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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州闲话gl——林平

时间:2020-11-03 17:45:03  作者:林平
  汲取?或是节制?
  这感觉太腻人了,她该做的都是做了,却还是被整得神魂波荡,不觉百迴千转。她心知克制界限在何处,怕是快要忍不住炸开来了。塞个衣服而已,为何如此磨磨唧唧?她开始有些怀疑起面前人的心思来。这个关雨霂,很会嘛,莫不是装着满腹坏心思?啊,这叫什么?
  关逼民反?
  周关放火?
  关报私仇?
  关雨霂垂着头,头发蹭在方致远胸前,让她挨不着边的心痒。方致远咬牙,按捺不住了,这含糊不清的好意,模棱两可的捉急,晓莺频啭的心悸,就当到此为止。她本来悬在半空的手落在关雨霂的双肩,稳稳地握着。她感觉到相碰的那一刻,关雨霂身上一颤,手亦停下,空扯着自己怀中布料子不放。
  关雨霂有些发愣,一双眼睛扑闪了一下,因吃惊而睁得大大的。方致远毫不避讳地直视她有些缩小的瞳孔,她察觉到深湖眼眸中一丝慌乱在慢慢蔓延,如同一只瘸脚受惊的小鹿,仓惶,却挣脱不得,柔柔弱弱,还真是助长了野心。方致远原本只想制止她,不想手如今不大受控,手背上掌骨也因使力而生出三道精致骨痕,她愈发捏紧关雨霂的肩膀,光捏还不够,不自觉地开始搓揉起来,衣绢软滑,丝丝麻麻,襟袖凌乱,摇摇曳曳,一时难解难分,一时情难自制,是在用心用力感受藏于丝滑之下的细腻皮肉与矜娇傲骨。
  方致远从未这么近地瞧过她,往日先迷失的那个人总是自己,昨夜太暗了,可初旭却十分耀眼,她可以一根根细数她的眼睫,它们羞涩地遮着含了一汪秋水的眸子,还有那一根根没梳整的前发微微翘起,随着渐渐不整的呼吸在空中轻摇。这些细节她以前从未见过,忍不住暗叹到原来整体同局部是那么的不一样。各有各的好。
  关雨霂绷紧着身子没敢叫一声疼,疼这个字在此处说不得,怕是会牵动更多雨沾云惹。她吞吐之间一派慌乱,心跳一声重过一声,而出手之人的气息近且安稳,眼中波澜不起,仿佛此刻只有关雨霂一人是不知所措的,殊不知方致远脸上的淡定全因欲望洋洋洒洒倾泻在了手上。这是一场掠夺,对冷静,对自制的掠夺。这么一搓,关雨霂原本清淡的脸上又染上了一水脂粉,嘴轻抿,眼神游离,眼睫轻颤,霎时胭娇满簇,道不尽的媚眼如丝,说不绝的柔情似蜜。她受不住了,便侧过头去,轻垂着眼,看向别处,连气息都带抖的。
  方致远心想,不也是个纸老虎吗?
  当她幼白脖颈微侧,方致远瞧见那支在夜风中微摇的钗子没了,思绪一空。那钗子昨日晃得她心慌,她记得清楚得很,就松了手,问道:「发钗呢?」
  关雨霂不觉缩了缩肩膀,伸手往头上摸了摸,的确是没了。她故作镇定深吸一口气,走去毯子那边翻了翻,趁着这个间隙又长吁了一口气,背着方致远拍了拍脸,展颜回身问着:「你倒是细致,还晓得我有根钗子。」
  方致远也借机稍缓,笑着拍了拍腿,说:「昨夜它隔得我腿疼。」
  关雨霂握紧手里簪子,狠狠瞪了她一眼,快步走来伸手要把最后那个角给别进去。
  方致远抬手阻止了她,说:「行了,差不多了。」心里叨叨着,还整衣,怕不是没被捏够?
