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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深不渝(近代现代)——genoki

时间:2020-11-04 10:26:43  作者:genoki
  “别低着头,都搞到衣服上去了。”
  苏飞渝手里的纸巾已经完全被血浸透了,好在堵了这么一会鼻腔里也不再有血涌出。
  季潮微微蹙着眉,拉过他的手腕,用毛巾将残留的血痕仔仔细细地擦干净了。
  “今天怎么这么早?”苏飞渝问他,“马术那边结束了?”“嗯,快下雨了就提前结束了。”
  季潮随手把毛巾丢在一旁,“你这边呢?刚才听见陪练夸你有进步。”
  “五战三胜!嘿嘿~”苏飞渝麻利地卸了身上的护具,扭头对季潮扬眉轻笑,“我去冲个澡,你等我会。”
  季潮颔首:“我叫司机在外面等。”
  苏飞渝做了个ok的手势,拉开休息室的门大步走了进去。
  “少爷。”
  一直在旁边做背景板的陪练适时出声,“抱歉,我今天一时没收住力…”季潮瞥他一眼,没作声。
  自从“斗殴”事件后,苏家那位少爷很快就转了学,而也许是吴运华将苏飞渝一打多的战绩告知了季薄祝,没过多久他父亲开始让苏飞渝也跟着季潮一起学习格斗,连教练都是曾经教过季潮的那一批,基本是退役军人和专业保镖出身,教授的格斗技巧当然不会是花架子,说难听点都是实打实的杀人技术,一旦练起来磕磕碰碰在所难免,季潮自己受训时并不曾放在心上,换了苏飞渝却怎么也习惯不了在他身上出现淤青和伤痕的事实。
  于是季潮干脆把两人的课岔开,除了格斗他还有很多必须要学的东西,苏飞渝不知道,但他作为未来的继承人却清楚季家的背面是何光景。
  要面对那样的一个世界,季潮明白他必须保证自己有足够的能力和砝码,以便未来足以牢牢掌握底下势力的缰绳。
  但苏飞渝与他不同,苏飞渝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孩,季潮从没打算让他淌进季家的浑水里。
  在季潮最初的设想中,苏飞渝会在他的庇护下长大,直到18岁后顺理成章地从季家独立出去。
  他还给苏飞渝设了份基金和信托,打算等到苏飞渝高中毕业就取出来交给他。
  到那时他们两人应该已经不会再怎么见面,但万一哪天在路上偶然碰见了,季潮还是会叫司机停车,跟苏飞渝说声“好久不见”。
  “玩伴”这个词是有时效性的——他们彼此心照不宣地默认了这一点。
  -苏飞渝洗得很快,可能真的只是冲了冲,没一会就出来了,不过等两人坐上回香庭的车,外头天色还是已经暗了下来。
  “真是要下雨了吧。”
  苏飞渝探头望了眼车窗外铁灰色的天空,说。
  他的发尾湿了,扭成一小股一小股的纹路贴在白皙脖颈上,季潮伸手把它们拨开,湿淋淋的水汽便缠上了他的指尖:“当心吹风着凉。”
  苏飞渝“哦”了一声,乖乖把头缩了回来,又想起什么似的说:“教练说我力量太弱,下周起我想加点体能训练”。
  “可以是可以。”
  季潮沉默了几秒,又说,“学这个自保就行,没必要太认真。”
  “我前几天看了本武侠小说,讲山庄的大少爷和陪读一起闯荡江湖,陪读不仅读书好,武功也高强,一路护着大少爷游山玩水。”
  苏飞渝偏过头与季潮对视,声音不知怎么压得很低,“我愿意学格斗不是为了自保。”
  他静了一会,才又说:“虽然你平时都有保镖……不过,万一有需要,我希望我能有点用处。”
  季潮怔了怔,还没来得及开口,又听见苏飞渝含含糊糊地说:“最近学校里也好像有点……总之还是小心些……”季潮了然。
  最近季薄祝那里搞并购,貌似得罪了好几个利益相关的家族,弄得学校里那群二世祖也跟着对季潮吹胡子瞪眼,氛围很是紧张,但他现在升了高一,H中高中部和初中部的校区互不相连,隔着一条大道遥遥相对,他本以为苏飞渝不清楚这些事,不过看来他的小狐狸还是听到了点风声。
  车外雷声隆隆,不一会细密的雨水便在车窗上汇聚成一条条蜿蜒的溪流。
  司机开了暖风空调,渐渐地季潮闻见身旁弥漫开来的浅淡香气,像一张无形的网,把他笼罩其中,那是苏飞渝身上残留的沐浴液味道。
  可能是因为太累,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苏飞渝就背靠着座椅睡着了,头微微仰起,眉头也皱着,一副不是很舒服的样子,季潮就搭着他肩膀,略微一用力,苏飞渝便歪歪斜斜地靠了过来,睡熟了。
