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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当学霸[穿书]——几许

时间:2020-10-25 15:23:19  作者:几许
  段行玙去草地看了皓羽一趟,只见白色的马匹怏怏地趴在地上,嘴里低声嘶吼着。
  见他过来了,马儿的头伸过来在他的身上蹭了蹭,然而还是不肯站起来。段行玙随手摘了几棵草喂到它嘴边,它也不肯吃。
  段行玙也没辙了,当晚就带着皓羽前往谢时玦的府邸。
  他命阿勤去拍门,自己则坐在马车上,并未下去。
  闻声而来的是小厮小庭,他认得阿勤,出来后又越过阿勤往他身后的马车看。马车的后面栓着绳子,皓羽兴奋地啼叫着。
  许是因为回到了熟悉的地方,他的嘶鸣声都强劲了起来。
  “你们公子可来了?”小庭勾着脖子,但马车的帘子关着,他看不到,只看到马车外边还站着一个跟他差不多大小的孩童。
  是阿茅。
  他正对着马车内的段行玙小声讲话,“公子,有人出来了。”
  段行玙的身子僵硬了一瞬,轻声应着,“嗯。”
  他想问出来的是谁,好在下一秒阿茅就解答了。
  “是一名小厮,九皇子没出来。”
  段行玙松了口气。也是,他怎么会亲自出来开门。
  阿勤与小庭交谈了一番,又走回来解了皓羽的绳子,将它牵了过去。
  小庭却迟迟不敢牵过绳子。
  段行玙掀开帘子偷偷往外看了一下,就见有人从门内走了出来。他吓了一跳,将帘子往下放了一点,从窄小的缝隙里继续看。
  走出来的也是个小厮,他对着阿勤说了什么,阿勤也说了几句话,可他们还是不让皓羽进门。
  那边还在一来一回地交谈,段行玙听不到,只能干着急。
  过了一会儿,他看见小庭往门内看了一眼,随后朝着这边喊,“我们殿下说了,皓羽是送出去的,没有理由再还回来。”
  谢时玦来了?
  段行玙匆匆放下帘子,对着外头讲,“阿茅,你跟他说皓羽不适应侯府,还是把它送回来比较好。”
  “好。”阿茅也充当起了人肉喊话机,“可是皓羽不适应侯府,我们公子说还是把它送回来对它好一些。”
  小庭又喊着,“我们殿下说皓羽不是不适应,只是想惊鸿了。”
  “我们殿下还说皓羽随主人,是个痴情种,要是不能和惊鸿在一起,情愿死了。”
  “???”段行玙无言以对。
  段行玙一直没有出声,阿茅听不出小庭的言下之意,有些着急地催促着,“公子,要说什么?”
  段行玙还没想好,那边就等不及了,“我们殿下说了,要让皓羽见惊鸿也不是不行,让段二公子亲自带它进来。”
  “……”
  “公子,他说……”
  “听到了。”段行玙揉着太阳穴,有些头疼。
  他现在实在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
  小庭又开始喊了,“不乐意的话我们就关门了。”
  “我们进去了。”
  “关门了啊!”
  小庭越喊越大声,“真的要关了!”
  “等一下!”段行玙掀开帘子出了马车,跳了下去,他静默了一瞬,突然发觉自己方才喊得太大声了,他轻轻咳了咳,“等一下。”
  小庭停下了缓慢关门的动作,对着里头又说了句什么。
  段行玙这次看到了,门内果然站着一个人。
  小庭说完话,门内的人就转身进去了,段行玙只看到他被风带起的衣角。
  他没看清那人的脸,却知道是谁。
  小庭牵过了阿勤手中的绳子。
  大门完全敞开,皓羽兴奋着就要往里走,小庭咬着牙把他拉住,看向段行玙,艰难地开口,“段二公子请。”
  “……嗯。”段行玙妥协了。“进去吧。”
  小庭皱着眉头,“段二公子先走。”
  还怕马进去了人走了不成?
  段行玙没有多言,抬步走了进去。
  他来过,对这里的环境算是熟悉。
  进了熟悉的环境,皓羽倒不紧不慢了起来,闲庭信步地走着,小庭总算不用费那么大的力气拉着他了。
  段行玙回过头来就看到月光下的小孩喘着大气。
  “去哪?”
  “后院,殿下在那里等你了。”
  “带路。”
  小庭神情犹豫,看着他欲言又止。
  段行玙知道他在想什么,“我人都进来了,还能跑去哪里?”
