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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洲(玄幻灵异)——虚骨生莲

时间:2020-11-04 10:27:18  作者:虚骨生莲
  秦歌毫不嘴软:“什么内部事务本将军还不能过问了?我怀疑你们吃饭不带我。”
  贺栖洲笑了笑,步子更快了几分:“我就不带你你能奈我何?打我?”
  “我……”秦歌咬咬牙,指责道,“贺栖洲!你才吃了我一顿饭!你注意你说话的措辞!”
  “秦将军,你吵架的本事要是有你放人鸽子的一半厉害,也不至于沦落到请我吃饭的地步。”贺栖洲猛地止住步伐,连带着秦歌一起急停,差点摔了个趔趄。
  秦歌气不打一处来,指着他“你……你……”了半晌,到底是没“你”出个下文来,贺栖洲温和一笑,扭头就走,留着秦将军一个人支吾半晌,终于小跑着追上前面的人,一面跑着还不忘一面絮叨:“我放鸽子不厉害你上哪问我要鸽子去!你给我站住……”
  西市人声鼎沸,街道繁华,两人走过朱雀大街,又转了好几圈,可算来到了这位师父的府邸。要说这人性子古怪起来,连住的地方都是古怪的。这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极少能找到个这么僻静的角落,可偏偏这角落还就被这位叶监正占了。
  贺栖洲拗不过秦歌,只能让他一路跟到了门口。
  “你确定我师父乐意见着你?”
  秦歌一脸震惊:“他怎么能不乐意见着我呢,我跟你多少年的交情,一起吃过多少顿饭,你不在的这些日子里,都是谁鞍前马后的……给他送点心,是不是?”
  “行行行……”贺栖洲不愿再与他废话,与前来迎门的小厮交代几句后,便带着秦歌进了府。
  他们找到叶怀羽时,这大爷正躲在后院逗猫呢。也不知道猫是从谁家跑来的,他在门口看着了,抱起来就进了屋,而且大有不打算归还原主的意思。听着身旁有脚步声,这位大爷轻轻咳了一声:“回来了?”
  贺栖洲应道:“来了。”
  他将手中的猫轻轻放下,慢悠悠地直起身来。一别数月,眼前的中年人似是苍老了几分,师徒二人对视一眼,竟不约而同的露出了笑容。
  花园凉亭里随时安置着茶桌,几人寻了个透风的位置,纷纷落了座。贺栖洲主动为师父沏了茶,全然没有刚才面对秦歌时的嚣张跋扈。叶怀羽端起茶,轻轻抿了一口,道:“看你报回的信里,蜀中竹溪山,只有一只作祟的妖邪?”
  贺栖洲道:“是。已经斩杀。”
  “这倒是稀奇。”叶怀羽疑惑道,“我分明记得,在入蜀之前,你也因天象异变测算一回,那时你禀报上去的,可是两个妖怪呢。”
 
 
第三十六章 归乡急故人逢二三(下)
  秦歌只想来凑个热闹蹭口茶喝,他进这个门之前都没想到还能听到这么刺激的消息。端着的杯子也不敢往嘴里送了,只能偷偷借着余光打量贺栖洲的表情。
  贺栖洲倒十分自然,他给师父沏了茶,又端起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道:“确实如此。”
  还确实如此?秦歌一双眼珠子差点瞪出来。测算时说是两个,入蜀后却只杀了一个,还有一个呢?没抓住,那事儿就大了!要是算错了,那你钦天监的招牌可就砸了,这事要是被朝中有心的人抓住做文章,以这二位油盐不进的德性,指不定就得换一次血……
  “天象异变,所以测算,测算得知,竹溪山内妖气蔓延,所以徒弟才将消息上报,得圣上批准,前往蜀中解决此事。”贺栖洲一脸轻松,“但现在此事已经解决了,竹溪山确有修为不浅的妖怪,而且是两个,但真正为非作歹的,只有一名。”
  叶怀羽奇道:“哦?还有不为非作歹的妖怪么?”
  贺栖洲一笑:“师父,这话可是你同我说的啊,你说要是有两只这等修为的妖怪,这小小的竹溪山早就炸了锅,怕是等不到我入蜀,就已生灵涂炭……”
  “所以说。”叶怀羽笑了笑,捻起盘子里的糕点往嘴里一塞,得意道,“你出发前,我同你打了个赌,说这蜀中竹溪山,只有一只妖怪作祟,是我赢了。”
  “师父,我当时可没应下这个赌局,您忘了啊?您当初还说,要是山里真有两个妖怪作祟,无论是什么妖物,一律诛杀,不得心软。”贺栖洲提醒着,“人都说钦天监的叶监正心明眼亮,这话我都记着呢!”
  叶怀羽道:“少跟我贫嘴,一天到晚就知道耍赖。”
  贺栖洲笑了笑,渐渐正色道:“这次入蜀,倒没有什么新奇的发现。竹溪山下有一竹溪村,村子不大,不过数十人口。但这座山上,确实有这两个修行得道的妖怪。一只是蟾蜍,另一只是狐狸。”
  “噢,狐狸?”
