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0

学霸的成攻之路(近代现代)——倦天涯

时间:2020-10-26 11:45:13  作者:倦天涯
  赵容爽麻木地听着徐飞说着什么,四肢僵硬地摆放着。桐树下的阴影和不远处的烈日形成鲜明的对比,赵容爽像只静止的木偶,只有耳朵在听到声音的时候才会动一动。
  前面那个人嘴巴开开合合地在说什么?
  真他妈恶心!
  他本能地抡起拳头向徐飞砸去,徐飞脸上马上就出现一个巨大的肿块。他一口唾沫星子吐在地上,里头大半部分都染上了红色。
  “周泽文不就是欠操!”
  徐飞一拳砸在赵容爽脸上。
  “你他娘的给老子闭嘴!”
  赵容爽又一脚踹在徐飞肚皮上。但那一脚也使他自己失去重心倒在操场的塑胶跑道上,徐飞趁机骑在赵容爽身上,一拳一拳地往他脸上砸。
  “你他娘的瘸了腿还敢跟老子打!我说周泽文怎么了!我说周泽文他娘的欠操!他活该千人骑万人压!”
  “你住口!”
  赵容爽猛地用力,反压在徐飞身上,也是一拳一拳地往他头上招呼,“让你骂他!让你骂他!你不配提他一个字!你恶心!你不配!”
  赵容爽打了他六七拳,又揪着徐飞的领子恶狠狠道:“道歉!说道歉!说对不起!快说!说啊!”
  “我说……周泽文,真他妈,欠操!”
  徐飞一口唾沫喷在赵容爽脸上,赵容爽就知道他不会道歉——那还有什么意思?
  他像丢垃圾一样丢开徐飞,临走时又对着他的肚子踹上几脚,然后把他拖到桐树树荫下,附在他耳边阴森森地说一句:“打我和别人干架以来,还从没输过。”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徐飞躺在地上呻‘吟,弯腰捡起了被遗落在草丛里的那本《金瓶梅》,他把书上的杂草拍掉,冷漠地说:“你要知道,以前我不打你,不是因为我好欺负——你该记住今天挨的打,免得下次再犯一样的错误。”
  随后,他又咧嘴一笑,像魔鬼一样的,问徐飞:“徐飞,记住了吗?”
  赵容爽拖着那条受伤的右腿,一瘸一拐地往501的方向走。
  他一边为今天的暴力行为感到后怕,一边又不断给自己找个合适的借口掩饰身上的伤。
  可是,什么理由解释起来比较合理呢?
  
