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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骨日(近代现代)——人可木各

时间:2020-10-29 19:19:37  作者:人可木各
  是一串陌生号码:找到你男朋友了吗。
 
 
第22章 【1993】10
  【1993】
  牛犇也真是怂,我还以为他能打掉牙齿肚里咽,却没想到三天后他鼻青脸肿、头上缠着绷带,和他石墩状的母亲一起出现在我们年级办公室里。在一中鲜少出现这种事,一个学生被殴打得惨不忍睹,还带着父母直接找到班主任告状。
  我趁着上厕所,在办公室门口听了几嘴。
  我们班主任姓王,是个年近五十的男人,现在他端着瓷茶缸,问坐在对面梗着脖子红着脸的女人:“这位家长,您说的情况我都了解了。可是有几点我存疑。”
  “有什么存的,你们班的学生出手打人,把好好的孩子肋骨弄断两根,还有什么好存的?”牛婶继续咄咄逼人。
  王老师教数学,一个古板严格的老头,十分看重成绩,尤其喜欢成绩好的学生,特别是他的数学课代表晁鸣,虽然我成绩也挺好的,可不知道为什么总能感觉他好像有点讨厌我。
  “家长先别着急,”王老师用盖子刮茶缸边缘,“牛犇,老师问你。首先,你刚才说对方给你的脸蒙上袋子后再踢你的肚子和头,我们姑且认为这位暴力分子就是晁鸣,那么请问晁鸣是什么地方进行的这件事呢,有监控的地方,可以帮你查一下。其次,既然头上套着袋子,你为什么能认出来是晁鸣,如果以前你们两人毫不相识只凭声音,这是不可能的。”
  “他约的我!到乒乓球场后面,要不是给我耍阴招,老子…”牛犇妈妈拽了牛犇一下,牛犇只好悻悻说,“他给我耍阴招。”
  王老师一副了然,抿茶水,转口问牛犇的班主任,“林老师,您怎么看的呢?”
  “牛犇,你和老师说实话,随便污蔑同学不是好事。”林老师是个小个子女性,比较年轻。
  我在办公室门口窃笑,牛犇准是平常坏事做多了,变成狼来了的小孩,没人愿意相信他。就在这时,有人撞我肩膀,我一看,是晁鸣。
  “听墙角呢你。”晁鸣揪我后面的头发尖。
  他身后还跟着我们班长,她冲我说:“老班叫我和晁鸣去办公室。”
  晁鸣比我高很多,于是我拉过他的脖子,让低头弯腰,耳朵和我的嘴巴在同一水平线,然后我悄声道:“牛犇来找你事了,你要小心。”
  晁鸣和班长进去了。我的余光里,高美妮站在后门口,手使劲绞着裙边,她喊我:“姜亮点!”
  高美妮匆匆向我跑来,问:“老王找晁鸣干什么?”
  “自己做过什么蠢事心里不清楚吗,”我对她毫不客气,“你的老相好恶人先告状,说你男朋友打他。”
  “那怎么办,我没想到晁鸣会为我做这种事。”高美妮着急中带着一点喜悦,我就是能看出来,我就是有一双鉴婊的眼睛。
  记得晁鸣和我说,不能让我妈知道我打架。这件事除了当事人只有我亲眼目睹过,不能再有第四个人。我一定会保护晁鸣。
  “前几天,那什么牛带着一帮男的把我和晁鸣堵了,”我把秋衣从秋裤里抽出来,让高美妮看我肚皮上的淤青,“还打我。”
  “晁鸣也受伤了?”高美妮惊呼。
  “可能吗,”我嗤笑,然后接着说,“我听到是周二的事,那天晚上我和晁鸣在图书楼互相提单词和化学方程式,怎么去打的人,除非我也是帮凶。”
  “所以你要和老王说吗?”
  “我肯要去说,不过作为他的女朋友,你是不是也应该说点什么。”
  我告诉高美妮,她待会进去要对老师家长讲牛犇晚上拦着她念诗的事,添油加醋,然后再讲自己不胜其烦就随口说自己的男朋友是晁鸣。这是导火索。就在我迫不及待变成一只老母鸡扇着翅膀咕叽咕叽冲进去保护小鸡仔晁鸣的时候,办公室里传来一声雄厚的女音。
  “不行!坚决叫他家长过来!”是牛犇的妈妈在大吼大叫。
  监控室的保安调了星期二的录像,一中只在教学楼里布置监控,所以很清晰,那天第二节 晚自习开始后不久晁鸣经过走廊离开教学楼。
  “记得刚才我和你说的吗?”我问高美妮。
  高美妮点头,突然说:“你和晁鸣有够怪的,哪里怪我又说不上来。”
  王老师、办公室里所有的老师,都向着晁鸣。这一点我很佩服,双面娇娃,在楼顶吸烟、舞池里跳得最骚的是他,拿着练习册向老师问题、红旗下的演讲也是他。
  那天是周六,下午两节自习课后就可以回家,尽管牛犇和他妈妈仍旧不依不饶,王老师还是准许晁鸣离开,他会帮晁鸣处理后面的事情。临走的时候高美妮在教学楼下的雕塑旁等晁鸣,晁鸣说他哥今天来接他以拒绝与高美妮一同。
  桥头有架秋千,两个座位。这本就是个很缱绻的设计,黄昏撒网,网住荡起的人,叫他们哪也去不了,只能荡进对方的身体里。
  “好幼稚啊你,”晁鸣晃几下,“这么大了还荡秋千。”
  我不接他的话,说:“要不要你坐好,我推你?”