  “山中的狐狸得了竹溪村人恩惠,一心报恩,于是靠自己修炼得来的灵力封锁山野,不让任何人靠近,就这样保住了竹溪村数百年的安宁。如果不是他,这山里的蟾蜍怕是早就得了大造化,出山为祸,到时候,恐怕远水解不了近渴,就算我们及时前往,也不一定能保住蜀中。”
  “照你这说法,这狐狸倒是与我们当初料想的不一样。”叶怀羽点点桌面,道,“当初……得知蜀中有异象,钦天监就已派人入蜀打探,可无论如何,都只能探到这狐妖的线索,说这狐狸有名字,它偷鸡摸狗,糟蹋黄花闺女,杀人越货无所不为。其余的……竟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他恍然道:“原来是这么回事……这狐狸,当真没有为非作歹,也没有伤人?”
  贺栖洲道:“竹溪山数百年,无一人死于妖邪之口,是那狐狸以一己之力,护了一方周全。可他毕竟只有一人,行事风格也颇为古怪,这才让当地百姓有了误解,误以为他才是山中的罪魁祸首。好在我这次入蜀,已经将事情查清。”
  说到这,他从怀里摸出一份折叠得平平整整的手书,将它递给了叶怀羽:“竹溪山之事的前因后果,全都在这,师父明日若是要入宫面圣,可以带上。”
  “我还面圣?告假在家了,你自己面去吧。”叶怀羽哼了一声,“这狐狸倒是神奇,你此次回京,没说把它带上?”
  “没有。”贺栖洲道,“竹溪山还有些残余的妖气,需他暂留当地进行清除。”
  “暂留?你还真把人家抓回来了?”叶怀羽一惊,腰都直了几分,“罢了……你一向如此,近日圣上为了朝堂的事心里不太平,我告假在家,他指不定得召了你去,再没大没小,说话也得有分寸,别撞了刀口让我捞你去。”
  “您放心,以我跟圣上的交情……”
  “行行行,打住。”叶怀羽恨不能抓一盘糕点给这破徒弟的嘴堵上,他缓缓起身,挨着凉亭的栏杆坐了一会,叹了口气:“你说这钦天监,本该是个闲职,怎么到我手上,他就这么忙呢!”
  贺栖洲道:“我今日回来,听秦将军说……那二位,又堵着您下朝,要请您吃饭呢?”
  秦歌一听这话,是茶也不喝了,立刻挺直脊背,解释道:“叶大人您别听他胡说!我就是随口一提!我可不是那嚼舌根子的人啊!我……”
  “这话还用你嚼舌根?”叶怀羽叹了口气,“这朝堂上,也就是他俩,一天到晚的没完没了了。”
  贺栖洲回京的这天,正赶上叶怀羽进宫面圣,近日天象平和,风调雨顺,有丰收之兆,他自然要做好准备,将这件事告知圣上。谁知这进宫面圣不过一刻钟,出宫门回家却花了大半天。
  叶怀羽一出宫门,正撞上在宫门外等候多时的随从。这人见他来了,立刻自报家门,只说是当朝丞相张祺瑞大人派来,特地请监正大人过府一叙。叶怀羽一听便觉得没什么好事,转头就跑,谁知还没跑两下,又在西大门撞上了另一位随从,他惊道:“你莫非也是张丞相派来的?”
  那人一愣,毕恭毕敬道:“在下是覃魁覃太傅府上的,特请叶大人过府一叙,府中已经备下酒菜……”
  还没等人把话说完呢,叶怀羽又跑了。两个仆从,就这么追着一个监正,围着长安城跑了一圈又一圈,直到两人撞上了面,险些打起来才算完。而这位监正大人,早就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钻了出去,连家都不敢从正门回,非是从后门的善乐坊翻了两堵墙,才平安到了家。
  这也怪不得贺栖洲上钦天监问不着他的踪迹,人根本就不敢回去。
  倒是这两位大人,在他这吃了这么大的闭门羹,指不定背地里怎么记恨他。叶怀羽又叹了口气,端起茶杯一饮而尽:“罢了,记恨就记恨,惹不起我还躲不起?”
