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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肝儿(娱乐圈)——巧克力香菇

时间:2020-11-03 17:54:29  作者:巧克力香菇
  摄像大哥也累得撑不住,听到蒲栎的声音懒懒地睁开眼睛:“开工开工。”
  然后,他让司机停一下车,自己扛着器材从车上跳下去了。
  蒲栎推醒钟昕阳和费一鸣,让他们看。
  距离火把越来越近,擎着火把的人逐渐有了颜色。
  “这个地方的人信仰鬼神巫术,”司机笑起来,“晚归的人都要撩撩火把,意思是把身上的邪祟气全部烧掉。”
  费一鸣和钟昕阳醒了,不知道真假,觉得这场火把欢迎仪式大概是剧组早就安排好的,和拍戏差不多。
  蒲栎倒是听了司机的话觉得有趣,连忙翻开手机去查民风民俗。
  司机从倒后镜里看到蒲栎刷手机,又笑起来:“到了这个地方,你们还想用手机哦,天真!”
  果然,蒲栎眼看着手机上的信号越来越弱。
  穿过几十个火把,他们打开了车窗,对外面的老乡挥手。老乡们开始唱歌,用他们自己的语言,调子抑扬顿挫,不知道在唱些什么。
  车停了,停在全村寨唯一一块平整的地方,后面还有两辆车没地方停,就停在路上,反正这里除了摩托车和农用车,也没什么车来用。
  企划老师下车,导演指挥摄像追着四位艺人。艺人们从车上下来,山间的空气被火把弄得并没有想象中清新。
  一位看着年约半百的老阿妈唱起山歌,几个小女孩捧着瓷碗为他们期盼了好多天的客人们倒上米酒。
  “欢迎欢迎!”包着头巾的村支书走了过来。
  蒲栎想起了之前看过的台本,是有一个简短的欢迎仪式的。只是他有点忘记了写给他的那些应该如何配合,同时,他确定钟昕阳、费一鸣也都完全忘了这些。
  他们此刻什么心情都没有,只想好好找个地方吃一顿饭,睡上一觉。
  蒲栎的手被一个小女孩牵了起来,带着他往前走。
  他们这才看清,举着火把的大多都是孩子。他们排着队走上来,把手中的火把堆放在中间的空地上,然后一个牵一个,里外绕了三个圈。
  来客们,除了摄像大哥们,都被孩子们牵着手变成了大圈的一部分。
  有人起头唱歌,更多的人附和着,他们开始围绕火把跳舞。
  蒲栎已经开始有点恍惚,跟着孩子们转到另一边的时候,他望向了来时的路。那路是那样的黑,像一道裂口面目狰狞。
  欢迎仪式终于结束,摄像机跟着四位艺人抓阄决定要住在哪里。
  结果是孟悦住在一个阿妈家里,就是唱山歌欢迎他们的那位。她和孙子、孙女住在村子中央。
  费一鸣住在一个村寨少有的四口之家。钟昕阳到了之后才明白,男主人之所以没有像村上其他人外出打工,是因为前些年做建筑工的时候摔伤了腿落下了残疾。
  钟昕阳被安排住在一位老爷爷家里。老爷爷是全村寨年纪最大的人,没人记得他的岁数,相传早就过了一百岁。如今,村寨邻里间有了矛盾,都会去他家里征询解决办法。
  蒲栎则走得最远,远到他以为就要出了村寨。
  在村支书的亲自带领下,走近了一片被低矮的石墙围起来的地方。
  “这就是那个小学?”蒲栎有所察觉,走快了一些,行李箱在凹凸不平的路上颠簸着,像是个累赘。
  “嗯,”村支书和他们一样,虽然包着民族头巾,却是个外来户,说标准的普通话,“宿舍条件简陋,我们自己的老师都不愿意住,你要忍耐着点啊。”
  蒲栎笑起来,有点想象不到能简陋到什么程度。
  “虽然房子都是新的,但水泥墙还没有刮大白,上厕所也有点远。”村支书用随身携带的钥匙打开了学校的门,而后带着蒲栎走了进去。
  黑夜里,看不太清,随着村支书晃荡的手电筒,蒲栎觉察这个小学或许还没有慕池家的山庄大。
  他们到了宿舍门口,一间冰冷而空旷的房间,开了灯,15瓦的灯泡很是昏暗。
  “就这里了,条件确实艰苦,但也是我们的真实情况,”村支书背过身压低声音对蒲栎说,“被褥都是从我家拿来的,洗干净的,还有什么需要都可以告诉我,只不过办不办得到还不一定,哈哈。”
  蒲栎觉得这个村支书是个挺实在的大哥,也跟着笑起来,条件艰苦是他来之前就知道的。
  他说:“不用了,很不错。”
  其他艺人去了老乡家休息,自然有老乡招待一顿夜宵。蒲栎一个人和摄像大哥在冷冰冰的宿舍,大眼瞪小眼,肚子饿得咕咕叫,才想起来没问村支书要点吃的。
  蒲栎打开行李箱,想到这里换洗衣服不方便,所以他刻意多带了几套,现在看来太天真了。那些华而不实的衣服,穿出来只会让他觉得特殊又不自在,还不如像孟悦一样来一身运动衣爽快。
  他又翻了翻,终于在箱子底下找到两块被压得变了形的巧克力。他分一块给摄像,摄像笑笑接了过去。
  蒲栎手机响起来,这让他很差异。之前在车上是眼见着信号一点点变没有的。
  他掏出手机来看,居然是慕池打来的。
  蒲栎出门去接。山间昼夜温差大,没了之前的氛围,在空荡荡的学校操场上,蒲栎觉得骤然寒冷了许多。
  他打了个哆嗦接了电话,慕池的声音饱含关切。
  慕池问他:“到了吗?”
