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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帝王的宠爱(穿越重生)——安萧苏苏

时间:2020-11-10 09:16:24  作者:安萧苏苏
  敖渊静静地望着顾宴生仰起的脸,伸手在他颊边抚了抚,半晌,轻声说道:“很快。”
  顾宴生没有再问很快是多快,松了一口气,有点满足的喃喃道:“那就好。”
  丞相府府外面居然还有不少马车。
  但是大多都是三三两两的聚在一堆,没有谁真正是要上门做客的。
  天色也已经晚了,不少店家都点着烛火。
  顾宴生看到了几辆眼熟的,不由回头说道:“圆圆,那边的不是那个什么大人家的马车吗……”
  “还有那个,是那个李大人的。”
  敖渊目不转睛的驾马前行,中间并没有过丝毫的停顿。
  一直到了丞相府门口,他将顾宴生抱了下去,身后骑着另外一匹马的洪管家才上前一步,将怀中的滚滚放下来,小声说道:“长夜漫漫,他们大约寂寞了。”
  果不其然,见到他们一行人出现在相府门口的时候,不少人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黑夜中,数盏灯笼都齐刷刷的冲着他们所在的方向转移了过来,架势堪比下午那会儿顾宴生看到的一排排齐刷刷的后脑勺。
  一个个灯笼还都亮的不行,硬生生照亮了一片漆黑的夜。
  “圆圆。”顾宴生抱着自己的小包袱,看了眼大开着的丞相府大门,犹豫了半天,还是说道:“那我真的进去了啊?”
  敖渊静静地点头,“嗯。”
  顾宴生终于满脸不舍的,一步三回头的走了进去,表情英勇悲壮,仿佛即将要去屠龙的小可怜。
  洪管家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一步,说道:“王爷……当真不去拜会一下顾相,顺道再送送小公子?”
  直到顾宴生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视野内,敖渊这才缓声道:“不必。”
  说着,他给洪管家使了个眼色。
  洪管家一愣,牵着马跟着他家王爷离开了丞相府大门。
  两匹马并行而立,不多时便回到了王府门口。
  洪管家将马交给门童,扭头的瞬间,就看到敖渊极快的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
  他严肃着脸沉思了一会儿。
  然后他隐约想起,前些年,他家王爷似乎也经常做这事儿。
  甚至那些年的京城,还一度传出了梁上君子和林下美人儿的佳话。
  所以今天,他还用给他家王爷留门吗?
  洪管家一脸纠结的打算关门回府,就听见不远处几辆马车相继行过的声音,和不算是小的交谈声。
  “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没想到镇北王和那顾小公子当真是一对苦命鸳鸯!”
  “谁说不是,好好的一对,却让顾相硬生生拆散了,真是可悲可叹啊!”
  洪管家的脚步一顿,旋即,眼神发射出了炯炯亮光。
  有法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  嗷:上房顶,我是在行的。
  敖武:?
  #敖家娶媳妇的传统手艺#
  *
  推个基友的文!(预收)
  《暴君的白月光重生了》by多金少女猫
  姜云出身江南首富之家,被家人千娇百宠长大,无奈自幼体弱,不到弱冠之年便撒手人寰。
  然而他重生了,才知道自己原来是话本里一个暴虐皇帝少年落魄时的心上人。
  因为他早逝,少年登基后找了无数与他相像的替身,却又因为不是他,将那些无辜少年杀死,更是因为无休止的暴、政,使国家民不聊生,最后被叛军推翻了统治。
  他重生的时间,正好是少年暴君被乱党逼得隐姓埋名躲进他家当侍卫的时候。
  姜云为了阻止这未来的暴君滥杀无辜,决定做一个坏男孩———
  少年来还姜云借给他的帕子,姜云抬着下巴,一脸傲慢,“被你用过,脏!”
  此乃羞辱其人格之计。
  踏青路上暴风雨来袭,少年用宽阔的胸膛为姜云遮风挡雨,姜云:“你对我这么好,是不是为了钱?”
  此乃践踏其真心之计。
  姜云发现少年在贴身衣物里藏了他的帕子,喜出望外,将他的恶毒注入灵魂,“你太恶心了我讨厌你!”
  此乃斩断其情根之计。
  三计齐下,不愁少年对他断情绝爱。
  然而最后姜云被少年忍无可忍按在草垛里强吻,还羞辱他,姜云懵逼了:怎会如此!?
