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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命(古代架空)——Your唯

时间:2020-11-03 17:47:11  作者:Your唯
  “如今朝廷局势,洛金玉风头刚劲,其实也就是沈系得势。喻系则是因喻阁老中风,以及养孤院的事,元气大伤,如今龟缩起来。便剩下咱们君系。”那人解释道,“以往是君喻相争,沈系从中调停,如今沈系崛起,喻家落败,咱们君系,就不能再与沈系交好,因为若如此一来,朝中几大势力,就失了平衡,于圣上而言,不是件好事。这是其一。”
  来者若有所思地点头,又听这人继续道,“其二,洛金玉明里暗里得罪的人不少,就他那样儿,就是现在没真刀真枪和他干上的,甚至千里之外与他没见过的,也不见得就不恨他。自养孤院等事以来,朝野内外都知道,他洛金玉要动的,不只是一个两个,他是想把人都给杀绝了,好用以成全他的名声!”
  来者附和道:“谁不说呢。这洛金玉,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得很。自古以来,大家不同派系,争也罢了,却也没他这么个争法儿,实在是不知天高地厚。”
  他们党争归党争,其中自也有些潜在的规矩和共识,可这洛金玉就忒不守规矩了,已经不是党争了。断人财路,有如杀人父母。洛金玉这是要把他们祖坟都挖了才罢休的架势,如何能不招人恨?
  “如今喻系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龟缩起来……”那人继续道,“咱们就得旗帜分明地举起来,否则,这洛金玉就要无法无天了。”
  话说到这,来者明白了:“太尉是想,趁着喻系态度暧昧不明,将多些人吸引到咱们这边来?”
  君太尉终于说话了,他搁下茶盏,长叹一声气,感慨道:“唇亡,齿寒啊。”
  喻府里,喻阁老被人扶着靠在软枕上,略歪着头,半闭着眼,听孙女儿喻皎皎在诵读文集。
  是他自己的文集,大约是二十来岁时纂的一本,其中文章后来听到很觉生涩,因此他后来广为流传的文集里再没收录,传世得很少,他自个儿也没有留,都不太记得了。
  这本,是他那此生挚友齐谦留下来的。
  齐谦早些日子启程回老家了,说是怕客死异乡。他走后,丫鬟去客房收拾,发现他有些东西没带走,便禀报了喻阁老。
  喻阁老叫人拿来一看,歪着嘴,笑了起来。
  这个齐谦啊……
  磨了一辈子,都以为他磨平了棱角,不料,原来他还藏着呢。
  喻皎皎念完一篇,看一眼爷爷。
  她爷爷这些日子,身子倒是好转了点,虽仍难说出话来,喝个水总要往外漏半碗,可终归是精神许多。
  却也不知怎么的,就开始叫她给他读这些文章,翻来覆去地读,读得她都快背出来了。
  ……
  夜深了,喻皎皎读着读着,见爷爷像是睡着了,便放下书册,低声叮嘱丫鬟照顾好他,自个儿则轻手轻脚地出去了。
  一出去,她就看见自个儿的亲哥喻长梁等在那,见她出来了,朝她招招手,示意她过去。
  喻皎皎跟着哥哥去了别院书房,问:“什么事?”
  “爷爷今儿和你说了什么没有?”喻长梁关切地问。
  “没有,爷爷如今说话还是很难。”喻皎皎道,“他今儿还是叫我给他读那些他以前写的文章。”
  喻长梁沉沉地长叹一声气,样子很凝重。
  自被洛金玉那条忘恩负义的疯狗给咬上之后,喻系损兵折将,一蹶不振,叫里里外外看了多少笑话不说,实打实的钱银、权势、人才流失,这才是要紧事。
  因此,喻长梁气急败坏,在黑市里不停加码,就为了取那姓洛的顶上头颅来泄愤与重振喻系声威,同时以防日后还有麻烦。
  可前些日子,突然就被他爷爷给制止了,说不让杀洛金玉。
  喻长梁不敢不听爷爷的话,可心里又不服气,且还很担忧,这可不是个好讯号。
  那洛金玉爱说些胡话,若趁着老爷子年迈糊涂,给听了进去,那……
  “你想做什么啊?”喻皎皎好奇地问。
  “不关你的事,你去早些休息吧。”喻长梁笑道,“女儿家别睡太晚,若显出老态,可就不好嫁人了。”
  “每次我一问,你就搪塞我。”喻皎皎不满道,“都不拿我当回事儿呗?那爷爷怎么叫我给他读文章,不叫你去读?”
