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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安(穿越重生)——沈瑄禾

时间:2020-10-27 09:18:38  作者:沈瑄禾
  原来那时起,柳长泽便将他当做赝品了。
  “那侯爷,何必百般护我这个赝品呢?”沈是敛眸,清冷的说:“我如今官复原职,侯爷莫不还以为我是你门下卿客罢。”
  “你知道!”柳长泽倏忽杀气四起,“你竟然都知道!你从前是故意装作像他?!”
  沈是静了一下,“我没有,若能早先利用这点,也不会落至今日下场……”
  “利用?”柳长泽大笑起来,那假意的笑声让人不寒而栗,“原来你往日自荐皆是利用,为了借我之势崭露头角吗!沈大人,好算计啊!”
  沈是不可否认,他确实也有借柳长泽之力晋升,否则怎么可能短短一年便是官居四品了。
  “彼此罢了,侯爷又何尝没有利用我?”沈是正了下衣襟,下了病榻,与他相对而立,“至于其他,沈某无愧于心。”
  “好一个无愧于心!”柳长泽从床榻捡过他方才落下的字帖,抖开寒声说:“沈大人看着这笔字,还敢说无愧于心吗!我从前一直想不明,你凭什么博取的圣上信任,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沈是看着那笔仿太傅的字迹,以为柳长泽说他用了太傅后人的名头的事情,他镇定自若的说道:“我不也是如此让侯爷信任的吗?”
  柳长泽愣住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这句话是从沈是口中说出的。他何时像承明帝一样卑鄙龌龊,把对方当做替身……
  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羞辱和怒火,但在盛怒之下,他竟是冷静了下来,他问:“你何时起,归顺圣上的。”
  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沈是目光坚定,凛声道:“臣自始至终,一心向圣。”
  柳长泽瞳孔霎时变得寒芒万丈,“沈是,你敢耍我。”
  枉他以为这个人对他痴情不悔,原来都是算计。他本还敬他一份心,不愿过多刁难,现在看来是不必了。
  太傅后人,不能死。
  但也别想好过。
  “蝼蚁之辈,岂敢戏弄侯爷。”沈是作揖,深吸一口气道:“往日多谢侯爷厚爱,臣不胜感激。”
  这话连在一起,便像是挑衅了。
  柳长泽的手搭上了沈是的后颈,不轻不重的捏了两把,语气危险的说:“沈大人别急,来日方长。”
  沈是知他性格睚眦必报,他如今叛离侯府,转追随圣上,柳长泽不会轻易放过他。
  但他不能再耽误下去了,柳长泽不愿与他合作,他也无法阻止柳长泽,如此内耗下去,只会让今日之错,不断上演罢了。
  沈是说:“我愿侯爷岁岁长安。”
  柳长泽低沉冷冽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蛊惑人心的磁性,“大人不安,我便长安。”
  “那也好。”沈是垂首,“若能让侯爷顺心,我无怨无悔。”
  明明都撕破了脸,还装作一幅情深义重的模样,柳长泽简直恶心坏了,一秒也不想再见到他这幅虚伪嘴脸。
  他撞着沈是的肩,摔门而去。
  那门框砸的嘭咚作响,阿良在门外吓得抖了三抖,连手里的刚熬好的药都差点洒了。
  柳长泽自他身边路过,突然伸手抢过他手中红泥药碗,猛力向外一砸。
  红泥的碗片四分五裂,黑黄的药汁高高飞起又碾入尘泥。
  阿良惊得不敢出声。
  侯爷是易怒的,但却不是喜形于色的。他往往是冷漠酷厉的折磨别人,什么时候把自己憋成过这个样子。
  柳长泽稳声说:“把人都撤了,让他滚回去。”
  人?盛意顺和?滚回沈府?这是要和沈大人划清界限吗?
  阿良看着侯爷的煞气的背影,颤抖的向大门走去,老天爷,侯爷发这么大火,沈大人还安好吗?
