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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你的破镜重圆(近代现代)——匿名青花鱼

时间:2020-10-27 09:18:09  作者:匿名青花鱼
 
 
第47章 
  忙了好一阵子,陆驿远成功拿下了这个大单子,尘埃落定后终于得了空闲。
  大周末的在家里打开家用投影仪看电影,地上铺着柔软的纯白羊毛毯,盘坐在上面,又把宋真圈在怀里,下巴轻轻磕在宋真的肩膀上,宋真穿着简单的一套睡衣,毛茸茸的质感戳着陆驿远的下巴,有些泛痒,再往旁边挪一厘米,就能用嘴唇碰到宋真耳朵上的小绒毛。
  这种感觉就像变成了只小野猫,晒在冬日的暖阳下,舒适惬意得睁不开眼睛,能翻个身伸个懒腰露出小肚皮,也能张牙舞爪地挥挥爪子磨磨牙。
  想着陆驿远就咬住了宋真的耳朵,他早想这么做了。
  宋真坐姿端正看电影,感受着陆驿远用牙齿在磨着自己的耳尖。
  “你是小狗么?”
  陆驿远把宋真抱紧,埋在他的脖子里,发声含糊:“恩。”
  这个片子陆驿远其实看过的,他只是陪着宋真再看一遍,他划着手机,随口说:“宋真,过几天我朋友订婚,我们一起过去玩玩吧。
  宋真身子一顿:“你朋友我又不熟。”
  是推拒的态度。
  陆驿远用脸颊亲昵地贴着宋真的脸颊:“出去走走散散心罢了,你要是不开心了我们就马上回家。”
  有钱人永远喜欢铺张浪费,区区一个订婚,就把阵仗打得跟结婚一样。
  场地是在露天,天空大晴,广阔如同碧海,阳光铺撒在整齐的葱葱草地上,闪着金箔般的碎光。一众的管弦乐队在拉着悠扬浪漫的曲调,每棵树上都飞着一个个五颜六色的心型气球,河边有一群孩童追逐嬉闹,一整排的长桌上摆着精致的点心食物。
  陆驿远贴着宋真的肩膀问他:“羡慕不?我可以做得比这个好一百倍。”
  宋真把脸一撇,难掩羞意:“并不。”
  迎面走来一位意气风发的青年,显然是今天的主角了。
  他拍了拍陆驿远的肩膀:“你这尊大佛终于肯出山了。”
  既而他看了眼宋真,意味深长地对陆驿远笑:“不介绍下么?”
  他早有耳闻陆驿远有了心上人,从此不再混迹情场,如今一看,的确是俊美清秀得很,气质出众,一看便知不是和他们这种公子哥一类。气质这东西比吃穿用度更能分辨一个人,是油嘴滑舌八面玲珑的生意场上人,还是饱读诗书上善若水的读书人,其实一目了然。
  面对宋真这样的后者,莫名也会使人安定下来,不好同他打趣调侃。
  陆驿远搂着宋真肩膀:“我的爱人,宋真。”
  宋真也适时地伸出右手,同准新郎握手:“您好。”
  “您好您好,那你们先玩着,我去接待别人了。”
  陆驿远忽然想到什么,好笑地说:“阿浩原先也是很疯的,什么都敢玩,还曾经扬言说,以后就算娶妻生子了,也要过外面彩旗飘飘,家里大旗永不倒的后宫生活,我前阵子碰面他和他女朋友,完全被调教得怂蛋一个。所以人这一生呐,真的很奇妙,有些人可能注定是我们无法躲避的劫数,恩,最甜蜜的劫数。”
  而宋真却揪着他第一句话,宋真歪着脑袋问:“也很疯,也?”
