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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洲(玄幻灵异)——虚骨生莲

时间:2020-11-04 10:27:18  作者:虚骨生莲
  “就这个。”
  “可这个,跟西北的……”
  贺栖洲放下茶杯,支着下巴,点了点桌面:“秦将军,你说边境部落,靠什么为生?”
  秦歌心说你这聊的是哪跟哪,却还是老实答道:“游牧民族,还能靠什么,不就是放牧吗!”
  贺栖洲点头:“是了,那他们哪来的丰收之兆?”
  “这……”秦歌细细想想,恍然大悟,“这……这是……”
  “陛下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只是提防着隔墙有耳,不便明说而已。”贺栖洲剥了颗瓜子,往嘴里一扔,“看来咱们这位皇上,对自己贴身照顾的人,也不大信任。”
  秦歌消化了一会,道:“也……也是,你让我当这个皇帝,我恐怕……”
  “你?你秋分登基,都活不过第一年冬至。”贺栖洲嘲笑着,替他斟了杯茶,“你那鸽子就留在我这,它平日里要吃什么,跟我说一声,我去置办。还有……”
  贺栖洲微微一笑,柔声道:“不准再截我的信。”
  秦歌点头如捣蒜,嘀咕着:“我也没看几个字,我哪知道这是封情书……”
  贺栖洲猛地咳了一声,吓得秦歌赶忙窜起来发誓:“我保证不看!这鸽子你要用就留着!没粮食了管我要!管饱!”
  “知道就好。”贺栖洲笑得真诚了几分,“来,坐下喝茶。陛下赏我师父的江南明前龙井,咱们先喝了再说。”
  “……”秦歌捧起茶杯,缓缓嘬了一口,这才算尝出点味来,“哎这茶还挺好喝。”
  贺栖洲道:“你慢些品,自然好喝。不过既然说到这个,秦将军,我还真有件事要拜托你。”
  秦歌一惊,道:“我的贺大人!你从回京到现在,都拜托我多少件事了!”
  “这次是陛下的事。”贺栖洲“嘘”了一声,示意秦歌凑近些,低声道,“西北边境,近日都是哪些人驻守,是否太平,状况如何,你得打听出个数。”
  “行。”秦歌难得严肃,“包在我身上。”
 
 
第三十九章 栈道陈仓从何渡起
  从那日后,叶怀羽这位监正大人,真就挂了个身体不适的名头,在家躲了起来。
  可钦天监总不能没人管了吧?比起把师父从家里拖出来,贺栖洲宁愿自己往宫里跑,他不在的这段日子,师父一个人撑了这么久,到如今他回来了,就让老爷子休息休息吧。
  这么一来一往,又是半月有余。
  礼部尚书的职位空着,圣裁又迟迟没有下来,上书举荐的折子隔几天来一波,总能让这帮人寻到由头劝陛下早做决断。贺栖洲寻了个报喜的借口,往宫里钻了一趟,又遇着皇上看着一堆折子冷笑的场面。
  登基十年了,孟胤成早已不似当年那般气盛,要换做他初登基那几年,贺栖洲都养成了进门先后仰下腰的习惯,不然一定会被他用折子砸一脸。
  “贺爱卿来了?”孟胤成背对着门口,手里捏着奏折,幽幽叹了口气,“今日入宫,可是有什么好消息?”
  贺栖洲规规矩矩行礼:“这一整年五风十雨,有丰收的兆头。微臣今日观星象,见紫微星明亮饱满,想来陛下一定身体康健,实在是喜上加喜。”
  “要是没这些乱七八糟的折子,朕没准能更康健些。”孟胤成将奏折往桌上一扔,甩了甩手中的玉坠,道,“贺爱卿,你说这礼部尚书,得是什么样的人才好?”
  贺栖洲一听这话,不由得皱起了眉:“陛下,钦天监……”
  孟胤成打断道:“钦天监自我大孟开国以来,一直是辅佐朝纲的左膀右臂,定吉凶,测星象,战事部署是否合乎天意,祭祀章程能否推定及时,即使是礼部开科这样的大事,也得钦天监测算一二,你说,这礼部尚书之位,朕难道不该问问你钦天监么?”
  贺栖洲不敢答话,他看向孟胤成,见得这位皇上虽正对着他,视线却不着痕迹地向立在一旁的大太监身上飘,屋内静默了一瞬,贺栖洲立刻道:“陛下所言极是。”
  孟胤成满意地笑了笑,道:“叶监正身体不适,这钦天监也在你手上暂管了几日,可这关系国本的事,没了他还是不行,一会你出宫,就把今年新贡的红参带上,替朕送给他。”
  说到这,孟胤成朗声道:“平安。”
  立在一旁的大太监赶忙应声:“奴才在。”
  孟胤成道:“去把红参取来。”
  大太监“嗻”了一声,立刻退出门,疾步离开。两人一言不发,直到听不见脚步声了,孟胤成才赶忙冲贺栖洲招招手,示意他凑近些:“朕此前让你测算的丰收之象,如何?”
