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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朕吃口软饭吧(古代架空)——今夜无风

时间:2020-10-28 18:20:20  作者:今夜无风
  他都开始猜测是不是裴家上下都以这东西喂养小辈,就跟传说中制作百毒不侵的苗疆毒人一样。
  裴晟看出他想了什么,无语道,“虽然我家习武的确实不少,向往江湖的傻子也有那么一两个,但我们就是普通人家,不会做出拿药草当饭吃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
  “哦?”叶煊和谢玉舒都感兴趣的看着他。
  裴晟却并不想说这个,只含糊了一句“做酱料好吃”,就闷闷的低头继续烤肉。
  起了点风,树叶沙沙作响,隐隐似乎有些不寻常的动静,谢玉舒视线在树林间扫看一眼,什么都没有看到。
  叶煊看了看身后那些被解开的麻袋,笑了一声,“裴六郎倒是磊落,真不怕我告状?”
  “你敢告状我就一口咬死是你指示的。”裴晟丝毫不怕。
  叶煊挑眉,故意道,“你觉得我父皇会信你?”
  “那不然嘞?”
  裴晟拍了拍大腿,吊儿郎当的嘻笑,“你以为小爷这京城第一纨绔怎么当上去的?我是爱玩了一些,脾气也不太好,可比我嚣张骄纵的纨绔子弟海了去了,就说正阳侯家那位——哦,你大概是没见过,他先前惹怒封洛将军,被打折了两条腿,成了一个废人。”
  “就这人前几年在京都活跃的时候,欺男霸女、逼良为娼,还当街打死过六旬老汉,半夜还有从他院子里往乱葬岗抬仆人尸体的时候,可以说是无恶不作。”
  “我自认我纵马游街冲撞谢相车架是莽撞嚣张了些,却从来没有惹出过祸端。就我这样平平无奇的人,却能成为京都第一纨绔,那可是我营造了好久的形象!”
  裴晟得意洋洋,“小爷我出了名的没脑子又讲义气,被人当刀子使得多了,谁人都要叹一句愚蠢。”
  “就这样的我,说又被人利用了,才殴打了四皇子,陛下为什么不信?”
  “……”叶煊被他那表情逗笑,道,“我还第一次见被人骂蠢还如此自得的。”
  谢玉舒也满脸无奈,他看着裴晟反应过来骤变的脸色,拍了拍叶煊的手背,让他稍微收敛一些。
  裴晟虽然脸色难看了些,语气还算正常,“别人说别人的,我心中自有计较,反正在背后乱嚼舌根利用我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叶煊大概是揣摩出这人为何如此肆无忌惮了。
  可他还是忍不住低声笑起来。
  “裴六郎,你不在宫中所以大概还不知道,我这人天生胆小怕事且体弱易病,平常跟我四哥那是大一点声都不敢的。”叶煊说着这话,脸上露出惯用的可怜表情。
  裴晟瞪大了眼,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
  “你今日在宫门前都敢纵马行凶!”裴晟指着他愤愤。
  谢玉舒不知道有这事,手中正在烤的肉一顿,看向当事人。
  叶煊将裴晟的手指拨开,把能用的酱料一一分出来,十分无辜的道,“那只是一场意外罢了。”
  “怎么可能是意外,你踩得那么准,我的背现在都还在隐隐作痛!”
  面对裴晟的指认,叶煊不急不慌,只是对谢玉舒小声说话,“玉舒是知道的,梅花烙是性情刚烈的烈马,先前在宫中发狂还伤过我六姐姐,若不是玉舒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裴晟瞠目结舌。
  六公主叶灵,裴晟先前虽然未曾出入后宫,却也是知道宫里的两个公主传闻的,三公主武艺高强,英勇似男儿,六公主刁蛮任性,霸道也似男儿。
  那匹马有前科,而且出宫时,叶煊刻意两遍强调过那是匹烈马。
  裴晟有种不好的预感。
  谢玉舒脑子里却不由的想到梅花烙发狂的那一天。
  他去的晚,只赶上降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问姜鹤,姜鹤却说了一匣子不满叶灵的话,如今叶煊一提起,谢玉舒立刻就肯定,那次烈马发狂,绝对是他做的手脚。
  谢玉舒满脸都是无奈,他讨厌这些阴谋诡计,心里却偏偏怪不起叶煊,反而有些心疼他。
  宫里的皇子皇女,大部分都是娇惯长大的,就如同四皇子、六公主,即便是八皇子也有他母亲丽美人的宠爱,二皇子暂且不提,七殿下备受瞩目出生,母亲贵为四妃,却要遭受尽委屈。
  谢玉舒知道那都是他保护自己的手段,所以难以产生厌恶憎恨的情绪。
  他越发觉得七殿下活得辛苦,想要对他更好一些。
  叶煊对自我的一番剖析,惊到了裴晟。
  裴晟吓得肉都掉了,还结结巴巴的装腔作势,“你你你,你想怎样?!”