  那时季潮不懂涌动在他胸腔和喉舌间的是什么,直到很久以后偶然回想,才发觉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真正感到温暖和惬意的时刻。
  后面在车上他们俩说的事再后来就是第十章 的事了。
  没评论……我枯了………?_?请给糊逼一点爱…
 
 
第二十三章 
  季潮走出校门,沉沉暮色中,他远远看见苏飞渝正站在路边的行道树下等他,不远处停着他家那辆黑色轿车。
  正值初冬,傍晚又起了风,海滨城市在这时节总是难熬的,冷意会带着水汽一缕缕地沁进骨头里,最终凝成锋利且寒冷的冰棱,带来一整个冬天的寒意与刺痛。
  苏飞渝今早赖床差点迟到,急急忙忙只在校服外套里穿了一件薄毛衣,现在彻底尝到了苦果,只能站在一片萧瑟中徒劳地抱紧双臂,牙齿打着颤哆哆嗦嗦。
  季潮看出他被冻得不行,刚加快步伐走了两步,就看见苏飞渝身旁不知何时多了一位少年,穿着H中的制式校服,手里还捏着一条浅灰色的羊毛围巾,正垂着头在跟苏飞渝说些什么。
  季潮看那少年面生,想来应该不是世家圈子里的,苏飞渝却似乎认识他,两人交谈了几句,不知那少年说了什么,苏飞渝猛地抬起眼,露出惊讶的神色,还未来得及做出更多的反应,少年忽然把围巾往苏飞渝手上一塞,转身跑走了。
  苏飞渝愣怔地看着他的背影,忽然一件外套带着体温的暖意披了上来,手腕也被一把攥住,抬起头,入目却是季潮有些阴沉的脸。
  “考得不好吗?”苏飞渝下意识地问。
  今天是学校期末考试的日子,最后一门高二比高三早开考半小时,苏飞渝又一贯提前交卷,早早出来等着季潮,此时看他的脸色,便自然而然地猜想大约是考试没发挥好的关系。
  季潮没回答他,冷冷盯着他手中那条围巾:“刚才那是谁?朋友?”“祝和,我们班长,是特招生。”
  苏飞渝唇边的笑意敛了两分,有些犹豫看向他,“也不算很熟吧,说过几句话,怎么了?”H中的特招生都是全市家境一般但成绩拔尖的好苗子,学校减免他们的学费以换来升学时亮闪闪的金字招牌,与季潮他们这样的世家子弟一向没什么往来。
  季潮努力忽略心头的不舒服,揽着苏飞渝上车:“以后别乱收人家东西,要等就在车上等。”
  苏飞渝疑惑地看他一眼:“这是借我的。”
  “那也别乱收。”
  那条围巾越看越碍眼,季潮索性伸手把它从苏飞渝手中抽走,甩到了车厢的角落里。
  -晚上季潮几个来往密切的公子哥临时组了局,短信电话连番轰炸,催季潮带苏飞渝过去玩。
  这要是在平时季潮是不愿搭理的,今天却不知怎么动了心,鬼使神差地去敲苏飞渝的房门,想问他要不要一起去。
  只是季潮敲了门,等了好一会,也没听到回应。
  这会儿才晚上八九点钟,苏飞渝不会睡这么早,季潮犹豫了几秒,还是伸手推开了房门。
  苏飞渝的房间里开着灯,冷白光线下一切都显得格外干净和空旷。
  这几年间季潮几乎没进过这间客卧,此刻却不敢相信这是苏飞渝住了快四年的房间——一切几乎都还保持着苏飞渝住进来之前的模样,看得出私人物品的数量被刻意保持在很低的程度,在苏飞渝没有置身其中的此刻,只有书桌上散着的几本书和放在角落里的书包透出点儿人气来。
  打量着这间房间,季潮的心莫名地开始沉沉跳动,他下意识地往前走了几步,刚想开口叫苏飞渝两声,就听见客卧内置的浴室里传来细碎的水声。
  苏飞渝在洗澡。
  季潮松了口气,又觉得自己的反应很是莫名其妙,正欲转身离开,浴室那扇并不怎么隔音的门板背后却突然传出一声闷哼,混在淅沥水声中,模糊而低沉,像猫崽的呢喃。
  季潮感到自己那颗自从进入苏飞渝房间就跳得很沉的心脏忽然不受控制地加速了。
  都是男性,这种暧昧声响意味着什么他心知肚明。
  明明从小就已经听季薄祝的活春宫听到彻底免疫,此时此刻季潮却可笑至极地,像个纯情少男一样体会到了头脑发空的感觉。
  他说不清盘旋在心底的是什么情绪,双脚也不听使唤,只能钉在原地,茫然地听着隐隐传来的喘息声越来越重,思绪不受控制地转向那一层薄薄门板后的光景。
  洁白无瑕的苏飞渝,沐浴在灯光和雾气中,从面颊到脚趾都被蒸出奇异的粉,嫣红的嘴唇微颤着,从中吐出压抑的喘息。
  水珠落在他泛红的肩头,顺着肌肤往下滑落,越过手肘和纤细腕部,最后沿着指尖汇入一片幽暗的海洋——他硬了。
  突如其来的生理反应宛如一盆凉水对着季潮劈头盖脸地浇下来,季潮不由自主地倒退两步,几乎要站立不稳。
  有那么一瞬间季潮觉得自己像是从大梦中惊醒,却又在同时一脚踏空,如同某部科幻电影里不幸流落宇宙真空的宇航员,被无尽的失重感拉扯着,天旋地转,如坠云雾。
