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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殿下还在受骗(玄幻灵异)——麦香鸡呢

时间:2020-10-25 15:18:58  作者:麦香鸡呢
  “不能掉以轻心,何况修为是你自己的,不应是为了除魔而炼。”
  第一次被父尊管教,景非容觉得开心,他认真点点头:“明白,我会继续努力修炼的。”
  “雁川若是知道你这样,也会高兴的。”羽霖云望着夜幕远山,缓缓道。
  景非容垂眼安静了一会儿,“嗯”了一声:“我也不想帝君觉得我消沉颓废。”
  “虽然他已经看不见了。”景非容很轻地说。
  羽霖云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安静离去。景非容久久立在窗前,夜风吹过,眼眶微凉,他抬手一抚,指腹上满是湿意。
  元始天尊的大殿中,有一方莲花池,池中开得最盛的那朵紫莲上,有一颗菩提子。
  这颗菩提子,是八千年前羽霖云为景非容而向元始天尊所求,在他神殒之时落在了封魔印旁。后来景非容入了幻境,将它带了出来,小心保管。但最后的最后,他将这颗菩提子送给了楚雁川,因为是羽霖云的遗物,意义非凡,所以景非容只愿交付于帝君手中。
  四百多年前,楚雁川困于幻境,最后散灵除魔,而菩提上留有佛灵,术量深厚,竟在幻境中险险布出一方印结。楚雁川元神尽散,肉身无存,但菩提子圈住了他的魂魄,逃过一劫。
  战后,天帝只身去了枯泽之境,景非容当时修为尽废,无法感察神灵,没能发现楚雁川的魂魄。天帝同为玄龙独胎,修为强大,仔细梭巡后便找到了残留的幻境,以及幻境中的那颗菩提。他将菩提送回元始天尊座下,以紫莲护养。
  羽霖云醒后,记忆残缺,依稀记得自己曾为景非容求过一颗菩提,于是随口提起,景非容沉默片刻,说自己将菩提送给了帝君——便是在那一刻,羽霖云意识到,或许楚雁川没有死,至少魂魄还能残存,所以他去向天帝询问了菩提的下落。
  因果循环,总是环环相扣。
  “可惜我也才刚醒,修为还不如殿外的那棵草。”羽霖云望着莲中的菩提,低声道,“否则竭尽全力也要让你尽快复生。”
  他出了大殿,又瞥见不远处的树下,那道颀长的身影——自从他知道菩提子在这里,每次来看望楚雁川,天帝都会同时出现,就站在那棵树下,并不做什么,也不说什么。
  羽霖云拢了拢衣袖,朝树下走去。
  他越走近,天帝的神色越不自然,有些难以置信,又有些抑制不住的惊喜。
  “给我一条龙脉。”羽霖云开口道。
  天帝愣了一下:“什么?”
  “非容的半条神脉用来救了我,以一换一,你用你的龙脉去救雁川。”羽霖云平静道,“只是一个建议而已。”
  天帝望他片刻,转身便往天尊大殿而去,毫不犹豫。
  景非容照例是来神树下打盹,距离父尊复生,又过去十年,他越来越觉得日子过得好慢,不禁茫然,以后这千千万万年的时光,到底该怎么熬。
  要一直这样下去吗?被痛失所爱的思念与愧疚折磨,午夜梦回时被当年的战景惊溃,醒来后总满脸是泪,惊悸无比。
  可除了这样,似乎也再没有别的办法了。
  他靠着树干,昏昏欲睡,朦胧中觉得冰凉的树干似在渐渐转暖,景非容紧了紧衣襟,期望能在今日的梦中见到帝君。
  好像过了很久,那茫白的雪中缓缓走来一人,脚踩皑皑积雪,步声轻轻,直踏至树下那只酣睡的小龙身前,微微俯身,替他拂去肩头冷雪。
  景非容皱了皱眉,一点点睁开眼,望着面前的人,他的眉头顿时舒展,笑起来:“帝君。”
  梦到了,真好啊,以往梦中的帝君都是面容模糊的,这次却那么清晰,清冷干净,半点未变。
  楚雁川见他坐在雪地里,问:“不冷吗?”
  景非容摇摇头,朝他伸出手,虽是笑着的,眼眶却红了,小声说:“帝君,我又梦到你了。”
  眼泪一点点落下来,景非容轻颤道:“我好想你啊。”
  楚雁川默然垂眼看着他,伸手握住他的手。相触的实感太真切,景非容浑身都僵硬了一瞬,随后他听见楚雁川说:“你应该不是在梦中。”
  风雪呼啸,刺骨如刀,景非容却觉得自己的身体在一点一点发热,一颗心陡然快跳,要冲破胸膛似的。他睁圆双目,倚着树干踉跄起身,无法置信地看着楚雁川,声音发虚地叫他:“帝君?”