  关雨霂抬眼看向她,正准备同她说话,不料方致远借势抽出关雨霂虚握在手中的簪子,轻轻为她簪上。她嘴角勾起得意的笑,转身往门口走,关雨霂愣在了原地,又伸手往头上摸了摸,还没缓过神来。
  方致远在门口等她,说:「愣着做什么?回家。」
  嗯。回家。
  关雨霂从她身后追上来,此刻方致远回头看她。
  从窗外往里看,有两个背影,她们侧过头来,两两相对而看,生出超然物外的纠缠。
  时光便在此刻凝伫,绝不移步。
  秋风诚邀薄晖入户,饱含温情,满载恩泽,缓缓布下一身金粉,时而深,时而浅,变换之间,悄然成韵,正是清润雅极,浓淡两相宜。
  那天夜里,她们了解了对方的脆弱,却不知怎地愈发地坚定了。
  她们对视,如寻常平顺,却盈了旁人看不出来的回味。
  她们行走在一起,距离同往日一样,却似乎是更亲近了呢。
  ***
  抚州特有的秋橘熟了。
  外行单看果皮是瞧不出其中变化,偶得青涩的,偶得苦涩的。
  表面明明看着同往常一样,可里头的变化却是天翻地覆的。
  作者有话要说:
  吃点甜的。不大喜欢走寻常路数,所以,先揉个肩膀吧。
  致远=纸鸢=风筝。雨霂(倒置)=木鱼。中秋佳节二,致远以她的视角写了一段我们,中秋佳节三,在下作一段她们。
  提前祝大家中秋快乐。
 
 
第65章 章六十三
  翌日,关雨霂在屋里闲吃茶,腿上放着张青色帕子,桌上摆了些许针线,是个斜阳满户秋意浓的平常日子。
  关筱秋虚飘着步子跨门而来,想同她说些衷肠话,那这便不平常了。关雨霂同她相识多年,一同做过的坏事,撒过的谎,熬过的苦难,吃过的甜头多了去了,一个步子就晓得她不是来添茶的,也就放了手中兔毫茶盏,问着:「怎么来了?坐吧。」
  关筱秋入座,同关雨霂说道:「夫人,我有要事要同你讲。」
  果然不假,关雨霂暗笑着拨正了杯盖,洗耳恭听小丫头口中的要事。
  关筱秋是个直言不讳的人,话生得亦不絮烦,乃说道:「筱秋不知道夫人同大人之间发生了何事,可是大人这人好,是真心待夫人。夫人或许不察,可我都看在眼里,大人对夫人的一片心,神仙都弄不虚。」
  关雨霂笑逐颜开,起初也不晓得是要谈个什么象牙,好奇得紧,不想竟是这档子事,就问她:「怎么想到同我说这番话?」
  关雨霂什么心思,什么套路,关筱秋能不明白吗,断不会答这话被她带到七拐八拐的小胡同里去,就回道:「夫人莫是同我绕弯。大人吃这一套,我可不吃。我就是空为大人不平罢了,我也知道夫人心里有大人,又何必不动声色呢?」
  不动声色?关雨霂用食指轻点了点她的鼻头,为自己冤屈,又忍不住戏弄她,于是女儿家委屈地嘟囔着:「你倒是好,胳膊肘拐到那人身上去了,招了吧,给了你什么好处?」
  关筱秋摇头,好处确实收了,可方致远并非请她来当说客,方才那番话都是她自个儿愿意说的,便愈发捏紧了关雨霂的手说道:「夫人,你我二人从小一起长大,断没有向着旁人的说法,且不提方大人不当算作旁人,我今儿一番话,也全是为夫人着想。」
  关雨霂拿方致远对她的一片心没法子,拿关筱秋对她的一片心同是没法子,言辞之中下了台阶,一半归作玩笑,一半算作打探:「那你说说,要我如何你才满意?」
  关筱秋咬着牙,字字恳切,眼中盈盈,说道:「珍惜眼前人。」
  关雨霂笑了,想着筱秋可越来越会说话了,珍惜眼前人,她又何尝不懂这个道理。她听着这话眼中佳思若水,藏着石泐海枯,天涯比邻,许久不回话。后来她回神,反问道:「我看你很懂,不然不提我的事了吧?说说你同凌桥吧,怎么样了?」