  只见沈是拢手,毫发无损的向外走出,还向阿良拱手道别。
  阿良傻愣愣的本能回礼,“大人慢走……”
 
 
第109章 折子
  洛江的倭寇越来越猖狂了,他们不再偷偷摸摸的上岸,行一些鸡鸣狗盗之事就跑,他们开始分小军列来偷袭,虽是攻不破城门,但他们寻到了一处缺口,那正是远离葫芦口治水点,又远离城门的一个交点。
  倭寇似乎认准了萧将军想以此兴修水利谋前程,来不及顾忌百姓生死,所以频繁从此缺口进行烧杀掠夺,城中百姓不堪其扰,死伤过百,不得已在京城来的御史煽动下组成了护卫队自保。
  民心尽失,即便是常胜将军也不可能打的赢这样的仗吧……
  但倭寇仍是畏惧常胜将军的名头,不停地骚扰试探,不敢攻城而下。
  直到大齐的礼器宋阁老身死的消息传出,举国陷入哀思和悲愤,洛江笼罩在死亡和入侵阴影下的躁动便爆发了。
  倭寇敏锐的抓住了这一时机,他们入城散发谣言,说萧将军已经同他们达成协议,只要他们不破坏兴修之事,萧将军便将洛江拱手相让,日后洛江便是他们的子民了,识相的便主动投降,不然待他们一举入侵时,便是洛江屠城之日。
  而此时,萧家军还未有动作。
  百姓终于失去了信心,开始揭竿起义逼将军出兵镇压。
  连萧家军的兵卒亦有不少被煽动的内讧。
  李云赋是揭竿而起的领头人,他并不想与萧将军发生冲突,他也不信卖国之事,但是他无法坐视百姓有危。
  无论何种计谋,拿百姓的生死做筹码便是错的。
  而且万一……但凡万一萧将军有私心呢……
  又或者他假意投诚,而后兴修结束,再讨兵相向,夺回失地。只要赢了萧将军就名垂千古,可是百姓的生死呢……
  他要带领百姓自保,也要稳定洛江百姓不要胡乱和官兵冲突,将伤害降到最低。
  李云赋外穿着劣质的护卫兵的衣服,内又披着一层麻衣巡视在护卫兵的操练之中,恩师去世,他哭了三天三夜,万分悲痛,但却不能在百姓面前显露半分。
  他是如今洛江百姓心中的定海神针,若是他透露出半点衰弱,那么洛江定会大乱,给了奸人可乘之机。
  可他毕竟只是个文弱书生,他眼前突然一阵眩晕,他强忍着将嘴唇咬破,维持着一丝清明,躲到了转角的杂巷里。
  重重杂物遮掩下,他终于脱力的向后倒去。
  却被搂进了一个怀抱。
  “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李云赋睁着疲倦的双眼,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看到了一个双目通红的少年。
  他醒来时,已经在床上了,若不是唇上的伤口被人涂了清凉的膏药,他险些以为是一场梦。
  萧寄北怎么敢来此地,他不知若是教百姓见了,恨不得生啖了他们这些官兵的肉么……
  他失神的坐在床上,然后看见自己身上的麻衣,又捂进了潮湿的被褥里,低声哭了起来。
  数月以前,老师还说等他回京要替他接风洗尘,说要老管家泡最好的六安瓜片给他尝尝,为何……
  为何会遭奸人所害……
  而他却只能被困在遥远的洛江,不知何时才能归去,无法拜祭,无法守节,无法报仇,无法见上恩师最后一面。
  老师,学生不孝。
  学生不孝……
  李云赋咬破了被子,露出里头发酸的棉芯。
  而后有人轻抚他后背,揽他入怀,轻声说:“云赋,别哭……”
  来人尚且轻狂年少,见惯了军中刀剑无眼的日子,一时见心上人脆弱如此,慌乱又心疼的不知如何是好,只劝慰道:“阁老为大义身死,又岂会怪罪你为护卫百姓而无法守灵。”
  怀中人闻言,深埋于被褥却不见动静。
  少年抿了抿唇,像似鼓足了勇气,低头轻吻在了怀中人的鬓角,他语气和动作小心翼翼的像呵护着易碎的水晶,他说:“云赋,恩师虽逝,但你还有我。待洛江事了,我便陪你回京,一同向阁老谢罪。”
  李云赋终于压抑不住的失声痛哭,牙齿都快要咬出血来,他的背抖的厉害,整个人近乎缩在了来人的怀抱里。
  那是他在异乡唯一的热源。
  可这样的失态没有维持多久,李云赋抬起头时,除了眼底的红肿,已经看不出半分痕迹。
  他说:“护卫兵与萧家军势如水火,你不该来此。”
  “我必须来。”萧寄北直勾勾看着眼尾泛红的他,疼惜的说。
  他的眼神火热烫人,李云赋偏了点头,正了下衣襟,下床漠然的说:“念在旧交,我给你一刻钟离去,否则,我便喊人了。”
  “你为何躲我?”
  李云赋视线飘去一边,掩饰的向门外行去,他还有护卫兵未曾巡视完,他说:“立场不同,萧家军一日不出军,你我一日是敌人。”
  他正欲拉门,突然被人从后环住。
  “你放开!”
  后面的人勒紧了些,“云赋,你需要我……”
  李云赋沉下眼,转身甩了萧寄北一耳光,“如今倭乱四伏,百姓命不保夕,而你身为堂堂将军之子,不守山河,反倒这里行轻薄之举!萧寄北!你还有一点廉耻之心吗!”
