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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撒怎么了?(近代现代)——方铎

时间:2020-11-12 15:43:23  作者:方铎
  “……什么?”泽维尔露出茫然的表情。
  “我以为你喜欢含蓄一点的。好吧,我是说,男人同意我来公园通常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在这种地方把我操进椅子里。这样说能明白吗?”
  泽维尔这才意识到以撒误解了什么,面红耳赤地解释:“我不想……我对你没这个意思。你说想来,所以我陪你来,就是这样。”
  “就是这样?”以撒歪着头看他,“你面前这人是个魅魔,泽维尔。做什么都可以。”
  泽维尔的喉结紧张地滚动了一下。
  说实话,就算以撒不是魅魔,也总会有人愿意操他。他的身上永远能找到别人留下的痕迹,完全就是个破破烂烂的二手货,好像再添一脚也无所谓——已经不可能更糟了,再说也不需要你来善后。
  而且,像以撒说的,周围一个人也没有,没有人会知道。泽维尔突然开始感觉到这个地方似乎真的很适合做爱。
  在这个时候,背后突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踩雪声,还有男女小声的谈话,由远及近。这一点细微的动静把泽维尔拉回现实。
  “有人又怎么样?你可以直接操进来。”
  “求你闭嘴吧。”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捂住以撒语出惊人的嘴,而魅魔从鼻腔里发出了讥讽似的低沉笑声,紧接着,泽维尔的手心被一个湿润柔软的东西滑过,那是以撒的舌尖。泽维尔连忙抽回手,魅魔却咂咂嘴,咧开嘴笑了一阵。
  泽维尔很恼火地站起来:“听着,以撒。我不愿意把关系闹得很僵,但是请你不要再把无聊的法术用在我身上了。我真的非常讨厌这样。”
  “你讨厌我吗?”以撒抬起头问。
  “这不是同一回事。”
  以撒悻悻地耸肩,不再说话,光顾着闷头喝酒。
  过了一会儿,那只万幸捡回一条命的野鸭在鹅群里混不开,自觉没趣地拍拍翅膀飞走了。以撒翻着白眼看它从头顶飞过,很惊奇地感叹:“是头公鸭。它那个东西真他妈长啊。”
  泽维尔还在生闷气,没有接话,气氛一度尴尬得令人反胃。
  “我知道这不全是你的错。只是你实在有一点……唉,”他叹了口气,“在这里等我。”
  泽维尔走到远处,默默地深呼吸,平复心情。突然,他想到了什么,抓散发胶,小跑着回到车上,把外套脱进车里,扯松领带,解开一颗衬衫扣子,又换了种香水喷在手腕上。稍微等了一会儿,他回到公园,径直走到以撒面前。
  以撒抬起眼睛看他,抱着杯子,什么都没说。泽维尔毫不避讳地跟他对上视线,用探究的眼神凝视他,而魅魔忽然举起杯子喝酒,挡住了泽维尔的视线。
  泽维尔轻声问:“你不说话,是因为不确定吗?”
  “啥,”以撒放下杯子,用手背抹抹嘴,“有什么不确定的?”
  “比如,”泽维尔说,“我是谁?”
  “哈哈,你太有趣了,泽维尔。”以撒一仰头喝完了酒,把杯子往他怀里一塞,站起来就走。
  泽维尔小跑着跟上去,和以撒肩并肩走:“以前没有人发现过吗?我是第一个吗?”
  以撒的尾巴烦躁地甩了一下。
  “这是让你感到不安的原因之一吗?”
  以撒没有回答。
  “我遇见过有这种情况的人,以撒,或许……”
  “对,我认不清脸,全世界都他妈的是陌生人,”以撒烦躁地打断他,“但是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在关心你。”
  话音刚落,以撒突然停下来,泽维尔直直撞上他的后背。正疑惑的时候,以撒却突然转过身来,把他逼在栏杆上,揪住他的衣领:“从来没有人关心我,我也不需要任何关心,管好你自己,兰登·泽维尔。”
  泽维尔完全被笼在恶魔的阴影里,却毫无惧意:“日子太长了,以撒。无论你愿不愿意,我都会知道更多的。”
  以撒皱起眉头,松开他的衣领,愣愣地后退两步。
  这是他从来没有经历过的情况,一个人不渴望他的身体,却尝试了解他。泽维尔笑了一下,和善的表情却让魅魔隐隐畏惧起来。
  他变得被动了。
  *Issac比较通用的译法是艾萨克,以撒是非常早的译法,魅魔大叔叫以撒是因为他年纪比较大(?)当然,最主要还是因为我觉得《艾萨克怎么了》这个名字不好听(??
