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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帝王的宠爱(穿越重生)——安萧苏苏

时间:2020-11-10 09:16:24  作者:安萧苏苏
  *
  两人回到屋内,顾宴生给小狼崽洗了个热水澡之后,就抱着它爱不释手的玩了起来。
  外面热火朝天,火把都架了起来,村子里的人们在今天全都出了屋,迫不及待等待着夜晚的来临。
  顾宴生抱着小狼崽,带着敖渊,推拒了村长想让他们坐在正座上的提议,远远的找了个地方坐。
  “今晚吃完这顿饭,明天我们就得上路了。”顾宴生撸着小狼崽软乎乎的脑袋,看着敖渊很认真的说道:“我们今天在镇上露了脸,可能明后天就会有人带着找我的告示出去张贴了,咱们不能在这等太久。”
  敖渊沉默点头,给顾宴生夹了一筷子肉。
  熊肉味道本身比较甘甜,还能入药,只不过顾宴生也没有研究过,更没吃过,只觉得挺好吃的。
  他已经好久没吃肉了,闻到肉味的时候就不太能忍得住,没多会儿就吃的有点撑,捧着鼓鼓的小肚子瘫在那里,幸福的眯着眼消食。
  不过他的饭量还是不大。
  看他吃饱了,敖渊才将剩下的饭菜盛在了一起吃完了。
  顾宴生看着他吃的模样,忍不住出神的想:敖渊失忆的时候明明这么好,吃饭都要先把他喂饱了,怎么可能会有他梦里那种残暴不仁的模样呢。
  一定都是那些没有抢到皇位的人污蔑他。
  顾宴生皱了皱鼻子,又顺了顺自己的小肚子,觉得吃的有点撑,晚上可能要起夜了。
  宴席没多会儿就散了,不少村民都喝了酒,互相搀扶着醉醺醺的回到了屋里。
  偌大一只熊肉根本就没有吃完,村长问完了大家的意思,按照对等的重量,把剩下的熊肉折换成肉干,给顾宴生和敖渊当干粮用。
  顾宴生当然没有不同意的,他们要赶路,又没有多少钱补充新的干粮,熟肉根本存放不住,哪怕现在是冬天,要不了多久也会臭掉,肉干就好多了,可以放很久。
  晚上睡前,敖渊给顾宴生仔仔细细的在脚上敷了药,将他的脚包扎完好,才开始收拾自己的。
  顾宴生看着敖渊又已经有点要结痂迹象的伤口,又看了眼他的脚,小声咕哝着说,“怎么你的伤好的这么快呢。”
  敖渊将纱布包好,说:“你身子虚。”
  乍一看顾宴生充满活力,可实则气脉虚浮,内里空虚。
  敖渊也曾经一度怀疑,顾宴生当真是用这柔弱的小身板,去做军营那沉重的活计的吗?
  难怪会一身的伤。
  可即便一身的伤,却还为了他能有那一块肉和一个鸡蛋吃去拼命做工。
  他抿了抿唇,挥手将灯熄灭,摸了摸顾宴生的脸,说道:“睡吧。”
  顾宴生‘嗯’了一声,翻来覆去了一会儿,看着床脚的小狼崽,小声的说:“圆圆,我们给小狼崽起个名字吧。小时候它记得住的。”
  “叫什么。”敖渊低声问道。
  顾宴生捂住耳朵,觉得耳朵有些发麻。
  敖渊的声音很好听,且充满了磁性,近距离的听着,他就总觉得头皮都是麻的。
  他揉了揉,想了想说:“叫滚滚吧?它好像很喜欢打滚……”
  小狼崽今天没少在土上滚来滚去。
  “嗯。”敖渊沉沉的应了一声,看了眼团成一团睡在床脚的小狼崽,眸光暗暗的。
  这一夜敖渊睡的并不怎么好。
  这些天他晚上经常会梦到有一个人,陪他识文断字,教他人间是非,握着他的手,和他走遍整个繁华的都城。
  可这几个晚上,梦境开始变得血腥而又嗜杀,避无可避。
  他又梦到同一个人,用一柄他赠与的匕首将他手指齐根斩断,也梦到那人与太子亲密无间,耳鬓厮磨。
  而他只能在原地看着,心中杀意汹涌,沸腾肆虐,喉中全是血腥。
  然而梦境一转。
  这次不再是无尽的崩塌嗜血,反而是一片大好风月。
  旁边烛火充盈,衬得一室温暖澄黄。
  他梦到有一个少年,将他半抱在怀里,水润的唇微微张合,将甜如蜜液的东西哺喂给他。
  唇贴着唇,他能听到少年口中轻声在他耳畔,一遍遍的,软乎乎的喊他名字。
  “敖渊。”
  敖渊睁开眼睛坐起,室外已然大亮,他眸中也一片清明。
  可就在下一瞬,有一只白皙的手撩开了被子,随后,顾宴生软软的声音响起,带着点好奇,说:“圆圆,你这里站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生生:凭什么人家绣花针都是越磨越细但是你的越磨越粗了!
