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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安(穿越重生)——沈瑄禾

时间:2020-10-27 09:18:38  作者:沈瑄禾
  而此时,付尚书的脸色是最难看的。
  收复失地,那要封什么?镇国公够不够?
  他这个兵部尚书真是做到头了!
  “你听说了吗?”
  “什么啊?”
  下朝的路上蜂拥而散,付尚书气不过的站在一颗树后握拳,只听有两位绿袍小官议论而过。
  “听闻原先大司马的位置便是萧将军的……”
  “真的啊?”
  “那还能有假!满朝文武谁人不知!”
  “但若是这样,行封论赏时,该如何是好?”
  “左右不过是压付尚书一头,或者退位让贤呗”那人长叹一声,“总之大人物的戏台,与你我无关……”
  待人走远,付尚书一拳锤在树上,竟将手臂宽的大树给打穿了洞。
  连绿袍小官都能议论老夫了么。
  文通在一旁静静注视,他漫不经心的笑了一下,如今可算轮到我了。
  他急冲冲的往付尚书身上一撞,撞落了一本折子。
  那本折子是昨日他冒死一搏后,柳长泽派人送来的,并提了一个人名——付镇中。
  他立即心领神会,国子监祭酒的位置,他势在必得!
  付尚书巍峨的沉着脸看他。
  他慌张的赔歉道:“下官有眼无珠,冲撞了大人。”
  付尚书心思郁重的冷哼一声,但也不好得罪天子近臣。他正想说上两句,只见文通弯腰去捡折子,露出一个人名。
  李云赋。
  洛江监工御史李云赋。
  他精光一闪,拦下了文通。
 
 
第110章 折辱
  此次庆功宴虽说不能大办,但也得弄出个热闹的花样来。
  因为自阁老逝世后,每个人手上都带着一条细细的麻绳,尤其是内阁,三伏天下官袍里夹着两层麻衣,以表救命之恩,以怀师恩如山,致使朝中气氛低迷许久。
  礼部常尚书想了许久,提议让众臣工带家眷参宴,使宴会轻松自在些,又排了热血沸腾的战舞,势必洗去往日哀丧之气。
  太后听了抚掌称赞,还点名了各家千金必须到席,她就不信今日当着满朝文武,皇上还敢驳她的脸。
  她一定要给沈是点一个婚出来!
  免教他祸害我张家血脉!
  太后转念一想,说不定还能给长泽物色个好姑娘。
  于是兴致勃勃,盛装出席。
  太后看着席间的名门贵媛,心里乐开了花,看这个是温婉明媚,看那个静花照水,只可惜少了点烈焰红骄,配沈是绰绰有余,配长泽便拿不住了。
  太后抬眸看了眼席下的柳长泽,只觉华光艳绝。他剑眉英气,双眼沉遂,而细长的眼尾又似一条带刺的长勾,叫人一眼刺骨,望而生情。但他又是无情的,脸庞宛如刀削,唇部抿成一条线,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让人望而生畏的冷冽之气。
  他积威太重,暴虐之名远扬,光是一个皱眉,便教身边的宫人,吓的跪地。但他又闲吵,宫人跪足了半个时辰也不敢吱一声。
  太后无奈的摆摆手,模样也比不过,性格也压不过,日后这些娇滴滴的姑娘,还不被小侯爷欺负成面团了。
  算了,还是从沈少卿处入手吧。
  太后使了个眼色,而此时承明帝也请百官入席,奏乐赏宴。
  沈是发现今日有些不对劲。
  他打了个喷嚏,晃了晃被香粉熏得晕乎乎的头。
  “大人,可有见到一支白玉簪?”一女子白纱遮面,秋水含情的娇羞问道。
  沈是僵硬的看了看一秒前掉脚边的簪子……
  他默然捡起,从袖中取出一方兰花白帕,拾起簪子递于身旁的人,“是这只吗?”
  “正是,谢过大人。此簪系长辈所传,对小女意义非凡。”女子笑弯了眉,“家父自小教导小女,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若有大人不嫌弃,可否请大人常尚书府一聚,以表小女浅薄谢意。”
  沈是陷入两难,拒绝吧,不给女方脸面,答应吧,这都今天的第十五个了。
  “举手之劳,不必言谢。”沈是抽回了兰花白帕,装作一副不解风情的模样。
  女子还要言,沈是连忙站起同远处一魂也不知是谁的同僚,举杯对月而饮。
  大齐国风含蓄,女子被这一阻拦,便红着脸跑远了。
  沈是叹了口气,来一个敬一杯,这样下去分分钟醉死。
  太奇怪了,他一个刚从牢房里出来的官,还和侯爷因断袖之事纠缠不清,怎么会这么多人像香饽饽一样的赶着来,就算是他当年位高权重,也没试过这般艳福。
  殊不知,太后暗地许诺,谁要是嫁于他,太后便收做义女,今日是铁心要拆散他和柳长泽。
  华灯高台上,太后突然与萧贵妃笑了起来,然后指着一处细细低语,吸引了不少臣工的目光,承明帝问:“母后与爱妃因何事欢喜?”