  话说我觉得脸盲的设定好色喔。隔一段时间不见,亲热的时候以撒就会感觉是陌生人在操自己,太那个了///我真的好喜欢ntr
 
 
第16章 家养魅魔
  泽维尔救助过很多动物。
  他知道,如果捡来一只野猫,它可能会害怕得挠你,但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他,捡来一只又高又壮的魅魔也会出现类似情况。
  泽维尔知道自己让以撒不安了,这很好理解,从没有人正常地和他交往过,预料之外的好意反而使他警惕,但总有一天会好的,泽维尔很自信这一点。他既和尖酸刻板的上司打过交道,也驯养过被人遗弃在街头的老狗,觉得对待二者道理都是一样的,要不卑不亢,然后顺着毛摸。
  所以,哪怕他现在被揪住了衣领,仍然输人不输阵,立刻调动面部肌肉,露出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和以撒在原地僵持起来,谁也没开口说话。长椅上倍受冷落的玻璃杯看了觉得非常没劲,它肚子里的半口啤酒也寂寞地滚出一个新气泡,摇摇摆摆,浮到液面,啵。
  突然,身后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一个男人顺着向下倾斜的草坪骨碌碌滚到椅子边上,咚!捂着脑袋嘶嘶地抽气,坡上灌木丛被压得凹下去,还挂住一顶男式的帽子;紧接着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提着高跟鞋的女人惊叫着跨过灌木丛跑过来,注意到栏杆边上这对基佬,声音突然拔高,冲上云霄。倒地上的男人扑腾了一阵才爬起来,四个人面面相觑,场面好不精彩。
  “呃,这……”女人开口。
  泽维尔尴尬又不失礼貌地笑。
  “咳咳!”男人干咳。
  “噗,要站在这里互相把对方的脸记住了再走吗。”在气氛最凝重的时候,忍不住笑出来的以撒击破了在场所有人的心理防线。
  随后,心照不宣地、沉默不语地,火烧眉毛地,面红耳赤的男人带着面红耳赤的女人、面红耳赤的泽维尔带着乐不可支的以撒落荒而逃。
  “既然解释不清,何不干脆跟我坐实了算了?”以撒跟在后面笑眯眯地说。
  “我不想真的对你说滚,以撒。”
  “我说,那个金发妞真漂亮,是你会喜欢的类型吗?”
  “少瞎猜,”泽维尔说,“对了,酒杯呢?”
  以撒一摊手。
  “去拿回来还给老板,我没付杯子的钱。”
  “你不是吧,这能有多少钱?”
  “不是钱的问题。我没事带一只不知道多少人用过的杯子回家有什么意思?”
  “那你没事带一个不知道多少人用过的魅魔回家又有什么意思?”
  泽维尔的耐心完全耗尽了。他冷冷地笑了一下,没打算接下无意义的争论,不紧不慢地在胸口画了个十字,以撒先是感觉耳下的烙印烫了他一下,紧接着,一阵窒息感涌来,他瞳孔紧缩,捂着脖子,跪倒在地上发出挣扎呼吸的嗬嗬声,就好像塑料膜紧紧捂住了他的口鼻,急促起伏的胸膛像在抽搐一样。
  泽维尔看他这样,叹了口气,解除法术,朝以撒伸出手,要拉他起来,而以撒却试探着把面颊贴在他的手心里,没有压实,只是很轻地靠着,喉咙里发出讨好的细碎呜咽,目光很长时间都没有焦距。他被冷汗打湿的鬓发非常柔软,尾巴也蔫蔫地耷拉下来。魔法带给他的可能不止窒息,泽维尔也不知道那具体是什么感受,只是默默决定以后不再用了。
  “别这样,以撒,快起来吧,”泽维尔下意识后退半步,错过了魅魔眼睛里一瞬间的黯然,“就这么说定了,我在车上等你,好吗?”
  好吗?
  很少有人一而再再而三地用商量的语气和以撒说话。他也不知道自己觉得这个主意怎么样,但当泽维尔问的时候,他没能说出拒绝。</p>
  所以,以撒爬起来,乖乖去还了杯子,但故意和老板有一搭没一搭地扯皮,磨蹭着不肯出去。老板指指门外停着的雪佛兰问,车上坐的是你弟弟吗?以撒愣了一下才点点头。
  什么弟弟,他心想,一定要说的话,泽维尔还算我的主人呢。
  想到这个便宜主人,以撒心里就一阵烦躁。不过他四处打量,突然有了个主意:“我看见那边有楼梯,你住在楼上?”