  贺栖洲低声道:“仍在测算,陛下少安毋躁。”
  孟胤成又道:“还有一件事,朕现在,缺一个能任用的将才。”
  贺栖洲一愣:“我不行!”
  孟胤成“啧”了一声:“没让你带兵打仗!就让你帮朕物色物色,有没有可信赖的忠君之人。如今边境还算稳固,但前朝那位将军已告老还乡,这位新上任的将军,朕摸不着底……”
  “那微臣将他也一并列入测算之中。”
  屋外脚步声响起,贺栖洲轻咳了一声,两人立刻回归原位,下一秒,平安已经端着锦盒回到书房,孟胤成粗略扫了一眼,一挥手道:“下去吧。”
  贺栖洲捧了盒子,规规矩矩地退下。
  不过几日,便是叶怀羽的寿辰。托贺栖洲这个徒弟的福,老爷子的日子是一年比一年不安生,但日子怎么着还得过。这段时间躲在家里,那两位更是隔三差五就遣人过来送礼,一天到晚光闭门谢客就得花不少精力。
  贺栖洲从宫里回来,将皇上赐的红参往桌上一搁,更是给叶监正惊出一身汗。
  叶怀羽端着锦盒左看右看,竟看不出个所以然:“圣上……真打算让我们靠着八字来选官?”
  贺栖洲嗑着瓜子,“嗯”了一声:“陛下是这么说的。”
  叶怀羽哆嗦了两下,连连摇头:“荒唐啊,太荒唐了……”
  贺栖洲笑了笑:“师父,你都闷家里多少天了,今天我做东,请你出门吃顿好的,就当给您提前祝个寿,您也别担心这些有的没的,万事还有我嘛!”
  叶怀羽白了他一眼,摸了摸下巴上本就不长的山羊胡:“你?你能顶什么用,圣上召你入宫,你就满口胡话,得亏的陛下圣明,不然你有几个脑袋都不够赔!”
  贺栖洲全不把师父的批评当回事:“是了是了,那师父,咱这饭还吃不吃?”
  “吃。”
  久未出门的叶监正,还是被自己这不省心的徒儿拖出了门。长安城入了深秋,屋边的银杏也满是金黄,街边叫卖的摊贩都铆足了劲头,为攒钱过年做着准备。
  午时,贺栖洲缓缓推开了聚福楼天字号雅间的门,开门的瞬间,坐在里面的秦歌冲他挥了挥手,贺栖洲立刻向后一步,退了出来,转身道:“师父,里面不太吉利,我们换一间……”
  “我可听着呢!哪里不吉利了!赶紧给我进来!”秦歌的声音挤着门缝杀了出来,叶监正生怕这俩闹出大动静,赶紧把徒弟往屋里一推,急急关上了门。
  贺栖洲道:“你怎么又来了!哪哪都有你!你这么缺饭吃吗!朝廷没给你发俸禄啊,都饿成这样了?”
  秦歌极为不忿:“怎么叫又!叶监正是你师父,那就算我半个师父,我同他一起吃顿饭怎么了!”
  贺栖洲道:“怎么就算你半个师父了你瞎攀什么亲戚!这顿饭是我出的钱!”
  “我……”秦歌又超不过他,急道:“那我出一半行了吧!”
  “成交。”贺栖洲走向门口,打开门,冲着楼下大喊一声,“小二!天字号雅间!给我来一桌最贵的寿宴!够八个人吃的那种!”
  秦歌恨不能冲过来捂住他的嘴:“你疯了!八个人!你能吃这么多吗!”
  贺栖洲冲他背心来一拳:“你才疯了!你一个人就能吃五个人的!我叫八个人的份都算小看你!”
  叶怀羽早就习惯了这阵仗,此时正默默斟着茶,见二人忙着吵架谁也不理他,便一个人把三人的份全喝了。闹腾就闹腾吧,也亏得他们闹腾,叶监正这愁眉不展的日子,也终于有了些笑语欢声。
  不一会,菜上齐,吵架的两人都闭了嘴,规规矩矩的给叶怀羽提前贺个寿。毕竟他挂了个抱病在家的名头,总不能再操办寿辰,宴请宾客了,但为了往后的安生日子,这点小事也不是不能忍。
  以茶代酒,推杯换盏,三人相谈甚欢,酒足饭饱后,两人为了付账这事在桌上码了一堆银子,非是一分一厘都数清楚了才算完。叶怀羽幽幽叹了口气:“俩抠门精,别折腾了,赶紧把账结了,一会我请你们去茶馆听曲子去!”
