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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命(古代架空)——Your唯

时间:2020-11-03 17:47:11  作者:Your唯
  “噢!你这也和咱家算起帐来了?”登时,沈无疾凤目都瞪圆了,满脸写着不可置信,叫道,“洛金玉,你倒是将话说清楚,是谁无情?当初非得娶咱家的时候,说得那叫一个天花乱坠,说什么从此之后对咱家好,对咱家百依百顺,温柔体贴,现在咱家受了伤,连让你换个药、喂个饭,你也要计较了?”
  “你分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故意在这乱说。”洛金玉气道,“沈无疾,你讲讲道理。一则,我只说过对你好,未说过后面那些。二则,你如今分明是有意为之,在这使苦肉计,叫我不得与你和离,你真当我看不出来?我只是不说罢了。谁料想,你得寸进尺,越来越过分。我实在是担心你的身体,叫你这么反复折腾,你不痛吗?”
  洛金玉本就对沈无疾有情亦有愧,又如何会为了照顾沈无疾这事而动气?他无非是见沈无疾近乎“自残”,急出气来了。
  “还‘你不痛吗’,嗐,这时候倒想起问咱家来了?好话都叫你说了……”沈无疾冷笑连连,“你不知道咱家痛不痛?咱家一颗心都已经痛死了,还在乎这身子痛不痛?索性死了算了!死了舒服!”
  “你这行为,简直混帐。”洛金玉骂道。
  “你才混帐,你无故休妻,你不混帐?”沈无疾问。
  “我没……我又没有休妻,”洛金玉声音逐渐小下去,他别开目光,讪讪道,“我是与你和离……”
  “呵呵,你也心虚吧?否则声儿这么小呢?眼睛倒是看着咱家啊?都不敢看了?”沈无疾冷笑道,“和离是双方都想离,你哪知眼睛看咱家想离了?不就是你想休了咱家?”
  “我是不想连累你们。”洛金玉再高不起气焰来,为难地低声道,“你怎么就不明白呢……若将来——”
  “将什么来?咱家都要死了,还将来。”沈无疾厉声道,“话给你撂这儿了,你今儿把咱家休了,明儿你就过来帮你先生给他儿子写挽联守头七送出殡吧!”
  “……”
  洛金玉无可奈何,寻了个凳子坐下,背对着沈无疾,哀声叹气。
  许久,洛金玉低声道:“无疾,我应承你,我此生都不再另娶他人,好吗?”
  沈无疾原本见他不说话,也不急着出声,此刻眼睛又给瞪大了,砰砰拍着床板高声叫道:“我的天老爷啊!洛大人您还真会想,原来还想过另娶呢?我的天啊!咱家命苦啊,这都嫁了什么人啊……老天爷你瞧咱家不顺眼,怎么就不一道雷行行好把咱家给劈死算了,咱家不吃这苦了!这都是些什么人间疾苦啊!咱家做错了什么啊……”
  “你——”洛金玉被他这一番泼汉般的闹喊给吓了一跳,忙回过身来拦,“你别拍床板——你还有伤,你别——无疾!沈无疾!”
  沈无疾来了劲儿,还能听他的?
  当下拍得更使劲了。
  “我没想过另娶,”洛金玉一面拉着他,一面急切地解释,“我又岂是那么薄情负心之辈。我正是为了怕连累你,因此才与你和离,难道我又要去连累别人吗?无疾,你别拍了,别叫了。”
  沈无疾又拍了一阵,这才渐渐停下来,哽咽着道:“咱家命真苦,小时候,全家都没了,自个儿流落街头,乞讨都要被地头蛇欺负,馊馒头都要抢。那时候想着,也没更苦的了。可谁知道,就被卖进了宫,一刀下去,把命根子给去了……”
  洛金玉:“……”
  “做了宦奴,还是四处被欺负……攀上曹国忠,还要被扔去深山里自相残杀,几次死里逃生……后来,咱家为国为民,除了这奸贼,一句‘好汉’也当不上,戏台子上都歌颂阁老太尉,就咱家没有名声,不就因为咱家是个阉人吗……这都算了,咱家心怀宽广,不计较……好容易,算是苦尽甘来,还以为从此全家美满,谁料想,印也丢了,如今人也要跑了,咱家是人财两失……”
  沈无疾哭哭啼啼,将自个儿说得是凄凄惨惨戚戚,这世间再没有人比他难过了。
  洛金玉知他秉性,这些话虽然大处不假,却也必然是刻意在如今夸张惨状,好博取自己的同情。
  然而,知道是一回事,洛金玉仍心疼得要命。
  “你怎么总要自揭伤疤。”洛金玉蹲在床前,伸手揽住他,与他额头碰着额头,再温柔也不过地劝道,“无疾,别说了。”
  沈无疾见状,不说了,只低声哭泣。
  洛金玉沉默一阵,道:“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你说这话,是又想说,所以为了不连累咱家,就要和离吗?”沈无疾哭道,“咱家当初失了掌印的位子,是你亲手判的,可你判错了吗?”