  陆驿远一秒明白宋真的意有所指,这是在冲他兴师问罪呢,毕竟他以前过的生活着实是不能让人苟同,陆驿远马上拉着宋真:“宋真,那里有火鸡,我们去看看。”
  黄昏时分,橘色的云彩涂抹在天边,像是金鱼的长尾巴一溜而过。
  两位主角在众人面前,互相交换了订婚戒指,讲述着甜蜜的恋爱史。
  宋真轻声对陆驿远说:“我去下洗手间。”
  陆驿远捏了下宋真的手背:“好。”
  宋真洗完手出来,看到一个男人斜靠在树上,目光带着刺一样的敌意和挑衅,让宋真不得不注意。
  说男人其实他看上去年纪并不大,顶多二十出头罢了,或者根本还没到二十,脸上涂着层淡淡的白粉,眉毛修得细长精致,他挑着眼皮看宋真:“你就是陆驿远新包养的?”
  他上上下下不怀好意地打量宋真:“陆驿远换口味了?清汤寡水的。”
  宋真皱着眉头,他也猜出了一二,但他不想同这男人纠缠,只管自己走。
  身后的男人急了,不再靠着树,他往前一步,梗着脖子很焦急地说:“你不想知道我是谁么?我是陆驿远的床伴,他说我是跟着他最久的一个,你有什么好得意的,陆驿远花言巧语多得很,当不得真,等他腻了你,翻脸比翻书还快。”
  “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宋真转身,“你不甘心么?那又有什么办法,他就是那么喜新厌旧,现在在他身边的人就是我而不是别人,你不甘心又能怎样,这话你当着他的面你敢说么?我知道他以前玩过的人很多,你这种的根本不值得我生气。是他追求的我,最后说腻了的人也一定会是我。”
  那男人根本没预料到宋真看上去软绵绵的好欺负,却能字字直击要害,他张着嘴巴没有再说话了。
  宋真回到现场,低下头冷冷看了眼陆驿远,踹了下他的脚说:“走了。”
  现在准新郎新娘正在被起哄玩游戏,正是兴致勃勃的时候,陆驿远笑着说:“恩,怎么了?再玩一会儿吧,刚刚你没看到,阿浩太他妈傻逼了。”
  “行,你慢慢看。”宋真转身就走。
  陆驿远这才发觉不对劲,宋真的脸黑得跟锅底板似的,他二话不说,急忙跟上宋真的脚步。
 
 
第48章 
  冬日的天色暗得很快,就像有人轻轻在天幕上覆了块黑布。
  他们连晚饭也没来得及吃,一前一后匆匆走在路上,陆驿远为宋真打开副驾驶的门,宋真却闷不吭声径自钻进了后位,陆驿远只得讪讪地收手去开车。
  一路上,空气刺啦啦地一块块冻结,陆驿远的视线一边注视前方的路面状况一边不断地投向后视镜里的宋真。
  宋真沉默着,面上不见悲喜,过了许久才开口:“停下车,我想下去走走。”
  语气很正常,并没有冷若冰霜,也没有怒气冲冲,正常得反而有些不正常。
  陆驿远赶紧靠边熄火停车,他火速拔了车钥匙紧随宋真下车。
  晚上气温骤降,又起风了,宋真裹紧大衣,他知道陆驿远始终在他身后不到几步路的距离,他也没有回头,去冲着陆驿远喊让他不要跟着自己,或者在大街上进行推搡什么的,他这个年纪了也做不到那么矫情。
  他只是感觉到泄气罢了,起先受到那个男人不饶人般的挑衅时,他的确是生气的,气陆驿远的花花情史,气他的滥情到令人发指,气他的黑历史太丰富以至于能让宋真被人可以指着鼻子埋汰。
  到后来气也消了,就只剩下了深深的无力感,他又有什么资格去责备陆驿远呢?平心而论,和自己在一起后,陆驿远各方面做的都挑不出刺,尽善尽美,十足十的完美爱人。而在自己未曾涉足的陆驿远的前半段人生里,宋真毫无立场和资格去责备陆驿远的花心,难道还要陆驿远守身如玉多年去等着自己么?
