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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安(穿越重生)——沈瑄禾

时间:2020-10-27 09:18:38  作者:沈瑄禾
  沈是声色渐颤,“我竟还有脸问侯爷讨信任,我又何曾信任过你……”
  沈是手虚抚在柳长泽背影,你分明是我一手教出来,我却时时刻刻在怀疑你。萧将军出事,我以为你不择手段,拔除外戚,我以为你罔顾亲伦,种种种种,我与常人何异?只见你跋扈利刃,却不闻你赤诚之心……
  长泽,对不起……
  “你没错。”柳长泽一贯飞扬的剑眉微垂,“若你信我,萧将军不会活;若你信我,京城必定大乱,我没有那么多闲情怜悯天下苍生。”
  只是也不曾刻意伤人。
  “我之所以送你一程,不过是所求同路罢了。”柳长泽一顿,“你若是敌,我亦不会手软。”
  “说谎。”
  柳长泽一怔。
  “若你不心软,为何还要在此听我闲言……”
  柳长泽面色难看,竟不知如何反驳,气急败坏的便要离去。且迈开一步,便被捉住了手。
  那手比他略小一些,分明拿过小火炉,却比他还要冰上三分。
  柳长泽一时想甩开,一时又想替他暖暖,这挣扎之间,僵硬的只好不动弹……
  那人像是怕他逃了一般,又抓死了两分,“侯爷是从何时起看穿我设的局……”
  柳长泽叹出一口气,左右也没有两日了,又何必和他较劲。
  “是孟洋?”沈是追问。
  “雨山景。”柳长泽凌厉的面容,借着雪色月光,爬上一抹无可奈何的神情,“凡浸淫商贾者皆知,北方有一古董阁,手中珍玩无数,却独有一癖好,喜欢杜英。凡求绝世宝物者,不收钱财,只看天下名贵杜英。”
  “那阁名曰:雪景阁。”
  柳长泽一只手从怀中取出一枚钥匙,放于沈是手中,“若你去看看,里头尽是昔日仿瓷圣手徐虞夫妻之作。”
  沈是愣住,“侯爷是说,吕安手里的账本是雪景阁得来的……那霞山的……”
  “我伪的。”柳长泽道:“沈大人,若你不是圣上的人,早就死了千百回了。”
  沈是后背生寒,孟洋这招毒,若他与柳长泽是二心,此刻当真是死无葬身之地了,这人真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之徒,连死了也要阴人一把……
  “沈大人并非神仙,不能算无遗策,日后多加珍重吧。”柳长泽推开了他的手,“天寒了,早些回去。”
  “故园折柳,旧人重逢。侯爷分明知我曲中意,依旧不肯回头吗?”沈是指节颤动,哽咽喉中,“长泽,我愿做你故人……”
  柳长泽阖眸,“可我不愿。”
  身后之人轻呵一声,不知是自嘲,还是难堪,淡淡的一声气音,堵得人心口发疼。
  柳长泽漠然前行……
  “咚。”
  柳长泽瞳孔骤缩,忙回头看,那人一袭红袍未退,栽倒雪中,他望向来路,竟只有一道脚印……
  那人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走他走过的路,凝望着他永不回头的背影……
  ……
  沈是醒来时,四周空无一人,他脑海中回荡着圣天子最后和他说的一段话,“三日后,柳长泽问斩。”
  沈是耳朵一阵轰鸣,“侯爷大义灭亲,功过相抵,不应……”
  “他意已决……”
  他意?不是圣意吗?
  承明帝将令牌赐予他,叹息一声,“若劝不得,便陪陪他罢。”
  沈是忙从床榻上跳下,向门外闯去,他要去侯府,一分一秒都弥足珍贵。
  方推开门,便正好撞向来人,手里的汤药洒了一地。
  “候……”
  那人剑眉紧皱,俊美凌秀的脸露出气恼的神情。
  沈是急切想要确认他,忙抬脚向前,未及地面,便被人一把抱起。
  那人看着地上的药汁咬牙,“君子死而冠不免,沈是,你像什么话!鞋也不穿,衣服也不披,身上和火炉一样也敢往外闯!”
  沈是被凶的一动也不敢动,乖顺的倚在他胸口,看着他将自己抱进床榻,拉好被褥,才意识到仍在侯府……
  “我……”一开口才知病的严重,沙哑的不成样子,“我睡了多久……”
  “三日。”柳长泽寒声。
  沈是吓得跳坐起来。
  柳长泽一巴掌没好气的拍在他背上,将他压回去,“还乱动!你到底怎么进来的,圣旨令牌呢!赶紧滚出去看病!”