  太后以手掩唇,不答反指着一处问,“圣上,那位才子是何人?”
  承明帝了然不语,想要搪塞过去。
  只见一妃嫔戏言,“太后说的是大理寺沈少卿罢。”
  承明帝暗瞪一眼女子。
  那女子吓低了头。
  而众人已向沈是看去。
  沈是不明所以的起身,向太后作揖行礼。
  “来,上前来给哀家瞧瞧。”
  沈是想明白了,必然是宠爱柳长泽的太后,看不惯他和柳长泽的那些不堪谣传了。
  他猛的抬眼向柳长泽看去。
  只见对方刀锋般的眉眼,与他四目相对,柳长泽轻蔑一笑,分明是嘲弄的,但那上扬的眼尾,却像羽毛一般扫过沈是的瞳孔。
  他觉得眼睛有些发痒,心跳也快了些。
  沈是眯眸,向高台走去,心动无法作假,但可以置之不理。
  “俊俏吗?”太后问萧贵妃。
  萧贵妃低垂了眸子,笑着说:“玉树临风,怪不得能将好好的庆功喜宴,变成相亲大会了。”
  这话也只有萧将军之女说了不招御史骂。
  太后轻笑,“方才哀家还和贵妃数来着,似乎从大人身边过了十五个女子了,也不知是鱼传尺素,还是以物传情……”
  太后又看了眼局促不安的沈是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大人脸红什么……”
  “今日庆功之喜,哀家与沈少卿有缘,你可有看中的女子,哀家替你许了!”
  这可是莫大的殊荣。
  周遭传来欣羡的目光。
  没曾想沈是跪了下来,高声说:“臣不敢欺瞒太后,臣自幼患眼疾,夜间难以视物,所以方才所过之人,臣并不知有何?”
  承明帝顷刻接道:“沈少卿患眼疾还能蟾宫折桂,实乃翰林典范,只是可惜了太后一番心意,无法促成一段良缘佳话了。”
  柳长泽听了承明帝这般着急替沈是辩护,心头爬上了一簇妒火,他看了眼太后与沈是,生出一个念头。
  可太后是成了精的人,岂能被这点阻碍打倒,当下便说道:“不碍事。”
  “为成佳话,喜鹊能搭桥,银星能铺路,哀家今日便效仿月老,为沈少卿牵一段红线。”
  太后挥手,吕公公硬着头皮拿着一个红绣球走了出来。
  这是大齐赐婚的习俗了。
  看上了谁,便将中间的活结一解,成一段九尺红绸,寓意长长久久,然后往眷侣两人手腕上系紧,此鸳盟便算定下了。
  吕公公细声道:“佳宴正好,沈大人若……”
  承明帝阴沉的看了眼御史大夫。
  御史大夫立马站出,“太后,不可!如今阁老尸骨未寒,举国丧痛,虽说今日庆功,但行绣球之举,着实有伤风化!”
  “唔……”太后颔首,“大人说的有理,那便撤了罢。”
  她此举是为众卿表诚意,且看下方有没有野心大的千金,能把握住机会了。
  “小女……”
  众人惊愕,沈是亦呆滞回首。
  太后笑了。
  只见,常尚书之女突然走出人群,白纱掩面,却掩不住她羞红的桃花面,她揪紧衣摆,清丽之声响起,“小女倾慕沈大人已久……”
  太后笑意深沉的对沈是说:“看来佳偶天成,不知沈少卿以为如何?”
