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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司大人,我可以!(古代架空)——江甯

时间:2020-11-06 09:43:57  作者:江甯
  长孙恪从一旁的木架上取出刀片,手起刀落,几下便将完颜鸿头发剃光,然后仔细查验,仍无发现。
  卫昭大失所望。
  而后不知想起什么,讪笑着说道:“若叫北燕使者看见他家皇子这般,会不会更加恼怒。”
  长孙恪道:“我只是尽职尽责查案而已。”
  卫昭叹了口气:“尸体上果真没有任何异常,你说完颜鸿不会真是我杀的吧。”
  “尸体上找不到线索,那就从其他地方入手。不管是不是你,都不能是你。”
  “你说的也对。我在想如果完颜鸿是他杀,按照梅苑现场来看,凶手是无法当场逃脱的。那么凶手当时一定还在我们这些人之中。又或者,跟那个逃跑的梅玉茞有关。”
  “完颜鸿启程回国的消息早已传回北燕,已有使者从北燕都城出发,在边关迎候。副使已将完颜鸿身故之事传回,不出半月必有北燕使者到。皇上给我半个月的时间侦破此案。”
  “监司大人,我可不可以参与此案。”
  长孙恪看了他一眼,道:“卫公子不是正在参与么。”
  卫昭眼睛登时一亮:“多谢监司大人了!”
  ·
  皇宫永宁宫。
  戌时已过,寝宫只有正殿掌着灯。皇后卫淑宁跪坐在案前安静的抄写佛经。橘红的烛火映着他素净的面容,温柔恬淡。大宫女扇儿从殿外进来,小声道:“公主睡下了,嬷嬷照看着呢。”
  “嗯。”
  扇儿往外瞧了眼,又道:“奴婢适才听小莫子说,皇上去了琼华宫。”
  卫淑宁握着笔的手微微一顿,墨汁在宣纸上留下浓重的一点。她秀气的眉毛微微蹙起,‘嗯’了一声,又继续往下抄写,目光虔诚。
  扇儿却似有几分焦急:“娘娘,前些日子冯贵妃被诊出喜脉,皇上高兴的不得了……”
  “皇家子嗣绵延,皇上自然该高兴。”
  “娘娘,您知道奴婢说的不是这个。娘娘嫁给皇上十年,膝下只有长乐公主一个,还是当年在皇子府时所生。自那以后,娘娘这肚子便再没了动静,各宫可都瞧着呢。娘娘是中宫皇后,若无皇子傍身,只怕……”
  “那冯贵妃商户之女,当年在皇子府,也不过是个侍妾,若非后来诞下皇子,岂有今日地位。仗着皇上宠爱,愈发嚣张跋扈起来。娘娘倒好,不去笼络皇上的心,反倒自家关起门来,日日抄经念佛。”
  卫淑宁搁下笔,叹了口气:“好了扇儿,她一直就是那个脾气。再说这宫里这么多宫妃,诞下皇子的又不止她一个,我们若个个都要计较,日子还要不要过了。”
  扇儿道:“可是三公子才出了那事儿,奴婢想,会不会皇上迁怒了娘娘。”
  卫淑宁笑了笑,道:“皇上可以迁怒,但我们却不能心存怨恨。他是君,我们是臣。更别说这件事本就是阿昭惹出来的。不过昨夜皇帝没有召见洪监司,倒让本宫有些意外。”
  扇儿道:“娘娘,这案子如今移交南府,三公子想来也是冤枉的。”
  卫淑宁点点头:“希望如此吧。时候不早了,你下去准备吧,本宫要就寝了。”
  扇儿退下后,卫淑宁起身将抄好的佛经供奉在佛像前。她跪在佛前的蒲团上,将一直佩戴在胸前的一颗佛珠捧在手心,合上双手,十分虔诚的在佛前祈祷。
  “一切都是淑宁的错,若要惩罚就惩罚淑宁一人。祈求佛祖保佑阿昭安然渡过此劫,保佑卫家平安和顺……我的佛……”
  望着手里那颗佛珠,卫淑宁的心绪有一瞬间的慌乱,她忙收敛心神,低低的念着佛经,遣散心底深处不为人知的心事。
 
 
第8章 
  昨夜卫昭本想去看看秦玉笙,却被长孙恪打了岔,跑到南府验尸去了。虽然一无所获,却激发了卫昭的斗志。他一定要弄清楚完颜鸿究竟是不是自己杀的。
  这日卫昭起了个大早,先去卫老太君院子里请安,随后又去卫儒书房说了会儿话,便带着霍宝儿出了府,不想在侯府门口看到了长孙恪。
  他依旧是那身黑衣,默默的站在离府门口稍远的地方,目光沉静的注视着前方。
  守门小厮一脸纠结,这人站的远,不知是不是要寻侯府的人。虽说容貌英俊,气度不凡,看着也不像什么不三不四的人。可打远儿就能感觉到他身上寒气逼人,让人不敢靠近。
  小厮鼓足勇气才要去询问长孙恪,卫昭却笑嘻嘻的迎了上去:“监司大人,你不会是专程等我吧。”
  “找你有事。”
  卫昭笑道:“大人可是南府监司,若有事派人知会一声便是,哪敢劳烦您亲自前来。我家这小厮也是不知事,怠慢了大人,还望大人勿怪。”
  “无妨,我本也没想进府。”
  “那不知大人找我何事?”