  晁鸣一口拒绝,我没听他的,还是站起来帮他推。别看晁鸣挺瘦,真推起来也很费力气,可秋千就是刚开始难推,等惯性到了,它自己要摆起来。晁鸣长手长腿,秋千不动就显得很窝,真正荡起来才能施展开。
  在晁鸣荡到最高的时候,极富少年感的“哇”了一声,我笑他:“你还说我幼稚!”
  从某些角度看晁鸣好像马上要掉进粼粼的河水里,变成划开赤潮的一只水鸟。
  “换我来推你。”晁鸣要求。
  我当然巴不得。当我坐在秋千上,晁鸣的手按在我的后背,那时候还穿着臃肿的冬季校服,可我就是觉得自己是一块动物软糖,他把我暖化成糖水了。晁鸣从书包里拿出一副耳机,然后戴在我耳朵上。
  “我妈上星期从日本回来带的磁带机,我还没来得及弄歌进去,只有一首我妈好喜欢的。”晁鸣说。
  “阿姨喜欢的歌,肯定很好听。”
  当我被推起来,耳机里开始放:空中有朵雨做的云/一朵雨做的云/云的心里全都是雨/滴滴全都是你。
  今天是晴天,夕阳是落日残红,也没有火烧云。
  “晁鸣,这么长时间了还没天黑哎。”我落下来的时候对晁鸣说。
  “当然,”晁鸣的膝盖微顶,防止我往后荡,“入春了。”
  等我停下,把耳机换给晁鸣,嘴巴里还在小声哼那首歌。
  “好听吗?”晁鸣问我。
  “好听,叫什么名字。”
  “你和我妈品味真一致,我觉得不好听,她在家天天放,”晁鸣取出磁带看了一眼,“名字是《空中有朵雨做的云》。”
  “是你品味差。”我反驳。
  晁鸣慢悠悠坐回秋千上,伸手往我颈后捏了把,“还没和你说,谢了。”
  我被捏疼了,忙捂住,埋怨道:“什么嘛!”
  “要不是你,我妈被叫到学校…你是猜出来的?”
  我知道他在说牛犇那件事。
  “那天我都看到了,竹林后面。”我眨眨眼睛。
  周日。
  晁鸣中午直接敲响许朵朵家的门,上次他来过,因为没法联系我,所以只能这样。那时候我正在房间里看书,许朵朵大声喊:“点点——同学找你——”
  我和他一起下楼,西边大路停着晁挥的车。
  晁鸣和我说王老师最后还是给晁挥打了电话讲这件事,在他和晁挥说过真相后晁挥决定请我吃顿饭。
  “要是没有你这同学,事情闹大把妈招过来,你看看你还能不能好。”晁挥说。
  “欠打,我还不能打痛快了,烦。”
  我插嘴:“我说的有真话,除了晚上和晁鸣一起学习,其他都是真的。”
  “包括 ‘狠狠殴打我和晁鸣’?”
  “呃,不包括。应该是晁鸣以一敌百并且还没打完就被巡逻的老师轰走了。”我尝口红酒,有点苦。
  晁挥正在盯着我看,这目光让我不太舒服,有探究还有点别的什么。我以为他还要和我再次进行对话,他却把话递给晁鸣:“火气这么大,为谁,那个卷头发小姑娘?”他指的是高美妮。
  晁鸣搅拌沙拉,头的重心靠后,脖子却向前突,喉结像陡峭的小丘,“不至于。”
  哎,我又想抽出衣服展示肚皮了。为谁,为我呀。
  “不管怎么说,那天很谢谢你。”晁挥又给我满上酒。
  “没关系啦。”
  “最近有朋友送我了个BP机,我原本的就很好不用换,”晁挥从他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个黑色的呼机递给我,“送给你当做谢礼吧。”
  我的妈呀,还能送这个吗,我以为吃一顿西餐就是谢礼了。
  我特别想要,我想在上面挂晁鸣送我的黑石头,还想在放假的时候用它和晁鸣说早安晚安。推推搡搡中我收下了这份礼物,开心死了。
  “你号是多少?”我悄悄问晁鸣,我要背下来。
  “67280。”晁鸣说。
  晚上返校回到宿舍我躲在被子里,这费用不低,可是晁挥在里面充有值,我只和晁鸣联络不会花特别多。
  虽然要打到寻呼台,把想说的话告诉寻呼小姐。
  可是我仍暗暗决定,高中三年里一定向晁鸣告白,就用这台寻呼机。
 
 
第23章 【2000】11
  【2000】
  今天是周三,施奥回临城,罗宵子有晚课,晁鸣会在八点半左右回家,他会先冲个澡,然后喝杯人头马XO。我买了安眠药,这是听施奥说高美妮给晁鸣下药后受到的启发。第二次潜入晁鸣家顺利很多,可就在我往酒瓶里洒安眠药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叮咚!是我的短讯息铃声。
  忘记说,那个SS这几天经常用这个号码发一些让我不愉快的话。我点开,他问我:在干什么?