  他不记得自己是怎样从苏飞渝房中落荒而逃,又怎样慌不择路地出了家门,再回过神,就看见他那位交好同学方骁正坐在对面卡座里拧着眉头一脸担忧地瞧着自己。
  他们包了夜店二楼一间半封闭式的包厢,电子音乐和楼下人声混杂在一起震耳欲聋,用一般音量说话是听不清的,方骁犹豫了一下,还是凑过去,在季潮耳边吊着嗓子问:“季哥,你没事吧?一直魂不守舍的。”
  季潮没回答,只淡淡瞥了他一眼,伸手拿了杯茶几上摆着的酒一饮而尽。
  “飞渝没来啊?”方骁还在问。
  季潮微微皱起眉:“他还小,带他来干什么。”
  方骁闻言一愣,过了会才笑了笑,打趣说道:“也不小了吧,飞渝今年都15了。”
  他喝了口酒,话锋一转,“对了,你的生日宴请柬收到了。”
  季潮“嗯”了一声:“我爸这次还挺上心的”。
  他的生日在一月底,季薄祝虽然平时不怎么管他,但意外地在某些事上很有仪式感,今年季潮的18岁生日自然是大操大办,请柬发遍了整个H市有头有脸的人物。
  季潮没管这事,但也听说这段时间老宅那边甚至专门请了一批人为他的生日宴做布置。
  方骁在季潮来之前就已经和狐朋狗友们喝过一轮了,此时酒精上头,说话也变得有点飘:“季哥你是不知道……我妹一听要去你那儿参加宴会,可兴奋了,第二天就拽着闺蜜上街扫货去了,还说啥成败在此一举……”季潮脑中还是一片混沌,听见他这么说也没放在心上,随口问:“她这么兴奋干什么?”“啧,还不是为了你家苏飞渝。”
  方骁大着舌头说,“就上回……上回商贸晚宴见着了一次,从那以后就缠着我问东问西的,还跟我要飞渝的电话号码,情窦初开的小姑娘真的难缠得要死——”他想到了什么,冲季潮促狭地眨眼,“诶,季哥,我妹妹你也见过的,除了有时候任性了点没啥不好,你说万一飞渝喜欢——”“不喜欢。”
  他的话语被打断了,包厢内光线昏暗,方骁看不清季潮的表情,却从他的语气里嗅到一丝危险的味道。
  “他不喜欢。”
  季潮缓慢地重复了一遍,几乎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了,“让你妹离苏飞渝远点。”
  “喜不喜欢也得看飞渝自己怎么说吧。”
  要放在平时,方骁断是不敢这么对季潮说话的,但今天季潮不知怎么敛了锋芒,不同以往地显露出些不甚明显的颓唐气息,他又喝多了,酒精作祟下话便不过脑子就出了口,“季哥你对飞渝真的有点……”方骁摇晃着酒杯,在脑海中搜索到了合适的词汇:“控制欲过剩。”
  “以前你说飞渝黏你,我看正相反。”
  他作死地发出嘲笑,“看你那个一天24小时恨不得把眼睛黏他身上的劲头,我爸管我都没你管飞渝严。”
  “而且你下半年不是就要去留学了,飞渝又跟不过去。”
  方骁哼哼,“看你到时候咋办,你又不能栓他在身边一辈子。”
  他忽然噤了声,一脸惊恐地盯着季潮缓缓松开手,嘈杂音乐中清脆的玻璃碎裂的声响清晰可闻,装满酒液的玻璃杯子顿时四分五裂。
  “季哥对不起我——”包厢里瞬间静了下来,其他人都转头看向这边。
  方骁这才注意到季潮的脸色,一股寒意直冲上头吓得他酒醒了一半。
  “抱歉,还有点事先走了,”季潮没理他,起身从兜里抽出张卡放在茶几上,“这场我请了。
  失陪。”
  抱歉来晚了!前两天太忙了…之前@糖莫娜 点的吃醋梗(虽然不知道还在不在看)季憨憨,还没开窍,就醋了
 
 
第二十四章 
  当晚季潮没有回香庭,随便找了家酒店开了间房。
  他在夜店没待太久,酒却喝了很多,冲了个澡后醉意便一股脑涌了上来,季潮昏昏沉沉地爬上床,才注意到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正在无声震动。
  是苏飞渝的来电。
  季潮很少不接苏飞渝的电话,今天却怎么都按不下接听,近乎呆滞地盯着手机,直到这通电话因为无人接听而自动挂断。
  屏幕暗了下去,但没几秒钟又震了两下,语音信息的提醒蹦了出来,季潮略微犹豫地点开,苏飞渝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你怎么出去了呀?”他问,顿了几秒钟又补充叮嘱道,“注意安全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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