  太自私了,太无理取闹。
  宋真摇摇头,明明知道事实不可逆且存在合理性,但宋真无法控制的感到丧气灰心,心里空落落得发慌。
  他多想,他多想能少走那几年错误的路,能早些和陆驿远遇到,能让彼此在对方的生命中留下轨迹,可能会是一路的歪歪扭扭,但足够长,长到望不到起点与归途;又足够深,深到漫天大雪也无法掩盖住。
  他多想自己会是陆驿远生命里的第一且唯一。
  但这些宋真也只能自己在内心想想,就算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未必会说出来。
  陆驿远双手插着口袋,眉头紧锁着盯着宋真落寞的背影。
  他想破脑袋也想不透宋真好好的怎么就忽然不开心了,他努力回忆着自己白天的一举一动有无差池,令宋真感到了反感。
  陆驿远忍不了,大步流星上前,弓下背让自己和宋真等高,他酝酿了一小会儿,语气轻柔地问宋真:“宋真,怎么了?”
  宋真没有回答。
  陆驿远继续试探性地问:“怎么了?”
  宋真也只是摇摇头。
  一旁的陆驿远也不再穷追不舍,他明白一旦宋真开启这种自我保护、恨不得隔绝外界一切的模式,你就算撬开他的嘴,也别指望能从他口中得到什么。
  忽然宋真停下了脚步,陆驿远随着宋真的目光看过去。
  路边坐着一个七旬的老太太,头发花白,凌乱在风中,像一把枯草,脸上沟沟壑壑满是岁月的刀割。
  老太太的面前铺着块大红布,上面摆着各种小婴儿穿的菱角状的手工布鞋,做工精巧,颜色讨喜。
  老太太看到有客人停驻,就用沙哑的声音招呼:“小老板,买双小鞋给家里的孩子穿穿吧,一根一线缝的,穿多久都坏不了。”
  “多少钱?”宋真二话不说掏钱。
  “二十。”老人喜笑颜开,给宋真选了双玫瑰色的递给宋真。
  “我也要一双。”在一旁的陆驿远忽然插进来。
  他从钱包里抽出张崭新的五十:“不用找了。”
  他望了眼宋真:“我家正好也有个小孩。”
  宋真没有意料到陆驿远会这样做,他不解地看了陆驿远一眼,又撇开眼神。
  陆驿远用两根手指捏着小鞋在一边自我辩解:“我可不是心软,也不是看人可怜才去施舍。”
  “我只是想给咱们积点福报,你说过的,多做好事,积福气。”
  宋真脚步慢了下来,他不想和陆驿远进行这无意义的冷战了,这股子气来得莫名,也消弭得迅速。
  陆驿远看宋真脸色明显缓和,他又问了句:“宋真,你怎么了?”
  宋真攥着手中的鞋子开口:“我去洗手间那段时间,碰到了一个人,他说他曾经是你床伴……”
  这下陆驿远滞在原地不动了,这是他最伤脑筋的一块,这也是他不想带宋真出去抛头露面的原因之一,损友太多是一方面,欠下的情债太多又是另一方面。多做解释也是无济于事又徒劳,反而让宋真闹心,不言不语又好像是做贼心虚。
  宋真看着陆驿远扭曲着一张帅脸,纠结得要死的样子,他准备大发善心给陆驿远一个台阶下:“回家再说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不排除会对你进行严刑拷打。”
  “任组织安排。”陆驿远跟上宋真的步子,“不然我回家给你表演个生吞仙人球吧。”
 
 
第49章 
  这事陆驿远没完,他连环电话炮轰他的准新郎好友,骂他怎么随随便便就放阿猫阿狗进来,准新郎表示这锅我不背啊。
  在往后和宋真出去的时候,陆驿远也竖起了戒备心,杜绝方圆几百里内出现任何会影响他和宋真感情的不明生物。
  陆驿远闲下来,又开始上下班接送宋真,引得宋真同办公室的女老师又是一阵少女心乱撞。
