。
  这么想着,他放下手机,只觉得被那个声音压得有些胸闷。
  荆水寒点燃一根烟,走到了阳台上。
  他眼神特别好,感知能力也与别人不同。
  所以他几乎立即就发现外面的景象与刚才有所不同——
  地上多了一个极小极小的黑点。
  原来是刚才他站立过的地方。
  冰棍顺着流下滴成一汪硬币大小的糖水洼,吸引来许多黑色的蚂蚁。
 
 
第6章 马卡龙珐琅锅
  封马对于火的印象,一直都很深刻。
  只不过他之前那一次,似乎没有太大的恐惧。
  三年前的那个夏天。
  太阳不知道抽了什么疯,滚滚热浪躁动地蒸腾在每一寸裸露的地面上。蝉在树上疯狂地叫嚣,压抑的暑气令人窒息。
  热。
  好他妈的热。
  封马站在医院外的露天停车场,手里捏着单薄的纸张,右手的食指勾着一个塑料袋子,里面的药盒随着他指尖轻微的颤动,发出呼啦啦的响动。
  他的后颈已经给烈日晒得没有了知觉,水洗似的衬衫贴在脊背,封马却感到彻骨的寒意。
  冷。
  真他娘的冷。
  氟伏沙明已经对他起不到什么作用了,医生今天又给他开了别的药物,作为一个文科教授,他对于各种什么酶几环什么核苷酸,早已经烂熟于心。
  但是看着手里的新药,药盒上标着新的字母和化学符号,他的心里就像有半根火柴在一道道粗劣地摩擦,硬生生划出干涩的火星,灼得肺腑生疼,浑身都充斥着卑微愤怒的火气。
  “鲤青,你这个情况,我实际上不太建议独居的。”
  “你在上海有家人吗?或者朋友?”
  “我给你再开一盒单克,好吗?”
  “这个药治疗的是精神分裂的阴性症状,比如情绪淡漠及社交淡漠、少语,也可以减轻与精神分裂症有关的情感症状,比如负罪感、焦虑等等……咳咳,当然不是说针对的患者肯定就有这些症状……”
  “下次不用排号直接来就行。话说你怎么今天过来了?没上班?还是放暑假了?”
  他打开车门坐进车里,脑海里忽然浮现出那个姓沈的警官的笑,那个人的笑是不达心底的,他能看得出来。
  他想起来沈警官好像说过今天有个什么教育会。
  呵。
  打开手机,果然看到一个沈警官分享的公众号,点开公众号置顶推送,是一个线上会议的链接。
  他点了进去。
  然后开车回家。
  封鲤青的头像是系统自动生成的初始头像,在一百多号人的大会议里并不显眼。
  但听着听着,他的心就微微抽动起来。
  这场安全教育会,对他来说就像一场凌迟,每一个字每一条信息,都像嘲讽一巴掌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
  他看着屏幕上的一百多个闪烁的头像,就像一场举世瞩目下的审判,无数双眼睛透过手机聚焦在他的身上。
  封鲤青有些拿不住手机,手机一抖落在茶几上,撞翻了搁在茶几上的抑制剂。
  多年的病症,封鲤青现在甚至可以很熟练地给自己扎针。
  他看着针管沿着边缘慢慢滚落,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终于可以崩溃了。
  封鲤青先是想哭,他捂住嘴冲进卫生间,将淋浴开到最大,大到听不见他自己的声音,这样不论是他哭还是笑,还是发怒还是谩骂都没关系了。
  他就那么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整整一个下午。
  封鲤青也忘了他在卫生间经历了什么,总而言之,混沌的意识最终被冷水冲得七零八落,他跌跌撞撞地爬出来,只听见从沙发缝隙里传来一声接触不良的麦克风讲话——
  “今天的禁毒……安全教育会……到这里就结束了,感谢与会人员……的积极参与!大家……可以退出会议了!”