  蒲栎说:“到了。”
  “那里怎么样?”慕池问他,“吃的住的都好吗?”
  蒲栎坦白:“不好,一点都不好,小池哥,好想你呀。”
  “嗯?”慕池笑起来,后面的话就听不太清了。
  蒲栎拉开手机去看,电话还通着,可就是听不到慕池的声音。捣腾了好一会儿,才发现,是信号又没有了。
 
 
第46章 
  蒲栎挂了电话, 仰头看了看天,这里漆黑一片,没有月亮, 只有无数星星眨动, 空气冷而安静。
  他揉着饿的咕咕乱叫的肚子回宿舍, 听到有狗吠由远及近地响起来。
  “好像有人来了。”蒲栎对宿舍里的摄像大哥说。
  摄像大哥姓张, 在这个行业很多年了,蒲栎听栏目组的人都管他叫大张。
  大张笑起来:“老大来送夜宵了。”
  果然, 没一会儿,门口就传来敲门声。大张起身去开门,另一个摄像架着摄像机,企划老师端着一碟热腾腾的蒸糕走了进来。
  蒲栎有些意外之喜,站了起来表示欢迎。
  蒸糕摆到桌面上, 让蒲栎有点受宠若惊。
  “你们都吃过了吗?”蒲栎问企划老师。
  企划老师笑起来:“不用管我们,就是来送点吃的给你, 顺便拍一点素材。”
  蒲栎看看大张,笑:“来吧,张哥,一起吃。”
  “唉, 我是工作人员, 按照台本,这屋子应该是你一个人住,两人吃饭会不会不太好?”大张很有职业操守地往后退了一步。
  蒲栎看企划,企划显然是认同大张的说法。
  “那行吧。”蒲栎从行李箱里取来自己的饭盒, 这个饭盒他走哪都带着, 有保温的功能,有时候在外工作吃不了热饭, 他就把饭先放保温饭盒里,这还是冯锐教他的办法。
  蒲栎从大盘子里夹出几块蒸糕,放在摄像机拍不到的地方留给大张,才坐下来对着碟子开始吃。
  “好吃吗?”企划老师问蒲栎。
  蒲栎用余光看到摄像机又架起来了,刻意不去看那个方向,转了个四分之三侧脸,笑着点头:“好吃。”
  “和家里的夜宵比起来怎么样?”企划问蒲栎。
  蒲栎点头:“好吃,特别好吃。”
  企划和蒲栎又当着摄像机的面闲聊几句,而后叮嘱他们早点休息,第二天一早还有拍摄,匆匆走了。
  蒲栎吃了最后一块糕点,把饭盒给大张。大张憨憨的,说了“谢谢”,就吃起来。
  一个宿舍就一张床,蒲栎问大张晚上怎么睡。
  大张指了指门口,说:“刚才他们来的时候把行李放门口了,你不用管我,洗洗睡吧,我再取两个镜头就去院子里撘帐篷了。”
  “帐篷,你睡外面啊?”蒲栎有些好奇。
  大张点头:“喜欢睡帐篷,我的帐篷顶上是透明的,睡不着还可以看星星,特好。”
  蒲栎来了兴致,想跟大张一起去搭帐篷。大张看看表摇摇头:“少爷,快休息吧,我是真困,明早还要早起啊。”
  蒲栎不再强求,匆匆洗漱换了睡衣,在摄像机面前钻进被子,睡觉。
  脑袋一挨到枕头,蒲栎就觉得浑身发软,像是要立刻睡着。他本来还想,应该起来帮帮大张的,结果,外面一直很安静,他也就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第二天凌晨5点半,大张来敲他房门。
  蒲栎揉着眼睛起床。在剧组的时候也常常睡眠不足,但还没有像现在这样,又冷又困,实在不想离开被窝。
  大张在外面喊起来:“按计划,今天第一天上课,你要和校长一起给孩子们做早饭的。”
  “哦。”蒲栎有点想起来,是有这么一项内容,连忙起身,又是匆匆洗漱。
  学校只有厕所没有专门洗漱的地方,蒲栎只好像前一晚一样,挤了牙膏站在操场边的一颗不知名树下刷牙。
  大山里的清晨,雾蒙蒙的,不知不觉头发和身上的睡衣都被雾打湿了。蒲栎打了个哆嗦,一边对着老树刷牙,一边扭动腰肢做活动,回头看大张,那人正在收传说中的看星星专用帐篷。
  大张看到蒲栎再看他,笑起来:“羡慕不?”