  关筱秋脸蛋噌地一下泛红,扭捏着:「哎呀,夫人笑话我。」
  关雨霂以袖遮面笑着,说:「你看,你我皆是一般。当局者,又有几人能看得透彻?」她拉起关筱秋的手,在上面拍了一拍,同她讲:「我心头有数,有劳你为我费心。」
  关筱秋听她话音已变,满是和柔,也就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
  关雨霂邀她一道儿喝茶,闲聊起家中事:「你那些姐姐们可都还好?」近来她忙着自己一辈子的大事,确实没怎么看家中动向。
  关筱秋也就同她唠着家常:「都好着呢,晴平姐姐绣的鸳鸯给了城南新娘子作盖头,卖了顶好的价钱。芙竹您晓得的,一如既往是个呆子,这几日常喜欢找王大说话。烟霞姐姐倒是和往日有些不同,不常闲在家里了,倒是喜欢去外头闲逛。」
  关雨霂听了一思虑,心想,哦?烟霞终是想通了,算是一桩好事,就说道:「也好,她若有心,我明日就去问问她愿不愿意去布厂子同叶织绡一同做事,如此多结实人,对她也有益处。」
  关筱秋不解,说:「夫人此言何意?」
  关雨霂说:「你们也都不小了,一直待在府里也不是什么好出路。你若什么时候有心,同我说一声,想离开方家,也不是不可以。」
  关筱秋皱眉,说:「夫人在说什么呢,我哪会离开夫人身侧?」
  关雨霂笑着,说:「那我同你那凌小哥,你挑一个?」
  关筱秋眉毛处得更近了,是狠狠思虑了一番。关雨霂瞧她模样可爱,用手抚平了她的眉心,说道:「玩笑而已,莫当真了。」
  这时方致远进来了,关雨霂不动声色地把帕子同针线收好,见她形色匆匆,便问道:「回来了?」
  方致远见关筱秋坐在一旁,心思不得不换了换,清嗽一声,说:「有些俗事,要去定州一趟,你可要同去?」
  关雨霂摇了摇头,称不了。
  方致远不解,问着:「当真不去?」
  「当真不去。」
  方致远暗捏拳头,心想行吧,这关雨霂可真狠,又叫自己有相思之苦好受。关筱秋倒是在一旁跃跃欲试,关雨霂瞧出来了,就说:「你带筱秋一同去吧。」关筱秋眼里放光,死死地盯着方致远不放。方致远暗道这丫头也帮了不少忙,带着她去玩玩,亦非不可。
  关雨霂又想到了些什么,说:「不是要送布料去定州吗?把烟霞也带上吧。」
  方致远起疑,念叨着要你来你不同我来,强塞我两个丫鬟是什么道理?可关雨霂既已开口说了,她也不好违她心愿,回道:「行。我明日出发,去的不久。如今行路快了,没几日就能回来。你莫要……」
  她想说想我。
  她说了:「乱翻我的东西。」
  关雨霂笑着摇头,捏着藏在身后的帕子,说道:「不敢不敢。」
  ***
  这回不虚,没过几日方致远就回来了,可先见着不是方致远,倒是匆匆忙忙跑进屋来的关筱秋,后面追着叫她站住的方致远。
  关雨霂放了书,暗忖怕是有一出好戏可看。
  关筱秋一冲进来就跑到关雨霂右侧,扯着她的衣袖,喘着气说:「夫人,不好了,你听我讲。」
  方致远站在关雨霂左侧,深吸气,说:「你不要听她胡说。」
  关雨霂拉着筱秋的手引她坐了,筱秋不肯,非要站着说话,想必这样才好有地儿让她气得跺脚。
  关雨霂只好又抬头带笑地看了一眼方致远,让她坐了。
  方致远盯着她牵着关筱秋的那只手,嘀咕着这丫头牵一下怎么这么容易?便气鼓鼓地坐下了。
  关雨霂拍了拍筱秋的手,说:「你说,我替你做主。」
  关筱秋说:「什么替我做主,我不需要夫人替我做主,夫人您得替自己做主。」
  二人一齐说道:
