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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司大人,我可以!(古代架空)——江甯

时间:2020-11-06 09:43:57  作者:江甯
  秦玉笙说到此处,双目猩红,紧攥拳头。
  卫昭才要上前安慰,长孙恪从后闪身过来,说道:“这么说来,果然是完颜鸿自己找事儿。”
  秦玉笙调整了下呼吸:“完颜鸿来过梅苑几次,每次都是安安静静听戏,只那日不知发了什么疯,做出这等龌龊之事。”
  “完颜鸿故意找本公子的茬,没安好心啊。”卫昭叹了口气。
  长孙恪在屋里看了一圈,似乎并未发现什么可疑之处,遂对秦玉笙说道:“本案未了结之前,你不可离开此地半步。”
  秦玉笙恭敬应声。
  长孙恪又对卫昭说道:“此事缘由系因秦玉笙而起,你二人私下不可见面。”
  卫昭‘哦’了一声,转头对秦玉笙道:“我那梅花酥……”
  “……也不准私下收授。”
  卫昭:……
 
 
第9章 
  卫昭敏感的察觉到长孙恪似乎在生气,但又猜不透缘由。只是自己的小命还捏在此人手里,只能识时务的选择听话。倒是可惜了那鲜香酥软的梅花酥,若再放上半个月,怕是味道就变了。
  从秦玉笙院子出来,卫昭一路走一路叹气,眉宇间尽是不忍和心疼。
  长孙恪瞥了他一眼,冷声道:“卫公子冲冠一怒之事,早已传遍盛京城。你既如此舍不得秦玉笙,何不将人接回府上去。左右不过一个伶人,镇国侯府也不是养不起。”
  “嗐!长孙大人这叫什么话。”卫昭一脸我很冤枉的神情。“我与玉笙是君子之交,岂能生出那般龌龊心思来。”
  长孙恪眉梢一挑:“你不喜欢秦玉笙?”
  “喜欢啊!我若不喜欢,又何必跟他做朋友呢……哎呀,长孙大人你误会了,此喜欢非彼喜欢。”
  卫昭快走两步,在长孙恪前头掉转过身,与他正对,双手搭在脑后,一边倒退着走路,一边对他说:“我喜欢的人可多了,我喜欢祖母,喜欢我爹,喜欢我哥哥姐姐,喜欢我家活宝儿……”
  他说到此处,又朝长孙恪挑了挑眉:“当然还喜欢长孙大人你。”
  “但凡是我喜欢的,我都要好好保护着,若有人敢伤他们分毫,本公子决不轻饶。”
  “……所以,你不是喜欢秦玉笙的。”长孙恪微微扯了扯嘴角,似乎在笑。
  卫昭摇头晃脑,目光一瞥,落在左侧巷口,他抬手指了指,似有些诧异:“那不是陈铁板么!”
  长孙恪回头看去,果然是陈靖淮,正在吴记酒楼门口打问事情。
  “去看看。”
  陈靖淮这两日一直在想卫昭说的话。他在北府多年,办案无数,凭他经验,此案的确有疑,但尸体上又确实没有找到其他伤处。
  眼下尸体被移交南府,他无权过问。但此案若不查问清楚,他又心下难安,遂打算从别处入手。
  吴记酒庄的伙计正在仔细查验那酒坛子,半响回道:“大人,这确实是咱们酒庄的酒,还是最烈的酒。咱们盛京百姓不好烈酒,因此这种酒卖的不多,这段日子拢共也就卖了八坛。十八那日,有个粗犷大汉到本店出手就要了五坛呐!小人记得清楚,那人说话似乎还带着北地口音。”
  “那人还说,早先不知吴记酒庄的酒最烈,倒是在其他店里买过两次,喝的一点儿都不痛快。”小伙计面带几分得意。
  陈靖淮拿出一张画像,指着画上人问他:“那日来买酒的是哪个?”