  少年暴君舔掉他眼里的泪,嗓音喑哑,“哭什么,我疼你。”
  姜云泪流满面,疼你个锤子,快讨厌我啊呜呜呜呜
  *
  一心想做坏男孩在旁人眼里各种可爱纯真少爷受X一肚子坏水攻
  *
  更新来啦!谢谢大家支持,鞠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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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没人疼,没人爱,我就是个可怜的小白菜……”
  “嗷呜嗷呜汪汪汪!”
  顾宴生吭哧吭哧的在用一个小铲子努力铲树,还夹杂着小狼崽偶尔嚎一嗓子的高亢伴奏。
  敖渊到的时候,只能看到他不停在扭动的屁股,和他‘嘿咻嘿咻’给自己加油鼓气的声音。
  他目光凝了凝,落地无声,看了一会儿,才说:“你在挖什么?”
  顾宴生被这突然出现的声音吓得一激灵,手里的铲子立马就掉到地上去了。
  他回过头,发现突然出现的敖渊,双眼登时一亮,“圆圆!”
  说完,顾宴生原地蹦了一下,也顾不得手里脏不脏了,三两下扑到了敖渊身上,兴奋又激动的抱了抱他,连声喊,“圆圆圆圆!”
  敖渊唇角勾起一抹笑来。
  滚滚不甘寂寞的冲到了敖渊脚下,松开了嘴里叼着的小树枝,跟着一起激动的转圈圈,不停的叫:“嗷嗷嗷!”
  他将顾宴生重新放到地上,看了眼树底下那个不小的坑,说:“在做什么?”
  顾宴生又看了一眼旁边的那个树洞,不情不愿的说,“没做什么……”
  那里其实有原主偷偷藏得私房钱,还有一些……暂时不能让敖渊知道的,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敖渊见他不说,也没多问。
  只是他拉开了顾宴生蜷着的手,和这三两步就能走到头的院子,眼底冰寒,声音也透露着森森寒意道:“顾相就让你住在这?”
  院子破旧灰败,墙缝枯草横生,窗户只剩下几根木条,就连大门都摇摇欲坠,就是个摆设。
  顾宴生看了一圈,挠了挠头,“嗯,他们告诉我这就是我以后住的地方……这里还没有我们之前呆的那个小山洞舒服呢。”
  山洞虽然简陋,可起码暖和呀。
  原主在顾府的条件实在是不算太好——尤其是在他不知道为什么失去了顾府老太君的喜爱,甚至是在老太君明言说过厌恶他之后。
  从前的顾宴生是跟老太君住在一起的,他也是唯一一个孙子辈可以亲自得老太君教养的人。
  可惜也同样是五年前,老太君突然说“童本顽劣,教化不得”这八个字,就把顾宴生给赶出去了。
  后来,他也就只能在这么个院子里住着,进而才想法子攀上了太子。
  只不过原主用的手段却十分的阴损,也上不了台面——太子喜欢玩人,他就给太子玩人。为了把那些人弄到手,更是什么阴损的法子都出过。
  太子势大,也不在意这些,只是总偶尔会出点什么事情闹一闹,出了事,就由原主去负责摆平。
  原主也的确是有手段,次数一多,太子对他就越来越放心,加上有这么一个能帮着自己取乐又擦屁股的人可心人,太子对原主也终于算是比较看重的了。
  这个小院子在相府后门的地方,平时很少能有人进来。顾宴生刚才进屋里已经溜达过一圈了,屋里也简陋的很。
  平时原主其实也不住在这里,而是住在太子的一个别院,跟其他的幕僚在一起。
  这一次顾准要带他回来,一方面是流言越演越烈,担心传到皇帝耳朵里,真的让皇帝以为他和敖渊有私交,另一方面,也是担心太子想太多。
  毕竟有一个儿子和敖渊纠纠缠缠搞在了一起,对于他们结盟……相当不利。
  屋里也就只有最基础的三件套:床、衣柜,和一个桌子。
  里面更是什么都缺,就连厚被子都没有一条,而且还有一股很浓厚的潮气,掀开之后,里面的褥子都是发霉的。
  顾宴生现在想想也都觉得很惊奇。
  然后他带着敖渊进屋子看了一眼,一边说道:“圆圆你看,我之前都是听护士姐姐说,有些背阴的工作室里面被子会发霉,好大一团,不过这还是我头一次看到霉菌长什么样子——黑不溜秋,还毛绒绒的!”