  萧寄北被骂的脸红,他自知失节,但他恍惚想起那日倭寇偷袭,李云赋带着百名野兵,以火红缨枪为指令,立于城墙之上,行军布阵,指点江山。
  他分明孱弱似一柄竹骨,却无畏任何雪剑风霜。
  他面容沉稳冷静,却适逢京中传来阁老逝世之闻。
  萧寄北见他于高墙上,悄然落下一滴泪。
  但他来不及伤心,而是肃杀的一抬手,红缨枪尖直破长空,百名野兵受令突围,奋力绞杀。
  那一幕在萧寄北心头烫成了一道疤。
  他在营中用望远长镜看着,看着那滴泪落到漫天的雨幕里,落到像洪灾一样的泛滥的平地里,他生出一种想要掘地三尺挖出那滴泪的心情。
  而此时他坚定的看着李云赋说:“在我心中,你比战事要紧。”
  李云赋神魂剧震。
  但他也心如刀割,一方面是萧寄北还小,他知萧寄北仰慕他才华,可京中最不缺有才之士,寄北还未出过洛江,未曾见过更广阔的天地。另一方面他是愤怒的,萧寄北竟能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李云赋破口骂道:“身为将门之后,你竟能为私情置万民于不顾!萧寄北,我与你道不同,不相为谋!”
  他漠然的拉开了门。
  门外人来人往,只要有人停下看一眼,便知道李云赋旁边有个人。
  他在逼萧寄北走。
  萧寄北却捉住了他的手,迟迟未走,他说:“百姓图安稳是私,臣工图功名是私,人活着怎么可能没有私心,不过是合众人之私,以成一人之公罢了。云赋,我知你不信我,但你且等着,我会证明给你看。”
  无论沧海桑田,他认准的事,便不会更迭变化。
  然后他在李云赋眉心落下一个吻说:“洛江之事,我会解决。”
  萧寄北走了。
  李云赋脱力靠在了门边,不消片刻,他又变回百姓眼里足智多谋的守护神。
  听闻那日萧寄北回去后受了军棍五十仗,伤还未好,又不知与将军说了什么,而后城中暴乱突起,他被吊在了营中挂了两日。
  倾盆大雨泡的他四肢发白,他双眼涣散,连臀部的疼痛的感觉不到了……
  突然他见军营吹起了号角,那批训练来专治倭寇的兵被集合在一起,他听见整装齐发的脚步声,终于露出了这些天来的第一个笑容。
  云赋,别难过了。
  军营里只剩下驻守的兵,他低垂着脑袋继续被吊着,许是太开心了,他竟然还没晕过去。
  这时有一人驾马而言,他睁着迷糊的眼睛去辨认,像是从京城来的。
  那人左右一看只瞧见了中间被挂着的他。
  “咦,这不是萧公子?”
  萧寄北眨了眨眼,说不出话来。
  “萧公子可知李御史在何处?”
  萧寄北沙哑的挤出一声,“何事?”
  那人大笑,“天大的喜事,太后懿旨要将清河郡主许配给李御史!”
  萧寄北呲目欲裂,他气若游丝,却恨恨的咬牙道:“你、说、什、么。”
  “瞧我这记性,萧公子估计不认识清河郡主。”那人一拍头,“我是说,李御史要娶宋阁老千金了!”
  “一个打小栽培的得意门生,一个万千宠爱的独女,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真当是金玉良缘啊!”
  “萧公子,你说是不是?!”
  “哈……”萧寄北耳朵嗡鸣作响,他什么也听不清了,但似乎觉得自己在长笑,又似乎在长哭,眼前天旋地转的,再没了意识。
  ……
  沈是一回府,便见沈府里头空落落,没了整日嬉戏打闹的盛意,一下子静的叫人无法适应。
  他默然的站了会,然后吹了声哨。
  空中有黄隼盘旋,而后一人出现在他院子,恭敬道:“大人有何吩咐。”
  沈是抬眼一看,原来是那日的狱卒,他说:“原来你也是黄隼暗卫。”
  “正是,卑职名为述怀。”
  沈是说:“日前给你添麻烦了……”
  “大人不必客气,能为大人效力,是卑职的荣幸。”
  沈是不再客套,他说:“述怀,你替我查一下,孟家香料,可有什么是以红花、麝香、肉桂做辅料的。”
  “是。”
  翌日早朝,承明帝神清气爽的同众人公布了一个好消息,说是萧将军一举将所有倭寇歼灭,收复了百年失地瀛洲,自此大齐不必在受倭寇所扰!
  众臣工俯首恭贺,山呼,“天佑大齐,国祚延绵!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但因着阁老之死不久,本次国喜未曾举国同庆,只颁布了大赦天下,然后设宴礼部,以表庆功之意,待来日萧将军归京,再行大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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