  干什么,我能告诉他我正在给我喜欢的人的酒里下药吗。这几天他发的我一个都没回,现在我心情好,于是回他:干你屁事。然后就关机了。
  其实这件事我自己看来是很没底的,因为变数实在是太多,如果晁鸣今天晚上不回来呢,如果他回来不喝酒呢,又如果那药的威力不大我给晁鸣脱衣服的时候把他弄醒了呢。除去第一条我不可控,后面两条我想到一个对策:晁鸣床头有个电子闹钟,我分别定了十点和十一点的闹钟。
  做完这一切已经八点一刻,我把装着相机的包塞进晁鸣卧室的床底下,接着自己也躺进去。大概在八点三十五的时候楼下响起开门声,接着有人趿着拖鞋上楼,应该是把衣服丢在床上,过不到五分钟,浴室响起水声。
  趁他洗澡,我出来察看情况,晁鸣的内裤大喇喇躺在床上,我用手摸了下,不敢多待,马上又钻了回去。水声停止,晁鸣走出来,我小心翼翼掀开一点点床单往外面看,看见晁鸣的脚,还有不断往下滴的水。
  没过多久,他走出房间。
  电视声,我暗暗祈祷他一定要和往常一样喝那瓶酒。等待的时间快得奇妙,在我设置的十点钟闹铃响起的时候,楼下还是聒噪的电视声,一分钟过去,晁鸣也没上来关掉。
  不知道那时候我的胆子怎么那么大,我从床底下出来,猫着腰打开门往外面瞅。视线很差,能依稀看见茶几上摆着熟悉的酒瓶,玻璃杯,和一截垂下来的手臂。
  我先去把闹钟关掉,可是不能确定晁鸣是睡着了还是安眠药起效。我思考了会,与其就在这里等,不如直接站出来,晁鸣要是睡死了那是最好,要是他突然醒过来,哎呀反正他绝对喝下药了,八成会软绵绵,反抗不了我,任我摆布。
  顶多就是第二天他打我一顿。
  心一横,我站在楼梯上跺脚,哈,他没醒!
  我愉快地飞奔下楼,虽然明白即使这是安眠药不是麻醉剂,动静太大也会把晁鸣弄醒,我还是没能按捺住心里那股兴奋劲儿。
  晁鸣躺在沙发上,头枕着靠枕,身上的白浴袍歪斜地敞着,能稍微看见延伸在里面的胸膛和小腹。头发已经干了,软软地贴服于额头,我蹲在沙发边,用手抠了一下,他皮肤真烫,烫得我心痒。
  “晁鸣。”我小声说。
  “落我手里,”我看着他的嘴巴,忍不住凑上自己的嘴巴去碰了一下,“完蛋了你。”
  这时候的晁鸣,没有为人师表的道貌岸然,没有报复牛犇时候的暴戾,没有一次又一次见我的冷漠与无视。他睡着了,那些我讨厌的我害怕的我恨的,从他身上统统消失,只剩下晁鸣对我独特的吸引力。
  我又亲上他,只是轻轻地挨着,慢慢用舌尖勾勒他的唇。可同时我的手不敢碰他,只敢傻乎乎地抻着脑袋,从他的嘴巴吻上他的眼睛,一点点一寸寸,这是我高中时代的梦想:有一天我能把晁鸣浑身上下亲个遍。
  慢慢地,我把晁鸣浴袍的领子往下拉。他真傻,睡着前一只手搭在小腹上,一只手从沙发沿垂下,根本就是给我扒他衣服做足准备嘛。
  腿蹲麻了,我干脆跪在地上。
  我在监控里看过晁鸣裸着上身的样子,可从没有这么近距离的看过。他长大了,和高中那个少年完全不一样,这些年肯定有好好练过。胸肌饱满漂亮,腹肌藏在皮肉下面隐隐欲发。我因为紧张激动,手很凉,还在一直出汗,怕冰到晁鸣,我先把手放到自己肚皮上暖热,在按到晁鸣的小腹上。接着,我轻轻靠在他的胸口的位置。
  咚,咚,咚。
  爽够,我还是决定开始今天的任务。回到楼上,拿出我藏在床底下的书包,然后取出相机。
  晁鸣是真的睡着了,无论是心跳还是呼吸都十分平稳,我今天特地穿着很好穿脱的T恤,现在当然毫不犹豫地脱掉。接着小心地移动晁鸣的手臂,把他的浴袍脱到几乎看不见。
  找了半天的角度。我紧紧挨着晁鸣的头,先拍了几张我自己睁着眼睛的,又拍了几张我和他一样闭着眼睛的。晁鸣的胳膊比我粗一圈,我在他身边有种很强烈的臣服归属感,我查看拍好的照片,相机像素不怎么样,却莫名其妙多增了几分别样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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