  宋真抱着一大盒陆驿远送的永生花,不赞同似的嘟囔:“又在浪费钱,买来又没用的。”
  陆驿远打着方向盘:“有钱难买爷乐意。”
  他拿余光偷偷去瞄宋真,只见宋真低着头目不转睛地盯着手上的花,还颤颤巍巍地伸出食指去触碰花瓣,小心翼翼得生怕弄碎了它。
  陆驿远忍不住发笑,宋老师口是心非得很。
  到家后,宋真抱着大盒的永生花蹬蹬蹬跑进卧室,三百六十度全方位寻找一个最适合放花的位置,等他忙活了一圈出来,发现陆驿远正翘着二郎腿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宋真不自觉地扭头:“你,你以后不许再买这种不中用的东西了。”
  “好。”陆驿远笑眯眯地说,像一只午后安逸地眯起眼睛的狡黠的狐狸。
  他心里想,才怪,看你那么高兴,我以后要每天买才是。
  晚上两人相拥而眠。
  宋真一向睡眠浅,在半夜他恍惚间听到有阵断断续续的低沉声音,他揉揉了眼睛,借着月光看向身边。
  是陆驿远在哭。
  应该是做到什么噩梦了,他的眉头像股子麻绳一样纠结在一处,剧烈地呼吸,不时发出阵阵的类似哭腔的声音。
  宋真第一次看到这样的陆驿远。
  陆驿远永远都是冷酷的,孤戾的,不近人情的,爱捉弄人的,意气风发的,笃定自信的。
  绝缘了脆弱与怯懦,宋真一方面暗戳戳地有些殷羡陆驿远自以为是般的一往直前,因为宋真缺乏这种特性,人总是向往着自己所没有的东西;另一方面,宋真又会同情陆驿远的强大,好像可以强大到所向无敌,不需要挚友,不需要亲人,形影孤单。
  宋真从来没有见到过此刻这样的陆驿远,平日里高大的男人蜷缩在一团,面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好像一头在暴风雪中受伤的野兽。
  宋真靠近陆驿远,并没有叫醒他,只是轻轻抱住了他,并一下下轻柔地拍抚着陆驿远的战栗的背。
  陆驿远的表情舒缓下来,也停止了痛楚的低吟声,好像又睡着了般。
  然而下一秒,陆驿远却缓缓睁开了眼睛。
  宋真愣了一下,陆驿远的眼神没有焦距,没有意识般,像在看宋真,又不像。
  当宋真起身的时候,陆驿远却一下子精准无误地拉住了宋真的手,声音喑哑:“别走。”
  宋真说:“我不走,我去给你倒杯水喝。”
  宋真跑去厨房给陆驿远泡了杯蜂蜜甜水。
  从宋真拿着蜂蜜水进卧室,他就发现陆驿远一直拿目光追着他,瞪着大眼珠子傻愣愣地坐在床上。
  可能这么形容不太好,宋真想,但真的很像条被遗弃的小狼狗。
  宋真过去,先主动亲了一下陆驿远的脸,然后把蜂蜜水递给他喝。
  陆驿远很听话地接过杯子,咕噜咕噜一口气喝尽,干涸冒火的喉咙被滋润,胃部一下子也暖乎起来,好像六神归位了,陆驿远有些清醒。
  宋真钻进被窝,拿过一个抱枕入怀,一副要促膝长谈的模样。
  陆驿远扒拉了几下自己的鸡窝头说:“我梦见我妈了。”
  “其实我都快忘了我妈长什么样了,她的长裙子有股很好闻的味道,好像里头藏了兰花,她头发总是一丝不苟地盘得整齐,后来她的身上就变成了中药的味道,头发也剪短到肩膀那里。我妈在梦里还是穿着长裙,头发长长,虽然我看不清她的脸,但我知道她总是很好看的,梦里的我已经是成年人,我妈对我说‘阿远呐,红豆糕要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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