  长孙恪道:“没什么要紧事,只是昨夜忘了告诉你。我虽然同意你可以调查这案子,但你毕竟是南府嫌犯,我有权监督你的行动。”
  卫昭:“……监司大人的意思是,不管我做什么,都要向大人您报备了?”
  长孙恪拿出一块青龙令牌递给卫昭,道:“我不会时时刻刻盯着你,这令牌你收着,如果遇到麻烦时我不在,你可以直接找展翼。”
  卫昭:……所以,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不是要监督他么,怎么好像给了他好大权利的感觉。
  他又想起心中一点疑虑,遂问他:“大人,我们以前真的不认识么?比如本公子曾无意救了你,你是来报恩的!又或者,是我家里什么人与大人有些渊源?要不然你为何对本公子这么好,总不会是被本公子的风流英……”
  “鄙姓长孙,名恪。”
  卫昭‘哦’了一声,道:“不认识。”
  他没有接那令牌,而是抱着肩膀啧了下嘴,道:“青龙令牌可是能调动南府精锐的,大人这就给了我,不怕我矫作诏令,害了大人您?”
  长孙恪微微一笑:“你大可试试,我的剑很久没出鞘了。”
  卫昭:……
  “不过话说回来,只要运用得当,这令牌也是能发挥很大用处的。长孙大人随随便便给了外人,还是叫本公子受宠若惊啊。”
  卫昭笑眯眯的望着长孙恪,道:“所以,无论如何,还是谢过长孙大人了。”
  长孙恪瞥了他一眼,忽然说道:“我们认识与否,全看卫公子你心思所在了。”
  他说完,抬步便往前走。卫昭追了两步,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办案要紧,先去梅苑吧。”
  “哦,梅苑不是看过了,怎么,又有新发现?”
  长孙恪道:“你不是想去看秦玉笙么?”
  卫昭:“这你都知道?也难怪,你是南府监司,整日与各国细作打交道,识人的本事自然高明。”
  “过奖。”
  ·
  梅苑雕花大门贴着封条,才一晚不见,梅管事的脸便肿了一圈。见卫昭来了,先是一喜,再瞧身后跟着长孙恪,登时又觉牙疼的厉害。
  “梅管事,我来看看玉笙。”
  梅管事忙殷勤的将人带到后院,因牙肿的厉害,说话含糊不清,卫昭笑着叫他退下,又叫霍宝儿赏了银子。
  秦玉笙是梅苑的老人了,他戏唱得好,人又生的俊,盛京城里也是有不少人捧着的。当然,自从入了卫昭的眼,便再没人敢打秦玉笙的主意。
  从梅苑后门出去,经过刘家茶水摊,再往前便是梅苑伶人们住的院子。秦玉笙自有单独的院落。虽地处不起眼的小巷,从外看去与一般民宅无异,但小院中却清幽雅致,别有一番风味。
  长孙恪站在院门前,四处打量。卫昭看着伸出院墙的梅树,梅花已谢,不免暗道可惜。
  “玉笙做的梅花酥味道极好,只可惜今年花期已过,长孙大人没有口福咯。”
  长孙恪冷声道:“我不吃甜。”继而话锋一转:“梅花酥是南郡特色,秦玉笙是南郡人?”
  卫昭一脸无奈,叹道:“不过只是闲聊,长孙大人也要时时关注这细微小事,煞风景啊。”
  长孙恪哼了一声,说道:“楚未帝在位时,最喜两件事,一是安西美酒,二是昌平伶人。据传闻,当年楚未帝南逃时,将宫里伶人们一并卷走,到了南郡行宫,依旧日日饮酒听戏。后楚亡后,伶人们流落民间,使得南郡曲艺之风盛行,流传至今,几经变革,又称南戏。”
  “楚未帝风流成性,虽残暴不堪,却待伶人极好。楚国灭亡之后,甚至还有伶人伺机行刺武帝为楚未帝报仇。”
  说到此处,他微微眯起眼睛:“梅苑中近半数的伶人都来自南郡,看来要好好查一查这个梅苑了。”
  卫昭啧啧两声,笑道:“我看梅管事的脸怕是好不了了。”
  “不过区区一个管事罢了,卫公子常来梅苑,可曾见过梅苑大东家?”
  卫昭愣了愣,他只是单纯听个戏而已,至于梅苑背后都是什么人,他自然没必要关心。如今长孙恪问起,他才想到,似乎从未听人说起过梅苑东家。这两年在梅苑,来来去去也就一个梅管事管着梅苑大小事。
  “……你这么一说,好像是该好好查查。”卫昭嘟囔道。
  “哦?卫公子也这么想?”