  小孩思考了半晌,最终说,“好。”
  他牵着马走在前头,又时不时回过头来确认还有人跟在他身后。
  段行玙觉得有些无语,直到听到前面的人喊了声“灵霜姐姐。”
  后院快到了,他看到圆栱门旁边站着一个姑娘,院内烛火很亮,未及进门,热烘烘的空气从里头溢出来,段行玙感觉身上沾着的凉气都消散了些,突然暖起来了。
  灵霜看着他,眼睛一眨不眨。
  他正想打个招呼,就听她说,“你既肯来,往后就多顺着他些,别再伤了他的心。”
  段行玙愣了一瞬,突然想起来,谢时玦应该是喜欢灵霜的才对。
  他眨了下眼睛,并没有仔细品味灵霜的话。
  这算什么?谢时玦是个双?男女通吃?还是只是寻求一时的趣味?                    
作者有话要说:  皓羽:别问,问就是助攻。工具马罢了[马嘶鸣]
    
    ☆、你不准走
 
  见他不说话,灵霜还在继续,“他要了你,便是你的福气。”
  她别过脸,看着里头专程为他亮起的火光,脸部一面掩在阴暗里,一面被烘得发烫,“他在等你。进去吧。”
  段行玙从她口中那个“要”字回过神来。
  谢时玦是皇子,想要一个人何其容易。可谁给了他和他身边的人一种错觉,以为人人都是他想要便要的?
  段行玙心中的爱情没有这么廉价。
  他冷下了脸,偏头看向小庭。
  小庭反应过来,牵着皓羽进门,“段二公子请进。”
  一进门,映入眼帘的是并行的两列烛火,中间构成通道,一条笔直地通向院子里的凉亭,中间横着另一条通道。
  小庭带着他径直向前。
  凉亭的桌子上与四周都燃着火光,将矗立而站的人照得身姿卓绝,面容朗毅。
  几步之间,段行玙停了下来,与那人遥遥相视。
  “小庭,带皓羽去马厩和惊鸿团聚。”
  他的声音带着厚重的鼻音,段行玙侧身让过,在背对着他的地方微微皱起了眉头。
  风寒还没好么?
  他心不在焉地看着小庭和皓羽,却发现皓羽走得不偏不倚,对身边的烛火丝毫不惧怕,也一点都不好奇,只顾往前。
  一人一马轻车熟路地走在不算宽敞的通道上,直至皓羽一摇一晃的尾巴消失在视线里。
  暖意在空气中流淌着,他却无端觉得气氛凝固着,很多东西都变了。
  谢时玦静静地看着他,等他转身。
  段行玙无声叹了口气,感觉到那人的眼神如胶似漆地黏在自己身上,到底还是没有转回去,“皓羽送回来了我就放心了。那我……”先走了。
  “我说了我送出去的东西不会再收回来。”
  “你既说皓羽没了惊鸿会难受,那就不应该让它们分开。”
  谢时玦的手撑在凉亭里的桌子上,抑制不住地轻颤,“如果不用这个方法,你会来找我么?”
  段行玙噎住了,片刻之后心中涌起更为浓烈的不适,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就这么不择手段?
  他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双目已是一片冰冷,混着冰碴子的语言锋利无比,“九皇子大可不必用如此下作的手段。”
  久久没有听到那人的回应,段行玙抬脚,“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段行玙!”谢时玦抓起桌上的杯子摔在他的脚边迫使他停下。
  段行玙不得不抬头看向他。
  他全身都在发抖,手掌握着另一盏杯子,捏碎,手指却未松开,一滴一滴的红色顺着指缝淌落,他却好像没有知觉,只看着一刻都不想待在他身边的人,一字一句道,“段行玙,你说了不要再来往,可这次是你要来的,是你自己先来找我的。”
  怎么能先走?
  从前也是,是你把手放在我面前让我牵的。
  怎么能先放手?
  段行玙根本招架不住他的胡搅蛮缠,“明明是你……”
  “我不管!”谢时玦丢下了瓷杯碎片,靠近他,抓住了他的手,“不管我用了什么手段,你说我下作也好,恶劣也好,你来了就是来了,怎么可以先走,怎么可以?”
  段行玙看着被血染红的白色衣袖,心中复杂万分,“谢时玦,请你不要那么不成熟。我是男子,以后要娶妻生子,成家立业,没法满足你的一时兴起。”
  “我不是!”
