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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二次捕捉计划(近代现代)——未祉

时间:2020-11-07 10:43:33  作者:未祉
  *
  霍西悬不知道钟隐究竟经历了什么,只能觉察他最近情绪低落。他不愿意说,他姑且猜测是因为论文的问题。
  在身体力行“安慰”了爱人以后,霍西悬让他好好休息,自己出门买午饭。
  然而刚出楼门,就被意想不到的不速之客拦下。
  ……蒋政。
  不妙的预感压向心头,霍西悬皱起眉。
  他已经不少年没见过这个人了,作为从小培养起给自己当左膀右臂的助手,某种程度而言,蒋政比他更像他爸的儿子。蒋政本来该在他毕业后陪伴他一起进入公司,塑造新一代青悦的辉煌,然而与钟隐的相遇相爱打破了这一切。
  蒋政转了转手表,好整以暇:“好久不见,少爷。”
  霍西悬面无表情:“你来做什么。”
  “这里不方便说话,我们换个地方吧。”
  “少来,我还要回去吃饭。”
  “真的有那么着急么?”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西悬。”他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这是霍董的意思。”
  霍西悬很讨厌他明明是同龄人却一副老成的模样,更讨厌他搬出父亲来压自己。
  最讨厌的,还是自己无力抗争。
  “……等下,我打个电话。”
  和钟隐撒了个小小的谎说是半路遇上教授,要稍微耽搁一会儿,挂下电话后脸上的温柔荡然无存:“去哪里,带路吧。”
  蒋政倒也没去什么远地方,把车开到小区门口,霍西悬伸手关掉他的赫布里底群岛序曲。
  “说吧。”
  “钟先
  生,一切都好?”
  “用不着你操心。”霍西悬转念一想,提高警惕,“你不会见过他了吧。”
  “没有。”蒋政对答如流,神态自若。
  也许是天生的气质,也许是从小严格训练的结果,蒋政一直是那种即使吹得天花乱坠也会让听众信服的人。霍西悬狐疑地盯了一会儿,放弃了考证:“你来到底有什么事?”
  “森云的业绩不太好,任董急于……找到解决办法。他们夫妻二人有意想让任小姐与你接触接触。”
  这个“接触”是打了引号的,直白点说,就是提出了联姻的意向。
  霍西悬以前就知道这事儿,或者说,他从小就知道若是不逃离家族,就逃不掉连结婚都要被安排好的命运:“……需要我把证件拿给你看看吗?我已经结婚了。”
  “你也知道,你的婚姻关系不会被承认的。”蒋政颇为怜悯地看着他,“而且,你真的以为你的丈夫和你一样,深深爱着这段关系吗?”
  ——攻心计从来都是蒋政课程训练中重要的一环。强大的人难以从外部攻破,却很好从内部瓦解。
  “你什么意思。”
  “多说无益,自己看看吧。”
  蒋政拿出一个袋子,里面装着些照片。
  他和钟隐情比金坚,恨不得7*24黏在一起,能看出什么桃色新闻不成?
  霍西悬不屑一顾接过来,却在翻开照片时愣在原地。
  那些出没在酒吧里,和不同的人交谈、饮酒的人,是钟隐。
  每一张的配角不同,角度各异,但都是同样的距离暧昧,神色迷离。
  在……钟隐告诉他“去上课”和“去散心”的那些时候,原来他是在酒吧寻求陌生人的安慰吗。
  原来自己被困在谎言中这么久,还傻傻地妄想着未来。
  那些照片和照片上的人仿佛恶毒的纹路攀入他的血液、身体,霍西悬清晰地感觉到心一寸一寸结了冰。
  *
  钟隐合上窗帘。
  蒋政的到来并不突然,早就有告知他今天会与霍西悬见面。他目送霍西悬下楼,在转角看见蒋政的瞬间,就已经料到之后会发生什么了。
  实际上昨日这个霍家的专属助理就已经见过他,那些酒吧里的照片也是经他允许后,请人摆拍的。
  蒋政说的东西,比霍世骁更多些,比如关于霍西悬日后的路怎么走,比如重要的婚姻去向。无非是和哪家企业的千金小姐联姻,普遍来说有价无爱各得其益,运气好点儿比翼双飞,无论如何,都是对霍氏、对青悦,或者对很多年后的霍西悬最好的办法——远比同他在一起合算得多。
  比起咄咄逼人的霍父,蒋政对他的态度、语气、用词要礼貌得多,甚至称得上一句恭敬。他给他看了一张照片,是现在可能性最大的“准霍太太”,森云集团家的独生女,任绡。
  照片并非摆拍也不是写真,甚至没有对着镜头好好摆造型,只是随意的抓拍,姑娘和朋友们在自家花园里喝下午茶,露出美好的侧颜,唇角裙边闪闪发光。
  试问谁会放弃这样各方面条件适宜的结婚对象,选择他这个干巴巴的、除了读书一无所成的穷小子呢?