  画上正是完颜鸿的三侍卫,伙计辨认一番,指着中间那个大汉:“是他。”
  三侍卫分别叫古方,古金,古林。那日在酒楼与卫昭争执的红脸侍卫是完颜鸿的侍卫长古方,伙计认出的买酒侍卫是古金。
  陈靖淮卷起画像,收回酒坛子,里面还有些剩余的酒,虽搁置两天,但酒气依旧醇厚,如陈靖淮这等不善饮酒之人,闻上一闻,便觉有些飘忽。
  此处未查探出什么疑处,陈靖淮决定找人验酒。才出门,正撞上长孙恪,陈靖淮有些心虚,却又闪避不开:“卑职见过大人。”
  长孙恪从陈靖淮手里拿过酒坛子,掂了掂,道:“本官记得这案子移交南府了。”
  陈靖淮语塞,垂头不语。
  长孙恪又道:“陈少监司当日想要屈打成招,今日又来查问此案,不知陈少监司是想找到证据证明卫公子清白,还是恼恨本官劫了北府嫌犯,想要找到卫公子杀人的证据来打本官的脸呢。”
  陈靖淮浑身暴汗,强自安定心神,道:“大人误会了,那日卫公子称此案有疑点,卑职……”
  “本官昨夜临走时,交代留守官差看好现场,任何人不得靠近。不知陈少监司是如何进去的,还能从案发地拿到物证。北府的酒囊饭袋,当本官的话是耳旁风么。”
  陈靖淮对南府监司之事早有耳闻,但正面交锋这还是第一次。且不说气势上矮了一截,单就此事来讲,也确实是自己理亏,不禁有些面红耳赤。
  “卑职知错,望大人恕罪。”
  陈铁板是北府少监司,往日威风凛凛,卫昭还是头一次见陈铁板吃瘪,见他心不甘情不愿的低下那颗高贵的头颅,不免觉得好笑。
  南北两府各司其职,少有纠葛,上一次两府共同办案,若没记错还是武帝十七年。
  因职能不同,南府内敛,北府跋扈。通察府初建时,两府还能互相扶持。这越往后,便渐行渐远。北府太风光,自然看不起躲在阴暗角落的南府。此时突然被南府压了一头,北府的人一时适应不来,倒也不怪。
  只是很多人或许都忘了,南府虽然不显,但盛京城里却处处都有南府的影子。
  人啊,当软时则软,当硬时得硬。你拿鸡蛋碰石头,还不得碰个头破血流,何必呢。
  “陈大人也是为这案子奔走,长孙大人也莫怪。”卫昭笑哈哈的打着圆场。
  虽平日他也看不惯陈铁板冷硬刻板模样,不过此人一心为公,除了那臭石头一样的性情不讨喜外,倒也无其他错处。
  长孙恪掂着手里酒坛子,问道:“你想验酒?”
  陈靖淮点头:“虽然尸体上未发现中毒迹象,但也不能完全排除酒的问题……”
  长孙恪拔出酒塞,仰头灌了两大口烈酒。动作太快,卫昭还没反应过来,酒已下肚。
  他大惊道:“哎呀!你这是作甚,快吐出来,快点儿快点儿。”他忙上前去猛拍长孙恪后背,又回头朝霍宝儿大喊:“快去找大夫!”