  “不是什么?不是一时兴起?”那灵霜算什么?
  这里的女性地位低下,男人要了一个女人还可以要第二个第三个,女人根深蒂固的思维也让她们觉得这样没什么不对。
  所以段行玙也不想提别的,他继续说,“那你能做什么?跟我在一起一辈子,不顾其他人了?”
  “其他人?”谢时玦毫不犹豫,“我与你在一起跟其他人不冲突,他们会同意的,就算不同意我也会坚持…”
  “呵…”段行玙冷笑一声,好一个不冲突…
  他勾着嘴角,心中只觉得好笑,“那么我呢?你能接受我娶别的女子么?”
  谢时玦瞪着眼睛,抓着他的手又用了几分力,“你在说什么?”
  “呵…”
  就知道。
  他不会这样做,只是在试探谢时玦的底线。
  结果不出所料。
  他甩开了谢时玦的手,后者还病着,力气不那么大,段行玙用力一挣,往后退了几步,“谢时玦,我不觉得不冲突。我会为我做出的一切选择负责,所以,不可能。”
  他转过身,往外走。
  “不准走!”
  段行玙顿了下脚步,却没有停下来。
  “段行玙,你不准走!”
  “这是怎么了?”谢时玦喊得撕心裂肺,闻声闯进来了两个人。
  是谢瑾允和秦启澜。
  看清了里头的人是段行玙,秦启澜有几分惊讶,走近后又发现他的袖子上沾着一片血污,赶忙着急忙慌地查看了起来,“怎么回事?手受伤了?”
  段行玙抓住了他的手,摇了摇头,声音疲惫道,“我没有受伤。”
  “那是……”
  谢瑾允已经抬步往谢时玦那儿走去了。
  允王面色阴沉,看了看他有些狰狞的面目,又往下看到他微微颤抖的手。
  还未及说话,便见身前的人捂着心口,“唔”地一声呛出一口鲜红。
  谢时玦隔着层层暖光看向段行玙,重重地倒在了谢瑾允身上。
  *
  段行玙这下是真的走不了了。
  住在府里的太医已经来为谢时玦看过了。
  他急血攻心,风寒还未好全,现在又发起了烧。
  段行玙就在外屋坐着发呆,秦启澜几次想跟他说话都未说出口。
  谢瑾允中途从里间出来了一次,目光沉沉地看着段行玙,“他烧得糊涂,嘴里一直喊着你的名字,要不要进去看看?”
  允王的语气一点都不强硬,并不是在强迫他。
  也耐心地等着他答复。
  过了片刻,段行玙摇了摇头,轻声说,“不了。”
  谢瑾允也未多说,又进去里面。
  “小玙啊,我们在外头听到里面起争执了才闯了进去,你们这是吵架了?”秦启澜问他。
  “没有。”
  “瑾允说想来看看他侄子,我们就想着在这儿住上一晚呢。我晚间跟他一起用膳了,这是个好孩子,况且他还病着呢,朋友之间要相互包容,这个时候就……”
  “舅舅…”段行玙打断了他,“您就别说了。”
  秦启澜噤了声,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里头的门被打开。昏昏欲睡的秦启澜也惊醒,看着谢瑾允合上了门,走了过来。
  段行玙一直很精神,他听到谢瑾允说,“退烧了。”
  对面,秦启澜抱着谢瑾允的腰,“退烧了就好。”
  谢瑾允摸了摸他的头发,亲昵道,“困了就先去睡,不用等我。”
  秦启澜在他身上蹭了蹭,“现在不困了,我陪你。”
  段行玙早已别开了脸,面无表情地看着地面发呆。
  谢瑾允看了他一眼,撑着秦启澜的头,“不困就坐好。”
  “啊?”秦启澜怀疑自己听错了,往日里他明明很喜欢自己黏着他的好不好!
  他郁闷地坐好,手从谢瑾允的腰上移开,又见段行玙低着头,顿时反应了过来,自家夫人这是不好意思了,“没事儿,我们小玙都知道了。”
  “知道?”谢瑾允挑眉,“不排斥么?”
  “不啊!”秦启澜说,“我们小玙说了,他尊重我们。”
  谢瑾允略带探究地看着段行玙,“那就怪了。”
  段行玙看向他。
  “我以为你年纪小,尚未接触到这等事,以致于他向你言明之后你很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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