  洛金玉一怔,道:“没有。”
  “那你害了咱家什么?”沈无疾吸吸鼻子,“难道,你就觉得,咱家与你成了亲,那咱家以往犯的错,就不算错了吗?”
  “……自然不是如此。”洛金玉道。
  “那你连累了咱家什么?”沈无疾道,“又不是你让咱家去贪贿的。难道说,你还埋怨喻家把咱家真做过的罪状翻出来?原来你是这种人呀?”
  洛金玉:“……”
  他,自然不是……可……
  “我嘴笨,此刻又心烦意乱,说不清,更说不过你。”洛金玉低声道。
  “你自个儿说过的,只有没道理,才说不清,才说不过别人,有道理的永远都不怕说下去。”沈无疾道。
  洛金玉:“……”
  是他说过的话。
  沈无疾见这人乖巧起来,便不闹了,感受着他额头传来的温暖,声儿也温柔起来:“咱家知道你是好心,加上你我两家当初遭的种种劫难,还有你娘的事儿……可你不能因噎废食。金玉,且不说咱家,难道你要让所有想像你一样刚正为官的人,都学你似的,与所有人都割席吗?金玉,如此一来,恐怕有些人原本要刚正的,也因做不到这点,索性不刚正了。”
  “怎会如此……”洛金玉嘀咕。
  “不是哄你,咱家觉得,真会如此。到时候,宵小之辈就会拿这大做文章,恐吓别人,说连你洛金玉都怕他们怕得要休妻了。”沈无疾道,“你说过,你绝不会露出半分怕他们的样子,可如今这行为,不正是对他们露怯吗?”
  “……”洛金玉犹豫道,“这,又不是一回事。”
  “就是一回事。”沈无疾道。
  洛金玉叹道:“可是——”
  “金玉,”沈无疾打断他的话,柔声道,“咱家知你担忧,可你也得尊重别人所想。咱家不否认,那些遭受牵连之家眷确实是非常无辜可怜的。可咱家心想,此事也不是没有能妥善解决的法子。譬如,问一问那些家眷,他们愿不愿意承受这份风险。若不愿意,那么割席断义,说得上是两不相欠。若愿意,那是各人各安天命,谁也没什么好说的。你觉得,难道不是这样吗?若只叫你自己替他人做主,这又岂不是有独断专行之嫌?”
  “……”
 
 
第294章 
  沈无疾见洛金玉许久不说话, 又哽咽起来, 小声道:“咱家这一生, 仅有之欢愉、唯一觉得老天待我不薄之处,就是能与你在一起。若是你移情别恋, 也就罢了……”他说到此处,略停了片刻, 心中默念一句“才怪”, 这才接着道, “可若是,为了那也不知何时发生的虚无缥缈的缘由, 咱家还不得冤死?不是为了吓唬你, 咱家是真活不下去了。”
  洛金玉又沉默一阵, 最终还是道:“对不起。”
  沈无疾心中登时一紧,却又听他接着道:“此次确实是我冥顽愚昧,我向你道歉。”
  沈无疾辨别他话中意思, 眼前一亮,问:“不和离了?”
  “不离了。”洛金玉轻轻地摇了摇头, 又道,“如此,日后或许会有牵连你之处……”
  “事儿还没发生,你倒是想得沮丧。”沈无疾转瞬便冷笑起来,不屑道,“咱家觉得,该想想如何不连累家眷的, 不是你,倒是那些混蛋,他们才该好好儿琢磨琢磨,呵呵。”
  总之,此次这笔他沈无疾险被休掉的帐,他是含着恨给那些家伙狠狠记上了!