  陈靖淮愣怔在原地,好一会儿才缓过神儿来,也不禁有些心惊肉跳。
  “大人您没事儿吧。”
  长孙恪却并未理睬陈靖淮,而是偏过头好整以暇的看着卫昭焦急神态。卫昭虽不会武,但男子的手劲儿也不小,长孙恪被他狠捶了两下,咳了咳,终于开口说道:“酒里没毒。”
  卫昭气的肝疼:“你也太冲动了!万一酒里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你还要不要命了。”
  “我早便知道酒里没毒。”
  卫昭白他一眼:“你可厉害了你。”
  长孙恪并不多解释,冷着脸将酒坛子扔回给陈靖淮:“酒的问题排除了,日后我不希望陈少监司再掺和这案子。”
  陈靖淮对长孙恪的大胆仍旧心有余悸,忙点头应是,虽心中仍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他抬头看着二人远走的背影,嘀咕了句:“果然在阴暗角落呆久了,南府的人脑子都不大正常。”
  四纨绔有三个都被禁了足,只剩卫昭一个。长孙恪手里也不只这一桩案子,从吴记酒庄离开后便与卫昭分别。此时案情亦无进展,卫昭颇觉无趣。
  他沿着金水河一路向西,过便桥,闲极无聊,便懒洋洋的倚在桥头打量着来往行人。所见者,或是富家子骄横跋扈,或是穷弱者忿忿不甘,或是胆小者唯唯诺诺。亦有人急切燥怒,有人凄苦愤懑,有人自怜自伤,有人焦头烂额。偶尔瞧见几位气定神闲,泰然若素之人,倒像是暴晒荒原里乍然流淌过的一汪清泉。
  再想到长孙恪终日忙碌,在看不到的暗处,又不知有多少血腥屠杀。卫昭不免叹了一句:“世人都看得到繁华,又有几人能懂繁华背后的凄惶啊。”
  “少爷,您怎么突然说这个?”
  “没什么,无聊感慨一句罢了。”他抬手往桥下指指点点,说道:“我小时候常爱看蚂蚁,如今再看这些人,正如蚂蚁一样,不停奔忙。倒是你家少爷我,每日虽也不闲着,却是尽忙着玩闹了。”
  “承逸是家中次子,但陆家家教甚严,这次事情过后,陆相爷必要给承逸安排差事了。冯老爷本就看管的严,很快又到大考,冯遇定是连家门都走不出。”
  “韩将军如今镇守朔州,韩夫人宠着阿良,阿良倒是自在。可阿良自小便希望像他父亲一样,成为战场杀伐的大将军。他虽不爱读书,但习武却是日日不辍。”
  卫昭翻了个身,靠着护栏,笑道:“每个人似乎都找到了自己的路,唯独我不知道该做什么好。”
  霍宝儿揪起眉毛,有些不解,他说:“少爷本来也不用做什么啊,少爷是侯府公子,谁敢叫少爷做事。”
  说着,好像突然恍然大悟一般,霍宝儿眼睛精亮:“少爷是不是觉得日子太无聊了。也是,三位爷被拘着,没人陪少爷消遣。长孙大人又勒令秦少爷禁足……”
  他眼珠子飞转,似乎在想还有哪里有好玩儿的事情。
  卫昭拍了拍他的脑袋,笑道:“别瞎琢磨了,本公子的心你不懂啊。”
  霍宝儿还有些委屈:“少爷……”
  主仆两个下了桥,卫昭忽然一拍大腿:“糟糕,远儿今早说要吃蜜饯,差点儿忘了买。”
  卫昭平日爱在百荟街逛,洒金门外有个蜜饯摊子,是个妇人担着箩筐卖。虽不如铺子里样式多,包装精良,但味道却是极好,卖相也很精致。
  他本就喜甜食,盛京城里大小蜜饯铺子吃了个遍,也是这一二年偶然发现了这摊子,甚合胃口,若是遇到总会买上几两。
  远儿随了他,也爱吃这零嘴,但秦芜看管的严,不准他吃太多,便总缠磨着卫昭偷偷给他吃。
  卫昭快步走到洒金门外,却不见那卖蜜饯的妇人,忙向旁边卖蒸糕的婆子打听。
  “说起来,可有好几天都没见姜嫂子了,许是家中有事吧。”
  “你可知她家在何处?”