  而钟隐作为Q国结婚证书白纸黑字承认的霍太太,却不能对此有半分怨言。
  毕竟他们的婚姻在国内、在酩城不被承认,而没有移民的两人依旧是酩城人。那里他们的婚姻记录依然空白,当然可以名正言顺与他人结婚。
  在霍世骁看来,他和霍西悬的“婚姻”,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与随意撕下一张白纸手写无甚差别。
  他们的爱,在别人眼里不过玩笑一场。
  在挂下霍西悬抱歉的电话之后,钟隐知道一时半会他是回不来的
  ,简单收拾了下自己,也出门去。
  钟隐又去了那个酒吧。他这几日也都来过,没见到男生,也没看到刀疤。他们像梦一样,只出现过那么一回。
  刀疤当年究竟接受了怎样的考验呢?那个位高权重的“大舅子”,是不是远比霍世骁来得还要冷酷无情。
  他有没有过退缩,有没有过畏惧,有没有过后悔?
  还是爱人在怀之时,就有了勇气和力量去对抗全世界。
  钟隐一会儿想到霍西悬的挂念,一会儿是霍世骁与蒋政的警告与胁迫,一会儿是刀疤和男生的经验分享,不知不觉几杯高于他平日承受度数的酒下了肚,很快,眼前的射灯光泽变得斑斓起来。
  “嗨,你还好吗美人?你看起来不太舒服。”
  有人在和他说话。还……碰了碰他的胳膊。
  钟隐慢半拍转过头,金发碧眼的高大男人弯下腰,从他背后绕过的胳膊几乎要搂到他的腰。
  装什么关切模样,不过是个来搭讪的罢了,和其他所有说着“愿意共度一个美丽的夜晚吗”的人没有两样。
  “离我远点。”他警告道。
  他昏昏沉沉,不想有过多纠缠,尤其自己的大脑运转、身体机能都因摄入酒精而处入下风,干脆连言辞上的礼貌也丢掉。
  男人似乎听了他的话,收回手臂,钟隐确认安全后推开椅子站起来,晕晕乎乎的,脚下软得仿佛踩在云团上,差点摔倒,还好旁边有谁及时扶住了他。
  是那个金发的男人。并没有真正走开,一直在一旁伺机而动。
  “没事吧?”那人声音磁性而绅士,手上的动作并不。钟隐想要挣脱,越不免更滑落几分,错位的动作暧昧过了头,看起来犹如一个拥吻。
  “放、放开我——!”
  “小隐……?”
  他的动作蓦然滞住。
  为什么,为什么会在陌生的国度听到自己的母语名字呢?
  还是小名。
  “小隐”一直是霍西悬专属的称呼,无论父母还是朋友都不曾叫过。
  那么,是霍西悬……
  他在这里?
  钟隐抬起头,失去焦距的目光在晦暗人群中努力寻找,终于在身后看见了此时最想见到、也最不想看见的身影。
  霍西悬离他几步之遥,震惊地望着他,仿佛不敢相信刚才都看到了些什么。
  世界以他和霍西悬之间的中点为圆心开始旋转,所有的灯光与舞曲、人潮都搅拌进模糊的意识里,他不记得其他的,只有霍西悬眼里满满的刺痛。
  让霍西悬对自己失望、知难而退——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吗?
  可是为什么他也好痛啊……
  他想逃开。要怎样才能不被伤害?
  闭上眼睛不看,就行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今晚起日更到国庆假期结束(10.8),提前祝大家国庆快乐~
 
 
第31章 间奏Ⅱ·潮涨潮落
  原来凝视着所爱之人也会这么疼啊。
  上周见到酩城的老友们他还在安慰被未婚妻出轨的朋友,一群人连安慰带着开点“不过头上有点颜色”的玩笑,他在同情之余带着点对自己婚姻坚定美满的庆幸,作为这群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富二、三代中最英年早婚、还是找了个同性的一个,他和钟隐从大二在一起到现在已经快五年了,有多甜蜜,众所皆知。
  短短一周,翻天覆地。
  震惊、失望、痛心、耻辱……霍西悬直到现在才知道,原来人可以在同一时间感受到那么多不同的情绪,每一种都如此清晰,要这个晚上永远地刻进骨血里。
  原来爱也叫人痛不欲生。
  如果说先前蒋政给他看的那些照片可以说是人为动过手脚的,毕竟现在连视频都可以AI换脸,可是他此刻亲眼看见的一切,要怎么解释?