  “因为我每日要处理公务,你在家闲着只能绣花,再不给你找点事干,你又要往外跑。”喻长梁对这妹妹倒是亲切,与她调笑了两句,“好了,不说笑了。谁敢不当你这姑奶奶是回事儿?你快去休息吧。”
  喻皎皎犹豫一下,道:“其实,你也不必瞒我,我也知道些事。哥,洛金玉——”
  “你若要给这疯狗说话,就免开尊口了。”喻长梁的神色瞬间变了,冷冷道,“你先想想自个儿姓什么。”
 
 
第297章 
  自那日争执过后, 朝中内外, 沈系与君系, 便泾渭分明起来。
  君亓自不用多说,底下的人都得了他的意思传授, 且就说沈无疾,他回过神后, 在司礼监对展清水等几个亲近太监嚷嚷, 说“咱家回过味来了, 姓君的老匹夫,这是故意惹咱家上钩呢, 拿咱家扯旗子, 立他君家招揽人心的威风”, 云云,不日这些话,就不知从哪儿, 传了出来,也叫沈系下面的人都知道了意思。
  总之, 就是打起来了呗。
  那就打,谁怕谁。
  自此,两边的势力冲突不断、相互揭举,水浑得不行。
  鹳蚌相争,自然就有渔翁想要得利,而喻长梁觉得自个儿理所当然是这渔翁。
  但是,令喻长梁没有想到的是, 他爷爷喻阁老,将他摁得死死的,不许他来过这趟混水。
  喻长梁起初还敬畏爷爷,逐渐,他便不耐烦起来。
  爷爷是老了,且又生过那场重病,没了心气儿,不足为奇。可他与喻系其他人,可都在壮年,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难道整日里被别人嘲笑龟缩,不憋屈吗?
  于是,喻长梁左思右想,还是瞒着爷爷,往这浑水里搅了。
  一时之间,朝野混战,发展至后来,甚至沈系与君系的人在公事场合上遇见了,连招呼都不肯打。
  君系的人觉得自个儿高贵,必言自个儿不与宦党为伍。
  沈系的人……则许多都不认自个儿是沈系,究竟他们仍觉得攀附宦官丢人,可又想要攀附,便耍了个聪明,自认洛系。总之洛金玉与沈无疾是一家,沈无疾一定不在意的。于是沈——哦,洛系,他们觉得自个儿清高,瞧不起君系。
  展清水若无其事地给人抓药,心里却不是个滋味儿,偶尔看一眼正在给人诊病的慕容,飞快收回目光。
  他已经知道了慕容的身份。
  沈无疾告诉他,慕容是君天赐的人,就连那“桃花源”,也是君天赐的手笔。
  展清水当时便在心中泣血,暗道:咱家就该知道……就该知道!平白无故来个人,模样也好,性情也好,怎么就看上咱家了。原来,还真是装的一场戏,叫咱家做了一场梦!
  他大受打击,本想将这也值不少钱的铺面收回,把这慕容赶走,此生再不相见,谁料沈无疾这厮又说:不行。
  不仅不能收铺子赶人,沈无疾还要他继续做那个心里打着小九九、想要左右逢源、移情别恋的多情人。
  展清水恼羞成怒,骂道:“咱家没想左右逢源移情别恋!”
  “嗐,事到如今,在咱家面前,你还装个屁。索性认了,咱家还高看你一分。”沈无疾很瞧不起他,斜着眼道,“你若半点意思也没有,你就发个毒誓,若你想过要与慕容好,何方舟明儿就和明庐滚床上去。”
  “呸!说的什么混账话,晦气话,呸!呸!”展清水生怕自个儿呸得不够及时,叫沈无疾这王八蛋说的话成了真。
  “呵。”沈无疾一脸看透了他的鄙夷样子,着实是叫人恼火。
  可恼火也没法子,事儿就是这么个事儿。
  展清水本还抱着一丝希望,前来医馆对质,慕容已经得了君天赐的意思,爽快地承认了。
  展清水顿感生无可恋,还得继续装出那个摇摆不定的模样,时不时来医馆,代替沈无疾,拿君天赐通过慕容转交的一些东西。
  不过,说起来,展清水也没想到,沈无疾与君天赐竟然暗中有这些联系合作。
  更叫他没想到的是,君天赐竟想弄死他自个儿家。
  起初,展清水生怕这是陷阱,还劝沈无疾慎重来着。
  无奈沈无疾这人独断专行惯了,他也只能听从。
  直到通过君天赐的情报,真叫沈无疾这边打掉了君系一些要紧之处,展清水这才逐渐放下了些心来。
  ——如今沈系与君系明争暗斗,君系掉了要紧地方,竟没起疑心,只当是沈系误打误撞。而展清水也直到这时候,才明白沈无疾故意惹大那事,原来是为了掩人耳目弄这些。
  今日,医馆闭了张,展清水从慕容这拿到君系在北疆军营里关于粮草买卖贪贿的账册,立刻便要告辞。
  慕容笑道:“别急着走啊,一起吃个饭。”
  说着,还伸手去拉他。
  展清水如被雷劈了似的,急忙甩开这人的手,远离他几步,高傲矜持道:“咱家还有许多事要忙,不吃了。”
  慕容笑出了声:“清水,你以前可不是这样对我的。”
  以前是以前,以前咱家还以为你对咱家——嗐!自作多情了一场!也不知这厮日后肯不肯把这铺子的房契还给咱家,别叫咱家人财两空。展清水悻悻然想。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我拿你这一个铺子,也没和你睡过,心里还是不安。”慕容叹道。
  展清水倒吸一口凉气。这厮本性竟如此厚颜无耻的吗?!说的这叫什么话?他难道是勾栏小倌吗?而且听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是不想还铺子的意思吗?!呔!又一个混帐!姓明的骗我方哥的人,你就骗我的钱!每日都死那么多人,怎么就还没轮到你们呢?!