  “我告诉你啊,你若是想要拿这事儿威胁裴家,那是没有用的,我裴家上下皆男儿,是绝对不会因为个人而妥协的!”
  叶煊扬眉失笑,“裴小爷误会,我并不打算拿这事威胁你。”
  “正如你所说,这事儿捅破了天,只要裴家还有用,那就最多被定性为你纨绔不堪教化,不轻不重罚两下,还平白给我树敌,我又何必?”
  “你……真的这么想?”裴晟不太相信的看着他,试探的问,“那你是个什么意思?”
  叶煊看了看左右。
  裴晟了然的屏退了一众下人。
  “方才听裴六郎的意思,是打算将他们装作失足落入猎户陷阱的样子?”
  叶煊压低了声音,“裴六郎应当知晓,除了我大哥外,太子之位最有力的竞争人选,便是我四哥和五哥。这两人都不擅长忍耐,但我五哥人单纯一些,忘事儿快,而我四哥不然,别看我四哥体态庞大,心眼却极小。”
  “你这方法过于刻意,四皇子不算愚不可及之人,且他身后幕僚能人无数,总有几个能猜到是你。”
  叶煊轻笑,“他不能明面上还击你,可背地里给你使一些绊子总是可以的。”
  裴晟慢慢皱起眉头:他不是不知道这方法刻意,只是他本来也就没想过要瞒什么,只要没人拿到证据,他咬死不承认,这事也就没有下文。
  可若是如同叶煊所说,四皇子有意从其他地方给他使绊子的话……
  却是烦不胜烦。
  裴晟摸了摸下巴,面露苦恼之色,“你有什么好主意?”
  “我没有好主意,但我想玉舒肯定有好主意。”叶煊扭头看向烤肉的谢玉舒。
  谢玉舒在京中名气很大,一开始下马的时候裴晟没认出来,但篝火一照,他认不出来也不可能。
  只是裴晟知道谢家是纯正的帝派,不想惹事,索性装作没看见,不过到底顾忌,所以才会周旋这么久又没多少保留的和盘托出。
  没想到叶煊察觉到他的态度,主动将谢玉舒栓上了绳,裴晟是松了口气的。
  谢玉舒看了叶煊一眼,叶煊对他讨好的眨了眨眼,谢玉舒露出一个无奈的笑。
  从下马理清楚事情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铁定是无法置身事外的,如果正要做中间人,指不定被两头嫉恨,倒不如干脆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
  他沉思了片刻,温雅的点头,“我确实有个主意。”
  ……
  附耳说完,裴晟惊异不已,对谢三郎那张温文尔雅的脸充满了意味深长,“想不到我们中间,原是谢哥哥最聪明。”
  这说的好听是聪明,说得不好听就是坏水最多。
  谢玉舒依旧是那番君子谦谦如谪仙的样子,被他这样说也不恼火,眉眼温润的弧度都没有变,还稳稳当当的在烤肉上刷油刷酱料。
  叶煊挑眉拉回他的注意,“裴六郎觉得如何?”
  “这当然好,所有人都被系在一根绳上,自然是无人敢背叛的,而且也不会有人知道主谋是谁,只是……”
  裴晟有些为难,“我身边这些家丁是爹爹特意给我的,忠心是忠心,都是些熟面孔,怕是瞒不住,可是用生人,我不放心。”
  “这个简单。”
  叶煊话音未落,就听树叶沙沙作响,一道人影鬼魅一般的出现在裴晟身后。
  谢玉舒微微睁了睁眼睛,有些惊疑不定。
  叶煊直接介绍道,“你身后那位名叫泰安,他有些手段,或许能帮我们瞒天过海。”
  “什么泰安?”裴晟不明所以的转过头,差点被身后无声无息的人影吓死,瞳孔缩小惊吓的抖了抖,四肢并用往后退,差点栽到火堆里。
  泰安伸手一抓,拎着他的衣服领子将他整个人都提了起来。
  “小心。”他转身将人放回原位,就走到一边坐下,面无表情的道,“易容,可以。”
  裴晟一听都顾不上怕了,立刻凑了过去,眼神充满了好奇,“你会易容?话本里江湖上神乎其神的那种易容?用人皮的那种?”
  “……”泰安憋出两个字,“不是。”
  泰安说的易容,并不用人皮,而是拿着一把刷子,用上一些女人用的脂粉,分分钟就将那个谄媚的家丁变成了面黄肌瘦十分阴郁的杀手。
  明明五官还是那个五官,整个人从面相到气质却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本来挺失望的裴晟“哇”的叫出来,屁颠屁颠的跟在泰安背后,看他给每一个人上妆。
  泰安:“……”
  谢玉舒忍不住道,“泰安好像有些局促?”
  叶煊眨了眨眼,“他面无表情,你怎么看出来的?”