  他自不会怪洛金玉,要怪就怪别人,哼。
  洛金玉又道:“可你也绝不可再干涉我的公事了。”
  沈无疾顿时犹豫起来,不说话了。
  “你怕我死,我怕你死。如今我不怕你死了,你为什么还要怕我死?这不公平。”洛金玉认真地说。
  沈无疾:“……”
  这话说出来,怎么这么奇怪……
  洛金玉道:“你若仍怕我死,那我也要继续怕你死。”
  “……”沈无疾干笑道,“什么和什么?说些古怪话……多晦气,别说了。”
  “你休得岔开话。”洛金玉道。
  沈无疾深深呼吸,忽然“哎哟”起来:“咱家伤口好痛,是不是裂开了,你看看……”
  “你不要耍赖。”洛金玉一本正经地说。
  “哎哟,真的好痛……”沈无疾装作没听见,一个劲儿地叫唤。
  洛金玉无奈,只得先给他瞧伤口:“没裂开。只要你别自己胡来,它轻易也裂不开。”
  “痛。”沈无疾将脑袋轻轻挨着他,忧伤无比地道,“好痛。”
  “本来说不定,如今已经好了,你自个儿非得胡来。”洛金玉摇一摇头,狠一狠心,道,“活该。”
  沈无疾倒吸一口凉气:“竟说这话……”
  “休得顾左右而言其他,你先保证,你不再干涉我的公事。”洛金玉道。
  见蒙混不过去,沈无疾只得不情不愿地举起三根手指:“咱家对天发誓……”
  他心里却想:呵,咱家是不拦着你了,也看看皇上敢不敢不拦着你。咱家是傻,作什么出头鸟?下次就装作坚定地站你这边,实则唆使皇上来主动上前挨骂,总之你跟他是不可能割席的……哼。
  总而言之,此事就这么过去了,洛金玉不再多想,可沈无疾琢磨来琢磨去,牙痒痒得不行。
  想他沈公公何时忍得住吃这种闷亏?
  他就不信了,这呆子忽然自个儿能想到和离去……
  少不了是哪个混账王八蛋作的事!害他平白无故挨一顿板子不说,要紧的是,他被吓唬那一阵,是当真胆肠寸断。
  沈无疾也不明着问,更不表露自己意欲报复的一颗心。
  他面上乖巧得很,只拐弯抹角、旁敲侧击地向洛金玉套话,将这段时日以来,有可能与洛金玉单独说上话的,全列进了怀疑名单里。
  东厂自有套话的技巧,被问了个底朝天的洛金玉半点疑虑也没有生,沈无疾已大致全都明了了。
  首先,展清水这蠢货,念在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且不理他。
  另一个就……呵呵。
  沈无疾一掌拍裂了自家院中石桌,引来众人目光,他忙笑着对洛金玉道:“刚想事儿,手一下子重了,咱家赔,咱家赔。”
  “……”
  谁来赔,不都是赔呢。就怕房东见着家里东西总坏,若担心你有朝一日把他屋子都给拆了,到时不租给咱们家了。
  洛金玉无奈地长叹。
  和君天赐的这笔帐,沈无疾绝做不到不算,且他还要赶快着算,省得那病秧子早早死了,这要成为一笔坏账。
  可沈无疾又怕洛金玉责骂自个儿——
  嗐,纸包不住火,这事儿早晚要叫洛金玉知道,索性也不怕这点,只需事先不叫他知道来拦阻,弄个先斩后奏。
  他最多骂咱家几句,可咱家气也出了,任心肝宝贝儿来骂,不痛不痒的,怕什么?说不定,这还叫夫妻情趣呢。
  那,要怎么教训君天赐那厮呢?
  若是寻常人,寻个时机,将人用麻袋套住,乱棍打一顿也就罢了,可君天赐那个缺德的,恐怕自个儿也知遭人恨,身边自有高手保护,到时打也没打成,反而暴露了,再不好下手,且还容易落人话柄。
  就不如堂堂正正地当着人面来动手……
  这日午后,君天赐刚吃了药,正要入睡,就听得外面传来一阵乱响,好像声儿还是朝着自己这边,越来越大——
  君天赐听到窗外传来君亓的怒声:“沈公公,你住手,你这就过分了吧?”
  “过分?咱家叫你知道什么叫过分!”
  是沈无疾的声音。
  君天赐不喜欢阉人,尤其是阉人提起嗓子尖叫,他每每听到,都觉耳膜刺痛,恨不得把对方嘴给堵了。
  此时,他皱起了眉头,将被子拉过头顶,想要逃避那尖锐的声音。
  可沈无疾来都来了,如何肯只嚎那一嗓子。
  他对着君亓尖声骂道:“你那不要脸的兄弟才过分!这事儿你就是闹到皇上面前去,咱家也不怕你们位高权重!太尉你若不做声也就罢了,此事是咱家与君天赐的私人恩怨。你若护他,那咱家连你一起骂!长兄如父,子不教,父之过!咱家骂你,你也不委屈!”
  君亓忍耐道:“沈公公,你就是要骂,也得有个由头。”
  “你还敢问咱家由头?装什么傻,充什么愣?”沈无疾冷笑。
  君亓皱眉:“无论是什么事,我也是当朝太尉,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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