    
    ☆、也曾在乎
 
  “怎么回事?”
  周泽文一开门就见赵容爽鼻青脸肿的模样,赵容爽支支吾吾的,一瘸一拐地走进去。
  “怎么回事?是不是和别人打架了?”
  周泽文拉住赵容爽,又问他一遍,低头一瞥,看见赵容爽手上拿着一本奇奇怪怪的书。周泽文只当那是赵容爽从图书角借来的文史类书籍,就没太在意。
  赵容爽把书往旁边遮一遮,直到走进另一个房间把书藏好了才出来和周泽文解释。
  “我……对不起泽文,我跟别人打架了……”
  “看出来了。”周泽文帮赵容爽把盒饭拆好,把里面的辣椒一类上火的东西挑出来,“先吃饭,待会带你去医院。”
  赵容爽坐到他身边去,吃了两口饭,又问:“我这样你是不是对我很失望?”
  “看是什么原因——不过我觉得不管是什么原因,我都不会对你失望,谁让你是我喜欢的人呢?先吃饭吧,吃了饭再说。”
  周泽文笑着,眼里尽是宠溺和心疼。
  他俩下午各自向班主任请了假,周泽文陪着赵容爽在医院里吊了两瓶消炎药水。
  期间,周泽文写了一张试卷。他抬眼看赵容爽,赵容爽正用另一只手拿着一本戏曲书在看。那只拿书的手,关节处还有好几处擦伤,周泽文猜测那肯定是拳头和地面摩擦才伤到的。
  “和谁打架?”
  他冷冷淡淡地问一句,赵容爽沉默片刻,就如实交代了,说:“徐飞——他伤得有点重,可能下午也上不了课了,额……可能明天也来不了……”
  不可否认,赵容爽和徐飞打完之后,心里一阵阵的后怕——倒不是怕学校处分,就是怕周泽文知道他打起人来这么狠毒,以后会有心理阴影。
  谁敢跟一个施暴狂住一起啊?
  赵容爽偷偷瞄几眼周泽文,实在看不出他什么心思,于是就试探性地问一句:“泽文,我是不是做错了?”
  周泽文没有回答他,他又解释说:“我不是故意要和别人打架的,我就是……就是气不过!哼呜……”
  赵容爽一下没忍住,眼泪就滴滴答答地往下掉,又改口:“我就是故意的!我早就……早就想揍他了!我今天……我揍了他我就特别开心!我可开心了泽文……”
  赵容爽嘴上说着开心,却是咬着自己是拳头在哭——他是真的害怕,他怕他的阴暗面再也藏不住了,他怕他终有一天要失去周泽文。他怕他自作自受,害人又害己!
  “对不起泽文,我也不想把他打成那样的……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赵容爽自己被自己吓哭了,还流着眼泪摸摸周泽文。
  周泽文看他又哭又怕的模样,“噗”地笑出声来,捏一捏他的手臂,说:“赵容公,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特别像做错了事又怕挨罚的小屁?小屁以前做错了事也总是这样看着我。”
  “不过该罚的还是要罚——以前小屁我是罚她一个星期的零食,你平时不吃零食,那我罚你一个星期每天多做一套试卷,你觉得怎么样?”
  赵容爽以为周泽文会被自己吓到,但这样轻的惩罚明显就和赵容爽想象中的不一样。
  他一时有些呆滞,周泽文看在眼里,又说:“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对你失望。我们过去是最好的朋友,现在我们在朋友之上——我们以后还有很长的路要一起走的,我们会在相互鼓励中走出一条坦途来的,对吗?”
  “对……”赵容爽呆呆地点点头,又使劲摇头,说:“不对!你这话不对!你刚刚说的那些……”
  赵容爽想说,周泽文刚刚说的最后一句话,“惊鸟”在报纸上说过!
  不过,这样说出来,显得赵容爽对那什么“惊鸟”很上心似的。但是不说的话,他又不知道周泽文对那什么“惊鸟”上不上心了……
  “我刚刚说的话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刚刚是我听错了!”赵容爽觉得现在不是纠结这件事的时候,他再一次翻开那本戏曲书,说:“这本《牡丹亭》是我前几天在班上借来的——我看了这么久,就记得一把桃花扇。”
  “这是我第一次谈恋爱……有时候患得患失的,我很紧张,怕自己做得不好——袁缘的事我会尽快解决好的,我发誓,赵容爽一心一意只喜欢周泽文一个人!”
  “下次发誓记得选一个雷雨天气,那样比较真诚。”周泽文说一句玩笑话,又拿了一张卷子出来做。
  赵容爽也准备做点练习题,却接到了赵容清的电话。
  电话里赵容清语气有一丝慌乱,急匆匆地问了赵容爽一连串的问题。
  “小爽!你今天下午没有去上课吗?听缘缘说是脚受伤了吗?怎么突然就受伤了?是不是有人去学校堵你了?是不是赵思行那个混蛋搞的鬼?他是不是去找你了?小爽,喂?小爽你说话呀小爽?”
  赵容爽:“姐,你说话太快,我插不上嘴……”
  赵容清在电话里听到赵容爽叫她叫姐,她刚开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等她反应了几秒,发现好像没有听错,又急忙应了两三声。
  赵容爽听着电话里的一连串的应答声:“……”
  “小爽,你在那边要好好的知道吗?姐姐这边还有些事要处理,等我解决完这边的事,我一定去Y市看你……你要好好的知道吗……”
  赵容爽听到电话那头断断续续的啜泣声,喉咙一时有些沙哑,低声说:“姐,别哭,会把妆哭花的。”
  赵容清低低地笑出声来,又问他腿上的伤究竟是怎么回事,赵容爽只说自己是不小心崴了脚。赵容清又嘱咐几句,也就放心地把电话挂了。
  她口中的“赵思行”,想必就是袁缘口中的“私生子老哥”了。
  “我们家关系挺乱的。”赵容爽耸耸肩,这么随口说一句,表示他自己浑然不在乎。
  周泽文却不觉得,于是问赵容爽:“你想知道一些我以前的事吗?”
  赵容爽有些诧异,周泽文以前的事他多多少少听其他同学提起过,但那都是在学校时周泽文的优异表现以及他有些孤傲的性格。他有些好奇,如果是周泽文自己来讲,他会讲哪些以前的事?
  赵容爽点点头,等着周泽文讲。
  “我讲我以前的事,那些事不是我记得的,也是听老人讲的。”
  “那是很小的时候的事情吗?”
  周泽文轻轻地点头,说:“其实我们家不只我和小屁两个孩子。”
  赵容爽心里咯噔一下,周泽文这时候提起这件事,难道他家也有私生子吗?
  赵容爽抿紧了唇,等待周泽文继续说下去。
  “在我之前,我还有一个姐姐。那时候我们家条件不如现在优渥,那是我爸和我妈的第一胎,外婆说他们很高兴,一直都小心翼翼地养着胎。”
  “不过我妈怀孕的第三个月,我外公生病了——脑血管意外。我外公家就我妈一个女儿,那时候我妈就一直陪在医院照顾他。一个多月以后,我外公可以恢复得不错。”
  “我妈很开心,就在家安安心心地养胎。但说到这里,你肯定猜到了——我妈没能顺利地把孩子生下来。因为我外公在预产期久病复发离世了,那时候医生只会保大,我妈知道那是一个女孩,她那段时间还买了很多女婴的衣服和玩具……就像电影里每一个失去孩子的母亲一样,我妈精神萎靡。”
  “不过比较幸运的是,她马上又有了我——虽然我是个男孩,但我从小像女孩一样被养大。你看到我房间那些女孩子才会用的装饰,床上粉色的纱帐……我还记得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妈会给我穿女孩的裙子。”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小屁出生。我知道我妈她过去失去过一个女儿,我想通过自己去安抚她,但是容爽你知道吗?有时候我会想她到底是爱我还是爱我姐姐……”
  “小时候她对我的一切安排我都欣然接受,但我嘴上不说,不代表我真的不在意。”
  “所以赵容公,我不相信你不在意这些——你父亲在外面的女人,那些女人为你父亲生的孩子,你可不可以不要一个人忍着?如果你难受,我愿意和你分担,就像我愿意向你倾吐我的过去一样?”
  周泽文一双眼睛坚定地看着他,赵容爽心中有些动容——他一开始是在乎的,但是发现一切都于事无补之后,就麻木了。
  他平淡地回忆说:“啧,我小时候会觉得难受啊,可是长大之后就没那么多感觉了。”
  “泽文你知道吗?我妈刚走那会儿,他带回家一个女人,他从来没问过我和我姐姐的意见,他带了一个女人回家,指着那个女人对我们说:‘叫妈妈。’那时候,我们都觉得委屈,我们都不愿意叫,但是为了讨好他们,我和我姐都叫了。”
  “可是没几个月,那个女人没有再来了,换了别的女人。我爸像第一次那样,让我们叫一个陌生女人叫妈妈,我们叫了。”
  “后来这样的情况有很多次,有一天我们不愿意叫陌生女人叫妈妈的时候,我就觉得,我们不在乎了——因为在乎没有用。”
  “泽文,我的在乎没有用。”
  赵容爽平淡地讲述他过去深以为痛的回忆,感觉时间真的是一个很神奇的东西,以前一提就要伤心很久的事,被时间冲刷一番,就连提都不值一提了。
  这是他和周泽文第一次袒露心迹——那些他们过去极度害怕的黑暗物质,就以这样一种平静的方式被解剖在阳光底下。完全没有想象中的歇斯底里、也没有悲剧的沉重压抑。
  “我就说,我们会有很多个第一次的。”
  