  “知道知道,她家住下河村,村中只有她一家做蜜饯,你去打听就知道了。”
  卫昭谢过婆子,买下她余下的蒸糕,婆子欢喜的不行,又将卫昭赞了一通。
  眼下时候尚早,卫昭左右无事,便打算往下河村走一趟。
 
 
第10章 
  卫昭今日与长孙恪一同出门,并未叫府上车夫来送。此时要到城外去,便叫霍宝儿在洒金门附近赁了辆车,又就近买了蜜水,就着那婆子的蒸糕,主仆二人倒也吃了个八分饱。
  吃饱喝足,下河村也到了。将近春耕时节,农人们也开始忙碌起来,见外来的马车里下来一位贵公子,也只匆匆瞥上一眼,并未显露太多惊诧。
  下河村距盛京城不远,农人们农闲时便到城中做工,自是见过不少达官贵人,此时见卫昭,顶多是惊叹于此人容貌隽秀。
  霍宝儿四处一瞧,见走过一个憨厚壮汉,遂上前向他打听卖蜜饯的姜婆子。
  壮汉抬手往东边一指,道:“姜婶子家就在村东头,你见到一棵老槐树,再往前第二家便是了。你们是来买蜜饯的?姜婶子做的蜜饯酸甜可口,远近也有不少人打问,不过你们今日来怕是买不到了。”
  “哦?为何?”
  说到此处,壮汉面露愁容,道:“姜婶子的儿子董昱有两日未归,姜婶子忧心着呢。”
  卫昭道:“兴许是在外头有事耽搁了呢。”
  壮汉摇摇头:“董昱是孝顺孩子,虽说姜婶子是他后母,但也如亲母一般侍奉。自打董叔过世后,母子两个相依为命,感情更是深厚。董昱是读书人,寻常便在护国寺一带替人抄书,每日收了摊,都要到洒金门外接上姜婶子,无一日耽搁。更别说一句话没留就足足两日未归。”
  “昨日我还跑了一趟鸿胪寺,小吏说昨日没见董昱过去,我又去了护国寺一趟,小师父也说没见过董昱。今日仍未见董昱回家,我正要帮姜婶子到衙门去报官……”
  “等等,鸿胪寺?董昱是鸿胪寺的小吏?”
  壮汉道:“不是。去岁北燕使臣入京,鸿胪寺事务繁忙,便征召了些杂吏,董昱就在其中。虽说不是正经官吏,但能与大人们相识,也是好事一桩。”
  楚国官员多是经由各地举荐,大齐沿袭楚制,只在选拔时增设大考。太学也因时制宜,增设一应科目。除盛京城中显贵子弟外,也有各地贵族子弟应举荐前往太学求学。每三年一次大考,从太学学子中选拔官员。至于各部衙门小吏,则由本部按需选拔,可以不必经过大考。
  虽说改革取士制度,筛除了一批草包废物,但官场之中势力盘根错节,为了巩固自家利益,自然要想应对之策。至武帝晚年,大考舞弊屡禁不止,选拔的官员参差不齐,真正做事的官员少之又少。
  因此每年各部繁忙时节,都要从民间征召临时杂吏,这是惯例。常有寒门学子应召前往,若能与官员攀上关系,好生运作,也能落个正经儿差事。由此一来,户部拨给各部的经费便连年上涨。
  武帝大怒,命通察府严查,革除了一批冗官,暂停大考。至元帝登基,再一次改革大考制度,取消举荐制,允许士子自行报名参考,分科取士。但旧贵族地位稳固,寒门难出头,官场之风一时间难以扭转,少数衙门仍需向民间征召杂吏。
  卫昭心念一动,又问那壮汉:“你可知董昱在鸿胪寺具体负责什么事务?”
  “听说是负责接待使臣,具体的咱也不懂。哎,春节前后,董昱还十分欢喜,说这次找到了门路,要不了多久就能正式到鸿胪寺任职呢,我们都替他高兴。他说鸿胪寺丞张大人已经上表,就等任命下来了。谁知好端端的,这人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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