  “嗯。”楚雁川答。
  景非容开始大口喘气,死死地盯了楚雁川半晌,突然一把将他拥住,紧紧抱在怀里。他的嗓子发干,已经哑得说不出话,只是尽全力抱着,生怕他的帝君从面前消失。他用了太多力气,在确信自己真的抱住了楚雁川之后,景非容双腿发软,心口钝痛,蜷缩着弓起后背,额头抵着楚雁川的身体一点点滑下去,最后几乎双膝跪在他身前。
  景非容不知道该怎么办,眼泪汹涌地淹没视线,嗓子哑得开不了口,他只是不肯松手,紧抱着楚雁川的腿。喉咙滚动,景非容先是呜咽低泣,最后终于喑哑着哭出声来,他忍了太久,到这一刻,痛苦又欣喜,极端的情绪几乎要把他压垮。
  楚雁川随着他坐在地上,景非容很快又抱住他的腰,脸埋在他胸前放肆大哭。楚雁川拍拍他的背,沉默了一会儿,问他:“你哭得这样伤心,是因为见到我很激动吗?”
  “嗯……”景非容在痛哭中艰难地发出一个音来。
  楚雁川又沉默,然后他问:“那请问,我们是什么关系?”
  景非容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抬起头,双眼红肿,满脸是泪,神色茫然:“啊?”
  等了四百三十六年的老婆,重生后失忆了。
  作者有话说:
  「儿子用龙脉救我,我拿前夫的龙脉去救儿子的老婆,这很公平」
  羽霖云:要龙脉。
  天帝:这就割!
 
 
第30章 
  羽霖云到书房时,景非容已经哭得不成人形,一是欣喜若狂,二是委屈崩溃,他等了这么久,帝君终于复生了,那很好,可帝君把他彻底忘掉了,这又如何是好?
  楚雁川坐在榻椅上,景非容就瘫坐在他脚边,趴在他的膝上呜呜直哭。景非泽等人也不劝,五弟隐忍太久,让他一次性发泄出来也好,况且被心心念念的老婆彻底忘记了这种事……确实很令人受伤。
  “雁川。”近八千年未见,羽霖云看着楚雁川,尽管知道他记忆全失,却还是忍不住问,“还记得我吗。”
  楚雁川摇摇头,顿了一下,说:“不过觉得你十分熟悉。”
  “哇——!”景非容哭得更惨了,帝君对羽霖云有印象,却一点点都想不起自己,这也太让人伤心了吧!
  楚雁川复生在初,元神魂魄还有些不稳,景非泽安排了房间让他先休息调养。景非容和羽霖云站在房外的廊上,景非容伤心过了头,抽噎停不下来,哭得直打嗝,一边抹眼泪一边不住地看着房门,生怕他的帝君再溜了。
  羽霖云拍拍他的肩:“好了,不哭了,别让雁川觉得你只会哭。”
  景非容呜呜呜地说:“人家就是只会哭嘛……”
  羽霖云看着他,笑了笑,道:“之后准备怎样?”
  “过几天,我带帝君回昀紫山……”景非容抽搭着说,“那里本来就是他住的地方,我就和他一起待着,哪儿也不去。”
  “嗯,雁川刚醒,又什么都不记得了,你是该寸步不离地陪着他。”
  “父尊……”景非容抹抹眼泪,努力平复下抽泣,哑着嗓子问,“帝君是怎么复生的?”
  羽霖云便如实告知了一切,景非容听后,沉默良久,说:“谢谢你,父尊。”
  “去谢天帝吧。”羽霖云笑笑,“前尘往事,我已经不记得了,便让它过去,但雁川能再醒来,确实功在天帝。”
  不仅要谢天帝,羽霖云还想问问天帝,把他最好的朋友嫁给他的小儿子,到底是怎么做出这种事的。
  “那父尊……你要和父王和好吗?”
  羽霖云淡淡道:“既然不记得了,我们之间便没有关系,不必再有牵连。”
  景非容点点头:“嗯,父尊想怎样做,就怎样做。”
  “我想带雁川走,独自一人照顾他。”羽霖云说。
  景非容立刻流着鼻涕失声喊道:“那可不行!”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景非容小心地敲敲门,问:“帝君,你醒了吗?”
  “嗯。”
  “我可以进来吗?”
  “嗯。”
  景非容打开门进去,床边的窗户开着,晨风吹动纱幔,景非容跑过去把窗关上,说:“太冷了,会着凉的。”
  楚雁川坐在床上拥着被子,还未更衣,直直地看着景非容。景非容鼓起勇气和他对视——一对视就想哭。他走到床榻边,慢慢坐下去,问:“帝君,会有哪里不舒服吗?”