  嗷:……
  熊肉的味道纯属杜撰,百度百科也没找到……最后,这里是架空古代,所以没事。
  我们现代人不能猎杀熊,这违法,也不能吃野味,这不安全也不健康。鞠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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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顾宴生定定的看着敖渊说:“你不自己弄一弄吗?”
  敖渊静静地看着他,眼中还有尚未被压下去的红色。
  “憋着很难受的。”顾宴生以为他眼圈红是因为憋得太难受了,当下从床上跪坐起来,往敖渊那边跪行了几步,想了想说:“你是不是不记得要怎么弄了呀……我帮你,这个我会。”
  敖渊失忆了。
  所以正常人十几岁就应该知道的生理知识,可能敖渊都不记得了,所以才会被吓醒。
  之前他从电视上看一个剧,说‘兄弟之间就要互相帮助’!
  顾宴生也很希望自己能成为敖渊的兄弟,这样一来,敖渊恢复记忆之后,念在他勤勤恳恳劳苦功高,说不定就不会给他毒酒喝了!
  顾宴生一边跟敖渊讲着,一边挽起了自己的袖子,伸手直接帮敖渊处理了这个清晨经常会发生的小意外。
  敖渊唇角抿着,攥住了顾宴生的手腕,看着顾宴生毫不迟疑的动作,眼睛定定的看着他,说道:“你从前,也这样帮别人?”
  “不啊。”顾宴生晃了晃手,没甩掉,撅撅嘴说:“我没给别人弄过,我平时在病房都见不到人的……”
  生理知识也都是大夫和他大哥告诉他的,还给了生理知识的书看。
  有些话敖渊听不懂,可他却听懂了‘从没给别人弄过’这句话。
  ——只有他一个人。
  差点升起的偏执念头顿消,敖渊眉心一松,唇角勾起一点弧度,松开了钳制着顾宴生的手,仔仔细细的盯着他的表情看。
  顾宴生的手便畅通无阻的落了下去。
  伴随着顾宴生带着点探索和好奇的动作,敖渊的眉心逐渐收拢,肌肉也紧绷出了流畅的线条。
  顾宴生小心观察着敖渊的神色。
  敖渊沉默不语,下颚紧绷。
  顾宴生抿了抿唇,于是更起劲了。
  片刻之后,敖渊牙关一紧,睁开眼,慢慢的出了口气。
  顾宴生一手握着另一只手的手腕活动,嘟囔着说:“手好累。”
  他以前自己都很快的。
  刚才折腾弄了小半个时辰了,累得不轻,顾宴生气的想叉腰。
  敖渊已经平复了自己的呼吸。
  他收拾好了自己的衣裳,下床将布巾沾湿给顾宴生擦手,看着顾宴生葱白纤长的手指,刚才那一幕仿佛又浮现在了眼前。
  极具冲击。
  他呼吸一顿,动作不由就停了,胸口充斥着某种躁动的情绪,逼得他眼圈逐渐又泛起了红。
  那股陌生又熟悉的躁动来的突然且剧烈,敖渊几次运气,都没能将那股突如其来的感觉压下去,反而越演越烈,以至于他……甚至想攥着顾宴生的脖子,将他直接摁在身下,行尽一切暴虐之事。
  顾宴生一愣,被敖渊一瞬间变得有些阴鸷的表情吓了一跳,有点害怕敖渊用那种表情看他。
  然而敖渊紧接着就闭上了眼,偏头避开了他的视线,说:“别看我。”
  顾宴生小心翼翼的摸了摸敖渊的眼角,不知道为什么,又有点心疼,试探着小声的说,“圆圆,你不会是又起来了吧……?”
  有些经历比较旺盛的人的确要好几次,敖渊这是因为没有满足的原因吗?
  但是敖渊身上还有伤呢……也还这么精神?
  那以后怎么办?
  顾宴生揉着手腕,脸上有点苦恼。
  难道是昨天晚上的熊肉?
  顾宴生恍然大悟,一拍脑袋,“我以前听人说熊肉可以固本培元,有补虚损,强筋骨的功效……圆圆,你去哪?!”