  秦歌一听这话,连连道好,贺栖洲却趁这个机会一把抢了他的钱袋,飞快下楼付账。秦歌想追,却奈何这人鞋底抹了油,一溜就到了楼下,竟是抓也抓不住。
  好在贺栖洲还是有些良心的,说各付一半,就是各付一半,也没占了秦歌的便宜。
  两人收拾好东西,秦歌扶着这位监正大人,缓缓顺着楼梯往下走,可人还没走几步,贺栖洲的声音便从一楼传来:“二位要请的是监正大人,怎么找上我了呢,我只是在他病休时代劳,这钦天监,我说了可不算呢。”
  秦歌反应极快,趁着还未露面,他拉起叶怀羽便往楼上走:“那两位的人又找来了。”
  叶监正一听,腿都发软:“啊?这这这……”
  两人在楼上待了一阵,却发现这酒楼根本无处可逃,翻窗越出去不是不行,但他们既然找到了这里,就必然派人守在门外,再说了,这朱雀大街人来人往,真从窗户飞了个人出去,明天全京城都知道你钦天监监正是个能人,带病飞檐走壁,当真国之栋梁。
  楼下的交涉声还未停,秦歌立在原地,飞快地思索一阵,突然道:“叶大人,你得下去。”
  叶怀羽一愣:“啊?我下去?”
  “我理解错栖洲的意思了。”秦歌点头,“不是不能看见您,是不能看见我。”
  叶怀羽立刻明白了其中关窍。贺栖洲和他都是钦天监的人,就算一同吃个饭,那也都是钦天监内部的事,如今皇上倚重钦天监,要靠八字任用礼部尚书的事,满朝文武都一清二楚。要是这时候让他们看见钦天监同护国大将军牵扯在一起,情况可就更乱了。
  秦歌一拍他的肩膀:“没事,您一会下去,就顺着栖洲的话头来,有他在,一定应付得来。”
  叶怀羽一点头,又问:“那你呢?”
  秦歌左右看看:“我自有我的躲藏之处,您记住,一会下去,别提起我,就当今日没我这号人。”
  “今日是我先踏入这家店,我先同贺大人行的礼,要请,也该是我们丞相大人请了去,总得有个先来后到是不是?”
  “请客还分什么先后?全看礼数齐全。我们太傅大人不仅派我来请,还备下了礼,就在外头,还请贺大人将监正大人请下来,咱们一起走。”
  “哎你这话就不合适吧……”
  聚福楼大堂,两个侍从正为请钦天监喝茶的时不阴不阳地互相攻讦,贺栖洲立在柜台边,慢条斯理地付了账,转身冲他们一笑:“二位,你们为难我也是无用,监正大人确实抱病,你们二位的心意可以领了,这茶当真……”
  话未说完,叶怀羽便缓缓下楼来,争执的二人见了他,立即住了口,异口同声问候道:“监正大人。”
  叶怀羽笑了笑,道:“多谢二位大人如此厚爱,我病中烦闷,正巧贺大人来探望,这才出门走了走,没想竟能被如此惦记,实在惶恐啊……”
  一侍从道:“丞相看中叶大人,盛情邀请,还请叶大人赏脸。我家大人已在一碧居设好雅间,就等您了。”
  另一人也道:“太傅大人听闻叶大人久病体弱,特意寻了上好的补药,也在一碧居设好天字号雅间,就盼着能与您见一面呢。”
  贺栖洲扶着叶怀羽下了楼,一听这话,竟是笑了出来:“二位大人这么巧?那不如就凑一桌了吧。”
  两人闻言,一同愣在了原地:“这……”
  贺栖洲又道:“监正大人身体不适,真要去,还请带上我吧,这钦天监好歹归我暂管,我应该……也能派上点用场才是?”
 
 
第四十章 平分秋色剑拔弩张
  叶怀羽没想到自己跟着徒弟的见机行事,竟能把自己折腾到这么一个尴尬的局面里来。
  一碧居是京城里最好的茶轩,这朱雀大街上的店,没点看家的本事,是决不能生存下来的。贺栖洲应了两人的邀约,跟着他们去了一碧居,让二位侍从与他们的主人商量商量,这监正大人横竖是要见的,不如两人一起见,也省了叶大人带病折腾,再见第二次。
  两个侍从虽是百般不愿,却也只能老老实实去问主人,一番拉锯按下不表,张丞相竟是拿出了十足的耐心,愿意与覃太傅共处一室,请监正大人喝杯茶。
  叶怀羽立在楼下,听得楼上小厮一声“二位大人天字雅间请”,竟连上楼都哆嗦。
  贺栖洲将他扶稳,低声道:“师父……您紧张什么。”
  叶怀羽哆嗦着:“这……这丞相大人竟会向太傅低头?”
  贺栖洲“嗨”了一声:“那毕竟丞相大人没抢到天字雅间嘛。”
  叶怀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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