  他敢说不要,这女子的名节就毁了……
  沈是愣住。
  “臣……臣……”
  他分明心有所属,岂能毁人姑娘一生清誉……
  横竖都是死,怎么办……
  但他之前被陷害,将断袖的污名全甩在了柳长泽身上,如今也重新背回断袖的名声,岂不是欺君之罪,他还有大业未成……
  难道要,沈是看了眼吕公公……
  咽了口唾沫。
  此时承明帝也帮不了他,因为方才太后已经退让过一次了。
  沈是额间有冷汗冒下。
  他不能害人,他突然叩头在地,扬声说:“谢太后厚爱,但臣不能……”不能人道。
  话未完,突然被一双有力的手拽了起来。
  沈是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人封住了唇,他眼睛蓦然瞪大。
  他刚要挣扎,却被人控住了脑后,半分退缩也不行。
  沈是连呼吸都忘了。
  但显然忘了呼吸的不止他,整个庆功宴都屏息了,断袖就算了,还断到了圣上和太后的面前。
  柳长泽的唇有很重的酒气,衣服上也有酒水润湿的痕迹,正在沈是紧攥的那一块上。
  柳长泽吻的很深情,很忘我。
  唯有沈是知道,他眼底一片澄明。
  他轻咬着沈是的下唇,却不肯用舌尖碰他半分。
  若沈是不是亲眼见过他情动的模样,险些就信了。
  人群里传来一声撕心的哭声,那女子近乎是个泪人了,她倒抽着气,一路跑远。
  柳长泽方松开了沈是,他上前抢过吕公公手中的红绣球,放在手中往天上一抛,又接过,而后塞在沈是手里,挑眉看着承明帝说:“他不能,因为他早已是我的人。”
  又似乎在说,懿旨改了何用,最后还不是只有我能摆平。
  沈是看着这一幕,心下愈寒。
  太后气的摔了案上的酒菜,愤然离席!
  这下谁也不敢嫁女儿到沈府了,谁敢光明正大把女儿嫁给一个断袖!谁又敢去和侯爷抢人!真是气死她了!
  四下寂静无声,谁也不想在这等皇族丑闻面前露了脸。
  而承明帝冷眼与柳长泽交锋,若他起先对沈是仅是存了些雏鸟情节和惜才好感,此刻便被挑拨起了经年累月的胜负心。
  柳长泽微仰下颌,他那幅跋扈强横的气势,无人能挡,一时间竟是压制住了九五至尊的威仪。
  沈是闷哼一声,打破了局面。
  原是他禁锢在沈是腰窝的手,不知何时用上了蛮力。
  柳长泽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他上前本是想掀起洛江之事,将这庆功宴搅个不得安宁。怎一见沈是要接过那红绣球,便血气上涌,直接扯过人吻了起来……
  他怎么可以碰太傅以外的人!
  他懊恼的抿紧了唇,上面还沾染着清淡的水渍。
  然后像粘了什么脏东西一样,松开了掐在沈是腰窝的手,还用巾帕擦了两下,又看到巾帕上的一朵兰花,想起沈是方才用兰花帕子给姑娘们捡东西的样子。
  他露出厌恶至极神情,将那巾帕甩到很远的角落。
  素白的帕子,一下被尘埃染灰。
  沈是捏着红绣球的手,紧了紧,而后无声一笑。
  说好暂且搁浅,仍然还会心疼。
  宋奉安尸骨未寒啊……
  承明帝没有出声打断,他自然不会公然与谁较劲,他是天下之主,只需待聪明人递好台阶,做个决策便足矣。
  沈是动了起来,众人的目光被他吸引去,只见他将红绣球交给了离他近一些的福顺手里,然后跪在承明帝面前,叩首不起请罪道:“今日庆功盛宴,却因臣败了兴致,臣罪该万死,惟听圣上处置。”
  承明帝闻言眉心舒展,心悦你又如何,归顺的不始终是我大齐的天下么?
  太傅如此,太傅后人亦是如此。
  想明此处,他漫不经心的挪开视线,对着一脸青红相交的礼部常尚书道:“侯爷举止无状,折辱朝臣,罚自省三月,俸禄半年。”
  这便是在替沈是正言了。
  承明帝只字不提沈是之过,反而说道:“少卿受惊,朕允你早些回府歇息。”
  只闻宴上又及时的响起了盛大的舞乐,谁也不敢高声语,佯装无事发生过的,欣赏起台上跳舞的美人。
  “臣叩谢圣上隆恩。”
  沈是自不会赶着风口浪尖入席给人议论纷纷,他孤身退下往林深处走去。
  越走,便越觉得此道幽暗冷清。
  他下意识摸了下自己发麻的唇,平生出几分委屈,他用力擦了一下唇,又擦了一下,企图擦去那唇齿上残留的胶着触感。
  他有些挫败的放下手,继续神色如常的在林中漫步,然后抬头,看见不远处一个轩昂的人影。
  那人伫立不动,像是看了他许久。
  沈是停下脚步,而那人却从暗处大步走了过来,然后二话不说往他方才搓过的唇上,用力的揉了一下。
  寒声带怒的说:“你怕被圣上看见。”
  沈是已经无力与他相争,他努力过,但是无法阻止柳长泽半分,反而害了许多无辜的人。
  家国未定,民何以安。
  他垂眸,淡淡的说:“多谢侯爷解围。”
  “少自作多情。”
  “下官不会。”沈是嘴角不可控制的下压了点,又强颜欢笑道:“下官明白,侯爷是在折辱我名声,让我在朝堂无人愿与之为伍,亦是给圣上一个警告,让圣上莫要将手伸入你侯府。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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