  一片黑色的霉菌甚至比本身就暗色的床单显得还要突兀。
  偏顾宴生还像是看到了什么宝贝一样,藏不住的拿给敖渊看。
  敖渊眉毛狠狠一皱,一手在被子上捻了一下。
  冰凉刺骨,甚至夹杂着骇人的水气。
  这样的床上睡一宿,第二天人都要废了。
  顾宴生小嘴叭叭的,声音清脆的说:“我听说这些霉菌晒过之后就没了,被子也能变得又香又软,全都是太阳的味道……嗯太阳的味道是什么圆圆你知道吗?其实就是螨虫尸体的味道……我也没有闻到过,我明天晒好了给你闻一闻呀……”
  敖渊看着屋子旁边堆积起来的柴火,打断了顾宴生没什么边际的话,冷声道:“随我回府。”
  顾宴生顿时刹住了车,半晌,他才犹犹豫豫的说,“这个不好吧……我找了好多柴火了,晚上可以在火堆边上凑合凑合的,等明天起来晒晒被子就可以睡人了……”
  正说着,不远处突然有巡视的小家丁听见了声音,离得老远就已经抬起了手上的灯笼张望着,连声喊道:“谁?谁在那——!”
  敖渊静静地站在那,双手背在身后,等着那人过来。
  小厮一路喊着人寻来,气势汹汹,恨不得当下就把私入相府的贼人给扣押在地,五花大绑送去刑讯。
  然而看到来人是表情骇人的敖渊的那一刻,小厮战战兢兢地跪下了:“王、王爷——!”
  顾宴生眨了眨眼。
  有一只手牵住了他的手腕,随后把他整个人都给带进了怀里。
  披风也盖在身上,暖融融的。
  他回来之后就冻了好久了,脚尖都是疼的,有点不愿意从这份温暖里出去了。
  *
  深夜,顾府灯火通明。
  顾准身上披着外袍,老脸被冻得升起两坨红色,看着同坐在一个椅子上的儿子和敖渊,只觉着脑仁儿生疼。
  “不知镇北王深夜到来……”顾准艰难道:“可是有何要事?”
  敖渊没搭理他。
  他目光落在已经有些昏昏欲睡,却还强撑着没敢睡去的顾宴生身上,垂着眸子,又在他颈后轻轻抚了抚。
  然后顾准就看见,他儿子的小脑袋刚往外倒了倒,就被镇北王给摁到了胸口。
  紧接着,他儿子还十分自来熟又不见外的往镇北王怀里挤了挤,咕哝了两句,把手也揣到镇北王怀里去了。
  顾准:“……”
  敖渊冷声说:“我倒是不知,左相府中便是这么对待本王的救命恩人的。”
  顾准一个头两个大,试探性的问:“王爷这是何意?”
  敖渊冷笑一声,将顾宴生直接抱起,动作却小心,“残羹剩饭,房内漏雨,床褥破烂生霉,顾相不妨亲自去瞧一眼。”
  顾准一愣,目光下意识的转到了内室。
  然而内室一片静谧,自然不可能有人敢跟他说什么。
  敖渊冷笑一声,将顾宴生直接抱起,说:“七公子身子羸弱,病情还未大好,实在是受不住贵府这番款待。人我便带走了。”
  顾准一愣,脸上终于腾起了些许怒火,上前追了两步,说道:“王爷此举怕是于理不合,顾宴生是老夫儿子,便是坊间有流言传出,可他与王爷一未婚配,二未……”
  “于理不合?”敖渊仿佛是听见了什么笑话,回过身居高临下的说:“顾相是在和本王讲礼数?”
  顾准回过神来,脸色陡然一白。
  敖渊纵然杀名在外,朝野上下对他议论纷纷,却没多少人,胆敢真正指着他,冲着当今陛下说“你儿子不好”的。
  敖渊曾跟在已故的太后身边被教了很多年,他也是唯一一个,以皇子的身份,跟在太后身边待着的人。
  即便后来太后薨逝,可却从没有人敢指着敖渊的鼻子,说他礼数、教养有错。
  那就等于指着鼻子在骂已故的太后,当今皇帝的亲娘。
  如果这事儿传出去,影响可大可小,可他这些年在朝中树敌颇多,牵一发而动全身,实在是不能冒险。
  可敖渊不怕冒险——他哪怕就是将整个顾府掀了,第二天,也最多是在他本就恶名昭昭的过往条例中再加一条‘冲冠一怒为蓝颜’的词条。
  他身上有军功在身,且虎符在手,兵权在握,北狄更是要仰仗他在军中的威望才能压制,即便是日后太子登基,现存的这几个王爷当中,最惹不起的,也就是他敖渊了。
  这是个谁都惹不起的主。
  哪怕是当今陛下,都惹不起。
  敖渊冷冷哼笑一声,堂而皇之的将人直接带走了。
  顾准在后面愣愣的看着,仿佛是只被攥紧了喉咙的鸭子,只剩下喘气的份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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