  「此话怎讲?」
  「你可别听她乱说。」
  关雨霂笑着看向方致远,给了她一个「你同筱秋计较什么」的眼神,方致远懂了,就也跟嘴上系了绳结一般安静了。
  筱秋说道:「夫人你可管管大人吧,这人一有钱,怕不是都变了!」
  还真是地道话,关雨霂脸上笑着,方致远眉头皱着,继续听筱秋讲:「那日有些商人老板要同大人说事,大人也没带上我们。我在城中闲逛,结果看到大人去了花柳之地。」
  关雨霂侧过头来,意味深长地看了方致远一眼,心想着,有本事。
  筱秋接着说:「我这哪能见得,我就冲了进去!」
  方致远无可奈何地盯着关筱秋,给了关雨霂一个委屈的眼神。
  筱秋跺着脚:「弹曲唱词也就算了,居然还一人陪了个姑娘在身旁。」
  关雨霂看她讲得热火,寻思着一个小姑娘家冲进青楼里已是天大的事了,还跑到门外去偷瞧,当真是了不得。此时筱秋话未说完,关雨霂也不好说她,不免眉眼带笑明夸暗讽:「你看得倒是清楚。」
  筱秋回道:「可不?我就冲进去了。夫人你知道吗,大人直勾勾地看着那姑娘的膀子,那女子还要往大人腿上坐,大人都不带躲的哦!」
  关雨霂长压了一口气,终于忍不住了,说:「好了,我都晓得了。」
  筱秋说:「我要说的都说完了,你可别纵容大人了。这男人啊,啧。我出去了,夫人您掂量着吧。」说完,逃得快,扭头,移步,转身,扣了门,一气呵成。
  屋里光影暗了些,关雨霂苦笑着想,究竟是谁纵容谁了?怕不是太纵容你这个小鬼了?
  她便回头看着方致远,说:「没耽误你正事吧?」
  方致远摆了摆手,说:「无妨。」
  关雨霂问道:「烟霞去哪了,怎么也不拦着筱秋?」
  方致远说:「我哪知道?再说了,筱秋这脾气,谁拦得住?」她拍着桌子说:「你得管管,你得管管。」
  关雨霂站起来,走到她身前,笑问她:「那你我管不管?」
  方致远茫然,根据地势,好像自己目前处于下风。
  关雨霂笑着问:「听说你去花柳之地?」
  回:「他们领着我去的,我当时又不知道。」
  关雨霂笑着问:「听说有姑娘陪酒?」
  回:「他们安排的,我又拒绝不了。」
  关雨霂笑着问:「你说你直勾勾地看着人家皮肉?」
  回:「她露得大片大片的,我看哪都是看皮肉。」
  关雨霂笑着问:「听说那姑娘要坐你腿上?」
  回:「我……我这不是逢场作戏吗?再说她也没坐啊!」
  可若不是关筱秋闯进来,她觉得这事不大好说,她捏了把汗,又不停地肯定道,应当还是会推开,还是会推开。
  关雨霂没看出她此刻的纠结,一眨眼,弯了弯身子,笑着说:「我都不曾坐你腿上。」
  方致远愣了,指了指腿,说:「你要坐?那你来啊。」说完,准备拉她一把,不料关雨霂回身走远了。
  这时凌桥来敲门,说有要事,方致远允他开了门,随即走到关雨霂身侧,说:「雨霂,我是不是太迁就你了?」
  凌桥进来了,见平日里总隔着一段距离的大人夫人离得极近,低头行礼不敢抬头,就说:「大人京中有人来拜访,说有要事商议。」
  方致远回了声好,除此之外并未理会凌桥。她心里现在全是:关雨霂过分了啊,过分了啊,过分了啊!
  方致远倏地逼近一步,就在她耳畔说道:「不要得寸进尺。」
  关雨霂微微踮脚,同在她耳畔说道:「大人是君子,定不会同我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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