  是说钟隐和那个金发男人只是普通朋友,还是说这个人、这个他朝夕相对、同床共枕的,不是他的丈夫?
  他宁可相信荒诞的说法为真,也不愿相信钟隐竟然背叛了自己。
  那个金发男人在他出现以后就已经迅速消失在人群中,家教不允许霍西悬选择公开场合引起骚动、与人正面暴力冲突,摔门而去是第一个出现在脑海中的想法,但很快就被打破了。不理智的发泄不仅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把不清醒的钟隐留在这里只会让他受伤。
  ——即使到了此种境地,钟隐的状态、安宁与否,依旧被他放在最优先考虑的位置。
  他捏紧拳头又放开,结了账,吞下所有的负面情绪把钟隐送回家。
  而不由分说开车带他来到酒吧的蒋政,则在旁边默默看着一切,没有说话,若有所思。
  至于钟隐,也许是潜意识的逃避心理使然,也许是对究竟的承受量和摄入量的巨大负差,他在看到霍西悬到来以后就已经陷入了昏睡。
  车载着熟悉的人向着走过千万遍的家的方向驶去,然而车上的人各怀心事。
  霍西悬的状态已经不适合开车了,驾驶座由蒋政接管,前者则坐在副驾驶,望向窗外快速倒退的夜景,脑海中无数画面涌入淡出,不停回想着究竟是哪一步出了错,竟会走至今日。
  某种程度而言,后排睡得人事不知的钟隐倒是幸福的那个。
  爱人的睡颜依旧甜美纯洁。
  那双令他心动的手啊,为什么会搂上别人的肩?
  *
  安置好了钟隐,霍西悬找了家酒店让自己冷静一下。本以为会失眠,也许是身体的保护机制强制他休息,这一觉竟然顺利地睡到天亮。
  醒来后枕边空荡荡的,缺了一块,霍西悬发了会呆才意识到自己为什么孤身睡在酒店。
  要是一切只是个梦就好了。
  要是他再睁眼还躺在家里,怀里搂着熟睡的钟隐、他们昨天只是度过了普通一日,就好了。
  霍西悬也知道,世上没有时间机器,再痛心疾首也不可能后退。打破他思虑的是手机铃声,他慌忙抓过来一看,是妈妈打来的。
  他妈妈就像大多数妈妈一样,对他有些近乎无底线地宠。也像一些妈妈那样,在涉及到教育分歧,会全权交给爸爸处理。霍家是典型的严父慈母,所以即使霍西悬和家里闹翻了天,即使霍太太心疼得不得了,也按照他爸的“指示”,一次都没联系他。
  然而今天仿佛心灵感应到儿子的痛苦似的,打来了电话。
  霍西悬当然不想让妈妈看到自己的脆弱,也不想在如此混乱的时刻再让母子、父子关系掺和进来,可他心底某个很深的角落,仍藏着一个摔了疼了要哭着找妈妈的小孩子。
  他看着孜孜不倦亮起的手机屏幕,还是按下接听。
  妈妈先是和他聊了聊
  家常,说爸爸最近身体不太好,青悦的状态不佳,二者息息相关;关系很好的阿姨已经抱了孙子,时不时在她们的姐妹群晒晒,她也去看了小婴儿送了不少见面礼,家里有个稚嫩天真的小生命着实多了许多欢声笑语……
  霍西悬有一搭没一搭听着,虽然脑海里充斥着钟隐的事,能听到妈妈的声音也很好。
  他沉默了一会儿,妈妈停下了正在说的话题:“最近过得不开心呀?”
  为什么,为什么妈妈一听就能听出他的开心与否呢?
  在别人关心他要不要回去继承家业、青悦究竟花落谁手之时,妈妈关心的仍是他本身,还是“开不开心”这种成年人的世界中最不值一提的小事。
  听见他抽了抽鼻子的声音,妈妈嗓音更柔和了些:“不开心就回家,哪怕住几天也行,妈妈给你做海棠酥,你小时候不是最爱吃的吗?”
  “我已经长大了。”
  “长大又怎么了?别说你现在二十四,就算你四十二、八十二,你也永远是妈妈的宝贝。当然,我得能活到你八十岁的时候……”
  “说什么呢,妈永远十八。”
  话说得不假,在所有人都催着他逼迫他快点长大、承担起霍家和青悦责任时,还有妈妈,也只有妈妈会让他做小孩子。
  俗话说家是永远的避风港。是不是人在受伤的时候,都会想要回家?
  也许……也许是该回国待一段时间。
  让自己和钟隐都冷静冷静,过后是合是分,自有天意。
  ——在那时,霍西悬是这么想的。
  *
  他不知道要如何面对钟隐,在朋友家躲了几天。
  然而比事情本身更让他难受的是,这些天里钟隐一个电话、一个消息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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