  蒲栎吐了口中泡沫,漱了漱口,走近大张看他拆帐篷,点头笑:“我还没睡过帐篷呢,临走前借我体验一下呗。”
  大张拉上帐篷包拉链,他的衣服也被打湿了,不禁打了个哆嗦,笑:“行啊。”
  蒲栎又去洗脸,换衣服,然后乖乖等校长来。
  大张开始拿出一套工具,对照着早就从企划那里拿到的地图勾勾画画。
  “这是什么呀?”蒲栎问大张。
  “这是我今天的工作,要在这些点安装摄像头,”说着,大张刷地一下把地图收起来,哈哈大笑,“不行不行,这个是机密不能要你们知道的。”
  蒲栎正想再打探一下,学校的大门响了,村支书提着一筐青菜走了进来。
  “你们已经起来了,”村支书放下菜筐,转而打开了蒲栎宿舍旁边的那个门,“还想做好早饭再叫你们起呢。”
  蒲栎走过去,有些疑惑:“唉,不是要和校长做饭吗?”
  村支书推开门,蒲栎提着菜筐走进去。
  “我就是校长呀,进了这个院我是魏校长,出了这个院子我就是魏支书,”魏校长有点得意地挑挑眉,“我们村里人少,干部身兼数职很常见,渐渐你们就习惯了,哈哈。”
  蒲栎连连点头,往院子里望去,在清晨朦胧的薄雾中,大张已经开始安装器材了。
  魏校长洗了手,把青菜从框里拿出来,吩咐蒲栎去打水。
  蒲栎接了水,开始洗菜,和校长两人聊起来。
  原来他们所在的渔望小学是方圆十公里内,唯一一所公办小学。幅射三个自然村寨,600多户家庭,近100位6到12岁儿童。
  为了整合资源提高教学质量,合并小学、增加生源,把老师和孩子们集中在一起统一管理是个办法。可这无形中增加了孩子们花在上下学路上的时间,所以魏校长才不辞辛劳地包管早餐和午餐,让孩子们能吃点有营养的,有个好身体。
  “那为什么不要孩子们住校呢?”蒲栎天真地问。
  魏校长熬上粥,又去准备小菜和鸡蛋。
  “那怎么行,孩子们大多都是和年迈的爷爷奶奶住一起,这么大的孩子在城里人眼中是个小孩,在这里就是半个大人了。还要照看家里很多活计,圈在学校是不行的。更何况,有孩子住校就得有老师看守,我们这里老师本来就流动性大,再平添一份责任,岂不是更留不住人。”
  蒲栎觉得魏校长说的有道理,自己有点像故事里那个“何不食肉糜”的蠢皇帝了。
  自惭形岁让蒲栎给炉灶里添了把火。
  他对魏校长说:“我做饭还可以,这段时间就我来做吧。”
  魏校长回看蒲栎,不知何时蒲栎脸颊蹭上一道黑灰,他笑起来,“哈哈,行啊,行,你来做。”
  没多会儿,天又亮了一些,大张那边的工作已经差不多完了,学校的门被推开,赶早的一波学生已经到校。
  随后,钟昕阳、费一鸣和孟悦也打着呵欠和节目组的一行人来到校园。
  魏校长取下围裙,吩咐蒲栎看着锅,出去迎接大家。
  按照惯例,周一到校后要在操场上举行升旗仪式。
  魏校长简短说了几句,看看时间,孩子们差不多也都到校,便招手叫来了学校的“乐队”。
  口琴、竖笛、军鼓还有钹,都是最朴素最简单的乐器,高低不一的一群孩子站在国旗杆下,皱着眉头眯着眼睛,严肃认真地演奏着。
  调不在调,节拍也跟不上,可蒲栎还是在第一时间就听出来,这些孩子们在演奏《国歌》。
  他连忙起身,向着院子里旗杆的方向,行注目礼。
  鲜红色的五星红旗在薄雾渐失的晨光里冉冉上升。
  音乐停了,蒲栎还愣在那里,有点从眼前的景象里回不过神。
  他又想起了那个老电影,《大溪山》里也有老师组织孩子们升国旗唱国歌的场景,和眼前这一幕重叠上了。
  原来那些都不是编出来刻意虐心的,而是真实存在着的。
  孩子们稚嫩而庄严的歌声停了,灶上白米粥刺啦作响,随后厨房里泛出一股焦糊的味道。
  “呀!”蒲栎大叫一声,连忙对着大锅又吹又舀,想把一锅溢出来的泡沫弄下去。
  太丢人了,蒲栎心想,刚刚还对魏校长夸海口说自己会做饭呢,一转眼的功夫,就把粥熬糊了。
  蒲栎把锅端下来,又淘了抹布擦灶台,好一阵忙活。
  升旗仪式结束后,魏校长给孩子们介绍了来做节目的哥哥姐姐们。操场上的气氛随着初生的太阳,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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