  只见沈是眼睛全红了。
  柳长泽没了脾气,“半日,你只睡了半日。”
  沈是仿佛还沉浸在莫大的悲痛中,无法抽身,柳长泽伸手在他额头,脖颈处摸了摸,“还有时间,你这风寒还是其次,主要是腿,你跪了多久,怎么青成这个样子,若不及时处理,只怕是要落下后遗症的……”
  沈是听到还有时间,才慢慢从魔怔中回神,一个挺身便抱住了他,头埋在他颈侧,滚烫的像块火石,平复须臾才镇定道:“侯爷,我出不去了……”
  “你!”
  “圣旨令牌我都没带进府……”
  柳长泽把他拉开,目中有火,咬牙道:“你故意的!”
  “侯府如此大,侯爷若是看不惯,便将我丢至此处,自生自灭罢。”沈是目光坚定的看着他。
  “你当我不会吗!”
  柳长泽暴躁起身,向外摔门而出。
  沈是看着地上的药汁不语,侯府无人,这药谁煎的……
  半个时辰后。
  柳长泽将刚煎好的药碗,恨恨的“轻”砸在他床头,“你好样的。”
  沈是见好就收,一双眼烧的水雾雾的看着他说,“身体不适,辛苦侯爷照料了。”
  柳长泽被看的骂不出声,只沉声一句,“喝药。”
  沈是笑的眉眼弯弯的点头,左边一个梨涡若隐若现。
  “腿抬起来。”
  “嗯?”沈是抽了下嘴角……
  便见柳长泽直接掀开了他被褥,一只手滑进他腿间。
  沈是整个人都僵硬了。
  冰冷的手一点一点往上爬,沈是咽了下口水,这什么进度?
  他怔怔的看着柳长泽,对方却不屑的冷笑一声,直接扯住了他裤带。
  沈是瞪大了眼,他突然明白了什么,急忙攥紧不让他动,嘴里语无伦次的说着,“我……我……我还发热呢……”
  柳长泽手下一用力,抽开了他裤带,突然凑近到他面前,说了句,“你不是胆子很大吗。”
  然后一把扯了下来。
  沈是抖了两下。
  视死如归的闭上了眼。
  他感觉柳长泽将他一只腿向外分开,然后弯了起来。
  “痛!”沈是直接痛的哭了出来。
  逆徒!下手还是这么狠!
  “想快点好,就把嘴闭上。”
  话虽如此,沈是还是明显感觉膝盖上力道轻了不少。
  可还是好他娘的疼痛!
  沈是默念,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孽障!逆徒!肯定是报复!怎么可能这么痛!
  “沈大人,还不出府吗?”
  沈是咬着气音道:“你做梦!”
  柳长泽眼神一厉,手又加了三分力。
  抹着药油,按了一个时辰,沈是感觉自己的腿酸酸涨涨的,像是血液又重新流通了起来,也不那么疼了,方才喝的风寒药也不知下了什么古怪的方子,苦就算了,还让人昏沉沉想睡。
  但他又不敢睡,只怕这一觉醒来又出了什么幺蛾子。
  一只手便死死攥着柳长泽衣摆不放。
  “你……睡吧,我不走。”柳长泽叹了一声,替他拢好被角。
  沈是听话点头,却仍是不放手,也不闭眼。
  但沈是药劲上来,也只是勉力支撑,一边半阖着眼皮,一边甩着脑袋强撑,这幅模样把柳长泽看的好笑,心防也不禁松懈些,他抿唇问,“圣上和你说了什么……”
  沈是哑着声,垂眸道:“三日。”
  “果然如此。”柳长泽道,“我意已决,你又何苦……”
  沈是悲上心头,强甩瞌睡,神智涣散道:“圣上给了侯爷三日,侯爷能不能也给我三日,让我试一试……”
  柳长泽替他撩过额前碎发于耳后,没有出声。
  沈是难过的偏过头,一口咬在他手指上,便再也支撑不住的合上了眼。
  ……
  翌日,沈是的烧退了,除了腿不太利索外,几乎是好全了。
  但他怕被赶出去,于是躺在床上做那幅半死不活的模样。
  奇怪是,柳长泽今天居然没有挑他刺。
  沈是开始怀疑自己可能是烧到了脑子。
  侯府一日三餐还是有人送的,不必让他们两个大男人抓襟见肘,太过狼狈。
  沈是看着那一桌子,糖醋小排,桃花鳜鱼,芋泥白果……陷入了沉思。
  随后,柳长泽竟然主动给他夹菜了……
  沈是受宠若惊的扒了两碗饭。
  怎么,三日后,是他要死了吗?