  贺栖洲还没搭话,秦歌先在一旁笑得前仰后合,一连吃了贺栖洲好几个眼刀,他才赶忙收了笑容,咳了两声:“是是是,躲得起。”
  要说这二位大人,来头可都不小,确实不是好得罪的主。
  当朝丞相张祺瑞,从前朝就开始辅佐君上,一直尽职尽责,直到先帝驾崩,新帝登基,他也依然稳坐丞相之位,得圣上器重。
  但要论亲疏,另一位就更了不得。太傅覃魁,同样是两朝元老,从皇帝尚在襁褓,便被先帝指定为他的教导先生,这一教就是十八年,直到皇帝即位。登基之后,这位太傅同样尽心尽力,辅佐至今,也有十年之久。
  而这两位,据守在朝堂之上,平分秋色。满朝文武,三省六部,不是依附于张丞相,就是亲近于覃太傅,两位大人斗这了这么多年,也没分出个胜负来,你方唱罢我登场,今儿听你的,明儿就得听我的。这么转着转着,就转到叶怀羽跟前来了。
  无奈叶监正是个不乐意掺和争斗的人,平日里揣着手逗猫遛狗,该正经做事时做事,一遇到拉帮结派,跑得比谁都快。这回让他溜了,指不定下回堵他是什么时候。可不管堵他多少次,结果都一样。
  钦天监,只听命于皇帝,只卜吉凶,观天象,绝不当任何人的传声筒。
  还没到傍晚,两个兔崽子就被叶怀羽轰了出来。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决定再到贺栖洲家里聚一聚。秦歌就是这么个人,平日里除了练自己手下那几个兵,就是待在家里喂鸽子,一旦得了空,他必定回往几个朋友家里窜,拦都拦不住。
  “几个月不在家,你这院子收拾得还不错啊,我看你也没个管家的,都是谁帮你张罗啊?”秦歌进了门,左看看右逛逛,眼睛一处不得闲。
  贺栖洲领着他往会客厅走,不让他乱窜:“云鹄。”
  秦歌一愣,道:“云……云鹄?就他那脾气,你还使唤得动他?”
  贺栖洲将他带进会客厅,往桌边一扔,倒了杯茶,示意他自己喝:“他是我徒弟,使唤使唤怎么了?”
  秦歌啧了两声:“看你这使唤我的架势,我还欠你一声师父。”
  贺栖洲笑笑:“不必客气,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你……”
  “哎,你给我那鸽子,记得挑个飞得快的,能一日千里是再好不过。”贺栖洲想了想,从袖子里抽出纸笔,写了几个字,又道,“还有,来个机灵点的,别跟你那个球鸽子似的,就知道吃。”
  “我……”秦歌是被他噎得没了话,支吾半晌,只能一口灌了杯中的茶,道,“知道了,你这么急着要鸽子干什么,难道还有什么要紧的消息要传不成……”
  “要能飞到蜀中。”贺栖洲笔走龙蛇,不过片刻的功夫,纸上便写满了字,他将信纸折叠收好,笑道,“这事办好了,往后你来我这,想喝多少茶,我都给你泡着。”
 
 
第三十七章 推算易立于君侧难
  第二天一早,贺栖洲便出了门,与他一同出门的,还有那只连夜从将军府飞到贺府的鸽子。
  那是只灰白花的鸽子,小巧灵动,十分活泼,看来秦歌没敷衍他,替他挑的鸽子确实是上品。与钦天监沾亲带故的,手里总该有些非凡之物。
  清晨时节,朱雀大街已经有了人迹,早早开门的店家为开工准备着,不知不觉,晨光破晓,金色的阳光刺透云层,洒在了平整的砖地上。长安不似蜀中,没有被巍峨连绵的群山环绕,人们聚集的街市,也没有茂密的竹林遮挡,这光刺入了贺栖洲眼里,竟让他有了一种久违的熟悉感。
  那只鸽子,不知还有多久,才能飞到辞年的手上,如果小狐狸看见了信,应该会很高兴。
  入宫门,一路前行,洒扫的宫人们见了他,也纷纷颔首请安。这样一板一眼的规矩,实在是很久没有过了。这么想想,自己入这钦天监,也十年了。
  引路的太监走两步,便要回头看他一眼,贺栖洲回过神,也发觉自己这走走停停实在耽误事,他不好意思地冲太监点点头,加快步伐,跟上了前面的身影。宫墙拐了又拐,宫中的路绕了又绕,就在贺栖洲走得快睡着的时候,眼前的太监终于停下了脚步:“贺大人,前边就是尚书房,皇上刚下早朝,您稍等一会,小的去禀报一声。”
  贺栖洲按规矩客套了两句,随他去了。
  按理说,他见故人,是不必这么费劲的。好在一番周折后,他还是好好地进了尚书房,见到了这位日理万机的帝王。
  文渊皇帝孟胤成,皇子中排行第六,十八岁那年,奉先帝遗诏,由太傅覃魁力排众议,辅佐登基,至今已有十年。要说这皇帝当得好不好,看看天下百姓的钱袋子便可知晓。所幸这十年,国泰民安,代价便是这位君王还未而立,青丝里就已经混上了白发。
  惯常的请安跪拜结束,孟胤成许了贺栖洲平身,年轻的帝王将奏折放到一边,道:“朕听说,昨日钦天监的监正,是翻墙出宫去的?”
  贺栖洲:“???”
  孟胤成咳了一声,又道:“一把年纪的人了,行事还如此夸张,怕是不合适。”
  贺栖洲欠身道:“陛下说的是,这一点,微臣一定回去好好管教他。”
  “你这话更放肆,他是监正,你是五官保章正,你上哪管教他?”孟胤成眉头一皱,“不可僭越。”
  贺栖洲点头:“是,微臣知错。”
  孟胤成摸了摸手里的玉坠子,缓声道:“你前段时间入蜀,可有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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