  封鲤青用尽力气撑着地面挺直身子,扒在茶几边缘,伸手够到手机,他的眼睛有些看不清楚屏幕上的内容,只觉得浑身冰凉,体内却又好像有一把火要把他烧烬似的。
  他颤抖着手指按在屏幕上,轻轻一抖,人便失去了知觉。
  封鲤青烧了两天,额头滚烫得能摊鸡蛋,偏偏身子冷得像冰块,期间一度有向肺炎发展的趋势。
  他清醒过来的那一天,照顾他的老教授刚刚离开。
  封鲤青的家偏向于冷色调的工业风,床边没有桌子也没床头柜。
  连这张床的生铁架子都是他亲自去跟瑞典的匠人师傅学习,然后亲手打造的。
  他撑着床沿坐起来,看到孤零零地摆在水泥地上的水杯和药片时,不由得有些想乐。
  “哈哈……”
  水已经冷了,他光着脚拿起杯子和药去厨房烧水。
  与偏灰色的色调不同的是,封鲤青用的是一只青蓝马卡龙色的珐琅锅,带来了一丝鲜活的跳跃色彩。
  他站在一旁找出发烧药的药物说明书,忽然想起来自己本身就是服药期,不能乱吃药,于是又返回客厅捡起躺在地上的手机,把说明书拍照发给他的主治医师。
  医生没有立即回复,他捏着说明书走到厨房,看着跃动的蓝色火焰,嘴角渐渐勾起一抹怪笑。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又突然发了病,苍白的指尖无力地撕扯着手里单薄的纸张,封鲤青不由自主地□□抽泣,他觉得很疼。
  但不知道哪里疼。
  好像有无数只怪物的触手在他的身体里搅动撕扯,恨不得将他五马分尸,脑子里的胀痛竟然已经没有了知觉。
  封鲤青却觉得视觉无比清晰,每一帧影像都被放大数十倍似的,清晰到失去最后一丝人情味,彻底把他和这个活生生的社会隔绝开来。
  那窜动的火苗在他的眸子里跳跃,激起原本摩挲在他身体里,折磨着他的“火柴”。
  妈的,这不公平!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为什么要这么……
  最后,他鬼使神差地将碎纸屑压在了珐琅锅的下面,他的手背接触到火苗,骤然向后一缩,掀起正滚着沸水的锅身。
  哗啦!
  珐琅四分五裂,溅起冒着白烟的水花。
  纸屑也跟着燃烧起来,他揪着胸口的衬衣痛苦地跪在了地上。
  咚!
  是膝盖与水泥地猛烈碰撞的声音。
  沸水溅到他的胸口和手臂上,瞬间鼓起了水泡。
  光滑的珐琅碎瓷上倒映出一个人蜷缩的影像,影像慢慢扭曲,最后被映照的火光吞噬殆尽……
  火势是怎么失控的,封鲤青也记不清了,只记得蜂拥而至的消防员和满面担忧,去而复返的老教授。
  最后,房屋损毁面积达到百分之三十,他只能临时借住在了那个姓马的老教授的家里。
  除了必要治疗药品,他全身上下也就只带了一部手机。
 
 
第7章 只是个有天赋的警察
  荆水寒听见从手机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
  他正靠在床边敲着下半年的工作计划。
  下午睡觉的时候,他把手机关了静音,刚开启音量没多久,会议那头的麦克风就响了起来。
  声音很大,更像是玻璃窗爆裂那种巨响。
  砰!
  接着有什么东西重重地落在地上,他敲着键盘的手指一顿,转头看向桌上的手机屏幕。
  上一次听到类似这样的声音,还是在四月份。
  银行抢劫的案子,他去了现场。
  被劫持的好像是个拾荒的男孩儿,劫匪脑子不正常,疯狂地挥舞着手里的砍刀,被劫持者的脖子被他掐住,腿上破了三个血窟窿,已经陷入休克状态。
  当时荆水寒在劫匪面前脱了防弹衣,扔了枪,在劫匪刺耳的谩骂叫嚣声里走到了最前面。
  那个疯子握着刀在荆水寒面前左劈右砍,甚至在荆水寒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的时候,刀锋险些削到他的脖子。
  他看了眼手机,将屏幕抬起来正对着那疯子。
  千钧一发。
  劫匪的注意力被刺目白亮的屏幕吸引了一秒钟的时间。
  荆水寒微微侧头,一颗狙击□□的子弹就从他身后刺破空气以秒速900米的力量直接贯穿劫匪的正眉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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