  “你还真是爱吃甜食。”柳长泽凉飕飕道。
  沈是:“?”
  他看了眼自己吃了半盘的芋泥白果,又一次陷入沉思……
  不,我没有。
  这太离谱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一夜之间怎么翻天覆地了。
  沈是说:“侯爷……”
  “嗯?”柳长泽温柔的看着他。
  沈是眼皮跳了一下,温柔,怪事,感觉重生后就没见过他这个模样,“你……你今日是不是有些奇怪……”
  “这样不好吗?”柳长泽起身,揽过他的腰,扶着他向外走去,“你病刚好,出来晒个日光。”
 
 
第152章 青玉峰
  沈是寒气入膝,这几日不好多动,柳长泽在院内铺了一些宣纸,陪他晒太阳,写书道。
  沈是左手广袖别于腰后,右手提笔,龙飞凤舞的写下了“柳暗花明又一村”七字,然后转身含笑看着柳长泽,眼睛里的琥珀珠子,显得有些妖冶。
  柳长泽又看重了眼。
  他鬼使神差的上前摸了摸沈是侧脸,然后沉眸将宣纸翻了过去,说道:“你若换个字体,效果会更好些。”
  “你不喜欢这个字?”
  柳长泽不语。
  沈是突然抓着他的手写了一个“徽”字。
  柳长泽的脸色大变,只听沈是说道:“侯爷,上下观山水,左右品人文,你看我这字写的如何……”
  柳长泽震惊的看着那个字,颤抖的抚了上去,他将手攥成拳,咬着牙克制的问,“你怎么会写宋阁老的字……”
  沈是不知他为何如此激动,又提笔写了句,疾风知劲草,板荡识忠臣。
  “阁老天下之师,会写很奇怪吗?”
  是啊,很奇怪吗?
  可为什么偏偏是这个“徽”字,没有人知道,太傅教他写的第一个字,字体不是自己的,而是宋阁老的……
  传闻,沈太傅小时候写字,最初便是宋阁老教的……
  这个笔力,这个姿势,他就是化成灰都不会忘记!
  柳长泽蓦然抱住沈是,着魔似的念着,“太傅,太傅是你吗?太傅,我好想你……”
  沈是如惊雷过。
  该承认吗?他感受着怀中这个人颤抖的身躯。
  “你不是说我是你最得意的门生吗?为什么要抛下我!太傅,太傅……”
  门生。
  沈是张了张口,不知该如何是好……
  柳长泽像似瞬间从铁壁铜墙,又变回了那个还会趴在他腿上撒娇的少年,嘴里还说着,子卿,我不想回家……
  若在此时让他得知,自己崇敬的太傅,对他有这种龌龊心思,他会不会更加难以活下去……
  沈是不敢赌,也不敢说。
  “侯爷,怎么了?我是沈是,大理寺少卿沈是……”
  柳长泽闭眼,面上已是一片清泪。
  不是。不是。不是。
  他都亲口说不是了,柳长泽,你还要继续做梦吗!
  柳长泽一把推开了他,直奔书房,将自己锁了起来。
  沈是眨了眨眼,将眼底泪光收了回去。
  他轻叩书房门扉,他实在有太多哄柳长泽的手段了。
  他自门缝塞进去一个方才用毛笔画好的格子,上边七零八落的写着一些数字,解出来后,会知道是那本书,那些字。这是很多年前流行的小游戏,但是难度太高了,便渐渐没人玩了……
  每次小侯爷不愿意说话时,便喜欢用这个法子刁难身边的人。
  小侯爷其实是个性子很古怪的人,喜欢刁难人,又希望有人陪。
  那纸穿过门缝落在地上,柳长泽瞥了一眼,看出来上面写着一句。
  (怎么了?)
  他不予理会。
  又见沈是半个身影靠坐在门后,也不出声,塞进来一个扁扁的纸片,而后竟站了起来,变成了一个大肚子的肥鸟,晃晃悠悠的往前走,一时撞倒了桌角,撞歪了长喙,一时又倒了下来,跌跌撞撞,百转千回才走到他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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