  “那当然,但凡涉及我大齐安危之事,都不能含糊。”
  长孙恪笑了一声:“我还以为卫公子舍不得秦玉笙呢。”
  卫昭:“……你怀疑玉笙?”
  “是你说的,那日在梅苑的所有人都有嫌疑。”
  “可那日玉笙病了,并不在戏楼。”
  长孙恪抬手指了指隔壁院子:“秦玉笙和梅玉茞住隔壁,紧挨着便是刘家茶水摊。那日梅玉茞从戏楼出来,径直回到自己院中,不多时便匆忙跑出来,神色慌张。他正向茶水摊走来,却被守在后门的几个北府官差喝问,梅玉茞陡然停下步子,掉头便跑。南府的人也是这时才惊觉,梅玉茞便是那南梁细作要接应的人。”
  卫昭道:“那跟玉笙有什么关系。”
  “很多表面看来没有什么关系的,到最后都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虽然眼下尚未查出,但不代表他就可以洗脱嫌疑。”
  “所以你们南府查案,先是将所有人都看做嫌疑人,再逐一排查咯。”
  “没错,南府的办事准则向来只有一条:宁错杀,不错放。”
  “那这么说,本公子倒是个例外了。”
  长孙恪看了他一眼,没说话,抬手敲了敲院门,不多时便有小厮开了门,一见是卫昭,忙笑的见牙不见眼。
  “秦少爷日夜盼着,卫公子可算是来了。”
  院子两进,不算宽敞。小厮引着二人到了前厅,又奉了茶,殷勤说道:“小的这就去知会少爷,卫公子稍坐。”
  卫昭摆摆手:“玉笙身子不好,不必叫他起身。本公子只是来瞧瞧他,问两句话便走。”
  说着,一撩袍子,直奔后院去了。
  “卫公子来此地,倒像是回了自家一样。”
  卫昭总觉着长孙恪话里有话,还不等他答话,那小厮便道:“可不是,卫公子与我家少爷素来要好,时常来这后院花园小酌。少爷知卫公子喜爱梅花酥,前些日子梅花将落时,少爷特地多做了些,叫小的放在冰窖里存着呢。”
  卫昭喜道:“玉笙有心了。”
  秦玉笙与一般伶人不同,身上没有脂粉气。虽身份卑贱,却不卑不亢,亦不谄媚。谈吐有度,举止大方。他容貌清秀,又不失男子气概,闲来无事最喜读书作画,论学识,也不在陆承逸和冯遇之下。
  卫昭一度怀疑秦玉笙是大家族的落难公子,但每每提及这些,秦玉笙总是一笑而过,不愿多谈。
  “玉笙病的这么重?”卫昭一进屋子便闻到浓重的药味,不禁皱了下眉。
  小厮道:“大夫说少爷是肝气郁结,需得好生调养。”
  不等卫昭过去,秦玉笙已经从屏风后过来,他面色苍白,神情憔悴,几日不见,整个人瘦了一大圈。洁白的锦衣遮掩下,还隐隐可见勃颈处暗红的痕迹。
  卫昭瞬间火起:“完颜鸿这个王八蛋,死了倒是便宜他了。”
  秦玉笙语气微弱:“听梅管事说了那日的事,是玉笙不好,给卫公子添麻烦了。”
  长孙恪抬眸看他,目光哀戚,眸中满是愧疚之色,情真意切,不似装腔作势。他心里暗想,此人或是真心自责,或是段位极高,连自己这双眼也能蒙骗过去。
  怪不得楚未帝最爱伶人,似这般勾魂男子,果然别有风味。
  他没空听二人叙旧情,冷哼一声,自顾在屋子里四处查看。
  卫昭有些尴尬的解释道:“玉笙莫担心,这位是南府监司大人,例行公事而已。”
  秦玉笙微微摇头:“能替卫公子解难,是玉笙的荣幸。”
  卫昭想起来此的目的,问道:“对了玉笙,你仔细给我说说那日完颜鸿找你的情况。”
  秦玉笙有些厌恶的蹙了下眉,旋即便恢复一贯的清冷,他想了想,说道:“倒也没什么好说的,那日完颜鸿来梅苑特意点了玉笙的戏,唱完一场,又叫玉笙作陪。梅管事本来是推脱了的,只是完颜鸿不依不饶。”
  “承卫公子的情,玉笙平日能得清闲。完颜鸿不知从何处听说了此事,处处与卫公子作比,还扬言梅苑看不起北燕的皇子,又说卫公子在盛京只手遮天云云。玉笙不过是个伶人,卫公子平日已诸多关照,若因此污了卫公子声名,岂不是罪过。”
  “不过是陪着说说话,玉笙便叫梅管事应了。没想到那完颜鸿得寸进尺,竟强硬的将玉笙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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