  帝君摇摇头,仍是看着他。
  景非容挺不好意思的,凑近了一点,问:“帝君,你有想起我一点点吗?”
  帝君再次摇摇头。
  景非容又问:“帝君,我可以抱抱你吗?”
  帝君这次犹豫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景非容伸手,慢慢抱住楚雁川,一点点将他收在自己的怀中。他想念这个人,想念他的身体,想念他的味道,太久了……景非容鼻子发酸,眼泪又往下掉,他说:“帝君,你摸摸我的头吧,我好想你。”
  这些年来,每次梦见你,你都会摸摸我的头,现在再摸一下吧。
  楚雁川没有说话,抬手轻轻摸了摸景非容的脑袋,然后问:“为何想我?你是我儿子么?”
  景非容抬起头,眼泪挂在下巴上:“……”
  楚雁川看着他,仿佛要从他的脸上找到自己的影子,斟酌了一下,才问:“难道是,孙子?”
  “是……”景非容憋了很久,还是忍不住,他说,“我是你的夫君!”
  楚雁川有些惊讶:“这合理吗?”
  “怎么不合理!”合法配偶身份遭到质疑,景非容激动了,“帝君怎么可以不相信呢!”
  “你几岁了?”楚雁川问他。
  景非容迷茫:“快八千岁……”
  “那我呢?”
  景非容茫然:“好几万岁……”
  楚雁川不说话了,看着他,一脸“你瞧,这样的年龄差,你说你是我的夫君,这谁能信啊”的表情。
  “不能光看年纪的!”景非容急了,说,“我们的婚书还在天庭呢,上面都写着的!帝君你当时元神不稳,我还给你渡了龙灵。我们一起去人间过元宵放花灯,帝君你知道我喜欢吃白桃蜜饯,经常给我带……那花灯还有蜜饯,就在大哥的书房里放着,我这就去拿来给你看……”
  他说着就要起身,楚雁川却拉住他的手,说:“好了,我信。”他的语气跟哄小孩似的,景非容红着眼睛看他。
  “你生气了。”楚雁川说。
  “没有。”景非容又抱住他,闷闷地说,“我哪里舍得。”
  就是有点遗憾,你都忘记了,都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抱着抱着,景非容嗅嗅楚雁川身上的冷香,有些蠢蠢欲动,他哼哼唧唧地在帝君的侧颈蹭来蹭去,又一点点往前,亲亲他的下颚,亲亲他的脸,楚雁川倒没抗拒,只是一直看着他。某龙得寸进尺,开始往帝君的嘴角亲,舔舔帝君的唇瓣,又咬了一口,正要哄骗帝君把嘴张开,突然有人敲门:“帝君,醒了吗?”
  景非容猛地直起身,红着脸跟楚雁川对视,楚雁川说:“醒了,请进。”
  哗啦啦,一串人走进来,分别是景非容的父尊以及他的四位哥哥姐姐。
  “我说非容怎么一早就不见人影了。”景非泽笑着说,“果然是在帝君这儿。”
  景非烟顺口问:“这么早来骚扰帝君,做什么呢你?”
  楚雁川平静道:“他刚刚亲我。”
  众人:“……”
  景非容脸红到脖子根,飞快起身,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老天!只是亲一下老婆而已!为什么要经历这样的社会性死亡场面!
  陪帝君在端颐山上待了几天,野林山花也看过了,山脚的河也趟过了,人间珍馐也尝过了,该熟悉的人也熟悉了,景非容连哄带骗,要帝君跟他回昀紫山,过二人世界。
  “那是帝君原来的家。”景非容认真地说。
  “原来的家?”楚雁川微微蹙眉,“那后来的家呢?”
  “后来的家,当然就是我的寝殿啦!”景非容大言不惭。
  两人一起回了昀紫山,没过一会儿景非容想起他的白桃蜜饯和花灯还在端颐山,便折回去拿,临走前吩咐侍神带帝君熟悉一下昀紫殿。他离开时楚雁川一直看着他的背影,景非容跑到殿门口,又回身,正对上楚雁川的视线,于是冲他挥挥手,说:“帝君,我出去一下,很快回来!”
  楚雁川点点头。
  侍神带他熟悉各殿:“帝君,那边是寝殿。”
  楚雁川:“噢,好的。”
  侍神:“帝君,这里是大殿。”
  楚雁川:“噢,这样。”
  侍神:“帝君,这边是书房。”
  楚雁川:“噢,明白。”
  最后,楚雁川问:“五殿下是去哪儿了呢?”
  侍神:“五殿下回仙界取东西,应该快回来了,帝君是有什么事吗?”
  楚雁川轻叹了口气,道:“没事,就是想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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