  老板说是的,下意识往楼梯看了一眼。以撒打了个响指,引回老板的注意,用尾巴圈着杯子,举起来在他面前晃晃。
  老板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直到那条尾巴稳稳地把杯子放回桌面,他才哆哆嗦嗦地指着以撒的尾巴说:“天、天啊……这……”
  “什么?你说尾巴吗?”以撒仍然卷着杯子,大摇大摆从酒架上拿了一瓶酒,用牙咬开盖子,倒了满满一杯,塞进老板手里,“这个世界上怎么会真的有长尾巴的人呢,你喝醉了。其实今天一个上午都没有人光顾,我是你醉酒后想象出来的。至于这只杯子,还记得吗?你自己拿出来喝酒,也从来没有人借走过。”
  “你在胡说什么?我明明有收到酒钱……”
  老板急急忙忙地从口袋里掏出泽维尔付给他的钱,却被以撒轻巧地抽走:“不必烦恼,这也没存在过。”
  不知不觉地,周围弥漫起一股香料的味道,老板抱着一整杯酒,眼神直愣愣地看着以撒,理智被满脑袋的粉色泡泡搅得无影无踪。他想不通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么令人着迷的人,在以撒的暗示下,当场就自觉地把自己灌醉了。
  **
  泽维尔在车上,不耐烦地用指尖叩着方向盘,终于决定下车看看。
  一走进酒馆,他就被浓郁的香气熏得打了个喷嚏,再看看柜台后满面通红烂醉如泥的老板,想也知道是魅魔又作妖了。
  泽维尔立刻回到车上,发动汽车,而这时,以撒已经从二楼窗口钻出去,沿街就近溜进一条小巷,一阵弯弯绕绕,穿到另一条街上。
  他就在路口站定,耐心地等了几分钟,身后响起一声不紧不慢的鸣笛,一辆雪佛兰缓缓停在后头。以撒也不意外,自顾自拉开后车门坐了上去。泽维尔在前面说:“不用试探,我可以直接告诉你,范围是整个地球。”
  “这么说我还真得跟你拴在一起了?”
  “恐怕是的。”
  然后,泽维尔就从后视镜里看见以撒郁闷地缩成一团,蔫蔫地望向窗外,用尾巴尖划弄玻璃窗上的水雾。
  **
  泽维尔的房产不止一处,在伦敦的时候,主要住在父亲(众所周知是他自己)位于肯辛顿的房子里。正在前院劳作的园丁远远地看到汽车驶来,就把门打开,女佣人在往架子上晾衣服,听见动静,也转过头来腼腆地笑了一下。
  房子一共两层,一眼看去,收拾得非常整洁。以撒没见过这种阵仗,都不敢踩进来。
  好不容易进门,他又被蹭到脚边毛茸茸的触感吓了一跳,那是好长一条黑脸的猫,不肥,但非常壮实,皮毛油光水滑,竟然也不怕人。他从没在街上见过这样的怪猫。
  “暹罗猫,”泽维尔解释说,“你可以摸摸它。”
  于是以撒试探地蹲下来摸摸猫,热乎乎毛茸茸的触感让他心情愉悦了不少,他想把它抱起来,却引起了猫咪的不满,它挣扎着逃开,钻进泽维尔怀里,发出娇声娇气的呜呜叫。
  以撒悻悻地走到别处去,在各个地方嗅嗅闻闻。他注意到桌上有叠得整整齐齐的《卫报》和《泰晤士报》,还有本地的一些三流小报,那什么天界时事报纸则被用来垫杯,泛黄的水渍把纸页熨成波浪。
  泽维尔先领着以撒去看了他接下来住的房间,一间闲置客房,陈设简单,床上被褥都很干净,看上去就软绵绵的。泽维尔问要不要坐上去看看,以撒看看身上脏兮兮的衣服,犹豫地摇摇头;泽维尔又建议说去洗个澡怎么样,以撒同意了。
  魅魔都长得很好看,以撒也不例外。虽然他头发还是很长,胡子也放肆生长,但是当他把自己洗干净,再穿上泽维尔的衣服,看起来竟然也人模人样的。坐在餐桌边看报纸的泽维尔抬头一看,感到很不习惯。
  “下来吧!”他招呼说。
  “我想喝杯茶,”以撒问,“行吗?”
  “当然可以。”泽维尔从窗户看见女佣人还在外面,就没有特意把她叫进来,自己动手泡了一壶茶,给以撒倒上,听到一句小声的“谢谢。”泽维尔又把糖罐和奶壶朝他推过来,指指桌上准备好的利茶,可是以撒只是喝茶,什么都没碰。
  喝完茶,泽维尔又要出门,以撒问:“那我呢?”
  “你可以上床睡一会儿,如果饿了,就叫女佣黛西给你搞点东西吃。”泽维尔说。
  他仿佛是说了什么反恶魔的话一样,把以撒吓了一大跳。
  以撒直到真真切切地坐在床上,脸上还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震撼表情,他像小孩子一样坐在床垫上弹了好几下,泽维尔噗地笑出声来:“等你醒了,让黛西帮你刮一下胡子吧。”
  以撒没吱声,而且脸红了,可能是感觉不好意思。他瞅了床边的泽维尔一眼,嗖地钻进被子里;又探出头瞅了泽维尔一眼,一下子把被子拉得很高,将整个人都包裹起来。
  “那么我走了?”
  以撒没有答话,随后,他在被子里听见拉动窗帘的声音,脚步声路过床尾,然后是轻轻的关门声。
  他跳下床,偷偷把窗帘拉开一条缝隙,看泽维尔扶着帽子,矮身坐进车里,开着车远去,园丁在院子里劈柴,女佣黛西坐在旁边织毛衣。以撒重新躺下,嗅到棉被柔软的香气,枕头上还有一点泽维尔身上的味道……太奇怪了,住在这么好的地方。
  以撒把自己团成一团,听见胸腔里的震颤在耳边轰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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