  敖渊强压着越演越烈的疯狂念头,将顾宴生的手擦干净,匆匆丢下一句,“正午便回。”
  说完,他打开房门,身影几个跳跃间便消失在了顾宴生的视线中。
  顾宴生端着盆子出去换水,感叹:“圆圆还是害羞了啊。”
  *
  敖渊身处在采石矿对面的高山上,目光如炬,似鹰一般紧紧地巡视着下方不停忙碌着的士兵。
  上次他回来过这里。
  只可惜,上一次来的时候,他没能找到之前欺辱顾宴生的两人之中,完好无损的那个。
  只有被他一脚震昏的人好找,就躺在伤兵营内,被他挑断了手足筋脉,又烙断了子孙根。
  本来也还想再逼问剩下那人的住处,却被巡防的人发现了,只能暂时杀了出去,等待着日后再回来。
  那一日也像是现在这般。
  满腔杀意肆虐,脑中一片混沌,偏执而又疯狂,只想让所有人闭上嘴。
  只有死人才能安静,才不会吵到他,才能让他彻底安静下来。
  敖渊闭了闭眼,眸中短暂恢复了清明,半晌,他的目光落到了一个不过短短几日就显得颓弱不少的男人身上。
  那人正战战兢兢的,从营地里佝偻着身子往外爬。
  ——很好。
  ——他找到了。
  *
  顾宴生正在打点他们上路需要的行囊。
  从镇上可以直接找到往来各地的商队,跟在他们的后面让他们捎上一程,过程当中也会安全不少。
  虽然敖渊的武功天下第一,但是敖渊还受着伤,不能太操劳。
  就算没有商队,再不济,也还能请顺路有牛车的老乡带带他们,所以顾宴生盘点了半天,才发现——还是好穷啊。
  不过比起先前,这一次他们起码已经有十几天的口粮了,还顿顿都能吃到肉!
  那二两银子也还好好的揣在他怀里,被他好好的保管着。
  顾宴生收拾完了东西之后,就搬了个小凳子,乖乖巧巧的坐在了村口等着敖渊回来,顺便帮村长家做点活。
  敖渊回来的准时,说是正午,就没有超过一刻。
  离得近了,顾宴生才一愣,看了眼敖渊身上四处湿淋淋的模样,说道:“圆圆,你怎么身上到处都是湿的?”
  敖渊面色平静,说:“掉进河里了。”
  他杀红了眼,恢复意识的时候才发现身上又和上次一样,全都是血渍,且浑身发热,滚烫的不正常,干脆就跳到河里泡了一个时辰。
  水流冲刷之下,他身上的衣裳也该干净了。
  顾宴生伸手一摸,不光湿,浑身还是冷飕飕的。
  这天气,浑身湿透得发烧了不可。
  “以后走路小心一点,天寒地冻的,很容易摔跤。”顾宴生叮嘱道。
  他之前就看到过很多冬天走路都摔骨折的人去医院治病的。
  顾宴生连忙带着敖渊进屋换了身衣服,给他擦头发的时候才疑惑的说:“怎么擦出来的是粉红色的水?”
  敖渊一顿,却没言语。
  顾宴生没想明白,只能继续去打水给敖渊洗漱。
  好半会儿,敖渊才重新变得清清爽爽的。
  晌午开饭的时间晚,折腾了半个时辰,实际上也就过了一个小时。
  两人在村长媳妇家里吃了午饭,这才拿着包裹上路了。
  顾宴生下一站要去鼎城。
  原着里面的敖渊走的是水路,三天就到了鼎城了。
  ——只不过他是昏迷当中顺着河流飘到鼎城去的。
  连飘了三天,才被打渔的人给顺手捞了上去。
  那时的敖渊身受重伤、命不久矣,被一个酒馆老板的女儿收留了,把他藏在了酒馆的柴房,每日给他送些吃的,又用自己的私房钱给敖渊买药,这才让敖渊的伤势一路转好。
  这也是和敖渊第一个真的喜欢敖渊,而不是因为他的身份,想和他在一起的女主之一。
  说来也是凑巧,敖渊的亲信那阵子正在鼎城附近沿路搜寻他,后来,就是在敖渊陪着女主逛灯会的时候,双方顺利会师。
  敖渊当时也就把她带回去,到了京城只有,直接把人娶了。
  只不过顾宴生印象当中,到了结局的时候……敖渊似乎是孤家寡人一个,身边一个亲近的人都没有。
  就包括后宫,能杀的也都被他杀掉了,甚至都没能留下一个孩子。
  他还在评论区看到过有人说敖渊不行。
  说他不能生孩子来着。
  不过那也都是以后的事情——只要敖渊不发疯,女主就不会死!
  所以顾宴生这一次,打算去提前蹲点。
  就是不知道,能让敖渊娶了的人,究竟是什么模样的?
  好看吗?
  顾宴生摸了摸下巴,灵机一动——要是他能当个小红郎,把这个未来的小女主跟敖渊撮合在一起,是不是能再刷一点好感度?
  说不定女主以后还会给他求情!
  敖渊拎着包袱,看着顾宴生精彩纷呈的脸,终于在抵达镇上的时候说:“在想什么?”
  “想娶媳妇儿!”顾宴生双眼亮晶晶,特别兴奋的碰了碰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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