  “你的事儿呢,我也大约清楚,”慕容向他友好道,“不就是对何公公求而不得嘛,这有什么难的,先前看得我都费劲。”
  ……
  何方舟正在房中盘膝运功。
  他虽失忆,可习武多年,功夫还在体内,加之展清水细心点拨教导,何方舟如今总做些调息打坐,顺通经脉,刺激穴位。
  忽然,他于寂静中听到声音,缓缓收回心神,睁开眼睛,笑道:“清水。”
  “不知你在调息,打扰你了。”展清水道。
  “无妨。”何方舟下了床,走过去,“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就不能找你吗?”展清水笑着问。
  “这倒不是。”何方舟也笑了,觉出些奇怪,一时又说不上是哪里奇怪。
  想来想去,何方舟打趣道:“你今儿怎么穿这么好看,倒像哪家的公子少爷。”
  平日,展清水不太重视这些个,他还忒嫌沈无疾爱俏,说那人总花里胡哨的,不够稳重,生怕别人不知道自个儿是太监似的。
  此刻,展清水却换了一身行头,一向爱穿深青色系的他,改成了一身嫩黄色的圆领袍,头上束的冠,是时下年轻男子间颇为流行的样式,脑后头吊着俩小穗子,很是俏皮。
  虽只是身衣裳,可叫何方舟乍一看来,便觉得眼前似换了个人似的。
  展清水虽索性拿一把猪油糊住自个儿的心,信了那慕容说“男子才要装扮,人家再瞧你的心,也得先瞧你的外貌”,换了这么一身轻浮的玩意儿……其实仍有些忐忑局促,生怕叫人看笑话。
  他本也生得普通,远不及沈无疾与何方舟他们好看,就连向群星,其实也是比他好看的,因此,沈无疾与向群星穿得花枝招展,或许别人不说,可自个儿的话,就……
  展清水忍了忍,将“我也觉得有些奇怪”给吞回了肚子里,强颜欢笑道:“怎么,不好看吗?”
  慕容又说了:我当初在旁看你与何公公说话,实在也是没眼看,他又不是沈无疾,你连沈无疾都不怕顶撞,怎么就对何公公那好脾性的人如此唯唯诺诺?倒是显得你尊重他,我对我师父就是这样,我师父明年七十大寿。你且展露些自信风采来,否则你怎么能怪他始终将你当晚生看待。
  “很好看啊。”何方舟笑道,“叫人眼前一亮。”
  “那……像不像是要去踏青的样儿?”展清水壮着胆子、厚着脸皮问。
  何方舟讶异地一笑:“原来你是要去踏青,因此换了衣裳。和谁去?”
  展清水道:“也没约好人,叫是叫了沈无疾,可他说洛金玉忙着不去,他就懒得理我,也不去。倒是将西风扔给我,让我给他带儿子。我寻思着,耀宗也许久没出去玩了,索性我带了他与西风一块儿。”
  何方舟点点头。
  展清水又道:“可俩孩子,我一个人带不来,方哥,你要不要与我一起去?”
  何方舟微笑道:“也好啊。”
  展清水大喜:“真的吗?”
  “我又有什么理由拒绝呢?”何方舟问。
  于是,一行人便开开心心地去踏青了。
  耀宗且不说,西风这孩子向来伶俐,私下里得了干爹与展公公的提点好处,那可不得拿出当初撮合他干爹干娘的劲头来?
  待到傍晚时分,展清水先将西风送回去,自个儿几人才回展府,安顿好累得到头就睡的耀宗,看一眼若无其事的何方舟,犹豫一下,问道:“方哥,那你是什么想法?”
  何方舟不解道:“什么?”
  “你又何必装不知道,我今儿,分明叫西风与你暗示过了。”展清水心如战鼓,咽下口水,低声道,“我对你有意,你怎么看?”
  “……”
  何方舟还真是打算装不知道这事儿的,谁料展清水竟直接问了出来。
  他总觉得,好像展清水不是这个性子……
  虽然失忆了,可何方舟拒绝的话,却与以前大同小异:“我还以为,是西风童言无忌,在说笑话。你我皆是太监,说什么这个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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