  却是没有否认。
  谢玉舒笑,说,“他比你好懂一些。”
  叶煊挑眉,“我很难懂?”
  “是。”谢玉舒看着他,“我有时候不知道你那句话是真,那句话是假,又或许你每一句话都是真,但又每一句话都是假。”
  叶煊不置可否,只是道,“玉舒,你只要记着,你在我心里很重要,这句话是真的。”
  谢玉舒弯起眉眼,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认真点头应道,“好。”
 
 
第31章 
  柳宗轻是被一阵吵闹声弄醒的, 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只看到暗憧憧的黑。
  天黑了?他什么时候睡过去的?怎么好像有点想不起来了?
  空气中浮动着一种奇异的香气,味道很淡,让人下意识的煽动鼻翼多闻了两下, 头脑逐渐清明, 泛起一阵阵的刺痛, 柳宗轻忍不住按着太阳穴倒抽了口冷气。
  “嘘!”黑暗中立刻有人捂住他的嘴, 神色紧张极了。
  柳宗轻被吓了一跳,正要挣动, 就听见压低的声音小心翼翼的道:“柳兄,是我是我, 嘘——”
  柳宗轻听出这人声音, 有些疑惑,门外的吵闹声突然拔高了一个度。
  “大哥, 不能放他们走!”那汉子声音有些别扭的粗犷, 大着声音喊道,“虽然是他们误入了我们设置给野兽的陷阱, 但我听说了,这是一群达官显贵之子, 特别是外面这晕倒的这两个, 是四皇子和七皇子, 这件事要是被朝廷知道了,一定会把我们全部诛杀的!”
  “大哥,我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不行, 我虚无名已经说好了金盆洗手退隐江湖, 就绝对不会再杀人了!”
  “大哥!这件事要是真被人知道了, 大哥和小明也会被连坐的, 流放充妓,大哥你舍得吗?!”趁着大哥一犹豫,小弟就阴恻恻的道,“大哥,听我的,我们在这里杀了他们,就没人会知道这件事了……”
  外面叽里咕噜一阵商量,柳宗轻这群没经历过事儿的世家公子听的冷汗津津。
  就在这时,房间里最后一个“昏迷”的人醒了,裴晟一睁开眼就很符合他小霸王人设的呲牙咧嘴,“嘶,哪个狗东西竟敢让爷睡地板上……”
  门外突然一静,那个阴恻恻的小弟突然道,“里头好像有人醒了?”
  “没有吧?我们那个陷阱挖的有多深,这么摔一下子怎么可能这么快就醒?”
  他这一说,房间里醒来的人就发现他们身上一阵阵发麻发痛。
  裴晟也装的像是发现了身上的伤,顿时怒目圆睁,直接就要破口大骂。
  正好外头那老大不放心,还是跟小弟说:“你去看看。”
  外面脚步声响起,所有人都惊骇地瞪大了眼,裴晟正纠结要不要骂出声,离得最近的柳宗轻就猛扑过去,捂着他的嘴就装作昏迷的样子往地上栽倒,紧紧闭上了眼。
  其他人也再不敢自持身份,都装作还晕着闭上了眼睛。
  只有裴晟死不瞑目的脸怒瞪着天花板。
  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烛火在室内扫了一圈,扮演小弟的家丁第一眼就对上了自家少爷那双瞪圆的眼。
  柳宗轻手捂的很紧,裴晟几乎不能呼吸,脸色涨成猪肝色,额头上青筋直跳,眼神看着是想杀人。
  家丁被他这么一蹬,下意识就有点气虚,腿脚发软。
  还是装作“昏迷”躺在门扉边上的叶煊不动声色的使了个眼色,并且一个小石块从指尖弹出,跟长了眼睛一眼“咻”的砸中裴晟脑门正中间,疼的他眼泪瞬间就出来了,偏偏被堵了嘴,连抽气都抽不了。
  裴晟泪眼汪汪的用杀人的目光瞪着叶煊,然后看着他手指微动,再度捻起一个黄豆大小的小石头。
  裴晟不甘不愿恶狠狠的闭上了眼。
  咻——
  无声的石子第二次砸在脑门正中央。
  裴晟怒气冲冲的睁开眼,木门吱呀一声关上了,眼前只有黑暗。
  家丁看不见少爷的脸,瞧瞧松了一口气,然后继续用阴恻恻的大叔声音以生怕里面的人听不见的嗓门大声道,“大哥,是我搞错了,里面的人都没醒。”
  “没醒就好。”
  叶煊靠坐在木门上,听着里头悉悉窣窣的声音和自觉非常小声的对话,不免觉得……京城里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们真好骗。
  里头裴晟提议大家不要怕事一起冲出去,只得到了一位侯爷世子的响应,其他人都战战兢兢的表示:外面这是一群亡命之徒,我们都搞不清对方有多少人,不要逞一时之气,应当徐徐图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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