    
    ☆、跌宕起伏
 
  赵容爽说他们以后会有很多个第一次,周泽文突然刚想到之前他对赵容爽说过的话,他说等太阳出来了要和他一起去公园放风筝。
  这倒不是周泽文贪玩,只是幼年的赵容爽从来没有放过风筝,他很羡慕公园里放风筝的小孩。这一点,“寻鱼”在报纸上说过。
  周泽文一直记得,只是苦于后来学校的事情太多,一直没有机会履行当时的约定。
  “那等放假了我们一起去公园放风筝吧?现在我就只顾着物理一门竞赛,有时间去放风筝的。”
  “好啊!”
  赵容爽欢快地应下,心想他和周泽文是天生一对,连对放风筝都有同样的执着。
  从医院回来已经到了下午四点多。周泽文扶着赵容爽上楼,五楼平时走起来没什么感觉,等周泽文扶着赵容爽上了五楼,鼻头上已经有些细密的汗珠了。
  他靠在楼梯口的墙上休息一会,喘着气问赵容爽:“你中午是怎么自己一个人爬上楼来的?”
  “刚开始也没那么疼,上了药反而走不了路了。”赵容爽抬手刮一刮周泽文的鼻子,把那上面的汗给擦掉了。
  一阵“嗒嗒”的脚步声传来,那是男士皮鞋在地上走路的声响——赵容爽对这声音再熟悉不过,他小时候每天都盼着他爸爸踏着“嗒嗒嗒”的脚步声回家,那时候他总觉得这声音比得上幼儿园里悠扬的儿歌。
  赵容爽的心脏骤然紧缩,回头一看,就见一个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朝这边走过来。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